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聽到云巽和湮牧這么說后,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
我雖不明白用意,但還是選擇相信湮牧。
不知道后來云巽和桃夭說了什么,桃夭第二天跟著我們一行人重新來到了聚寶盆。
等到了那里之后,湮牧說道,聚寶盆這里藏風(fēng)得水,聚氣之強(qiáng),之前白蛇于此借勢修行,那么若集他們?nèi)酥杈蹖毰柚畾猓瑒t可以祛除秦子兮身上的死氣。
我們正好五人,占定金木水火土五位,借勢聚氣。
但只是一會的功夫,湮牧和云巽竟然出其不意像桃夭揮掌而去,但她顯然早已做好防備,只是向后彎腰便躲過二人掌風(fēng),然后以極快的速度退到一個安全的距離問二人是什么意思。
云巽對桃夭冷冷開口“你再模仿她,也不是她。”
桃夭并不反駁反而看向湮牧并對他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湮牧。
湮牧面色一沉喊了一聲“秦霜住口!”,便上前兩步,一個橫踢向她掃去。
但是秦霜很厲害,以手隔擋便躲了過去,云巽向前一躍也加入戰(zhàn)場。
秦霜以一敵二雖然落了下風(fēng)但仍然不敗,除了修為很高,更重要的是她頂著桃夭的皮囊,所以湮牧和云巽每每下手時都留有余地。
我看的緊張,秦子兮這時拉住我的手非讓我跟他走,他說若是秦霜敗了,將她心取走,就來不及了。
我聽得迷糊自然不會離開,秦子兮告訴我秦霜偷了桃夭的心,此番被劉晨復(fù)活才可以頂著桃夭皮囊,但是現(xiàn)在看這個樣子,她身份已經(jīng)被識破,只怕……
話落,秦霜便被打落在地,而面容也發(fā)生了變化,雖是清麗的一張瓜子臉卻與剛才的樣子大不相同。
看向云巽,他手上多了一顆紅彤彤的血心。
云巽溫潤的面孔看向湮牧說,桃夭的心已經(jīng)拿到了,是時候讓她回來了。
湮牧面無表情得點(diǎn)了一下頭,向我走來,我開心得想迎上去,秦子兮卻死命拉著我的手,湮牧神色陰沉盯著秦子兮讓他放開我。
秦子兮卻擋在我的身前一身傲然,除非你從我尸體上踏過去,否則我絕不允許你傷害她!
我聽得很茫然,作勢想問問秦子兮是不是燒糊涂了,說什么胡話,湮牧怎么會傷我呢。
可是湮牧卻一臉歉然,他告訴我,秦霜之所以可以幻化成桃夭的模樣,擁有桃夭的氣息是因?yàn)樗厍欢嘌b了桃夭的心,而如果要桃夭回來,還需要另一部分。
他沒明確說我是另一部分,我卻從他的神情中明白了什么意思,慘然一笑,“所以說,我是那個容器對嗎,用來放桃夭的心的容器是嗎?湮牧,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我是一個人,你怎么可以!”
湮牧低下頭沒有直視我的眼睛,卻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說道,你不會消失的,你只是成為桃夭而已,凌瞳別怕。
可是,那樣的我還是凌瞳嗎?我大吼著,湮牧,你愛我是因?yàn)槲沂翘邑驳囊徊糠郑渴悄銖?fù)活桃夭必須用的容器,是嗎?
聽不到湮牧的回應(yīng),我喃喃得說道,我有心我是個完整的人,我不是桃夭,我跟桃夭并沒有關(guān)系。
湮牧低著頭向我走來,秦子兮仍舊擋在我的身前,湮牧逼迫他離開,看在他們十年的情分上他不想傷秦子兮,但若他執(zhí)迷不悟休怪他無情。
“秦子兮讓開,這事與你無關(guān)。”我推開秦子兮,“湮牧,我跟桃夭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若是長相相同,引起你的錯覺,我毀了便是。”說完,我便在臉上狠狠劃下。
“不!”
