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往回走去。
狗頭已經(jīng)將食物烤熟了,正用手撥弄著。
我蹲坐在火堆旁邊,撿起來了一根小木棍,撥弄著火堆。
過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
阿利斯塔走了回來。
他一聲不吭,在火堆里面撿起來了幾根燒的正旺的木棍,用手握在了一起,往回走去。
狗頭看了看我,疑惑的說道:“這傻牛是要干什么?”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去看看吧。”亞索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醒來了。
聽到亞索的聲音,狗頭嚇了一跳。
此時(shí)的狗頭手里還拿著亞索的劍。
亞索看著狗頭,目光很是幽怨。
狗頭摸著腦袋嘿嘿的笑了笑,用手把上面熱騰騰的食物拿了下來,把劍還給了亞索。
亞索接過劍,劍身上面有幾處被火燒出來的幽藍(lán),亞索用斗篷愛惜的擦拭干凈,插進(jìn)了鞘中。
亞索站起來,往阿利斯塔走的哪個(gè)方向而去。
我和狗頭看了看,連忙跟上。
木木還在那撥弄火堆,卻被狗頭拎著脖子跟了過來。
阿利斯塔走的不是很快,所以我們很快的就追上了他。
他扭過頭看了看我們,眼神中帶著哀傷,也不說話,而是舉著火把慢慢走著。
狗頭挨不住性子,想要開口,卻看見沒人說話,也只好閉上了嘴巴。
跟著阿利斯塔一直走,穿過了森林,直來到森林里面中心處。
森林中心有一處湖,艾麗婭靜靜的躺在湖邊。
阿利斯塔拾來了些木柴,堆成了一個(gè)兩米高的立方,艾麗婭就躺在上面。
阿利斯塔身高很高,比我還要高些,兩米的高度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阿利斯塔舉著火把走了過去,站在那立方跟前,滿目柔情,低頭看著艾麗婭。
月光斜射在湖面上去,像是一面銀白色的鏡子。
四周不時(shí)響起蟲鳥的叫聲,一片寂靜祥和。
阿利斯塔用手輕輕的摸著艾麗婭的頭發(fā),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就好像是在撫摸一件舉世珍貴的藝術(shù)品一般。
過了好長時(shí)間,阿利斯塔發(fā)出了一聲嘆息,輕輕的說道:“艾麗婭,這個(gè)地方很美麗,你應(yīng)該會高興吧。但是我把你葬在這里,想來你也會不高興吧,我們之間還有諾言未曾兌現(xiàn),艾麗婭,你可千萬別怨我心狠。”
說完,阿利斯塔把手中火把扔在了柴堆上面。
天氣比較干燥,那些柴火都是干了很久,所以木柴燒的很快。
阿利斯塔見火燒了起來,往后略退了退,睜著眼愣愣的看著燃燒的火柴出神。
火舌卷在了艾麗婭的臉上,映照著她的臉紅撲撲的,就好像艾麗婭只是熟睡一般。
阿利斯塔看著火焰中的艾麗婭,忽地掩面痛哭。
哭聲之凄慘,牽動(dòng)肺腑。
火焰漸漸的吞沒了艾麗婭,消失在了阿利斯塔的目光之中。
當(dāng)火焰散盡,地面上只留下艾麗婭的骨灰。
阿利斯塔收起來了艾麗婭的骨灰,裝在了一個(gè)盒子里面,掛在了脖子上面。
我們站在他身后,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就連狗頭這樣嘻嘻哈哈的人,都忍不住要哭了起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傷心個(gè)什么勁。”
狗頭扭過頭,手還揉著眼睛,他把手?jǐn)傞_,一個(gè)小小的木炭躺在他的手心,他對我說道:“眼睛里進(jìn)了東西。”
我:“···”
阿利斯塔轉(zhuǎn)過身子,對我們道:“走吧。”
我張了張嘴,想要?jiǎng)袼瑓s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第二天一早,瑪爾扎哈指著一個(gè)方向?qū)ξ覀冋f:“往東一直走,就是戰(zhàn)爭學(xué)院了,昨晚上那場大火一定會被諾克薩斯的士兵看到,大路已經(jīng)不安全了,你們只要挑些小路走就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
我點(diǎn)點(diǎn)頭,把瑪爾扎哈的話記在了心里。
阿利斯塔默不作聲,聽我們說完,忽然開口道:“德瑪西亞怎么走?”
