通過跟李木槿的談話,我越來越對國術(shù)充滿了興趣,并且跟她提議自己陪她練劍,其實是自己存有私心,想偷學(xué)幾招。
當時李木槿聽說自己要陪她練劍的時候,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確定?”
“確定!”我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別后悔。”
“誰后悔誰河里爬的。”我做了一個手勢。
李木槿不由的莞爾一笑,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剛才的失戀之痛,與此同時,我也在心里暗暗一笑,自己的陰謀終于得逞了,憑自己的天資,搞不好就能偷學(xué)二招,嘿嘿!
我當天還是暗暗得意,第二天,李木槿找來兩把榆木劍的時候,自己仍然暗暗得意,但是當真正陪她練起劍來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
我也不會什么劍術(shù),拿著榆木劍當棍使,劈頭蓋臉朝著李木槿就砸了過去,不過我手中的榆木劍還沒砸中對方,李木槿手中的榆木劍瞬間出現(xiàn)在自己手臂前方,然后我就像個白癡似的直接砸了下去。
啪!
哎呀!
自己的劍沒有砸中李木槿,手臂卻正好砸在她提前刺出的一劍的劍尖上,還好劍是木頭的,如果是開刃的鋼劍的話,自己的手臂直接就會被刺了一個對穿,并且好像還是自己傻乎乎的砸上去的,而李木槿僅僅將劍尖提前一步刺在自己手臂的運行軌跡上。
啪嗒!
手臂上出現(xiàn)了一塊淤青,隨后手中的榆木劍掉在了地上,因為雖然是榆木劍,但是被刺中也十分疼痛。
“再來。”耳邊傳來李木槿的聲音:“你的意圖太明顯了,很容易判斷,你得讓我判斷不出你的意圖,明白?”
“哦!”我應(yīng)了一聲,心里有點不服氣,揉搓了一下自己紅腫的右手臂,隨后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榆木劍。
這一次,自己接受了教訓(xùn),不再大開大合,而是將手中的榆木劍在眼前旋轉(zhuǎn)了起來,心里還暗暗想著,這一次看你如何判斷,隨后猛然甩向了李木槿,可惜下一秒,自己就知道錯了,因為啪的一聲,李木槿的劍尖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手臂的運行軌跡前方,而我也再一次傻乎乎的砸了上去。
哎呀!
啪嗒!
手臂上又出現(xiàn)了一塊淤青,然后榆木劍也再次落地。
“再來!”李木槿看來興致正濃,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而此時的自己,已經(jīng)有點后悔了,因為這完全是在找虐啊。
“咳咳……”我干咳了一聲,說:“那個……是不是休息一下?”
“休息,才練了二劍就休息,你不會后悔了吧,別忘記你昨天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誰后悔誰是什么來著?”李木槿瞪了我一眼,說道。
聽她這么說,于是我只好硬著頭皮再次彎腰把地上的榆木劍給撿了起來,同時開動腦筋,想要讓她判斷不出自己的攻擊方向。
我上下打量著李木槿的全身,隨后目光一亮,有了辦法,我開始胡亂的舞劍,然后突然一蹲身體,榆木劍當棍使,一招橫掃千軍,朝著她的腳踝砸了過去。
啪!
哎呀!
可惜我的手臂再次一痛,隨后看到李木槿單腿撐地,手中榆木劍斜朝下一刺,自己便又中招了。
“再來!”
啪!
哎呀!
“再來!”
啪!
哎呀!
……
隨后整整一個小時,我整條胳膊都被打青了,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都是被木劍點的淤青,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著對李木槿說道:“不行了,直不行了,我的手臂已經(jīng)麻木了。”
“好吧,今天就饒了你,明天繼續(xù)。”李木槿收起了榆木劍,說道。
“?。∶魈爝€要練,算了吧,一會我出院了。”我實在是怕她了,眼睛一眨,想出了出院的點子。
“出院了?那我也出院,你住那?對了,把你手機給我。”李木槿將一只雪白的小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你要我手機干嘛?”我裝傻問道。
“給我。”
我有點頭大,最終還是從口袋里掏出自己老舊的諾基亞手機遞到了李木槿雪白的小手上。
“怎么這么老舊的手機。”她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我都習(xí)慣了,好像每個見到自己手機的女生都要這么嘀咕一句。
稍傾,她把手機還給了自己,說:“好了,我的手機號碼已經(jīng)存在里邊了,你的手機號我也打進了我的手機里,明天我打你電話,你不準不接,聽到了嗎?”
她完全就是一副大人對小孩說話的口吻,如果眼前是一名男生的話,我絕對是會翻臉,但是看著李木槿那可愛的臉,自己便很沒出息的點了點頭。
幾分鐘之后,我拖著整條淤青的右手臂回到了病房之中,二丫正在跟皮三聊天,此時二丫的傷也快好了,這兩天也想出院。
他們兩人看到我從外邊走進來,右手臂上出現(xiàn)了青一塊、紫一塊的淤血,不由驚奇的問道:“二狗哥,你手臂怎么了?”