你因?yàn)檫@張臉對我好,可是我終究不是她,我只想做我自己,現(xiàn)在的我只是凌瞳,真好。
看著湮牧心疼的樣子,我并沒有感受到報復(fù)的快感,因?yàn)樗奶鄣氖沁@張臉,而非我。
想此,我深吸了一口氣問他們還想如何,要不要我將我的心挖出來給他們看,我自己是有心的,不缺桃夭的心。
還沒等湮牧云巽說什么,秦子兮滿懷恨意得向湮牧撲了過去,而他下意識還手卻傷得秦子兮舊傷復(fù)發(fā),站立不起。
此刻的心空空的,連帶著我的表情都如放空了一般,我扶起秦子兮轉(zhuǎn)身離開。
湮牧沒有攔我,云巽沒有阻我。
沒有趕盡殺絕,我感謝他們的仁慈。
世人欺我辱我騙我叛我,當(dāng)如何處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秦子兮也騙了我,他是秦家后人,為秦家做事天經(jīng)地義,接近我利用我是責(zé)任所在,可是在最后一刻,他還是擋在了我的身前。
我要的從來就不多,一點(diǎn)點(diǎn)就夠。
所以,秦子兮,我不會讓你成為活尸,以前總是你保護(hù)我,現(xiàn)在就讓我站在你的身前,我是你的伙伴,一直都是。
我下定決心后立馬趕路,路上許多人對我丑陋的臉指指點(diǎn)點(diǎn),我無心計較,搭飛機(jī)到A市,參照上次師傅教的方法,進(jìn)入了鬼市。
生死當(dāng)還是如以往霸氣,黑色的大旗,黑漆漆的木柵欄,黑色的匾額,沉淪的黑如同欲望的色彩,下一秒就是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我和秦子兮邁進(jìn)店門后,我擺擺手讓店小二省掉招呼的那一套,直接說明來意,還好店小二識得我手上的鎖魂環(huán)。
進(jìn)了內(nèi)堂后,我閑話少說,直接問葛老,有什么方法可以讓秦子兮恢復(fù)正常,我愿以鎖魂環(huán)來換。
葛老說秦子兮是中了死蠱,所以會慢慢成為活死人,他的確有辦法幫秦子兮解蠱毒。
我立馬摘下鎖魂環(huán)交給他,但是里面我的鬼奴休養(yǎng),所以問他可否一并救了溫嵐,如此便可以成交。
沒曾想葛老接過鎖魂環(huán)后臉色大變說道,鎖魂環(huán)既已認(rèn)主,你交給我們,它還是會回到你手里。
認(rèn)主?什么意思。
葛老問我,鎖魂環(huán)出現(xiàn)過什么異動沒有,我想起前幾天那一幕告訴它鎖魂環(huán)化劍了,難道這就是認(rèn)主的標(biāo)識?
葛老點(diǎn)頭同意后并表示鎖魂環(huán)日后還可以當(dāng)武器使用,這筆生意無法成交,但我若有心,可以拿河圖來當(dāng)。
河圖?什么玩意兒,我又沒有。
“只要你愿意幫我們?nèi)ツ镁涂梢粤耍訄D你能拿得到,也只有你能!”
我擺擺手讓葛老不要給我戴什么高帽,只要他可以救秦子兮和溫嵐,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我們就此成交,秦子兮和溫嵐留在生死當(dāng)養(yǎng)傷,一個月時間為期,到時我拿河圖來換人。
離開生死當(dāng)?shù)臅r候,秦子兮囑咐我千萬小心,我只是淡然得笑了一笑,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
第二天一早,我戴著面紗拿著葛老寫的推薦信來到了云門。
葛老不愧是陰陽兩界行走的人,一封推薦信成功讓我跳過前一輪錯過的初賽,接下來能否成功晉級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我躺在床上,手里捏著葛老給我的小瓶子,他說這個會給我很大的能量,但是喝下之后全身血液逆行那種痛楚非常人能忍受的,若是忍不了則會活生生痛死。
可是我不得不喝,因?yàn)槲乙玫胶訄D,除了要進(jìn)云門的精英隊(duì)伍外,還必須借助這瓶魂藥所給我的指引。
籌措之際,有人敲門,我便出去了。
我發(fā)現(xiàn)那是兩個我并不相識的女人,但氣勢洶洶的樣子我知道來者不善。
不出所料,那兩個人是親姐妹,姐姐李青,妹妹李靜。
她們說,明天的比賽若是我識時務(wù)的話,便放過我,若是我不識好歹,不介意給我人生上一課。
我冷笑一聲,無心理會瘋狗的亂叫,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忽然耳邊像是刮過來一陣風(fēng),李靜掌風(fēng)落在了我的面前,我急忙往身后躲閃,李青也抬起手帶著凌厲的掌風(fēng)撲來,我伸出左手格住,順勢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拽,右手握拳狠狠砸向她的下巴,趁她沒反應(yīng)過來時,右腳一腳狠狠踹到她的膝蓋,她跪倒的那一刻,我抬腿劈下去,踩到她的背上。
李靜又向我撲過來,我左橫踢一上,然后順勢360度旋風(fēng)橫踢,腳背狠狠砸在李靜的臉上,她直接甩到了地上。
老子怕鬼,但是打人是把好手,你當(dāng)什么東西都可以踩在我頭上了?
我我跆拳道不是白練的。
我雙手雙腳伸展了一下,像是一個懶腰之后要曬太陽一樣,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卻被一條憑空出現(xiàn)的繩子困住了。
我用力掙扎,可是黃繩越捆越緊,像是一條有生命的繩子一樣將我牢牢束縛。
“呸!”原來李青有困魂鎖這種東西。
李青走到我的面前,一腳踹到了我的膝蓋,逼迫我跪下。
李青和李靜拽下我的面紗,嘲笑著丑人多作怪,在得到我恨意的眼神后,左右開弓扇我巴掌,不知道扇了多久,直到她們手都疼了才停下來。
“丑八怪,求饒,我們就饒你一條狗命!”
我臉頰腫了大半,殷紅的血從嘴角流下來,紅唇妖艷。
但我只是抬起頭,吐出了一顆牙,那牙一聲脆響滾到了地上。
我嘴角一彎就是個淺笑,“今日有本事就把我打死,否則,我若活著,便定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淡淡然的口氣仿佛這件事無關(guān)乎我的生死。
聽此,李靜捏住我的脖子似要斬草除根,可是被她姐阻攔了。
李青說,畢竟明天就是比賽了,好端端少一個人肯定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我除了會打并沒有什么厲害的地方能威脅到她們。
李家姐妹又賞了我?guī)讉€巴掌這才離開。
重獲自由的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做了決定。
掀不起什么波浪么?我倒要看這小小乾坤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