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領(lǐng)著我們?nèi)チ怂募抑小?/p>
親王的住宅很氣派,站在外面,沒由的生出來一絲羨慕之情。
門口兩個衛(wèi)兵見了我們,走上來了恭敬的施了一個禮,雖然知道他們只是對親王恭敬,但是我卻非常享受這種感覺。
親王微微頷首,從那兩個衛(wèi)兵中間走了過去,同時口中問道:“公子還沒回來么?”
那衛(wèi)兵聽了,道:“回王爺,公子還沒有回來。”
親王嗯了一聲,回頭叫了一下我們,向著庭院里面走去。
坐在大廳中,女仆端上來端上了茶,親王親自端起來為我們倒茶。
我沒覺得什么,倒是亞索,臉上帶著與往常不同的惶恐。
親王小啜了一口茶,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各位英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就是,本王能辦得到的,一定盡力。”
亞索看著親王,試探性的說了一句:“我們想去戰(zhàn)爭學(xué)院。”
親王一聽,笑了起來:“我以為是什么事情,戰(zhàn)爭學(xué)院的院長曾經(jīng)與我有過一面之緣,多少也有些交情,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亞索一聽親王的這句話,離開了座位,拱手道:“多謝王爺成全。”
親王聽了,笑瞇瞇的不說話。
見親王的樣子,我猛然醒悟,自古沒有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個親王又怎么會好心的幫我們。
一想到這,我便開口道:“王爺,你有什么事也說吧,看看我們能不能幫忙的。”
亞索聽了,好奇的看著我。
我沒去理他,亞索雖然看起來很成熟,但是有些事情恐怕他還不如我。
果然,親王一聽,樂了起來,一雙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那就麻煩各位英雄了。”
“到底是什么事?”我又問,話剛落下,我就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魯莽。
親王倒是沒有在意,而是說道:“是這樣的,你們先前去的那個地方你們還記得么?”
我點頭。
親王笑了笑,站了起來,雙手背在了身后,道:“那個地方叫做角力場,是我們諾克薩斯的勇士們比斗的地方。”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我和一個朋友有過節(jié),于是乎我們就定下了一個約,要選出來三個勇士與對方的人比斗,輸了的話,當(dāng)眾向?qū)γ尜r禮認慫。”
親王說完,扭頭看著我們四個。
我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便站了起來,道:“我知道了,俺們幫你就是。”
親王聽了,大喜道:“那就多謝各位英雄了。”
見親王的態(tài)度,我總是有些不舒服,總感覺親王是在做作一般,不過既然他說幫我們見到戰(zhàn)爭學(xué)院的院長,那么對于我們也是好事一件。
親王沖著門外叫了一聲:“來人。”
他的話音落下,走進來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管家模樣的人,那人對著親王施了個禮。
親王道:“準備好酒菜,我為英雄們接風(fēng)洗塵。”
那人看了我們一眼,恭敬的退了去。
親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各位英雄,請移步。”
我想了想,也不跟他客氣,反正都是各取所需,便大踏步的走在前,亞索在后面還向著親王微微的點了點頭。
來到了王府所謂的餐廳,坐在一張足有四米乘一米長的桌子前,剛剛坐下,便有仆人端上來了食物。
不得不說,他們辦事的效率就是快,沒一會的功夫,美酒佳肴擺滿了一個長長的大桌子。
狗頭看著桌子上面的東西,心里干著急,全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
親王笑了笑,說道:“別客氣,吃吧。”
狗頭一聽,伸手就端過來了一個盤子開吃。
我看了看親王,見他只是笑瞇瞇的,也不說話。
正在這時,門外一聲響亮的叫喊。
“父親,兒聽說有貴客到。”
聲音剛一落下,門外便走進來了一人,幾乎是踩著聲音進來的。
