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狠話,光頭摟著藍眼睛女人,走向了風(fēng)情街的方向。
剩下四個壯漢,見自己老大已經(jīng)往回走了,便也全都收起砍刀,快步跟了上去。
藍眼睛女人在往回走的時候,還回頭瞟了我一眼,臉上露著得意的笑容,那眼神好像是在說:知道老娘的厲害了吧,看你下回還敢不敢跟老娘叫囂。
我好歹也是一個男人,哪里會咽得下這口氣,快速爬起身后,再次沖向光頭,準備跟他拼命。
可這次,光頭連躲都沒有躲,在我臨近他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來,搶先揮出一拳,便將我再次打倒在了地上。
“呵,就你這點本事,還想偷襲我?趕緊滾回你們中國吧!”光頭活動了一下剛才用來打我的手,輕蔑的說著。
說完,他繼續(xù)摟住藍眼睛女人的腰,大笑著離開了。
這時,云尚飛剛好穿完衣服,他走過來向我伸出手,好像是要將我拉起來。
我躺在地上,感覺自己實在是太窩囊了,再回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幕,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揮開他的手,大罵了一句:“滾!”
“你別這樣行嗎?我也是被迫無奈??!”
云尚飛見我對他是這態(tài)度,一臉委屈的解釋著。
這時,我女友正好也穿好了衣服,她冷漠的瞟了我一眼,突然轉(zhuǎn)過身子,背沖著我們說了一句:“飛哥,我和黃文豪已經(jīng)分手了,他愿意咋耍是他的事,咱倆沒必要自責(zé),走吧。”
說完,她便直接離開了,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云尚飛見我女友已經(jīng)離開,也急忙說道:“那我也先回去了,文豪,今天這事我真的是被逼無奈的,你可別怪我哈!”
然后,他便也向著我女友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躺在地上,不斷回想著今晚發(fā)生的一切。
女友離開了,朋友決裂了,還被戴了一個大綠帽子。
試問,又有誰能比我今天更衰呢?
墨墨剛才在跟云尚飛做那事之前,曾說過今天這事全都怪我,她的話也有些道理,如果我當(dāng)時能自私一點,不管云尚飛,而是選擇帶著墨墨離開,或許結(jié)果要比現(xiàn)在好很多。
但要是這樣的話,也就違背了我這二十年的人生觀,我黃文豪是沒什么本事,可卻從未拋棄過任何人,如果讓我就這樣自私的活下去,我一樣會感到羞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躺了幾分鐘后,我漸漸想通自己無法改變過去的事實,現(xiàn)在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接受現(xiàn)實,坦然面對。
雖然沒有辦法挽回女友失去的清白,但我至少可以讓那群一口一個“這里是俄羅斯”的老毛子們知道,我腳下的土地,曾經(jīng)是天朝的,我們天朝人失去的東西,不管是什么,早晚都會討回來!
回去的路上,我去診所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然后化悲憤為力量,開始不斷設(shè)想如何報復(fù)光頭和那個藍眼睛女人。
其中有一個細節(jié),讓我很是奇怪,俄羅斯人打架是很少用刀的,混混們基本上都用拳頭,黑澀會也用的都是拳頭和槍,光頭他們?yōu)槭裁磿每车哆@種武器呢?
這難道會是巧合嗎?
