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宿舍里面,心里則想著羅熠松方才所說的事情。
趙雪茹并不知道泰儀的存在,當然不會把羅熠松的話放到心上了。只不過,她卻變得有點兒無事獻殷勤。
“薇兒姐,你要不要喝水???”
“薇兒姐,我削了一個蘋果,咱倆一塊兒吃吧!薇兒姐……”
“我不吃蘋果,也不喝水!你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跟別人去講的。另外,我忘記給你拿包裹了。”我一股腦兒地把這些話全都說了出來,就是不想趙雪茹再沒話找話得來難為我了。
“哦,包裹!”趙雪茹在呢喃的同時,把身子偎依到我的身旁:“薇兒姐,那你明天幫我去拿呀?我跟你一起去,怎么樣?”
我看著趙雪茹這些反常的表現(xiàn),不由得把眼睛眨巴了起來。
我很想問問她究竟是怎么了,卻又覺得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就在我盯著她這樣看時,她卻抿著嘴巴把臉頰向著我的肩膀上面靠來。
我留意到趙雪茹的舉動,眉頭微皺了皺,而后便把嘴貼去她的耳邊道:“小茹,你愛上我了呀?”
“薇兒姐,你說什么呢!難道你不喜歡小茹嗎?”
我用力地吞咽了口唾沫,卻沒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我知道趙雪茹會有如今的反應,可都是泰儀那個混蛋搞出來的名堂。顯然我還是太小瞧泰儀這個老鬼了,他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趙雪茹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方才控制著我去挑逗她的。
“薇兒姐,小茹一直都很乖的!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就在我為此沉吟的當口,趙雪茹的嘴里卻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隨著話音,她猛地把臉向著我的面頰貼去。與此同時,她的雙唇便親吻到了我的臉上。等她這樣做完后,便飛快得從我的身旁起來,又用嬌滴滴的口氣道:“薇兒姐,我去洗澡了。”
“哦!”我望著趙雪茹的背影,機械地回應了一句,而她走到房門那里時,卻又轉回頭來道:“薇兒姐,你不幫我搓背呀?”
我望著趙雪茹并沒有吭聲,卻感覺有一口唾沫是被我強咽下去的。
雖然在如今這個年代,有趙雪茹這種偏好的女生并不在少數(shù),可我畢竟沒有這方面的愛好??!
等到趙雪茹走后,宿舍里面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便用力地搓動起指環(huán)來,并用惡狠狠的口氣道:“泰儀!我真是愛死你了。”
“老婆,你好象念錯咒語了吧?”不等我再重復第二遍,泰儀的話音就出現(xiàn)在我的耳邊。跟先前不同的是,他此刻可不是一副懶洋洋的聲音。
“霍!你這么快就出來了???你說,你是不是在等著我?guī)挖w雪茹洗澡???”
“老婆,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她對你的感覺有點兒不同,而且好象還愛上你了嗎?”我雖然看不到泰儀,卻能夠想到他一定就在自己的身旁。當我聽到他這么說時,立刻就把牙根兒緊咬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氣惱的表情。
泰儀留意到我臉上的表情,倒是不吭聲了。
這樣,我只得主動問:“泰儀,你說!這是不是你從中搗的鬼?”
“我?我才懶得搗這些鬼吶。剛才我那樣做,只不過是想從她的身上采補一點兒陰氣來補充自己的體力。嗯,她的味道還蠻不錯的,很符合我的口味。”泰儀邊說邊沉吟了起來,聽聲音就好象他吃到了美食,還在回味那味道一樣。
“泰儀!”
我的喊叫聲剛剛出口,泰儀的話就堵了過來:“老婆,別喊!我感覺到有人在偷看趙雪茹洗澡,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呢?”
“你怎么知道?”
