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膏丸他們飛快的跑向樓下,果然,他們只有不到三十個人。
但,就這三十幾個人,卻讓我覺得比昨晚那二百多個都要強很多。因為他們這三十幾個人,是真正的肯幫忙的兄弟,而不是湊熱鬧的!
我與土蛇和膏丸趕上去,喊住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愣愣的。
昨天一站,他們顯然已經(jīng)認識我了。
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對我并沒有什么好印象,畢竟今天下午我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打而沒有出手的。
“土蛇,你們來干什么?”一個高個頭,挺壯的人出來問。
“木頭,你不會想著就你們幾個人去干人家衛(wèi)校吧?”土蛇問。
木頭?應(yīng)該就是他們幾個人的主心骨了。國字臉,很堅毅,像是個當兵的料。
木頭,看了我兩眼,想說什么又沒說出來。但是,后面那個人卻出來了,看著我說:“下午的時候,看見我們挨打你們很開心對嗎?”
我上前兩步,對著木頭說:“你們今晚上,暫時還不可以去。”
“為什么?”木頭,微微瞇眼很不信任我的說。
“因為,這事沒那么簡單。咱們回宿舍商量一下吧?”我語氣生硬的說。
“我們憑什么跟你回宿舍商量?”一個挨打的小子很氣憤的說。
“如果,你因為我今天下午沒出手幫著你們,那大沒有必要。如果,你們想今晚報復(fù)他們,我想你們該聽聽我的意見!我們不能讓衛(wèi)校騎到我們頭上。今天他們受的傷,我們會十倍的讓他們償還。你們?nèi)畮讉€人,去的話,絕對打不過他們!我說的夠多了嗎?”說完,我就轉(zhuǎn)身往宿舍走。
如果他們跟來,我就是真的一年級扛把子!
如果他們不跟來,那我就準備等大蟲與大腸回來把我蹂躪吧……
當我聽到后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的血液就開始燃燒起來。他們來了!
衛(wèi)校的宿舍被安排在了最北面,也就是學(xué)校的最里頭。而我們的教室在最南邊,也就是馬路邊。宿舍樓就在教學(xué)樓后面第二排。與衛(wèi)校的宿舍隔著好幾個實驗樓和餐廳。
沿著路,從北面衛(wèi)校宿舍往回走的時候,下課鈴響了。
一幫學(xué)生慢慢的躥下樓來,看到我們一大幫人后,都不知所以的看著我們。
當我走到宿舍樓前,踏上臺階,鏡面反射著三十幾號人,我的熱血幾乎就要漲裂,我告訴自己,今晚一定要成功。
我們的宿舍都在一個樓層,木頭來到了我們的宿舍后,我們也沒關(guān)門的就討論起來。
“張寧,你什么意思,直說吧。”木頭說。
我直接坐到胖子的旁邊,胖子也坐正了身子聽我們聊。
“首先,我道個歉。今天下午不是我不想去幫你們,也不是不敢?guī)湍銈?,而是又更長遠的打算。但是,你們放心,這筆賬我們一定不能就那么算了。”
“當然不能!肯定不能!他媽的,衛(wèi)校那些娘娘腔算個屁,今天晚上弄死他們丫的!剛來技校就他媽囂張!囂張個屁!木頭!咱們?nèi)ジ伤麄儯?rdquo;一個家伙氣不過的要去對付衛(wèi)校,看著他臉上的淤青,也知道他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二三十人打七個人,那肯定是一小碟菜。
木頭沒回他話,轉(zhuǎn)而看著我問:“說吧。你想怎么辦?”
“我們這些人,顯然是不夠的。咱們多喊點人,怎么樣?”我很“嚴肅”的說。
“喊誰?有誰愿意為我們出頭?”淤青家伙又靠不住了。
“你跟著我去喊喊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土蛇,膏丸!抄家伙!走!”我站了起來喊到。
大胖一聽也興奮了!爬起來拿起床頭的木頭棍喊到:“這事我必須去??!”
昨兒,是急匆匆的喊著‘一中學(xué)生來打技校學(xué)生’的口號,但是今天不一樣了。
一是,我不能那么“慌張”,二是,這次要我親自去一個宿舍一個宿舍的叫門。
打開第一間宿舍,他們已然認識我了,統(tǒng)統(tǒng)都站了起來,有點點害怕的看著我……也不怪他們,我自己知道我臉上的疤痕很扎眼。
“疤…疤哥……”一個同學(xué),有點點緊張的喊了一聲。
我回頭一看,三四十個人把門口和走廊占得水泄不通的,換誰誰不害怕?
回過頭,對他們說:“今兒,咱們一年級的學(xué)生在操場上被衛(wèi)校的欺負了。這事你們知道嗎?”
