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們?nèi)齻€人收拾好東西就準(zhǔn)備去醫(yī)院看王猛。王菲回了自己的宿舍,一直留在我這里也不是個事兒。況且我們是去看王猛,她肯定不愿意。
等到了醫(yī)院,我們才知道王猛昨晚上醒來之后包扎了傷口,早已經(jīng)離開了。我們都松了一口氣,只要沒出人命,那后面的事跟我們也沒啥關(guān)系了。
左思右想之后,我們就準(zhǔn)備去陳萌萌的老家,找到那個布下偶人厭勝的幕后兇手,這樣子,萌萌才有可能擺脫被人控制的命運,否者她將跟著這具尸體一起死掉。
這一次可是靈魂的死亡,而不是肉體的死亡了,一旦靈魂死亡,那陳萌萌也就真的沒了。我愿意幫陳萌萌,不僅僅是因為我睡過她,更重要的是她一直沒害我,反而有點保護我的味道。
我能做的就是幫她獲得自由。
我也沒啥行李好帶的,整了個背包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墒莿傄怀鲩T,就又被攔回來的了。攔我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找劉半仙算命的中年人。
還是一樣的裝扮,一樣是兩個人,只不過這次他們兩個似乎有點急迫。我說我要出遠(yuǎn)門,愣是被他們被攔住了。我其實有點心虛,生怕是自己給別人算錯了,現(xiàn)在來找我算賬的。
我又坐回到房里,看著他們兩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今天我已經(jīng)算過了一卦了,要是再開卦,那決計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我算的不準(zhǔn),也不會開卦。不過面相倒是可以看看,這東西一樣就能瞧出來,倒也不算是開卦了。
之前說過,這個中年人中停較短,為人不正,而且鼻子有點露骨,這都是缺點。大部分還是性格缺失導(dǎo)致的后果。但是現(xiàn)在我一看就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了。
眉毛本來屬于兄弟宮,不過兄弟宮不僅僅只是眉毛,它也包括龍虎角和額角,眉毛可以看人運勢,也能看出人兄弟姊妹的數(shù)量,而眉上角則是顯示友誼的,因此眉上角不適應(yīng)又任何的疤痕及紋路。
“小神仙,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經(jīng)把公司解散了。”
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我當(dāng)時就愣住了,按理來說解散了公司應(yīng)該就沒什么問題,可是現(xiàn)在又來找我是為什么,難道覺得我說錯了?
還有就是他眉毛上破了條口子,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我最初算的時候,通過面向和測字,算出來的結(jié)果就是他不散財?shù)脑?,絕對會發(fā)生意外,這其實也算是天意。
而我橫加干預(yù),已經(jīng)算是幫了他了,但是為什么他還是出事了?
“你這眉毛怎么搞的?”我問了一句。
劉斌看著我,說:“出門滑了一跤,沒事。”
我松了口氣,看來不是我的問題。自己不小心的話,神仙也幫不了啊,是吧?
說了一會兒話,我才知道他是來送錢的,就跟在廟里許愿了一樣,現(xiàn)在是來還愿的。
收下錢,我們也沒耽擱,直接就出門走了。我心里跟打鼓似的,這小子散了公司,竟然一次又給了我一萬,家底還真是厚。不過我?guī)退冗^了難關(guān),這也算是應(yīng)得的報酬吧。
我不知道劉半仙為什么叫我不幫他,可能是以前這小子沒給劉半仙錢,或者是有錢了之后沒孝敬劉半仙吧。不管是什么理由,以后我都不能幫了。
我不能總跟劉半仙做對吧?
路上,大頭問我這人是誰,我就把事情說了一遍,這小子立馬對我五體投地的,說以后要跟我學(xué)兩手,出去泡妹子也有資本了。
不過被陳萌萌瞪了一眼之后,他也嫣兒了,不敢再當(dāng)著陳萌萌的面提了。不過私下還是一直在問我一些技巧什么的。
其實學(xué)習(xí)面相是最簡單的,教教大頭倒不是難事,不過他必須要拜師,跪著給我奉茶,不然我絕逼不會教他的,這小子以前,沒少給我臉色看。
現(xiàn)在我咋可能那么容易的教他?
