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影有模有樣的端坐在桌子旁邊,一副有說有笑的表情,但是古怪的是四周卻是靜悄悄的,我絲毫聽不到一點兒聲響。
這些都是鬼魂?
想到這一點我心中不免一陣心悸,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黃海濤。
這混蛋到底是把我?guī)У绞裁吹胤搅税。?/p>
“你難不成真不知道這地方?”看著我此刻的表情,一旁安安靜靜的當著美男子的黃海濤終于開口詢問了。
看著我點了點頭,臉上堆滿了疑惑的樣子,黃海濤這才開始給我解釋這是個什么地方。
“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吧,鬼樓其實算得上是地府在人間設(shè)立的一個辦事處。”
鬼樓是地府在人間的一個投影,我們?nèi)A夏大陸到處都存在,這鬼樓大概是隋唐時期出現(xiàn)的,那個時候人間出現(xiàn)大量的孤魂野鬼無法進入地府,人間的修道道士和修佛僧人就集合了全部力量,聯(lián)通了地府,最終設(shè)立了這么一個機構(gòu)。
剛開始的時候鬼樓只是管轄人間孤魂野鬼的事情,孤魂野鬼一般想要投胎都是極為困難的,因為它們錯過了投胎的時機,一段時間過后除非得到大機緣,不然的話是會消弭的。
鬼樓的設(shè)立為孤魂野鬼帶去了一個可以投胎的機會,只要完成鬼樓給它們的任務,簡單的有消弭自身的怨氣,困難的或許就是去幫助某些人完成某些事情,只要任務完成,便可以去投胎。
不過隨著時代的發(fā)展,鬼樓的“業(yè)務”也極大的擴展了,不僅是鬼怪會來尋求幫助,甚至凡人都會找鬼樓,當然凡人要想進入鬼樓,還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到了后來民間的部分能人都會加入鬼樓,成為一房之主去幫助前來尋求幫忙鬼怪或者人。
“你可以把這里看成是一鍋大雜燴,不管是人還是鬼,甚至妖魔都會出現(xiàn),畢竟鬼樓的力量太強大了。”
講到這里,黃海濤不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些許的沉默了片刻,將黃海濤給我的信息重新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鬼樓的事情相信胖子應該是知道的,只不過我入行還早,他覺得我還不會這么早接觸鬼樓,所以沒有告訴我。
“那么想要鬼樓幫忙除了接受鬼樓的任務之外,還有什么別的要求嗎?”我好奇的詢問,這鬼樓如果真的這么神通廣大的話,那我完全可以尋求鬼樓的幫助,將學校那邊發(fā)生的事情擺平。
“鬼樓會根據(jù)你需要他們幫助的難易程度來提出要求,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黃海濤的回答有點模棱兩可,或許就是他自己也不怎么清楚鬼樓的一些事情吧。
坐在鬼樓的幾分鐘里,這里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一批批的“人”,至少看上去都是人形的,不消片刻我就感覺已經(jīng)有數(shù)百“人”進來了,別看這里的大廳也就尋常人家一個廳堂那么點大小,但是容納這么多存在卻絲毫不見得擁擠。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我百無聊賴的時候,外面的走廊里卻突然掀起了一股濃郁的黑氣,這股黑氣宛若烏云壓頂一般,哪怕我現(xiàn)在光是看著這股黑氣,卻都感到一陣無法排遣的壓力。
這股黑氣當中還帶著極為濃郁的陰寒氣息,這不同于鬼怪的陰煞氣息,其中更是帶著一種妖/媚感。
“好強大的氣息。”我深呼吸了一下,這股氣息似乎觸及到了某些禁忌,大廳門外的一塊牌匾突然發(fā)光,短短瞬間就將那股黑氣壓制的無影無蹤。
孫婆婆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至于她的身后則是一個一襲白袍的男子,值得注意的是這個男子的雙眸竟然散發(fā)著妖異的紅色,無比的嗜血,光是看到他的眼睛都令我體內(nèi)的氣血翻騰,感覺都快要暈厥了。
他在前臺說了幾句,似乎是這里的??土耍S后就緩緩的朝著二樓走了上去。
“嗯?”
然而,他剛走到樓梯旁邊,卻突然止步了,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疑惑聲響。
聲音很輕,但是傳到我的耳邊卻無異于是晴天霹靂一般,非常的響亮。
血色的眸子當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的血眸環(huán)顧四周,最終竟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和他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的腦子都“嗡”的響了起來,恍惚之間似乎有一股大力作用在我的身上,要將我的身軀撕裂。
“有點意思。”
原本要上樓的他居然朝著我和黃海濤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狂霸的男子原本就是所有人視線的焦點,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連帶著我和黃海濤都成了眾人的焦點了,大廳上的人不斷的在交頭接耳,只可惜我連一個字都聽不到。
很快他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近乎一米九的大高個子站在我的面前,氣勢十足,好像這一刻站在我的面前的是一座大山似得,讓我只能仰望。
“你……找我有事嗎?”
我這話一說出,四周的人影居然一個個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就好像我說了有多么驚天動地的話語似得,我想我現(xiàn)在要是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話,準保耳邊會傳來一陣陣的驚呼。
這男子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怪笑了一聲后,說道,“有趣,有趣,本座倒是可以陪那家伙好好的玩玩。”
他的一只手掌緩緩抬起,隨后輕輕的在我的眉心一點。
我下意識的想要躲閃,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個時候我的身體居然無法移動分毫了,被活生生的定在了原地。
他的手指之間閃爍出點點紅光,輕輕的觸碰在我的眉心位置。
一股清涼的感覺隨之出現(xiàn)在我的皮膚上,他的手指冰涼無比,就這么輕輕的碰了一下,他隨后就收手了,而這一刻我身體上的束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能夠再次活動了。
“你……”
我很想詢問他之前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但是我卻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看著他的血色雙眸我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你不出來。
“或許會對你有幫助,你欠我一個人情,我以后會來找你的。”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徑直上了二樓,徒留下我一個人呆呆的站著,不明所以。
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了嗎?他就輕輕的在我的眉心點了一下居然就說我欠了他一個人情?
這人……
是神經(jīng)病嗎?
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當我看向四周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些人影居然一個個都對我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就好像我欠了那個家伙所謂的人情,反而還是我占了大便宜似得。
“喂,你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嗎?”周圍的人我也不認識,也不能和他們講話,只能詢問坐在我一旁的黃海濤了,只不過和我相比這黃海濤也好不到多少去,臉上同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木訥的搖了搖頭,黃海濤似乎又變成了呆萌書生,對我聳了聳肩,說道,“這人我也不認識啊,不過看上去還是蠻厲害的樣子,而且你看那些人的表情,我怎么感覺孫浩兄你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天大的便宜?”我無奈的白了一眼黃海濤,之前那人走之前可是和我說了,我欠了他一個人情,到時候他還要來找我還人情的,特么的別到時候給我?guī)砺闊┪揖透兄x蒼天了,我可不指望所謂的天大的便宜。
正當我們兩人聊著天的時候,擺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塊牌子突然散發(fā)出了點點光亮。
“可進。”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道聲音自這塊牌子當中傳了出來,隨后牌子自動飛起,沒入了我們旁邊的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