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著王蕊兒現(xiàn)在這么霸道的舉動,一時間感覺腦子都有點(diǎn)不夠用了。
“你……”
古有言道:死者為大。
這家伙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完全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啊,如果這里的死者亡魂還沒有去投胎的話,必然是會要化成厲鬼來找她算賬的。
當(dāng)然,我看以王蕊兒的實(shí)力,就算對方化身厲鬼也不見得會害怕的。
棺材破裂,里面竟然空蕩蕩的什么東西都沒有。
“空棺?”
我有些不解,如果這些棺材不是用來裝人的,那為什么要放上這么些東西呢?誰會閑的蛋疼做這種事情?。?/p>
王蕊兒蹲在一側(cè),在棺材的碎片當(dāng)中一陣搗鼓,隨后拿出一塊木板,語氣略顯沉重的說道,“也不見得是空棺,你看這東西。”
這塊木牌上面帶著一股陰寒的氣息,我伸手接過木牌的時候就好像是抓/住了一塊冰塊似得,非常凍手,一般來說長期處在地下的物件都會攜帶上陰氣,只不過其中的陰氣濃度不可能跟這塊木牌那樣。
木牌呈黑色狀,上面用嫣紅的文字寫上了一個人的名字。
用的文字是現(xiàn)代的簡體字。
“這……這難不成是什么邪術(shù)不成?”我同樣皺起了眉頭,從來沒有聽聞過哪個地方入葬的時候不葬尸體只葬木牌。
“我心中倒是有一點(diǎn)線索,不過現(xiàn)在需要你先打個電話給劉峰,讓他查詢一下這個叫錢芳芳的人。”王蕊兒說話間,一腳又踹開了一個墳包,從里面的棺材當(dāng)中獲得了另一塊木牌。
雖然我不知道王蕊兒要干什么,不過還是聽話的拿出了手機(jī),只是這個地方似乎是太偏僻了,手機(jī)信號都沒有,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暫時將這塊木牌收走,等離開了這個地方之后才去找劉峰。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還要繼續(xù)前進(jìn)嗎?”我問道。
這個時候的王蕊兒似乎來了興致,伸了伸懶腰,笑道,“為什么不呢?”
話畢,她徑直朝著前方走了過去,我們一路前行,隨著我們越深入這片樹林,四周的陰氣就越是濃重,在這寂靜當(dāng)中好像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窺視著我們似得,不過因?yàn)橛袃扇说木壒?,我心中倒沒有太多的害怕。
一路上,我和王蕊兒找到了不少如同之前那樣的土包,此刻我竟然發(fā)現(xiàn)這整片樹林就好似一片墳地一般,樹木都是生長在一個個墳包當(dāng)中的。
“嗚嗚……”
這片樹林看似不是很大,但是我們在里面饒了半個多小時了,卻依舊沒有走出樹林的范疇,而這個時候在我們的前方突然傳出一陣異動,似乎有什么人在走動似得,緊接著就傳出了一陣陣嗚咽的哭聲。
聲音無比的稚/嫩,似乎是一個小女孩。
一切反常皆為妖,在這種鬼地方又怎么可能會有小女孩出現(xiàn)呢?
我手中掏出了陽符,一下子走到了王蕊兒的面前,雖然我知道以我如今的實(shí)力完全比不上王蕊兒,但是不管如何,說我大男子主義也好,說我不自量力也罷,我自然不能讓女生給我擋風(fēng)遮雨。
王蕊兒雙手環(huán)抱,瞇著眼睛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小心一點(diǎn)。”
她慢慢悠悠的跟隨在我的身后,似乎一點(diǎn)都不緊張,反而還有一種游山玩水的感覺。
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家伙,有實(shí)力就是任性啊。
沒走多久,我們面前出現(xiàn)了一株參天大樹,樹干筆直,宛若一柄利劍似得想要沖破天際,而在這樹下竟然有一個身穿血紅色衣衫的小女孩,雙手抱著雙/腿,坐在樹干下面瑟瑟發(fā)抖。
那哭聲赫然是從她的嘴里發(fā)出來的。
血衣……血衣女鬼?