雖然我的心里有些不信,可剛才在樓下的時候,我的確見過羅熠松了。因此,泰儀的話倒也有幾分讓人相信的成分。
“我當然知道!老婆,你要是不信,那我就陪你一起過去好了。”泰儀的回答倒是干脆利落??刹坏任议_口,他就反悔道:“唉!我想還是算了吧。如今你已經(jīng)在懷疑我了,要是我再這么做的話,恐怕你就更生我的氣了。我還是留在這里等你回來好了。”
“你!那好,你不準走。”
說句心里話,我真得有些擔心趙雪茹的安全,她畢竟是我的好姐妹,可我又不想讓泰儀陪著。我總覺得他有想要去偷看趙雪茹,趁機占便宜的意思。
“好!我不去就是了。女人真麻煩。”泰儀在說話的同時,卷起了一陣兒氣流來。隨著空氣的流動,我能看到有一股人形的氣旋倒在了我的床上,這顯然是泰儀在證明他很聽話,并沒有違背我的要求。
我看到泰儀這樣做,臉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雖然泰儀給我的感覺有點兒小色,可既然他對我是認真的,那我也就不再難為他了。這么想著,我便轉身向著房門的外面走去。
當我走到走廊的盡頭時,果然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得出現(xiàn)在衛(wèi)生間的門前,并在探頭探腦得向里面張望。
我看到這人的背影,當時就把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跟蹤我,剛才又跟趙雪茹吵過架的羅熠松。
我剛要開口叫喊,羅熠松卻出溜一下子就鉆入到衛(wèi)生間里面去了。我見他這樣做,自然也就緊跟在了后面。
當我把衛(wèi)生間的房門輕輕打開時,便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上端著一個小巧的銅盆,里面好象還盛著一些東西。看他當時的表現(xiàn),好象不是跑到衛(wèi)生間里面來偷看趙雪茹洗澡的,而是專門來倒這些東西的。
當時,我的心里就在想,難道他是來倒洗腳水的嗎?還是他準備把這盆東西送到衛(wèi)生間最后面的那個隔間里面去呢?畢竟我們這層的衛(wèi)生間里,有一個隔間是陳淑芬用來存放雜物的地方。
可不等我的想法落定,羅熠松就靠在趙雪茹所在的隔間外面停住了腳步。
“誰呀?薇兒姐,是你嗎?”趙雪茹顯然聽到了隔間外面的動靜,并把那當成是我站到門外的訊號。
羅熠松聽到趙雪茹的詢問聲,心里一驚手臂便向上揮舞了起來。幾乎同時,趙雪茹便將隔間的門打開了。隨著乒乓的聲響,驚叫聲便從他倆的嘴里一并傳來。
我在衛(wèi)生間的房門那里看到面前的景象,眼睛瞪得大大的,人卻進入了入定的狀態(tài)。我看到羅熠松將半盆的動物血液潑灑到了趙雪茹的身上,而被隔間房門撞落到銅盆則反扣到了他的頭上,并且象帽子一樣地戴在了那里。
“?。“?,救命……”
當女人碰到這種情況時,往往要比男人更占優(yōu)勢。這就更不用說,羅熠松還是跑到女生宿舍樓的衛(wèi)生間里來做這樣的事情了。
羅熠松聽到趙雪茹的喊叫,絲毫都沒有膽怯的意思。
非但如此,他還從腰間摸了一把大蒜和紙錢出來。這之后,他就把這些東西也向著趙雪茹的身上丟去。
“混蛋!你想干什么?”
羅熠松丟完這些東西,扭頭就向著衛(wèi)生間的房門這邊跑來。
可能是他跑得太急、也可能是銅盆當中流出的動物血液阻擋住了他的視線。當他跑到我的面前時,險些跟我撞了個滿懷。這之后,他便踉蹌著被我給絆倒在地上。
“薇兒姐,有人欺負我!”
當我轉頭向著羅熠松的身上看時,趙雪茹的喊叫聲則從衛(wèi)生間里面?zhèn)鱽?。顯然她看到我,就象是看到了救兵一樣。
我看到羅熠松倒在地上,只一遲疑就把腳緊踩到了他的后背上。別看我打架的實力不行,可在那種時候,一樣可以對羅熠松形成威懾。畢竟宿舍樓里面的女生已經(jīng)回來了不少。要是我跟趙雪茹一起喊叫起來,那我倆很快就會搬來救兵。
“姐!我錯了。我沒偷看你的意思,咱們別喊了,成嗎?”
“那你說!你來是干什么的?”我踩著羅熠松的后背大聲地詢問。說實話,我已經(jīng)看出了這件事的門道。只是,我卻不好把事情說破罷了。可讓我多少有些驚奇的是,羅熠松為什么不拿狗血潑我,反而要去潑趙雪茹呢?
“姐,你們別喊!我是茅山道的弟子,今天來是降妖捉鬼的。”
“我呸!你說誰是鬼?臭小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樓下的時候說了你,所以你就故意端著一盆狗血跑到樓上來報復我???”顯然趙雪茹也不覺得羅熠松是跑來偷看她洗澡的,而是覺得他是刻意找茬兒跑來報復她的。
“姐,我錯了!我真沒有。我這么做,真得只是想要幫你驅走身上的惡鬼,不讓它來傷害你。除此之外,我真得一點兒惡意都沒有。”
我看看羅熠松、再看看趙雪茹,方才思忖著道:“那你為什么只拿狗血潑她,不來潑我呢?”
“因為那鬼已經(jīng)在采食她的陽氣,對你卻沒有。”
“陽氣?”我低聲重復著羅熠松的話,腳上的力道便松去了不少。方才在宿舍里面的時候,泰儀說得明明是陰氣,可到了他的嘴里怎么就變成陽氣了呢?
不等我把這件事情想清楚,羅熠松就趁機從我的腳下掙脫了出來。這之后,他就撒腿向著樓下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