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住在我們對面房間的那對情侶死掉了,是割喉死的,兩人喉嚨位置都插了一把鋒利的刀刃,鮮血飚的到處都是。
我握住鳳以陌的手緊張的牙齒都在顫抖,很快酒店的經(jīng)理和警察都趕了過來。
我對鳳以陌說,好像真的發(fā)生了,我在夢里預(yù)見的東西!
是我害死了兩條無辜的性命,想到那對慘死的情侶我突然沒辦法原諒自己。
鳳以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不怪你,這只是意外而已。”
“不,這不是意外,我如果早點兒跟酒店的人說就不會發(fā)生這種狀況了,死的應(yīng)該是我們!”我大叫著,情緒有點兒激動,鳳以陌抓住我的手讓我鎮(zhèn)定,現(xiàn)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什么都不要說。
警察很快就封鎖了現(xiàn)場,我們呆呆的看著那兩具尸體從酒店的房間里抬了出去。
莫北和林淮生也很快就趕了過來,聽說死人也都很驚訝,我跟莫北說要是我們沒有從那個房間離開的話死的就是我們,莫北沉默了,他想要說些什么也被我迅速打斷。
我抱著腦袋蹲坐在地上,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個災(zāi)星,先是劉厲被我害死,然后是男鬼謝思明為救我而死,再是唐小葉被我殺死,以及捉鬼師王寧遠(yuǎn)……連我媽最后也……
這些真的只是巧合么,我安慰自己,可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指著我說,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悄阕约海?/p>
林淮生走進(jìn)那個房間看了看酒店,他說這次的事故非??梢桑驗楝F(xiàn)場沒有任何掙扎的現(xiàn)象,那兩名死者是一擊致命。
我們很快就去了監(jiān)控室,卻發(fā)現(xiàn)當(dāng)晚的攝像頭竟然壞掉了。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我跟林淮生他們說今晚我們大家誰都別睡,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兇手一定還會再次出現(xiàn)的。
大家很快就達(dá)成了一致,咖啡一杯接著一杯,原本停留在三的時針也慢慢轉(zhuǎn)到了七,四個小時過去了,大家困成了狗卻也沒能等到那個兇手。
第二天一早,我們原本打算再去一趟仁博醫(yī)院,但是他們實在是太困了,于是乎只好一只拖到了下午,關(guān)于那對死去情侶的后續(xù)我們也是從電視上了解到的,因為是有背景的大酒店,所以關(guān)于死者的被殺的原因電視上播放的非常敷衍,一看就是給了錢。
我跟莫北說我一定要把兇手抓出來給死去的亡魂一個交代,見我氣勢洶洶的氣魄,莫北說這是警察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呵呵,警察,警察已經(jīng)被酒店收買了,為了擺脫麻煩,他們斷然不想把事情鬧大,因為這對酒店的聲譽是一種嚴(yán)重的損失。
莫北問我有沒有頭緒,我搖頭,我說我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但是不管怎樣我都要抓出兇手,莫北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緩緩開口說他支持我的一切想法,只要我需要他就會一直站在我身邊。
林淮生走過來說現(xiàn)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既然真心想調(diào)查那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他話里帶著濃濃的火藥味,我也搞不懂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
我說你眼睛有問題吧,近視就去配眼鏡,那哪只眼睛看到我卿卿我我了!
林淮生沒有搭理我,隨即露出輕蔑的笑容看了看莫北。
我想發(fā)火,他的言外之意是我和莫北之間么?我心里一橫,直接就拉過莫北的手握緊,莫北被我嚇了一跳不過好在沒有抽手,不然我鐵定尷尬死。
我這才注意到林淮生終于換了一身行頭,乳白色色襯衣,領(lǐng)口的兩顆紐扣隨意的解開,露出好看而又性感的鎖骨……外面是一件休閑外套,看上去慵懶無比,和他那張冷漠如冰的臉孔比起來簡直就是格格不入。
切,好看,性感?我是瘋掉了才會使用這么美妙的詞匯來形容一個鬼。
我們僵持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鳳以陌走過來說現(xiàn)在到了吃飯時間了,問我們難道不餓么。
他正說著我就感覺肚子饑腸轆轆的不行,我隨即松開了莫北的手,莫北的臉色一愣一愣的,顯然是被我剛才對我舉措嚇了一跳,林淮生最先出去,我對莫北說聲謝謝,莫北搖頭說沒事,還說覺得我跟林淮生之前的感情還挺微妙的。
我一聽,雞皮疙瘩差點兒掉了一地,什么叫做感情微妙,我和林淮生明明就是嚴(yán)重的水火不容!
