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雪茹看到從暗處冒出來的這些家伙,臉上都換成了緊張的模樣。不光如此,趙雪茹還把身子向著我的身上緊靠了過來,顯然她在擔(dān)心這幫家伙會對我倆發(fā)起突然的襲擊,并把自身的安全寄托在我的身上。
我當(dāng)時雖然害怕,可表情卻要比趙雪茹舒緩多了。
我畢竟可以召喚泰儀過來幫忙。因此,不等對面那些人向我倆揮舞家伙,我就把手向著指環(huán)上面放去。
“妞兒,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就在我這樣做的時候,刀疤臉的聲音從我的斜對面?zhèn)鱽?。我聽到后,便把目光向著那個方向看去,而他自然也就進(jìn)入了我的眼簾??筛惹安煌氖?,如今緊跟在他身旁的并不是混混,而是兩個身穿道袍的人。
這兩個人看年紀(jì)應(yīng)該在五十開外,男的長得又瘦又干就象是從棺材里面撈出來得一樣,女的則白白凈凈的還有些風(fēng)韻尚存的味道。不過,看他倆親密的模樣,想必應(yīng)該是一對夫妻、或是師兄妹。
“你們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你說呢?”刀疤臉聽了我的問題,當(dāng)時就大笑了起來。隨著笑聲,他的目光則向著身旁那對道士看去:“張道長,接下來的事情,我可就要看你的了。”
“居士,放心吧!只要有貧道在,定然跑不了那妖孽。”
干巴猴聽了刀疤臉的話,便做出了這樣的回答。與此同時,他的手臂向著身后一抹,一個偌大的八角托盤就到了他的手上。這時候,站在他身旁的女道士則把手向著脖頸處放去。旋即,一把桃木劍就被她拉扯了出來。
我看到這倆家伙這樣做,手指便猶豫著從指環(huán)上面挪開了。
我看得出來,這倆家伙被刀疤臉請來可不是對付我的,而是專門來對付泰儀的。顯然在上次的事件中,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鬼在暗中幫助我了?,F(xiàn)在,他就是特意找了道士來想要把泰儀收走。
“你、你們別胡來!我會打電話報警的。”
“報警?哈哈!那你就拿手機(jī)出來試試啊?哈哈。”刀疤臉聽我這么說,當(dāng)時就搖晃著臂膀大笑了起來。圍攏在周圍的那些家伙聽到他的笑聲,當(dāng)然也都附和著壞笑出聲來??此麄儺?dāng)時的表現(xiàn),想必已經(jīng)認(rèn)定泰儀肯定會被這倆道人給收走了。
“薇兒姐,這里沒信號。”
就在我這樣想時,趙雪茹的聲音卻從我的背后傳來。顯然她已經(jīng)搶先把手機(jī)掏了出來,并且看過上面的顯示了。
“是嗎?那我們準(zhǔn)備跑。”
“跑?可、可我們往哪兒跑???”趙雪茹聲音微顫地回答,身子則向我的身上靠得更緊了些。我能試出她的身子顫抖得就象是按摩球一樣,在我的身上跳動著把我也弄得跟著微顫了起來。
就在我倆緊張地想對策的同時,干巴猴卻把目光看回到刀疤臉的身上。同時,他用詫異的口氣低喃道:“居士,這里不象是有鬼???”
“沒有?”刀疤臉一臉驚詫地回答。
“沒有!”干巴猴很肯定地點頭。這時,女道士也在一旁搭話道:“居士,我?guī)熜植粫村e的!這里除去這兩個女人之外,當(dāng)真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刀疤臉拉著長腔回答,目光則轉(zhuǎn)回到我倆的身上。與此同時,他的手臂微抬了起來,手指則向前緩緩地擺動。
那些圍攏在四周的人看到他的舉動,則把包圍圈又縮小了幾分。只不過,他們并沒有立刻就向著我倆的身上撲來。顯然這幫家伙的心里還在懼怕泰儀,擔(dān)心會發(fā)生汽修廠里的那些事情。
我看到刀疤臉的手下進(jìn)一步靠來,則把腳步向后退卻得更厲害了。
趙雪茹在我的推搡下,當(dāng)然也只能向后挪動腳步。只是,她走起路來就要比我踉蹌了許多。這可不光是緊張害怕的緣故,還跟她腳上的鞋子有很大的關(guān)系。
“薇兒姐,我們……”
“跑!你先跑,我來擋住他們。”我在說話的時候,腳剛好踩到了幾塊兒松散的石頭上。因此,我便在提醒趙雪茹逃跑的同時,把身子略躬了下去。當(dāng)我把其中一塊兒石頭抓到手上時,便把它沖著刀疤臉那邊沒頭沒腦得直丟了出去。
“哎呀!這娘們兒敢拿石頭丟我?都給我上。”
隨著痛叫聲從刀疤臉的口中傳來,圍攏在周圍的這幫混混便叫喊著向我和趙雪茹的身旁沖來。
“小茹,快跑!”
