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后,我休息了一會兒。林青山,胖子道士說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村子里的風(fēng)水格局。他說我老爹交代過,有人故意破壞了村子里的風(fēng)水格局,如果不及時補救,白果村恐怕要出大事。
邊走邊聊,胖子的女弟子胡可一直跟在后面,途中,胖子吩咐胡可一些事情將她支開之后低聲對我說:“小兄弟,有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說說!”
“什么事?林叔您說!”看著胖子的古怪表情,我心里有些打鼓,他究竟要說些什么。
“小兄弟,你眉心有股黑氣,此乃印堂發(fā)黑,可不是吉兆??!”胖子的表情很是認(rèn)真。
“你還印堂發(fā)騷呢!”我斜了他一眼,這種話電視劇里見多了,都是那些江湖騙子騙人的說辭。
“不是,小兄弟,我說的是真的,你家那位女孩兒是你什么人?”胖子道士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賺著問。
“你瞎啊,那當(dāng)然是我的女朋友。”我心說難道這胖子也看出我這女朋友是假的。
“她不正常!”胖子道士壓低聲音說。
“你丫才不正常呢!”我怒道。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胖子道士盯著我說。
“什么意思,我不懂!”我知道他說的是苗小柔,但她也不像是個壞人,如果說她真的是鬼或者其他的,她也沒有害我不是嗎?
“這個東西你拿著。”胖子道士從包里摸索半天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符遞到我的手上。
我接過一看,這張黃符雖然很舊,但是跟那天晚上老爹給我的那張非常相像。我拿著黃符問道:“這究竟是什么東西,我爸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覺得老爹他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么多年來他竟一直都在偽裝。
“這東西你只管拿著,有些事情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你爹他沒有告訴你,肯定有他的道理。”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我跟胖子一邊走一邊閑聊,話說的多了,我倒覺得這家伙除了嘴賤之外也沒有那么討厭。他這次來,說是要幫我們村子渡過難關(guān)。原本這件事情是要由我老爹完成的,但是我老爹臨時有更重要的事情無法脫身。
我覺得胖子說的這些都很縹緲,并不是很相信他說的話,有的甚至就當(dāng)故事聽聽,并不放在心上。至于我那幾次的經(jīng)歷,我總覺得都不太真實,甚至感覺那好像是做夢一樣。
在村里轉(zhuǎn)悠了幾圈之后,胖子道士在村子靠近墳地的附近定位了一個點。
胖子叫我對著那個點挖說我一定能挖著東西,我有些納悶,還以為胖子是個盜墓賊呢,難道說這地下還有個大墓不成?
不過,我還是回家背了一把鐵鍬,按照胖子定出了點往下挖,光天化日之下,根本不是盜墓作案的時機啊。
才挖了半米深我還真的挖到了東西,當(dāng)然不是棺材,也不是古墓的入口。我挖到了一根胳膊粗細(xì)的木頭樁子,那木頭樁子被刮去了皮,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這刻滿紅色符文的木頭樁子一米多長,木頭沒有腐爛的跡象,看樣子埋在這里的時間應(yīng)該不長。
我看了看胖子,問他:“這是什么東西?”
“用來布置陣法的符文,看來你們村子是被人陰了,快走,我們?nèi)フ艺伊硗庖恍┓哪?,木棍肯定不止這些。”胖子說道,他的樣子倒還挺像個高手。
胖子拿出羅盤,又是看天又是看山,兩個多小時總共找到了八根類似的木棍。胖子說這些木棍都是柳木制成的,柳木至陰,根據(jù)這八根符文木埋藏的位置和符文的內(nèi)容判斷,我們白果村被布下了地陰陣,布陣的混蛋是要將整個白果村害到暗無天日啊。
不過好在胖子還真有些能耐,埋藏那么深的木棍都能被他找到,老爹找來的人還是蠻靠譜的。
找到的符文木將其一把火燒掉,當(dāng)然這種簡單的事情胖子交給胡可去辦。
做完這些之后,胖子則撓著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看山看水看天空,最后搖著頭說:“不對呀,地陰陣明明已經(jīng)破掉,你們村子里的風(fēng)水怎么還是如此污濁?”
我也一樣看山看水看天空,但是我也沒看到什么特別的,山里的空氣挺好,哪里污濁了呢?
胖子從他胸前的破袋子里拿出了三枚上面寫著開元通寶的銅錢,他隨手一扔,銅錢落地。翻滾了很久之后,銅錢才安穩(wěn)地躺在地上。
“真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我知道胖子他這是在卜卦,他算出了什么,究竟哪里不對勁?