我說,“莫北,以后沒有重要大事我就不想聽見那個男人的名字,你以后不許在我跟前提到他。”
莫北笑笑說拿我沒辦法,最后還是答應(yīng)我了,他揚著嘴角說,“你真的是個結(jié)婚過的女人么,我覺得你真的不像。”
又提到我的婚姻了,那是一段讓人覺得各種不愉快的經(jīng)歷,我心里還是有點兒抵觸的,興許是見我不開心了,莫北急忙跟我道歉說他沒有別的意思,他這人總是小心翼翼的,看到我不開心還以為我生氣了。
吃過午飯后,我們就決定去仁博醫(yī)院看看了,我心里有種預(yù)感,我們會在醫(yī)院遇到邱道長,一定會的。
我們四個從坐電梯從樓上下來時,看到一個呆著口罩把自己裹得非常嚴(yán)實的男人呆在電梯里,我們在十二樓打算在一樓下去,那個男人剛好按了五樓的電梯,到了五樓的時候男人下去了,但是我們卻電梯里看大一個錢包,好像是剛才那個人掉的!
我忐忑不已的將錢包撿了起來,打算待會就把這個錢包交到前臺去。
鳳以陌突然拉住我的袖子問我剛才有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的影子,我問鳳以陌什么意思,鳳以陌說她剛才看到那個男人沒有影子。
我心里一驚,拿著那個錢包的手都有點兒抖,錢包直接掉在地上不會又遇到鬼了吧……
林淮生說我又疑神疑鬼了,還說我身邊這么多人,難不成害怕一個小小的鬼胎!
鳳以陌揚揚眉毛,笑笑說剛才說也許是她看錯了,叫我不必?fù)?dān)心,我支支吾吾的點頭,話到了嘴邊還是選擇爛掉在肚子里。
把錢包交過去之后,莫北突然對著我的肩膀拍了一下,緊接著一個蟑螂掉落下來,我緊張地要命,我說我還以為真的有鬼呢。
我們又打車去了仁博醫(yī)院,路上鳳以陌終于困的睡著了,林淮生坐在前面的駕駛室里。
我忍不住打量起林淮生來,總覺得今天他和平常不太一樣,可是要我說我又說不出來。
正盯著他腦袋后面那撮兒頭發(fā),林淮生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還問我為什么要一直盯著他看,我當(dāng)時真的快尷尬死了。
我說誰盯著你看了,你搞錯沒有,我會盯著你看說。因為連說謊都磕磕絆絆的,所以最后還是聽見了林壞生的笑聲。
他突然說,“陳雅蘭,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帥,所以愛上我了?”
聽著他滿是玩味的小聲,我頓時覺得五雷轟頂,最后解釋一通發(fā)現(xiàn)林淮生竟然還在笑。
我很少看到林淮生笑,至少以前在我面前他都是板著一張臭臉。
過來一會兒,林淮生扭頭說,“你千萬不要喜歡我,因為我永遠(yuǎn)不會喜歡你,雖然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娶你,但是你知道為了什么。”
我愣住,林淮生顯然不知道自己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下說出這些話來,究竟有多傷人。
我說,“你也太自信了,你放心,這輩子我就是死我也不會喜歡你的,我的心里健康的很。”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旁邊的莫北眼皮突然動了動,一看就是假寐。
到站后我就搖醒了他們兩人,鳳一陌揉著眼睛說還是很困。
下車時,司機突然叫住我們,說車上有張紙條應(yīng)該是我們掉下來的。
什么紙條?我好想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不得不承認(rèn),寫紙條的這人心思極其縝密。
一個人精細(xì)慎密,并不需要他出面,只要看他給我留的條就知道:
我將在5月24日16點整,身穿藍(lán)色牛仔衣,帶著白色的棒球帽,坐在仁博醫(yī)院的街心花園唯一的那棵大榕樹下的藍(lán)色的長凳上等你,否則后果自負(fù)。
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我們的行蹤呢,我覺得很奇怪,我跟司機說我們不清楚這個紙條是誰的肯定不是給我們的。
司機卻說今天一天只載了我們幾個,還說我們愛要不要愛信不信。
林淮生接過紙條說,既然說給我們的,那就去看看。
紙條上的日期剛剛是現(xiàn)在這個點兒,還差十分鐘就到4點了,原本打算去太平間的打算不得不推遲晚一點。
走到那里時,一個拉著行李箱的女人吸引了我的視線,為什么呢,因為她的行李箱真的很大,讓我忍不住想到電視上的某些殺人情節(jié),兇手殺人之后就會把尸體藏在這種大號的行李箱里。
我把我的想法跟鳳以陌悄悄的說了,鳳以陌直接說我腦洞太大應(yīng)該去破案。
當(dāng)晚看清那個女人的長相時,我心里猛的一陣激靈。這個女人不就是酒店對面那個死掉的女人嗎!
我握緊了拳頭,覺得有點兒不怎么真切,難道說又遇到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