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將至?我睜大眼,記得李叔上次也對我這樣說來著,當(dāng)時我還冷言冷語地嗆了他。怎么楚傾玄也這樣說,難道那是真的?
“那我是不是快死了?”我一把抓起他的手,有些驚慌失措。
我還這么年輕,我還沒結(jié)婚生子,我還不想這么早死啊。
“如果你還繼續(xù)這樣依賴別人,那就離死不遠(yuǎn)了。”他說話真是直接,毫無顧忌地戳中我的要害,讓我無語回駁。
是啊,好像每一次遇險我都渴望著他來救我。而事實(shí)上,他每次都來了。
如今他說這樣的話,是想和我撇清關(guān)系,然后從此再也不對我出手相救了嗎?
可他剛剛明明……我氣餒,就算他剛剛說了我是他夫人又怎樣,我們又沒結(jié)婚,他完全可以翻臉不認(rèn)人。
更何況……我不是一直抵觸他這樣的嗎?
沉吟半晌,我點(diǎn)頭:“我明白了,你走吧。”
“你明白什么了?”楚傾玄似覺得很
好笑,偏著腦袋問我。
“以后我不會再依賴任何人,你直接看著我死好了,不用再救我!”我氣呼呼地說出這話,恨不得立馬將他趕出門去。
不想他愣了愣,忽而將我擁入懷中:“你是我的妻,我怎舍得讓你受到傷害,從此以后,自會有我護(hù)你。”
聽著這樣醉人心扉的情話,我?guī)锥然腥?。也正因?yàn)槿绱耍也艣]有察覺到他話里的無奈。
我很想知道,他究竟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明明我根本不是他的妻子,他為什么就偏偏選中我呢?
盡管心中很抗拒那樣的稱呼,可我知道,我已經(jīng)開始淪陷了。
那晚,我是在他懷里睡去的,等到醒來,他已不在,而我安然睡在床上,衣帶整潔。
容予始終沒再回酒店,連電話也不曾通過,他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怎么也尋不到。
無可奈何,最終我選擇自己回陰村。
本來最開始的打算是去湘西的,可楚傾玄告訴我,那邊地勢太過繁雜,沒有我媽的聯(lián)系方式,就算去了也是白搭。
雖然感覺他話里還有另一層意思,但我并未細(xì)想。
踏上回家的旅程,望著車窗外川流不息的風(fēng)景,我倒開始對他有些念念不忘了。
回到陰村,一踏進(jìn)村口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原來朝氣蓬勃的村莊如今變得死氣沉沉,走在其中,連聲鳥鳴都聽不到。
氣氛如此詭異,難道村里又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想到這里,我都有些害怕回去了,如今容予也不在,他們可沒什么顧忌的人了。
正在猶豫是往前走還是往后退時,村里忽然走出來一支穿著白色孝衣的出喪隊伍。
這支出喪隊伍很奇怪,他們臉上都涂著一層厚厚的白粉,表情怪異,活像花圈店里師傅做的紙人。
一行人兩排而立,分別抬著大大小小好幾具棺材,棺材似乎并不重,因?yàn)樗麄冏叩煤茌p巧,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像是一群鬼在跳舞。
鬼跳舞……
我突然被自己這奇怪的想法嚇到,打了一個寒顫,剛想退到一邊裝作沒看見,他們卻抬著棺材徑直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