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后,云尚飛下意識的捂了一把自己的小兄弟,本來有實(shí)力跟我單挑的他,竟突然慫了,還沒等我過去,他就轉(zhuǎn)身跑向了后方的圍墻。
我見他要逃跑,急忙拎著棍子追了上去。
我倆很快就跑出了工廠。
出來以后,云尚飛一直往小胡同里面鉆,我怕這樣下去,會像上次抓小偷那樣,被他給甩丟,所以就找準(zhǔn)時機(jī),趁他轉(zhuǎn)彎時速度降下來的那一瞬間,將手中的棍子,狠狠地丟向了他。
下一秒鐘,木棍直接砸在了他的腿上,使他瞬間失去了平衡,大叫著摔倒在了地上。
我異常興奮,因?yàn)樽约簞倓偯闇?zhǔn)的其實(shí)是他的頭。
快速跑到那個胡同的拐角時,云尚飛正準(zhǔn)備起身,我一腳踹在他的后背上,將他再次踹倒在了地上,然后彎腰撿起地上的棍子,沖著他的身體,狠狠地打了起來。
云尚飛捂住腦袋,瞬間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但我一點(diǎn)也不可憐他,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
打了大概有七八下后,棍子咔嚓一聲折成了兩斷,云尚飛不知從哪里冒出的力氣,我剛一停下,他就突然爬起來,將我推倒在了地上,然后一瘸一拐的向前方跑去。
他的背后滲出好幾道血印子,可見我剛才那幾棍,打的有多狠,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覺得不解氣,扔掉手中的半根棍子后,便繼續(xù)爬起來,追向了他,最后在胡同的出口處,成功將他按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云尚飛急忙向我求饒,大喊著:“豪哥,豪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給你!”
我抓住他的衣領(lǐng)向上一提,冷聲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要閹掉你!”
“別,別啊,豪哥!”云尚飛雙手握住我的胳膊,投來懇求的眼神。
我一點(diǎn)也不為之動容,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后,將他按在地上,就準(zhǔn)備動手。
可就在這時,我的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呼喊。
“老公!”
猛然回頭,只見我的女友,哦不,是我的前女友卓墨墨正朝著我倆的方向跑來。
她過來以后,一把將我推翻在地上,然后一邊扶起地上的云尚飛,一邊指著我,大喊了一句:“黃文豪,你想對我老公干什么?”
“老公?”聽到卓墨墨對云尚飛喊出這個詞時,我真是感到有些可笑,指著云尚飛,高聲回道:“傻逼娘們,你還叫他老公呢?你都被他騙了你知道嗎?”
“胡說,我倆在一起都是我自愿的,他能騙我什么?”卓墨墨壓根就不相信我的話,還理直氣壯的反駁起來。
我冷笑著說道:“你還記得前幾天在風(fēng)情街,你和這小子被人逼著直播那種事嗎,我告訴你,那特么不是巧合,那都是他和那個禿子提前策劃好的,你和我都被他給設(shè)計(jì)了,你知道嗎?”
卓墨墨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話,但還是有些質(zhì)疑的瞅向了云尚飛。
而云尚飛這個王八蛋,都被我打成那樣了,竟然還死不承認(rèn),大喊著:“老婆,你別聽他胡說,他就是接受不了你和我在一起的事實(shí),所以才故意編出這種謊言來污蔑我的。”
我被他氣得怒火中燒,直接將磚頭砸向了他的腦袋。
可這時,卓墨墨卻突然擋在他的面前,用自己的后背替他擋住了那塊磚頭,而她自己卻在磚頭的撞擊下,疼得趴倒在地上。
云尚飛見卓墨墨受傷,瞬間急了,沖著我大喊道:“黃文豪,你特么敢打女人?”
我可不想被他扣上“打女人”的帽子,急忙回了一句:“滾犢子,老子要打的是你,她愿意替你擋著,我有什么辦法!”