“稍等啊,容真人我再仔細(xì)看看卦象。這……臥槽……怪我嘍,剛才我們毀掉的根本不是地陰陣,我說呢,快快……喂,小可,那東西先別燒。”胖子趕緊站起來朝遠(yuǎn)處招呼,但是胡可那里已經(jīng)冒起了黑煙。
胖子一路狂奔朝那邊撲過去,但是符文木已經(jīng)被燒得黢黑黢黑的,刻上去的符文都被燒沒了。
胖子滿臉的怒氣,瞪著胡可,嘴里罵胡可手快。
沒想到胡可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我這人最不喜歡看到女孩哭。而且這事還是胖子的失誤造成的后果,怎么能怪人家小姑娘呢?再說,我也沒看到這陣法被破之后,我們村子里有什么異象。
“林叔,您也不能怪人家小胡,她也是聽您的吩咐才這么做的。”我勸道。
“還是劉哥哥好,小可喜歡你!”胡可看我?guī)退f話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柔軟的東西一下子壓在我的胳膊上,讓我的心跳一陣加速。
“就是不知道這次失誤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唉,想不到你們白果村的風(fēng)水格局如此的怪異復(fù)雜,是胖爺我的大意??!”胖子道士說著話直搖頭。
我被胡可那樣擠著十分尷尬,趕緊接著胖子的話茬說:“要不林叔您再做一套符文木,位置咱們還能記住,做完后再埋回去也行不是。”
“你懂個屁,陣法一旦被破,也就意味著你們村子大風(fēng)水被破壞掉。且不說制作那樣的符文木有多么困難,就算能做出來,那也已經(jīng)遲了。”胖子撓了撓下巴,一遍想一邊說。
他蹲在地上想了半天,最后把地上的銅錢撿了回去。
左右看了看,他眼珠子溜溜一轉(zhuǎn),表情十分凝重地對我說道:“小毅,你們等著,我去方便一下!”
我好懸沒一口老血噴他一臉。
胡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嗲聲嗲氣地罵他師父不嫌害臊。
胖子道士扭動著肥碩的身軀一直朝遠(yuǎn)處跑,最后看到一棵大核桃樹,繞到了樹后面。大核桃樹其實挺粗的,但是也沒能遮蓋住他肥碩的身軀。他在那兒方便,身體還露出半拉,方便的時候身體還一扭一扭的,好像小便之后還干了些其他的事情。
胡可也看到了他師父的姿勢,小姑娘似乎懂得不少,他看了看師父的背影,然后低頭看了看我下半身,臉?biāo)查g紅的跟蘋果似的。
我別提多尷尬,老臉也已經(jīng)從脖子根紅到了腦門。
“劉哥哥,你這是怎么了呢?”胡可嗲聲輕問。
“沒……沒事。”我心說這小姑娘腦子里究竟都裝了些什么,小小年紀(jì)竟然……
“哥哥,你下邊的拉鏈沒有拉……”胡可低頭說。
我低頭一看還真是,我去,里邊的東西都露出了一些。難道說,我就是這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跟著胖子跑了半天?
背對著胡可,我趕緊將褲子拉鏈拉上。
“抱歉!”我摸著后腦勺滿臉地尷尬說道。
“沒事兒,想不到你跟我?guī)煾竿ο竦模蓯鄣摹?rdquo;胡可說,我其實沒搞懂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
正當(dāng)我和胡可尷尬的時候,我聽到胖子那邊突然像殺豬一樣尖叫了起來。
不知何時,一大團(tuán)烏云翻滾而來,狂風(fēng)大作,很快,瓢潑大雨撲面而來。
我不明所以,胖子那邊到底出啥事兒了竟然叫的那么慘。
我大聲喊道:“林叔,出啥事兒了?”
胖子并沒有回答我,也許是雨聲太大他根本就聽不見。我只見到他在風(fēng)雨中飛速的狂奔,他一邊跑一邊朝著我和胡可打手勢,示意我們趕緊離開。
雨霧朦朧,視線不是很好,我隱約看到胖子的身后有幾個模糊的身影正追著他??茨切┥碛白呗返淖藙菸揖陀行┌l(fā)憷,那絕對不是正常人。
胖子這人雖然有點賤,但是我覺得他并不是什么壞人,他這次來我們村就是單純應(yīng)了我爹的邀請幫忙,就這么丟下他跑真不是我劉毅能干出的事情。
看著胖子那一身肥膘,跑起來一扭一扭的,我真怕他身后那些黑影追上他。捏著一把汗,我朝胖子沖過去,到他旁邊一把拽起他的胳膊,飛快的朝胡可的方向跑去。
我朝身后那些黑影看了一眼,那些人一個個都穿著紫色的壽衣,我瞬間就想到了昨天的趕尸隊伍。不過,昨天晚上這些尸體都已經(jīng)埋了,怎么會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尸體還變成了活尸。
“他奶奶的熊,你們村子真他娘的邪門,風(fēng)水出問題頂多影響氣運,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劉天澤來這種鬼地方,臥槽!”胖子滿嘴臟話,一邊跑一邊罵。
我們?nèi)艘恢贝┻^一片麥田竄到了墳地附近,墳地里新舊棺材板散落一地,墳頭被破開不少。
那些穿戴紫色壽衣的尸體窮追不舍,胖子沒有帶我們向村子的方向跑,我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如果真的把身后那群尸體引到村子里,說不定會死很多的人。
大雨磅礴,雨水滿臉橫流,跑起來幾乎都看不到路。
“有沒有什么地方能躲,這樣跑不是辦法?”胖子大喊道,雨聲太大,聲音小根本也就聽不到。
我一想,還真想到一個地方。
“穿過前邊那片林子有個小廟,我們可以過去可以進(jìn)廟里躲躲。”我說罷,三人加快步伐,穿過那一片白楊樹林,前邊一個關(guān)帝廟,門開著,我們?nèi)齻€也沒想太多直接跑進(jìn)去從里邊將門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