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通過朱江的一些生活用具以及一些生辰資料引動道術(shù),令朱江所在的地方顯示在鏡子上。
鏡子里的一幕讓人感到非常的神情,如同現(xiàn)場直播似得同步播放著。
此刻鏡子里顯示的必然是朱江,也就是意味著朱江現(xiàn)在已經(jīng)代替了那個田七的尸體躺在了上面。
我深呼吸了一下,這種術(shù)法是非常消耗道法的,我現(xiàn)在都感到有點發(fā)暈了。
沒過多久,鏡子當中就露出了田榮的相貌,這家伙手里拿著一個瓶子和一把刀,緩緩的走到了朱江面前,鏡子當中的他正在大笑,好像是取得了勝利似得,隨后他一把將遮尸布掀開,在遮尸布掀開的瞬間,一股非常濃郁的怨氣自其中彌散了出來。
當然這些怨氣原本是不可能被老大他們看到的,不過如今鏡子有了返本歸真的作用,自然也將怨氣具象化了出來。
遮尸布掀開之后,第一個浮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便是朱江的身體,這家伙身上被扒的精光,身上還繪滿了紅色的紋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某種符咒,只不過以我的見識還無法看破其中的法門。
此刻朱江雙目緊閉,臉色更是煞白無比,給人一種已經(jīng)死去多時的既視感。
“這特娘的真是變/態(tài)。”
隨后我們注意到朱江并非是一個人躺在那邊的,在他的下方赫然還躺著一具尸體,只不過那具尸體渾身上下都已經(jīng)腐爛了,身上更是布滿了鮮血,看上去無比的凄慘,讓人看得直發(fā)慌。
“他就是田七。”劉峰指了指被朱江壓在下方的尸體,說道。
這個時候田榮上前,拿著手中的刀,用刀尖輕輕的劃破了朱江的表皮,看到這一幕后我心中一陣冷笑,同時嘴里喊了一聲“敕”。
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但是此刻這個字被我掐著道訣喊出,卻宛若有著驚雷轟出一般,一道巨響震得我們幾個的耳膜都在顫抖。
鏡子里,一刀落下劃破了朱江的皮膚,然而古怪的是卻并沒有任何的鮮血流出。
這鏡像就好似在看1080p的電影,無比的清晰,我們幾個清清楚楚的看到在發(fā)現(xiàn)朱江并沒有流血之后,田榮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的詫異感,隨后又對著朱江刺了幾刀,但是卻始終不見絲毫的成效,氣的他著急的直跺腳,在那邊破口大罵。
“如果你沒有什么花樣的話,那我就把朱江帶回來了。”
我冷笑著拿起了一個布娃娃,上面早就被我貼上了朱江的一些信息,我將之放在法臺之上,手中拿著招魂鈴,就好似那些趕尸人似得,準備勾連朱江的身體,讓他宛若僵尸一般自主的回到學(xué)校。
“一聲鈴響,魂在他鄉(xiāng)定安康。”
我將手中的招魂鈴對著布娃娃轉(zhuǎn)了三圈,隨后輕輕的顫動了一下。
“叮……”
聲音清脆無比,讓人聽之神經(jīng)一顫,感到無比的清爽,而反觀躺在田七尸體上的朱江,身體居然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原本就非常慘白的臉色更是變得無比的難看起來,甚至都快出現(xiàn)一絲絲的怨氣了。
朱江的突然動彈著實是將田榮嚇了一跳,差點都嚇得跳了起來,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朱江,眼神當中布滿了不解。
我心中卻疑惑了起來,能夠?qū)⒅旖拗谱。⑶遗鲋罢谑寄欠N陣勢的人絕對實力不凡,但是田榮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卻距離所謂的實力不凡相差太遠了,如果真的有實力的人必然會感受到我在進行斗法,會出手阻止的,然后才開始真正的術(shù)法上的比試。
我心中一陣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繼續(xù)了。
“二聲鈴響,魂軀豈能落他鄉(xiāng)。”
同樣是饒了三圈之后震顫了一下招魂鈴,這一次朱江的身體居然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嚇得田榮如同遇到了鬼似得,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事不遲疑,我趕緊轉(zhuǎn)動了第三圈。
“三聲鈴響,離魂殘軀歸故鄉(xiāng)。”
