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xué)著醉漢的招數(shù)應(yīng)付他的攻擊,但實際上,我要想真正的跟他動手只能用自己的法子。
他一個朝前攻擊,身體自然而然朝我倒了過來,雙拳快速的朝我胸口打,看似軟綿無力的攻擊,也只能打在身上了才知道什么叫以柔克剛,這一克起來,被打的在地上爬不起來也是正常。
清楚的看見他出手的動作后,我身體猛的往后一躲,卻沒能完全避開他的攻擊,胸口還是被打了一拳,疼歸疼,趁此機會我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不再邯鄲學(xué)步,拿出自己平時跟朱珠對手打出來的東西來對付他。
有了空擋之際,我一手成肘直接砸在了醉漢的背上,這一下我可是算了很久了,要么將人直接打趴下,要么打了一擊之后趁著機會再來一拳,當然我可沒想過讓他緩過來后跟我動手,到那個時候,吃虧的可就是我了。
這格斗臺上本就是誰被打倒誰就輸,我是為了賺錢來不是為了和人打個你死我活。
醉漢是個有實力的人,只是這一下被我偷襲后,為了不讓他站起來,我緊接著就是抬腳一踹將人踹到了臺子邊上,就差一丁點的距離人就能掉落下去。
根據(jù)我的計算這一腳放普通人身上的確是可以掉下去,但對方速度也快,意識到危險之后直接抓住了臺子的邊緣,隨后手往臺上一拍,借力快速的站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本以為自己的估算已經(jīng)差不多贏了,由于沒看見過這個醉漢動真格,還是失誤了一點。
見到對方跟個沒事的人一樣站著,這會估摸也是酒醒了,腦袋不晃身體不搖腿腳也利索了,我忍不住嘴角一抽,媽的,這下可就難打了。不覺將視線看向了坐在臺下的朱珠,朱珠此刻面色也有點不好看,眼里帶著擔憂。
我還指望她能給我一點提示,一丁點也好,誰知道她下一刻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壓根就沒再看我。
面對清醒后的醉漢,我有點慌,兩人各站一方,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這樣看了足足兩分鐘后,我緊張的連拳頭都捏了起來,做出了隨時隨刻都能防御的準備,誰知道這個時候,醉漢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瞪著我,陡然打了一個大響的酒嗝,我隔了這么遠隱隱約約的嗅到了那股從他胃里面竄出來的酒臭味。
緊接著,醉漢雙眼一合直接倒了下去,不出一會竟打起了呼嚕!
我呆若木雞的看著地上的人,媽的,這是啥情況?就這么睡了,是算被打倒了,還是咋整?可惜沒人回答我這個問題,就連狗哥都沒宣布。
這個時候我半瞇著雙眼,想起了朱珠第一次跟我說的那句話,兵不厭詐。
格斗臺上沒規(guī)定一定要用格斗的招數(shù),也沒說不能睡覺??!
我仔細一聽,從呼嚕打起來的頻率來看,這人有一半的幾率睡著了,有一半的幾率是在裝睡,不管他是真的睡了還是裝睡。
我只感覺腦子里面一抽,抬腳就踹了過去,踹過去的時候我還有點忐忑,想到,不會一腳踹過去對方立刻反應(yīng)過來直接給攻擊我下盤又或者出手纏住我的腿。
這兩點同時響應(yīng)在我的腦袋來,誰知道這么一踢,醉漢被我直接踢的在臺上滾了幾圈后,噗通一聲掉在了臺下。
就…就這么被我KO了?
媽蛋,還真是睡著了,掉在臺下扭動一會就打起了呼嚕,這呼嚕聲比在臺上的大多了。
“老醉漢,我草你大爺?shù)?,知道今天要上場,讓你少喝點,知道到點就睡,你他媽的!”臺下幾個人估計是下了不少錢,見醉漢躺在地上睡的香,上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不出一會就成了鼻青臉腫。
我也沒想到自己撿了個便宜,憑心而論,要是醉漢沒睡著,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場我勝出,狗頭當場就給我結(jié)算了一千塊,將一千塊數(shù)了來回兩遍,確定沒錯后才放進了口袋里面。
而贏了一場的人必須接著打,不管下一場是輸還是贏,沒有中途直接認輸,這也是格斗臺上的硬規(guī)矩。
剛剛被老醉漢打在胸口一拳,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隱隱作痛,系統(tǒng)修復(fù)沒有那么快。
歇息了不到兩分鐘,和我對手的人上了場,這次的人是個滿臉胡渣的粗糙漢,身上散發(fā)出一股豬肉味,雙手油膩,身上的衣服還沾著不少血跡。
這人我當然認得,在老郊區(qū)待了好幾天了,替旅館的老板娘跑腿抵飯錢,上次去買了十斤豬肉見的就是這個人。
果然是臥虎藏龍的地方,連個屠夫都是個會格斗的。
和他拳擊過后,屠夫動手非常直接,對我迎面而來就是出拳,我這個人生平最不喜歡被人打臉,對于迎面而來耿直的拳頭本能的直接避開。