“你……”云尚飛被我氣得說不出來。
這時,他懷里的卓墨墨似乎已經(jīng)挺過了那股被磚頭打后的疼勁兒,瞅著云尚飛,小聲說道:“老公,我相信你,你別跟他理論了,也千萬別跟他打架,你忘了我和他是怎么分的了嗎,我最討厭打架的男人了。”
云尚飛急忙點(diǎn)頭,將卓墨墨摟在懷里,認(rèn)真的說著:“老婆,你放心,只要你不讓我打架,就算他打死我,我也不會還手的。”
無數(shù)的草泥馬從我面前奔騰而過,麻痹的,老子才是受害者好嗎?這狗男女一唱一和的,倒把我給說成壞人了!
卓墨墨又突然瞅向我,低聲說道:“黃文豪,我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就算你不甘心,也沒必要編這種謊言來騙我吧,我很愛云尚飛,我不會上你當(dāng)?shù)?,你能不能行行好,別在為難我們倆了。”
我見卓墨墨寧可相信欺騙她的云尚飛,也不愿相信我,自嘲的笑了幾聲,沖著云尚飛伸出大拇指,說了一句:“行,還是你牛啊,我跟她處了兩年多,還不如你和她的一星期呢!”
然后又瞅著卓墨墨說了一句:“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沒什么好解釋的,看在你以前做過我女朋友的份上,那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不過我必須得警告你,以后要看好自己的老公,如果他再敢來惹我,老賬新賬,我會找他一起算的。”
說完我也不等卓墨墨回復(fù),便直接走回了胡同。
從胡同往工廠走的道上,我心里這個憋氣,胸口就像裝滿了沙子似的,又熱又堵,怎么都順暢不了,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回到工廠以后,眼前的場景更是讓我為之一驚。
剛才還比較空曠的工廠,此時竟然多出了十多個人,他們?nèi)际嵌砹_斯人,身上有穿皮夾克的,有穿車服的,也有穿牛仔褂的,但不管穿的什么,所有人的身上,基本都能看到那狐貍臉的圖案。
不用想,他們肯定都是莫耶夫的同伴,“夜狐”的人!
十多個人里,還有三個女人,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牛仔褲,紅皮靴,白色車服,留著梳著一頭紅發(fā)的女人,是在場唯一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
剩下兩個女人,一胖一瘦,則站在她的左右,背著手,仿佛是她的貼身保鏢。
我巡視了一眼四周,莫耶夫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而朝魯,葉戈?duì)枺€有四水則被扔在紅頭發(fā)女人的前方,仍處于昏迷。
之前被四水電倒的兩個俄羅斯青年,倒是醒了過來,但他們似乎并沒有全部恢復(fù),是由兩個同伴攙扶著,站在空地上的。
見我進(jìn)來,他倆就像見到親爹一樣高興,沖著那個紅頭發(fā)女人大喊著:“老大,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個腦袋上有傷的中國學(xué)生!”
話音未落,那十幾個在工廠內(nèi)游蕩的男人,便全都跑向了我,大嘴巴子小飛腳,沖過來就給我來了一整套,直接將我打倒在了地上。
然后,我就被他們拎到了紅頭發(fā)女人的面前。
紅頭發(fā)女人看了我一眼,冷聲問道:“喂,我弟弟莫耶夫的頭,是被你打破的?”
我沉思了片刻,感覺自己跟這種大組織硬不硬贏得概率微乎其微,為了保護(hù)四水和葉戈?duì)?,只好將這件事全部攬?jiān)诹俗约旱纳砩?,小聲說道:“對,是我打的,可那是因?yàn)樗葘ξ覄拥檬郑?rdquo;
“你不惹他,他會打你嗎?”紅頭發(fā)女人不但沒有動怒,反而還跟我理論上了,女人就是這樣,不但欺負(fù)你,還得讓你認(rèn)為她是對的。這要是其他男混混,早就不分青紅皂白,上來扇我?guī)讉€大嘴巴子了。
我指著地上的朝魯,解釋道:“我沒惹他,他是幫別人打的我們!”
女人順著我的手指,瞅了一眼地上的朝魯,笑著說道:“是嗎?可是,你這兩個朋友,一個是被自己電倒的,一個是喝酒醉倒的,而你身上除了早就存在的頭傷以外,也看不到有什么傷,你說我弟弟打你們了,請問,他打你們哪了?你憑啥把他打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