我循聲望去,走進來的是一個粗壯的大漢。
一頭的中短發(fā)被發(fā)箍束在了頭頂上面,兩鬢垂下來了一縷發(fā)髯,滿臉兇惡,渾身帶著一股邪氣,身上披著一件帶著貂裘的皮夾克,腰間挎著兩柄飛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這個人一進來,我就生出來了一種壓抑的感覺,從這個人身上,我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他身上帶著隱隱的血腥味道,一路走過來,就好似在血海從我脖子上面漫過一般。
他走到了親王的旁邊,施了個禮,叫道:“父親。”
親王嗯了一聲,伸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道:“坐。”
他拉開了一張凳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整個人顯得很是放蕩。
狗頭也停止了吃飯,而是抬頭看著那人,那張終日里嘻嘻哈哈的狗臉也終于有了一絲凝重。
親王見我們都停止了動作,連忙招呼:“都別停啊,繼續(xù),繼續(xù)。”
一邊說,一邊拍著那人的肩膀,介紹道:“這是我的兒子,德萊文,來,阿文,見過各位英雄。”
德萊文聽了,站起來,邪笑著沖我們施了個禮。
“見過各位好漢。”
亞索連忙站起來回禮,見亞索如此,我和狗頭也只好站起來回禮。
德萊文伸手往下按了按,道:“坐坐坐,都別客氣,別客氣。”
說完,德萊文率先坐了下來。
我們坐了下來,重新拿起了刀叉,德萊文一進來,便沒有人說話了,整體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那絕味一般的佳肴,嚼在嘴巴里面也感覺如同嚼蠟。
吃過了飯,親王命令人領(lǐng)著我們?nèi)プ〉牡胤饺?,德萊文自告奮勇,承擔(dān)起了這個任務(wù)。
我們跟在了德萊文身后,他不說話,我們也沒吭聲。
突然,德萊文回過頭,看著亞索,笑道:“這位朋友,不知道出戰(zhàn)的那三個人有沒有你?”
亞索被德萊文問的一愣,下意識的回答:“應(yīng)該有吧。”
德萊文見亞索的模樣,哈哈笑了起來。
見德萊文有些得意,我不禁有些氣惱,我們一行四個,木木的條件一定是會被剔除,那德萊文故意問了一遍,分明是要亞索出丑。
大概是我想錯了,德萊文笑吧,說道:“不知道你善用什么武器,我們比試比試練練手。”
亞索施了一禮,道:“回世子,不才慣用單刃劍。”
德萊文聽了一愣,抓起了腦袋,疑惑的問道:“你是風(fēng)之道館的人?”
亞索咦了一聲,反問道:“你怎么知道。”
德萊文笑了笑,道:“整個符文大陸,也就風(fēng)之道館的人慣用單刃劍了。”
亞索聽了,恭維的說道:“世子真是博學(xué)。”
德萊文哼了哼,看著亞索,打量了一遍,問道:“你的劍呢?”
亞索道:“應(yīng)該還在監(jiān)牢里。”
德萊文伸手叫來了一個小仆,吩咐了兩聲,那小仆答應(yīng)著走開了。
不一會兒,那小仆回來,手中捧著亞索的劍,恭敬著沖著德萊文道:“世子,英雄的劍已經(jīng)取回。”
德萊文伸手接過,放在了手中,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嘆了口氣:“劍是好劍,只是還不知道用劍的人怎么樣。”
德萊文的話已經(jīng)絲毫沒有禮節(jié)了,大概德萊文面對的大多都是比自己的地位低的人吧,所以他并不覺得有什么。
德萊文手往一拋,將劍擲向亞索。
亞索伸手接過,面色卻變了變。
我看在眼里,心中暗道德萊文使了個壞。
果然,亞索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道:“世子好大的力氣。”
亞索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毫不客氣了。
德萊文也不放在心上,從腰間掏出來了那兩把飛斧,在手里使了個花樣,指著亞索的鼻子道:“請指教。”
面對著德萊文狂妄的挑釁,亞索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等亞索再次睜開了眼睛的時候,一股滔天戰(zhàn)意從他身上噴涌而出。
這股戰(zhàn)意,連站在對面的德萊文都忍不住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