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地瞪大眼,失聲叫出聲:“小心!”
楚傾玄微一擰眉,反手一劍刺過去,正好刺中貓影的肺腑部位,只聽得一聲凄厲的貓叫聲,那貓影神形懼散,頃刻化為灰燼。
道士眼見他分毫未損,似很不甘,用手中桃木劍指著他道:“這本就不是你該管的地界,若是君……”
“如若想活命,就速滾!”楚傾玄很不客氣,一手解開我身上的繩索,側頭就一記凌厲的目光射了過去。
我癱軟在他懷中,漸漸地開始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了,我只覺得他的懷里很柔軟,很暖和。
他抱著我往家里走,我依稀看到天上血紅的月亮已褪去顏色,銀白色的月光映照在他俊美的臉上,咋一看去,俊氣秀逸,恍若謫仙。
“楚傾玄……”我靠在他懷中,喃喃喚他。
“喚夫君。”他微蹙眉頭,對這稱呼有些不滿。
靜默良久,我緩緩開口,聲音隨意輕微的風聲飄出唇瓣,傳入他的耳中:“我好像……有些喜歡你了……”
“我知道。”他低低一笑,似早已看穿一切。
渾身虛疲的我再也支撐不住,躺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漫長而沉寂的深夜里,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在夢里,我穿著一身大紅喜袍,和最愛的他成親了。
夢里的我無疑是高興而幸福的,可是還未拜完堂,一陣冷風就將我吹醒了。
睜開眼,天還未亮,清涼的冷風從窗口灌進來,窗簾慵懶地在風中搖擺。
彼時楚傾玄正負手佇立在床前,欣長的背影在暗光浮動的小屋里顯得格外寂涼。
我感覺到,他有心事。但就算我問,他也不會說的吧。
動了動臂膀,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可身子酸軟,毫無力氣。
“別動。”他適時轉過身來,蓋好我身上的被子,眸眼深沉得像似一潭井水。
“我……”轉了轉沙啞的喉嚨,我想說些什么,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抽了抽嘴角,他伸手拂過我的臉頰,修長的玉指輕柔地理清我額邊的碎發(fā),道:“這幾天,我怕是不能來看你了……”
他話未說完,卻停止不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為什么?”他這些天每日都來的,雖然有時很晚才來,但終歸是會來,如今他說不能來了是什么意思?
微斂眸光,他不動聲色地抽開手,沉聲道:“鬼界有很多要事需得我去處理,等處理好,自然會來尋你。”
他話語中透著幾許無奈,我這才恍然驚覺,對啊,他不屬于這里啊,而我也不屬于他那里。難道我們只能這樣……一直在暗無天日的光華中相逢又離別嗎?
我忽然覺得這樣很殘忍,如果他沒死就好了,或者說……如果我死了就好了。
腦中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毒太深了。
“那嬰靈受了重傷,陰村的人會對你有所畏懼,故而這幾日應該不會再有何事發(fā)生,你只需好好養(yǎng)傷,等我回來。”
“那那個道士呢?”那道士似對我恨之入骨啊,沒除去我,他會善罷甘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