走到學(xué)校對面的一間倉庫時,一雙冰冷的眼睛打斷了我沉思。
她叫安格莉娜,是一名女兵,每天都會在這間倉庫門前站崗到深夜,我從未見過她說話,也從未見過她笑,只知道她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和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摸樣。
記得上個月,有五六個壯漢,喝多了想要調(diào)戲她,結(jié)果被她幾招就全給制服了,可以說,安格莉娜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幾乎可以跟俄羅斯的特種兵媲美,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卻被大材小用,分配在這種鬼地方站崗。
我對她這個人,還有她身后的故事,一直很感興趣,每次見到她,都會情不自禁的多瞟幾眼,那晚也不例外,心中還想著:以后要是能找一個這樣的女朋友也不錯,至少在遇到壞人的時候,我不用再擔(dān)心自己保護不了她了。
安格莉娜似乎也意識到了我在瞅她,她的眼球突然向我方向轉(zhuǎn)了一下,嚇得我立馬低下了頭,快步走回了學(xué)校。
回到寢室后,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話,洗完漱就爬到床上,蓋上了被子,然后將頭沖向墻壁,生怕寢友會問我,有關(guān)墨墨和云尚飛的一切事。
剛躺一會兒,口袋中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雖然當(dāng)時并沒有心情聊天,但我還是將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原來是我在中國那兩個死黨之一,陳四水。
四水和我是鄰居,從幼兒園到高中,我們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曾在一起打過無數(shù)次架,搗過無數(shù)次蛋,有著十多年的友誼。
直到高考以后,我來到了俄羅斯上學(xué),他去了東北上大學(xué),我們兩個才分開。
一見是自己的好兄弟,我急忙接通了電話。
四水還是老樣子,特別喜歡賣關(guān)子,特別貧,上來就說要告訴我兩個好消息,卻磨磨唧唧,怎么也不肯說出來,非得讓我先猜猜是什么!
我當(dāng)時哪有心情猜這些,急忙對他說:“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告訴我吧!”
陳四水頓了幾秒,才說了一句:“嗯,第一個好消息,我馬上就要去俄羅斯找你了。”
“???真的假的?”
聽到這話時,我的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驚訝,而是詫異,十分的詫異,雖然他家世代跟俄羅斯人做生意,從小耳熏目染,俄語說的比我都好,可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在上大學(xué)嗎,又怎么會有時間來找我呢?
我急忙問他來俄羅斯做什么,他說是跟他二叔過來打工。
我又問:那你不上學(xué)了嗎?
他只回了一句:“嗯,不上了!”
本來我還想再追問他的,可這時,他卻說了一句讓我更加震驚的話。
他說:“對了,先別說我的事了,叔叔的案子,有新的線索了!”
他口中的叔叔指的是我老爸!
老爸以前是一名刑警,我初中那年,他被一名俄羅斯青年槍殺,兇手隨后自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而老爸當(dāng)時調(diào)查的所有案子,也都跟這個兇手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所以那件案子就成了一件無法被偵破的懸案。
我本以為那個案子永遠不可能水落石出了,可四水的這句話卻給了我極大的希望。
“真的嗎?你從哪得到的消息?可靠嗎?是什么線索?”我不敢相信的一連問了四句。
“嗯,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前幾天有兩名警察來你家,向阿姨了解了一些情況,聽阿姨說,叔叔的案子好像是有新的線索了。”四水認真的解釋著。
這句話讓我的心情稍微好轉(zhuǎn)了一些。
這些年,我一直堅信,殺害老爸兇手絕不僅僅是那個青年,他的背后一定還有幕后黑手,那人破壞了我的家庭,害得我們娘倆失去了唯一的依靠,我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正想著,四水又突然說了一句:“文豪,以前我讓你猜什么的時候,你都會配合我的,今天是怎么了,難道你出什么事了嗎?”
他是我的好兄弟,我對他自然不會隱瞞,可現(xiàn)在說今晚的事,我又怕被寢室的人偷聽到,所以只好跟他說:“也沒啥事,等你過來以后,咱倆在詳談吧!”
“嗯……那行吧,等我到了再給你打電話,拜拜!”
我回了一句:“嗯,拜拜!”便掛斷了他的電話。
喜悅和憤怒共存的感覺,讓我有些凌亂,將手機放在枕邊后,我閉上眼睛,決定先把眼前“風(fēng)情街”這件事搞明白,然后再去想老爸的事。
光頭在酒吧看場,手底下有不少小弟,本人也善于打斗,想要對付他,光靠我和四水,恐怕是不夠的。
看來,我還得召集一些幫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