此話一出,招魂鈴落,坐起來的朱江猛地一顫,隨后居然自主的走下了木板,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身體非常的僵硬,如果機器人似得直手直腳的在那邊晃動著。
朱江的突然表現(xiàn)完全嚇到了圍坐在四周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在尖叫,可惜了我們現(xiàn)在無法聽到他們聲音當中是有多么的驚恐。
朱江一步一步的離開了房間,一腳邁出,下一秒,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卻詭異的出現(xiàn),伸出一雙無比白/皙的雙手,對著朱江的眉心輕輕一按。
“噗……”
雖然他是按在朱江的眉心上的,但是卻直接將力道作用在了我的身上。
這一刻我感覺有一股宛若大山壓頂一般的沖擊力擊打我的身上,一瞬間我的身體就被掀飛,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墻壁上面,一張嘴,鮮血就直接噴了出來。
鏡子當中,那個黑色斗篷人微微的抬起了頭,雖然他的臉依舊被斗篷遮擋,但是冥冥之中透過這斗篷,我卻明顯的能夠感受到一雙無比鋒銳的雙眸。
那雙眸宛若利刃一般,能夠切割我的靈魂。
“該死,這人到底是誰?”這就是幕后操控這件事情的人,甚至現(xiàn)在看來田榮他們早就知道田七真正的死因了,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的話,很可能就和眼前這個人有關(guān),只是我不明白他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一把拽住了朱江的身體,拉進了另一間房間當中,鏡子當中的影像隨著朱江的移動而移動。
這間房間里面煙氣繚繞,是香氣所致,我看到在房間里面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其上擺放了不少道具,是那個斗篷人的法臺,他帶著朱江來到了這里,將朱江放在了法臺前方的一個蒲團上面,隨后他朝著鏡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了滿臉的不屑。
鏡子當中,這個人抓起了一把粉末,對著兩邊的蠟燭丟了過去,粉末接觸到火焰,瞬間就令這些粉末爆炸,繼而將原本的火焰刺激的熊熊燃燒,那斗篷人趁著這個時候雙手結(jié)印,對著朱江猛地一指,那些火焰竟然化成了一個古怪的紋路印在了朱江的眉心當中。
“封?”隨著朱江身體的變化,擺放在我的法臺上的那個布娃娃的眉心上居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封”字,“這該死的該不會是想要將朱江的靈魂徹底封死吧?”
靈魂是人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根本,一旦失去了靈魂,那么就會如同死了一般,沒有一點生人的氣息,而如果將人的靈魂徹底封死在一個人的體內(nèi),那么靈魂就如同進入了一間無法移動的小房子里,這個人也將徹底失去意識,但是不會死,會成為植物人。
直到他死亡,這才能夠解脫。
我心中大罵了一聲混蛋,隨后拿起了桃木劍,用桃木劍的劍尖對準布娃娃上面的那個“封”字狠狠的刺了下去。
“叮……”
然而桃木劍落下的瞬間,擊中布娃娃眉心的時候居然傳出了一聲宛若擊打在金屬上面的聲音,那個封印牢不可破,單純以桃木劍的力量甚至都無法將之破開,如果我再用一點力氣的話,甚至桃木劍都會折斷。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這邊的施法,那個人再次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隨后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符咒,用手微微一顫,符咒直接就被點燃了,看到這一幕后我心中不由一陣唏噓,雖然我也能夠用道法將符咒引燃,但是卻十足的消耗力量,完全無法做到他這般的輕描淡寫。
他的實力比我強大太多了。
感受到這一幕,我心中頓覺壓力山大,他就如同一座大山似得杵在我的前方,讓我無比的壓抑。
只是事到如今我能退卻嗎?
我要是退卻了,那么朱江必然會死亡,甚至被那個人打的魂飛魄散,所以不管付出何等代價,我都必須咬牙堅持。
如果真的被逼到那個地步的話,就只能用最后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