他們幾個面面相覷后,一起搖了搖頭。
撒謊?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的目光銳利了一些,還透著股子狠勁。
他們瞬間就點了點頭,“知…知道……”
“既然知道,那么你們以后也愿意被衛(wèi)校的人欺負?”我問。
他們幾個畢竟沒見過世面,湊個熱鬧還可以,但是遇到正事時是是一個比一個軟。
“不愿意……”他們稀稀拉拉的說。
“我不想說什么團結(jié)之類的話,也不想強迫你們今晚跟我一起去干衛(wèi)校的人。我今天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我們是來上學(xué)的!我們不是來惹事生非的!但是,如果誰欺負到我們頭上來,我們一定要反抗!今晚,如果你們?nèi)ィ院笥形覐垖幵?,就沒人敢欺負你們!如果你們不去——”
“——去去去!”我話沒說完,他們就趕忙穿起衣服來喊著要去了。
“好,都有手電筒嗎?都帶上!”我說。
“疤哥?這…這個行嗎?”一個同學(xué)拿起一個小型的LED燈問。
“行!”
又走了幾個宿舍,但是都長話短說了,畢竟一整條走廊那會人雖多,但都被這陣勢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我的聲音又大,自然不需要多說了。
一個年級五百多人,但是除去通校生,住宿舍的也有四百來人。再除去那些特別特別軟蛋的?;旧嫌卸俣嗳烁?。
一幫人帶著手電筒,都聚集在一樓走廊與二樓的樓梯上,我則在宿舍大門口一直沒有往外走。
我不走,沒人敢催……
他們也知道了拿手電筒的意思了,
等熄燈……
忽然,外面的燈光一下就暗了下去。我知道是樓上宿舍樓的燈滅了!
手電筒的燈光突然就亮了起來!瞬間比白天都TM亮!
“都關(guān)掉!”我喊了一聲。
啪啪啪的聲音后,周圍瞬間暗了下來……
“一點點的走,不要急!動作不要太大!”我下了命令后,整個二百多人的部隊,慢慢的涌出了宿舍樓。二年級的學(xué)生則從宿舍里一個個的探出頭來那手電筒照我們……
但當我們轉(zhuǎn)到路上,向北行的時候,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我故意將腳步放的很慢……
但心情卻是極度的緊張!沖上去,一個個的房間找?
NO!
那樣做太沖動,而且萬一誰要是打上了癮,沒準還會鬧出重傷事件。雖然,法不責(zé)眾,但是我是個頭頭,還是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蹲過一次監(jiān)獄之后,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所以,當我們慢慢的走到了衛(wèi)校那漆黑的宿舍樓的時候,我悄悄的對土蛇和膏丸下了第一道命令——“你們兩個,一個從東面,一個從西面,個帶三十人去樓后,如果有跳后窗逃跑的,一個別留,全抓起來!”
“這二百多人,你就給我們那么幾個人???”膏丸不爽的說。
“你就聽疤哥安排吧你!”土蛇說了一聲,就去喊人了……
“看著土蛇與膏丸帶著六十左右人去了后面,我們剩下的小二百人站在宿舍樓的正面排開。小小的樓前空場幾乎塞滿了。
但是因為熄燈,他們什么都看不見……
“木頭,叫挨打的那七個人站過來。”我轉(zhuǎn)身對木頭說。
木頭隨即喊過了那七個人,一個個臉腫的跟豬頭似的,果然下手都不輕。
我轉(zhuǎn)身看了看所有人,因為身高的原因,他們幾乎都能看到我。
“我喊衛(wèi)校!你們喊什么!?”我提高了音量喊到!
“SB!”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聲眾喊!
“開燈!”我一聲之下,恍如白晝,四處的燈光立刻不用我說的就開始在衛(wèi)校的宿舍窗戶上亂照!
“衛(wèi)校?。?rdquo;
“SB!”
“衛(wèi)校?。?rdquo;
“SB!”
“衛(wèi)校??!”
“SB!”
聲音越來越團結(jié)!聲聲震耳欲聾!這時候,早就沒有了所謂的素質(zhì)!我們有的,只是戰(zhàn)無不勝的憤怒!
幾百個手電動,來回的掃蕩者那些窗口,一個個的人站在窗口。我們發(fā)現(xiàn),還是女人居多。四層宿舍樓。
一樓是男人,而二三四樓是女人……
無論男人女人,目光之中都是一股子恐懼。
“停!”我喊了一聲后,聲音戛然而止!
“全部照一樓!”我又下命令!
嗖嗖嗖的燈光,瞬間將幾個一層的男生宿舍全部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