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位......我冷笑,要說我們家還真是處于西南方位。煞星嗎?李叔也是這么說的,他說我命格屬陰,易招鬼煞,22歲是我的大劫??稍谖铱磥?,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劫了,而現(xiàn)在這個劫,到底是不是我最后的命劫還難說呢。
“我看你這不過是邪門歪術罷了,成不了大器!”我冷嘲熱諷,我不覺得害怕,反而很想看看這個道士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出來。
道士也不惱,反而呵呵直笑,我心里一陣發(fā)憷,他還真是不比上一次那個矮道士好對付啊。
布好祭臺,道士悠閑地坐到一旁,滿臉愜意地喝起了茶。正在不遠處給村民發(fā)放衣服的村長見此跑過來問道士:“道長,祭祀大禮何時開始啊?”
道士不急不忙地抿了一口茶,道:“不忙,等天黑,零點鐘。”
“好好好。”村長連連點頭,忙又退下去忙其他的了。
我被綁在柱子上,手腳酸麻,口干舌燥,看那道士喝茶喝得津津有味,我大喊:“我渴了,給我水喝!”
“為了保證祭祀順利進行,你現(xiàn)在不能進食,包括喝水!”道士淡淡應了一句,將身子轉(zhuǎn)了過去,不再看我。
我氣得大罵:“你個臭道士,你到底酸麻意思,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三番四次害我?”
道士沒有回我,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光看背影我都能感受到一股森冷的肅殺之氣。這個道士,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簡單。
等到夕陽落下,由于身子被綁得太結(jié)實,我渾身已是毫無知覺。隨著夜晚降臨,村里的人陸續(xù)趕到了村口,他們?nèi)即┲谏路?,神色莊重,誰也不敢妄言。
我不以為然地看了他們一眼,心里冷笑不止,從前對這些人就算有再多情分,現(xiàn)在最多也只剩憐憫了。
夜色幽寂,只有清冷的夜風刮過臉頰,我微睜著眼,看著銀白色的月光從東邊緩緩升起,朦朧的月色灑下云端,墨黑的樹影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月上中天時,方道士終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拂了拂身上的灰塵,他走上祭臺,點燃了香火。香火繚繞,祭臺周圍的招魂幡隨風搖動,幾只黒鴉適時飛過,在空中發(fā)出凄凄的低鳴聲。
看了看手中的時間,他垂下眉,高喊一聲:“血祭開始!”
話音剛落,霎時間,風起云涌,原先慘白的月亮忽得被層云遮住,再出來是,已是通紅的滿月。那鮮紅的月亮,好似被血染過一樣,一下籠罩大地。
陰涼的寒風迎面席來,直吹得人睜不開眼,諸多村民伏地而跪,嘴里念叨有詞,我離得有些運,聽得不大真切,大抵就是‘求求你放過我們,帶走那個喪門星’之類的。
道士手執(zhí)帶有符紙的桃木劍圍著祭臺周圍轉(zhuǎn)著圈,轉(zhuǎn)了數(shù)圈,他倏而停了下來,以劍指天:“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四方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急急如律令,起!”
話音剛落,祭臺周圍的招魂幡忽然急速轉(zhuǎn)動起來,層影重重,隱約可看見幾縷幽藍的光亮在其中轉(zhuǎn)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