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道:“等一下,你是說。。。那個盜墓賊已經(jīng)死了,怎么死的?”
巴哈嘖嘖感嘆道:“我看到他的時候就剩最后一口氣了,全身都要被撕爛了。按照傷口的痕跡來看的話,我猜至少被不少于四個粽子給撕咬過。”
錢思寧一翻白眼冷哼道:“算他死的快,把咱們都搭在這古墓里了,否則非得讓巴哈的蟲子給他食心掏肺才算解氣。”
這句話聽得我不由后背直冒冷汗,以前就聽說女人的心腸最歹毒。蛇蝎美人,越漂亮的女人心腸越狠。這次錢思寧倒是完美的演繹了一把,這么一想,雖然鄒蘇雅偶爾有些刁鉆,但是起碼不用擔(dān)心哪天器官會不翼而飛。
巴哈也撇了撇嘴道:“行了,我看他已經(jīng)夠慘的了,我們還是祈禱別碰上什么大粽子吧。”
“是啊,我們對于粽子之類的可沒什么好辦法。”我無奈的搖搖頭,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非要拿到鬼虎符不可,其實眼下我更想找一個出口逃出這里。
錢思寧則笑笑沒有說話,我們四個人慢慢的打量著周圍已經(jīng)變化了的墓穴。墻壁的四周竟然泛起了水霧,這個發(fā)現(xiàn)著實讓人摸不到頭腦,我不解地問道:“難道是水銀揮發(fā)的蒸汽嗎?”
錢思寧笑道:“沒文化,真可怕。這是水霧,周圍有水的地方在寒冷的巖壁上就會形成。”
莫名其妙的被嘲笑了一番,我這個心情真是很低落,不禁嘟囔道:“誰還不知道是水霧,這墓穴怎么會有水。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鄒蘇雅忽然說道:“大家別亂動,這里的方位有問題。”
說著她把手中的羅盤拿給大家看,巴哈笑道:“這也不能說明這方位有問題啊,我們身在這墓穴本來就不知道東南西北,既然羅盤指示的是這面是北坎位,那么這面就是北嘛!”
“不,大家可以再看看這個羅盤。”說著鄒蘇雅示意我們看她隨身佩帶的一個小物件。
這個小物件不過是一個裝飾,但是它的上面掛著一個簡易的指南針,這種羅盤跟我們的有點不一樣,它的指示則恰好更我們的羅盤指向相反。
“這能說明什么,興許這個指南針本來就是壞的。”巴哈固執(zhí)道。
錢思寧則在一旁看了看周圍的巖壁跟地下的土壤,她笑道:“果然這土層中含有少量的磁鐵礦,這種東西可以干擾我們本來就不精確的羅盤,至于指南針則受到干擾的比較小。”
對于錢思寧的話,巴哈倒是一直很信服。聽到她這么說,巴哈便不再說什么,而是自顧地打量起青銅器上的條紋來。
“眼下鑰匙倒是拿到了,但是如何找到寶庫呢?”錢思寧用手指敲敲腦袋,眼神中陷入一絲困擾。
這時巴哈忽然喜道:“找到了,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錢思寧疑惑道。
巴哈看我們的興致都被提了起來,他神氣的挺起胸膛道:“寶庫的位置找到了,就在這青銅器的條紋末端。”
錢思寧聽到這句話,下手就奪過巴哈手中的青銅器大量起來。巴哈則面色一怔,然后失落道:“你們倒是夸贊一下我這么有才的巫師啊。”
鄒蘇雅臉扭過去不說話,錢思寧冷冷放下一句話:“別打擾我,哪涼快哪里玩去。”
最后巴哈苦惱的看了看我,我嘿嘿笑道:“我跟她研究一下青銅器。。。”
不得不說,錢思寧還真厲害,不到半個時辰,她居然找到了我們所在的方位。她指著青銅器的一條線道:“這個應(yīng)該是一條河,為了墓穴的蘊(yùn)氣用的,而這里就應(yīng)該是我們所處的地方。巖壁上的水霧說明了這一點,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應(yīng)該往這面走。”
巴哈笑道:“快別鬧了,這是一堵墻!”