瑪爾扎哈楞了一下,回道:“也是往東一直走。”
阿利斯塔哦了一聲,又轉(zhuǎn)頭看著亞索,問道:“你們答應(yīng)艾麗婭的事情還算數(shù)不?”
亞索聽了,轉(zhuǎn)過了身子,道:“走吧,目的德瑪西亞。”
阿利斯塔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還算個(gè)好漢。”
瑪爾扎哈見亞索如此,只是笑笑,說道:“你們?nèi)f事小心一些,我先走了。”
亞索點(diǎn)點(diǎn)頭。
瑪爾扎哈扭頭跟我告了個(gè)別,而后雙手在面前一撕,空間被他撕開了一條裂縫。
瑪爾扎哈又扭頭對我們笑了笑告別,而后鉆了進(jìn)去。
裂縫隨著他進(jìn)去漸漸變回原樣。
狗頭忽地叫了起來:“出發(fā),出發(fā)。”
我們都笑了起來。
過了有十多天。
一路上聽著瑪爾扎哈的話,大路不走,凈鉆小路,倒也安全。
只是狗頭卻不是一個(gè)安生的人,走了這半個(gè)月,也有些煩惱了,整天都在嘮叨著上大路。
我向他反駁,說道:“走大路危險(xiǎn)。”
狗頭滿是不屑:“能有什么危險(xiǎn),這都半個(gè)月了,他們一定找不到我們,再說了,有偉大的內(nèi)瑟斯大人在這,你們怕什么。”
我不理會狗頭的吹牛,自顧自往前走。
狗頭急了,往地上一坐,開始撒潑。
我有些好笑,便停下來問他:“你到底要怎么樣。”
狗頭吧嗒吧嗒嘴巴,說道:“這些天走小路,總是吃野果,我嘴巴里面都淡出了鳥來,不爽,不爽。”
“那你自己走大路唄,又沒人攔住你。”我沒好氣道。
狗頭不依,這家伙的膽子我知道,人越多,他膽子越大,說白了,就是狗仗人勢。
狗頭聽了我的話,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這樣吧,我們來投票,走大路的舉手。”
說完,他先把手舉了起來。
見我們都沒動(dòng)靜,狗頭用眼瞪了瞪木木,木木見了,連忙也舉起了手來。
我笑著看著狗頭,說道:“我們五個(gè)人,三個(gè)不愿走大路,你有什么想說的。”
狗頭見狀,急的干瞪眼。
一直沉默的阿利斯塔突然開口了:“我們走大路吧。”
我詫異的回頭看著阿利斯塔。
阿利斯塔正睜著一雙牛眼,說道:“走大路吧。”
被阿利斯塔的目光盯著,我感覺有些不自在,扭頭看著亞索,尋求他的意思。
亞索也同意了他們的提議,說道:“那就走大路吧。”
狗頭聽了亞索的話,得意的看著我,領(lǐng)著我們上了大路。
我沒去搭理他,而是走近亞索,用手戳了戳亞索,說道:“你怎么同意狗頭的提議呢,萬一出了事怎么辦?”
亞索頭也不回說道:“我們一起走,出了事也能互相照顧,要是讓他們?nèi)齻€(gè)走,我不放心。”
聽了亞索的話,我站在了那。
是呀,他們?nèi)齻€(gè)獨(dú)自走,的確是讓人不放心。
狗頭這家伙沒事還想找點(diǎn)事,典型的捅禍簍子,木木沒什么主張,只知道跟在狗頭身后當(dāng)小跟班。
阿利斯塔算是比較讓人放心的了,只是艾麗婭的死讓阿利斯塔亂了心,從他目光中,我看到了一股死意,如果不是艾麗婭說過要把那份地圖送到德瑪西亞的話,恐怕他早就去找諾克薩斯的人去拼命了。
亞索的擔(dān)憂,也不是沒有道理。
狗頭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面,那種感覺,就好像老子天下第一似的,一副欠揍的樣子。
狗頭一邊走,眼神一邊亂看,一副興奮的樣子。
走了有半天時(shí)間,路過了一座古廟。
古廟前立著好多些人,都在哪擠在一堆,也不知在干什么。
狗頭見有熱鬧可湊,興沖沖的上前,我還沒來得及叫住他,他已經(jīng)擠進(jìn)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