屠夫見一拳打不到我,緊接著直接朝我箭步過來,我側(cè)身一躲,讓人抱了一個空。
我說大哥啊,你一身豬肉味油膩膩的,能不能別使著招數(shù)。
可惜屠夫聽不見我的心聲,再次朝我過了來,這次我的反應(yīng)遲鈍了一會,被人從背后攔腰緊緊的抱著。從背后被人攻擊,顯然是無法防御,屠夫經(jīng)常殺豬,對抗幾百斤的豬是家常便飯。
現(xiàn)在從背后橫抱著我的腰,死死的勒著,我感覺我的腰骨都被勒的生疼,這可不是開玩笑。
屠夫的動手招數(shù)有點像摔跤手。
我即便反手攻擊,因為力量受到限制,打到對方身上完全是不痛不癢,正在我有些急了的時候,朱珠在臺下朝我打了個手勢。
剪刀手朝下,尼瑪,能不能給個正常點的提示,我看了好一會都沒看明白,但腰部已經(jīng)被勒的麻煩了,感覺肚子里一套都被勒上去了幾公分。
朱珠在臺下看著我,面色發(fā)黑,不停的打著手勢,剪刀手朝下那是什么意思,賣萌呢?沒看我心動彈不得嗎?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雙腳開始逐漸離地被人抱了起來,直接往臺下送。
眼看就要被丟下去了,朱珠急的面色漲紅的站了起來,雙腳往原地一跺,我愣了愣,這他媽才明白過來,可是腳都離地了還怎么攻下盤?。?/p>
我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還沒出手就這么被打敗了,還是被人抱著送下臺的。
這一場住的直接簡單又暴力,朱珠這會朝我走了過來,我現(xiàn)在還感覺我腰骨疼的站不起來。“你這腦袋怎么就這么不靈光,平時跟你說了多少回,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話的意思是找著機會就攻人痛處,哪里打的最痛打哪里。”
說著,一個剪刀手插在我腦門上。“這手勢朝下你都不知道啊?”朱珠氣的對著我就是一頓臭罵,我面色一黑。“這手勢不是你們女孩子用來賣萌的嗎,誰知道還是個招數(shù)??!”平時看美女們自拍,小蘿莉們幾乎都要帶上剪刀手,那會我還真是腦子一片空白,除了想到這點壓根就沒想到別的。
“賣萌你妹??!”朱珠一記拳頭大在了我的腦袋上,打的我腦袋生疼,見她氣沖沖的回去,我趕緊跟了上去。“行了行了,我記住了,你也別生氣了,一會讓老板娘給你整個燉雞湯,看你這臉色蠟黃蠟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黃臉婆。”
朱珠這會是真的惱火,我收起了嬉皮笑臉趕緊的哄了哄,畢竟還要跟她一起共患難呢,要是這個時候散伙了,之前不都是白瞎了嗎!
聽了我這話,朱珠扭頭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其實前些天兜里沒錢,朱珠傷口流了不少血,女孩子最容易貧血,現(xiàn)在有錢的得趕緊給她補上,免得到時候跟那個什么幫派火拼的時候還沒開始就被干掉了。
身上有錢后,腰板子都挺直了不少。
朱珠上樓后,我就去找了老板娘,點了幾個菜再燉個烏雞湯,這一頓一百多就這么花了。好幾天沒吃好的了,再加上每天都得訓(xùn)練,體力耗費大,吃也沒吃好過,就怕把錢都花了,到后面要是有用錢的地方都拿不出錢辦不了事。
“你今天贏了吧?”老板娘看著我眼里帶著笑意,我點了點頭,不好意思道。“是碰巧贏了,不然今日晚上還真吃不上這些。”
這話也是實話!
跟老板娘閑聊了幾句后我便上了樓,開門進去,朱珠正在自個換藥,因是槍傷,雖然消過毒,但在這個炎熱的天氣里,傷口還是有點潰爛。
再加上她在臺下激動的一拳頭輪我腦袋上,好不容易合攏的傷口又給撕裂開了,見她手腳不便,我立刻上前去抓住了她的胳膊放在腿上。“你再動下去,一會拿棉花都塞不住。”
朱珠悶哼一聲,屋內(nèi)有些悶熱,上面還有個三樓,三樓比這更熱,二樓相對好了些,看她小臉上都是汗水,多半是疼的。
我仔細的替她處理了著傷口,朱珠難得沒有一直張嘴指手畫腳,突然之間這么安靜讓我有點不習(xí)慣了。
不覺有點奇怪的抬頭一看,只見朱珠頓時將頭扭到了一邊,我心下一噔,笑道。“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朱珠點了點頭。“的確是個傳說,你都好幾天沒洗澡了吧,難怪從你一進來就一股子臭味。人家都說,臭男人臭男人,就是形容你這樣的。”
聽了這話,我臉上的笑頓時僵硬了下來,好歹我也在給你處理傷口,就不能給點好話嗎,真是!
果然是個暴力女,本性不改,現(xiàn)在受傷了,變成了嘴巴暴力了。
想了想,我好像還真是幾天沒洗澡了,這么熱的天,每天都是大汗淋漓,晚上訓(xùn)練到了十一二點,一倒地就睡,地板涼快,第二天起來又接著訓(xùn)練,壓根都忘了這事。
晚上吃完飯后,我想去沖個澡,想了想,干脆到睡覺的時候再洗得了。
于是十二點后,我拖著一身的疲憊沖去了澡堂,沖個澡后頓時覺得舒服多了,一泡在冷水里面我就不大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