這已經(jīng)是超越了靈的存在,為屍,以我現(xiàn)在的實(shí)力來說,想要對付這種存在非常困難,除非我拼盡全力使用古書上記載的那種手印。
看到她的一瞬間我就產(chǎn)生了這么一個念頭,只是令我感到疑惑的是,我并沒有從她的身上感受到絲毫鬼魅的氣息,甚至連陰邪氣息都不存在,此刻的這個穿紅衣服的女孩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活人,是一個真實(shí)存在的小女生。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小女孩緩緩的抬起了頭,她那肉嘟嘟的臉頰陪著在平劉海,顯得無比的可愛,此刻她雙眼含淚,楚楚動人,絕對是女生的“殺手”,沒有女生能夠擋得住這女孩的可愛。
果不其然,正在我這樣思考的時候,身邊的王蕊兒就發(fā)出了一聲驚呼,在見到這個小女生的時候這家伙的眼睛都快要放光了,直接就從我的身邊沖過,“哇,好可愛的小女生啊,小妹妹你怎么了,怎么大晚上一個人待在這里???”
王蕊兒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尤其是那嗲嗲的聲音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從王蕊兒的身上我再次證實(shí)了,女人是絕對見不得可愛的東西的。
這個小女孩似乎有些害怕王蕊兒,看著王蕊兒的時候眼中都有一絲恐懼,雖然此刻的她不哭了,但是依舊雙/腿環(huán)抱著,低著腦袋不肯說話。
“沒事的,你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難,完全可以找姐姐的,姐姐會幫你的哦,就譬如離開這個鬼地方。”王蕊兒笑著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小女孩的頭發(fā),她的舉動相當(dāng)?shù)妮p柔,但是卻嚇得這個小女孩渾身一顫,身子更是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
我疑惑的看著這一幕,王蕊兒之前似乎刻意在“離開”這個字眼上加重了讀音,似乎別有深意似得。
這個小女孩最終抬起了頭,梨花帶雨的看著王蕊兒,用一種甜膩膩的帶著哭音的聲響問道,“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會帶我離開這里嗎?我好害怕啊,芳芳好想回家,可是芳芳走不出這個地方,這里好可怕的,有……”
說到這里,這個小女孩的眼中流露出了濃郁的恐懼感,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等,你說你叫什么?”聽到她的自稱之后我不免一愣,這兩個字對我來說非常的觸動,因?yàn)樵诓痪弥拔疫€看到過這個名字,只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小女孩好奇的看著我,對著我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說道,“哥哥,我叫錢芳芳啊,你之前不是去過我的家嘛,還把我的家?guī)г诹松砩?,咦?你怎么會不認(rèn)識我,芳芳還以為你和姐姐就是來找芳芳的呢。”
這番單純無比的聲音卻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女娃子果然是個女鬼,鬼是不會流淚的,看樣子現(xiàn)在她眼睛當(dāng)中的淚水都是幻覺弄出來的。
她就這么單純無比的看著我,但是卻讓我下意識的想要將背包里面的木牌丟棄,不過我這舉動似乎被王蕊兒看穿了一樣,一個眼神狠狠的瞪著我。
王蕊兒輕輕的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背,“跟姐姐走好不好???就算你找不到自己的父母了,姐姐以后也會照顧你的。”
不知道王蕊兒是不是意有所指,小女孩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觸動,當(dāng)即就再次哭了起來,嗚咽著說道,“對啊,都過去那么久了,爸爸媽媽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了,嗚嗚芳芳好難受。”
王蕊兒一把將芳芳抱了起來,似乎母性大發(fā)了一樣,不過這個時候的錢芳芳也接受了王蕊兒,并沒有之前那般抵觸了,看樣子是愿意跟隨錢芳芳。
只是我不明白,王蕊兒要帶這么一個小女鬼干什么呢?
“牛糞先生,你知道活人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