“墓穴中哪有什么是真的還有假的,試試不就知道了。”錢思寧慢慢走到那巖壁前面輕叩,附耳聽音。
良久,她一臉疑惑的再次拿起青銅器打量。一旁的巴哈則興災(zāi)樂鍋說:“怎么樣,真的巖壁吧,走不通吧。”
錢思寧這次并沒有搭理他,拿著青銅器各種角度的打量這些條紋。最后我不忍的上前勸慰道:“算了吧,自古這種寶物都是有緣者得之,可能我們跟這個寶物沒有這個緣分吧。”
誰知道這句話非但沒讓錢思寧放棄,反倒激起了她好勝的欲望。她倔強(qiáng)道:“我才不信這個邪,我偏偏要把它拿到手。”
其實對于一個寶物控的錢思寧說出這話來倒也不讓人意外,只是巴哈的耐心已經(jīng)快要被饑腸轆轆的胃腸給折磨完了。他摸著自己打鼓的肚子道:“我們再不找到出口,恐怕就得吃土了。”
聽到他這句話,錢思寧不禁瞪了巴哈戲謔道:“哎呦,我們四個人就數(shù)你在回民街吃的最歡,現(xiàn)在最先喊餓的也是你,吃土也填不滿你那無底洞吧。”
一句話噎的巴哈老臉一紅解釋道:“你不懂作為一個胃口大吃貨的悲哀。”
“好了,別扯皮了,趕緊想想辦法吧。”
錢思寧無奈道:“沒什么好的辦法,要不澤宇你讓那些陰兵給我們帶個路。”
第一次聽到錢思寧這么稱呼我,弄得我臉熱熱的,尷尬道:“不要。。。打趣我。”
誰知道我這舉動引得錢思寧咯咯一陣輕笑,巴哈無奈的搖搖頭道:“靠人不如靠已,我還是自己找出路吧。”
說著他又放出瓶子里的那些蟲子,蟲子四散跑開去了。錢思寧也沒了什么興致打量青銅器了,仿佛她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她慢慢湊到鄒蘇雅那里小聲的問了什么,鄒蘇雅驚慌道:“怎么可能,我們只是。。。”
然后她瞥見我們正在看她,她又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搖搖頭。
巴哈似乎看出來了些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搖搖頭。我覺得這幾個人真是莫名其妙,說話都不說的明白些,索性去盯著那些巖壁看看會不會有哪個探路的蟲子回來報告喜訊。
只是我們似乎都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整個墓穴是運動的,我們忽然聽到了流水的聲音。這么一來倒是令我們一驚,難不成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那條大的暗河之側(cè)。
旁邊的一側(cè)果然沒有巖壁,而是盜洞。這個盜洞讓我們猛然間想起那個泛黃的民國摸金校尉的筆記,他正是從饒山打洞不經(jīng)意闖入了兵俑坑,那么這個盜洞應(yīng)該通往一個山洞墓穴才對。
想到這里大家的神情都為之一振,巴哈更是笑罵道:“奶奶的,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回去我要吃它十個羊肉泡饃。”
爬盜洞顯然我更有經(jīng)驗一些,我跟鄒蘇雅仍然爬在最前面,而巴哈則負(fù)責(zé)斷后。果然在這高山密林中不遭遇幾個毒蟲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來過深山,爬過盜洞。沒過就多后面的巴哈就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快點爬,有東西咬我啊。”
我在前面笑道:“你的皮膚那么厚,讓它咬去吧。”
“去你大爺?shù)?,都他奶奶的是火甲蟲,骨頭都能剖開!”接著傳來一陣刺鼻的藥粉味,看來事情真的很嚴(yán)重。
我抓緊快速爬出盜洞,剛一落地我就急著向里面喊道:“巴哈,你沒事吧?”
正在這時,整個石室便的通亮,數(shù)以萬計的磷火構(gòu)成了一副壯美的妖塔。而還未來得及感嘆,只聽到密密麻麻的細(xì)瑣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巴哈這時也爬出了盜洞,只見他的腿上被豁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不過他剛一落地就怒罵道:“完了,這下真是要交代這里了。全特么的是火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