我在繼續(xù)提醒趙雪茹的同時,則把地上剩余的石頭揀了起來。這之后,我就把它們沖著混混們胡亂地投擲了出去。可這次,我的運氣顯然就不象剛才那么好了。我非但沒能打中他們,反而還有人很快就跑到了我的身邊。
“??!薇兒姐,救命。”
就在我閃躲過混混的捕捉,準(zhǔn)備逃命的時候,趙雪茹的慘叫聲卻傳了過來。她歪歪扭扭得向前跑出不多遠(yuǎn),就被混混們給攔阻了下來。這時候,她當(dāng)然也不會束手就擒。只可惜,她腳上的鞋子卻不聽使喚,并將她直接摔倒在地上。
“哈哈!妞兒,跑???你不是還想跑嗎?”
“我跟你拼了。”我看到最靠近趙雪茹的那個混混抬腿把腳向著她的小腹上面踢去,便驚聲喊叫了起來。隨著這喊聲,我快步向著混混的身旁撞去。
“喲呵!你找死???”
混混在閃躲我撞擊的同時,把手向著我的手臂上面抓來。在他的拉扯下,我非但沒能撞擊到他的身上,自己反而還被他抓了個正著。
“小茹,快跑!你放開我。”
“薇兒姐。”別說女人了,就算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趙雪茹見我被混混抓住,當(dāng)時就大聲喊叫著把嘴向著對方的腿上咬去。與此同時,慘叫聲便從混混的嘴里傳來。可緊接著,混混就把腿向前用力地踢了出去,而她則被踢翻在了地上。
“快跑!別管我。”
別看這混混被趙雪茹咬到了,可手卻依然沒有松開。我一邊用力地踢蹬,一邊又沖著趙雪茹高聲地呼喊。
她聽了我的話后,目光便向著四周看去。
由于方才這陣兒扭打,她的身旁還真就沒了混混阻擋。很顯然這幫家伙想要對付的目標(biāo)是我,而她只不過是用來墊場的小鈴鐺罷了。
“薇兒姐!”
“快跑。”趙雪茹原本還想再說點兒什么,卻被我大聲地喝止了。那時候,我的身旁已經(jīng)有其他的混混趕了過來。若是她不抓緊時間逃走的話,那我倆可就要被混混們困死在這里了。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倆恐怕就沒有獲救的希望了。
趙雪茹聽我這樣喊叫,身子便怔怔得向后退去。
此刻,她腳上的高跟鞋早就掉落到一旁去了。雖然初春的地面上并沒有生長出多少草來,可人走在上面也有扎刺的感覺??赡菚r,她哪兒還有空暇去管這些?當(dāng)她聽到刀疤臉的高聲呼喊時,人便玩命般得向著樹林外面跑去。
“抓住她!”
“你們有本事都給我站住。”
我當(dāng)時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竟然沖著混混們高聲喊叫了起來。
這幫家伙不知道是怕我,還是懼怕泰儀會出現(xiàn),竟然當(dāng)真將腳步停歇了下來。不僅如此,他們的目光還齊刷刷得向我這邊看來。
“你們想要的是我!有本事就沖我來吧。”
“臭娘們兒,你少特娘得給我來這套。那天在修車廠的時候,你特娘的也是這么說的。你們都給我追!”刀疤臉可不是普通混混可比。顯然他并沒有被我的話震懾住。非但如此,他還不打算讓趙雪茹逃跑。
“老大,那娘們兒不見了。”
“特娘的,這賤貨跑得還真快。”刀疤臉邊說邊把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站在他身旁的干巴猴卻開了口:“居士,現(xiàn)在這兩個女人跑了一個,你說咱們該怎么辦呢?”
“好辦!等下兄弟們把她摁住,你先來。”
刀疤臉的回答很痛快。不過,看這意思原本他是打算把我和趙雪茹中的一個分給干巴猴,現(xiàn)在他卻要做出一點兒犧牲了。
“哎呀,居士果然是敞亮人。”干巴猴聽了這話,當(dāng)時就嘿嘿地壞笑了起來。隨著笑聲,他的手還向著自己的下巴上面放去。
“混蛋!你們想干什么?救命,快來人??!”
我聽到他倆的對話,當(dāng)然就用力地掙扎了起來。同時,我的手指也緊并到一起,并且靠在指環(huán)上面不停地磨蹭。只是,我卻遲遲沒能將召喚泰儀的咒語喊出來。雖然我很想讓他過來幫忙,卻又擔(dān)心這倆道士會傷害到他。
無奈之下,我只得將目光向著女道士的身上望去:“這位道姑,我們都是女人!難道你就看著我們欺負(fù)我嗎?”
“姑娘,我倒是很想幫忙。不過,采陰補陽也是道法得一種修行。你說,我怎么能夠壞了師兄的修行大事呢?我看你身上的陰氣挺重,這倒是很合我?guī)熜值目谖?。讓我說,你就乖乖從了他吧。”
我聽女道士這么一說,臉上當(dāng)時就換成了絕望的表情。
那倆壓住我的混混則趁機(jī)將我向著地上摁去,而刀疤臉和干巴猴則獰笑著向我的面前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