“呃?沒什么。”我沒有告訴他們,隨后馬上轉(zhuǎn)移了話題:“皮三,現(xiàn)在立刻去辦理出院手續(xù)。”
“哦!”皮三應(yīng)了一聲。
“二狗哥,我也要出院,我已經(jīng)好了。”二丫聽到自己要出院,她馬上提出也要出院。
“好吧!”我最終同意了,讓皮三把二丫的出院手續(xù)也辦了,于是半個小時之后,我、皮三和二丫三人離開了浮山市人民醫(yī)院。
回到大學(xué)城的住處之后,我馬上拿出鐵砂掌的藥酒,仔細的在自己右手臂上涂抹著,這種藥酒舒筋活血,強筋健骨,比紅花油好上很多,這是少林秘方,放在以前可是價值千金,只是現(xiàn)代人沒有多少練鐵砂掌這種硬功夫,所以這個秘方才顯得不是那么寶貴。
晚上的時候,我去了王朝迪廳,看到生意好像沒有以前好了,于是找到軍子詢問原因。
原來軍子他們怕影響自己的病情,一直沒跟自己說,狼幫的黑洞迪廳聯(lián)合其他兩家迪廳一塊跟我們王朝迪廳打起了價格戰(zhàn),失去了價格的優(yōu)勢,所以人數(shù)明顯少了很多。
以前迪廳每天的純利潤還有一萬塊左右,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六千塊,有幾天還不到六千塊,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看來要盡快做掉狼幫,將他的二個場子占為己有,這樣一來,剩下的二家迪廳,也只能唯自己馬首是瞻了。
當天晚上,我便在辦公室里跟軍子、皮三、柱子和黑子四名隊長研究怎么樣打垮狼幫。
經(jīng)過軍子他們這一個月的調(diào)查,狼幫小弟的活動時間和地點基本已經(jīng)摸索清楚,不過想要去偷襲他們卻十分的麻煩,因為對方也加強了防備,一般外出都在五人以上,并且手里還帶著家伙,同時他們不會去很遠的地方,狼幫完全擺出了一副要跟我們決斗的架勢。
“對方現(xiàn)在一共聚集了多少人?”我對軍子詢問道。
“至少六十人以上。”軍子回答道。
我眉頭微皺了起來,自己這邊滿打滿算加上自己和二丫兩人一共才二十一個人,并且還有幾名傷兵現(xiàn)在還無法參戰(zhàn),若是真干起群架來,最多能有十五人出戰(zhàn),而對方有六十多人,一比四的人數(shù)差距,有點麻煩。
當天晚上我們并沒有想出什么好辦法,好像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從村子里帶人來浮山,不過我沒有同意。
第二天,自己正在為這事犯愁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李木槿的電話,我這才想起來,今天好像還要陪她練劍,想到練劍二個字,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右手臂的淤青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呢,今天再來一次的話,絕對會讓自己痛不欲生。
李木槿的電話很堅決,響了六下之后,仍然沒有掛斷,于是我只好硬著頭皮接了起來:“喂,你好。”
“王浩,你怎么現(xiàn)在才接電話。”
“木槿啊,我剛才沒有聽見啊,實在對不起。”我說道。
“你現(xiàn)在在那里?”
“我在……”我猶豫了一下。
“快說。”手機另一端傳來李木槿催促的聲音,于是自己只好報出大學(xué)城的住址,很快,大約四十分鐘左右,李木槿便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隨后她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說:“有沒有空房間?”
“干嗎?”我問道。
“我父母因為我沒有考上大學(xué),天天在耳邊嘮叨,我想自己搬出來住,不過我沒有錢,如果你這里有房間的話,我想來住一段日子,正好你還可以陪我練劍。”
“有,那邊有一個單間。”我還沒有開口說話,二丫這個死丫頭卻很多嘴的將李木槿帶到了旁邊那個二室一廳的房子,那里本來是她跟萬蓉蓉一塊住,現(xiàn)在萬蓉蓉被叫萬德厚叫回了巴山縣,并且正安排去英國留學(xué),所以空出一個房間來。
“嗯,不錯,我就住這里了。”李木槿倒是不客氣。
我實在不想讓她住在這里,現(xiàn)在一想到陪她練劍我就頭痛,于是給二丫使了一個眼色,說:“二丫,你蓉蓉姐不是說過兩天就回來了嗎?”
二丫是個老實丫頭,不會說慌,于是低著頭沒有說話,李木槿卻說:“等人回來之后,我就搬走。”直接把我堵到了墻角,就像她手中的劍一樣,讓我沒有了反抗的余地,最終只能同意她暫時住在萬蓉蓉的房間里。
“喂,王浩,你還要管飯啊。”
“??!”
又白住還要白吃,我感覺自己認識李木槿完全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我不挑食,你們吃什么,我吃什么,喂,什么表情,你不是會鐵砂掌嗎?怎么也算半個武林中人,我也是武林人,人不親藝親,這不是你說的嗎?”李木槿拿我的話堵我,令我十分的郁悶,只能在心里暗自腹誹,到我這里白吃白住,倒是立刻承認我是武林人了,在醫(yī)院的時候,為什么不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