咳咳。
對,還要收學(xué)費,這是我現(xiàn)在吃飯的碗,咋可能隨隨便便的就交給別人吧?這小子跟我關(guān)系好,我雖然談不上要敲詐一下他,但是不收錢的話,我心里都不平衡。
等到了車站,大頭出奇的選擇了跟我坐在一起,丟下陳萌萌一個人坐。一路上問東問西的。
等到了湖州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我們住到了大頭的家里。他父母常年不在家的,整個屋子里就沒一個人,不過好在有鐘點工定時來打掃,屋子到還算干凈。
一晚上我都在想偶人厭勝的事,這玩意我真不太懂,估計到時候還得再翻翻書什么的。半夜的時候,陳萌萌的哭聲把我驚醒了,我開燈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陳萌萌蒙著被子哭成了淚人。
我看的哭笑不得的,安慰了好一陣之后,她情緒這才好了起來。不過我又想到明天就要開始行動了,人手有點不夠,大頭有點水,而我也是一樣,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人我已經(jīng)想好了,就找劉津赫。
劉津赫這個人,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因為他就是我們大學(xué)同學(xué),不過讀書那會就有點犯渾,愣是出家當(dāng)和尚去了。我原本以為的吃齋念佛的那種,結(jié)果我想多了。
現(xiàn)在的和尚,雖然沒有正大光明的娶妻,但是什么清規(guī)戒律早已經(jīng)不守了,而且還得看文憑,每個月還要發(fā)工資,難怪那小子去當(dāng)和尚。
不過后來知道這些的時候,他都離開學(xué)校了。文憑倒是拿到了,只不過沒學(xué)到什么東西。
我說著說著就撥通了劉津赫的電話,這大晚上的,電話竟然還真的就打通了。
“無量天尊,貧道劉津赫,天師轉(zhuǎn)世,祭祀開光,辟邪取名,神算無敵,價格優(yōu)惠,現(xiàn)在要是開通VIP再享受折上折的優(yōu)惠,不知施主有何需求?”
“咳咳,按任意鍵繼續(xù)接聽,私家偵探請按井號鍵……。”
我對著電話罵道,“我干你大爺,是我,韓浩,你這個傻逼,不是當(dāng)和尚嘛,怎么又當(dāng)?shù)朗咳チ??不對,你咋又去?dāng)私家偵探了?”
一聽是我的聲音,劉津赫一下子沒好氣的說道:“是你啊,你不是無業(yè)游民嘛,找我干嘛,我還沒死呢。”“對了,你在干啥呢?”劉津赫問道。
“老子需要你,快點來湖州。”
原本我跟劉津赫就是一個寢室的,說起話來自然也是肆無忌憚的。
“我擦,你需要我?哥哥我是直男啊,不撿肥皂,找那個大頭去,他好這口。”
“呸呸呸!老子需要你幫忙,快點來湖州,明天早上必須到!”
“大哥,我真幫不上你,我是男的啊。別打擾我泡妹子啊,呸,不對,是別打擾我給女施主開光啊。”
我……!@#¥%……
“你快點過來,大頭家,正事。”我簡直想把他提起來再摔到墻上,這小子開光估計都開到床上去了,還跟我這兒假正經(jīng)的。
“行,我知道了,我就在湖州,一會兒就過去。”
“跟誰打電話呢,快過來,我還要……。”
劉津赫剛說完話,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聲音就響了起來,我滿腦子黑線,這家伙絕逼是在床上開光去了,算了,我也不打擾了,壞人家好事也不夠哥們啊。
“小寶貝,我來啦,一個鴨子打錯電話了。”
我一聽,火氣就上來,這家伙竟然叫我鴨子!
不過就在我準(zhǔn)備說話的時候,他竟然把電話給我掛了!
等他過來,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怎么回事?”陳萌萌問道。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還有一個人,笑著說道:“沒事,他一會兒就過來,也可能是明天早上吧。”
陳萌萌怪模怪樣的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么。
再去睡覺的話肯定是睡不著了,我就把大頭也叫了起來,我們?nèi)齻€人就在客廳斗地主,等劉津赫給被人開光之后再過來匯合。
直到凌晨四點,劉津赫這才敲響了大頭家的大門。
見我們都在這里,他笑了笑說道:“喲,都在呢,這么晚了還開會啊。”
我簡直想把他五馬分尸,這小子絕對是個不正經(jīng)的道士,開光居然用了這么長的時間,而且還是在床上,還是個女的,還叫了聲小寶貝。
“你們這是咋了,愁眉苦臉的,遇見難事了?”劉津赫笑著走進來,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拿起一個蘋果,自顧自的啃了起來。
“你小子什么時候又成了私家偵探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是不知道啊,現(xiàn)在當(dāng)和尚壓力大,每個月還得考試,成績不好的都要開除,每天早課六點,六點??!時間早也就算了,他嗎的還要打卡,跟上班似的……。”
“說人話。”我白了他一眼,說道。
“被開除了。”
我差點笑出來,這小子大學(xué)那會就是出了名的懶床,現(xiàn)在要他早上六點起來跟那些和尚念經(jīng),估計比殺了他還難受,不過怎么又當(dāng)了和尚,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也不想知道了。
“你真是私家偵探?”陳萌萌問了一句。
“那不可,咱自當(dāng)過偵察兵,專門學(xué)了偵察,反偵察,還實戰(zhàn)演練過,被我睡過……呸!找我做私家偵探的人,那可多了去了,你是沒看見啊,那些癡男怨女,非要找我開光啥的,我這人臉皮薄,也不好意思拒絕啊。”
“說人話!”
“咳咳,說吧,什么事,我爹當(dāng)過偵察兵,不是我……。”劉津赫白了我一眼,說道。
陳萌萌將她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我們現(xiàn)在找到劉津赫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去調(diào)查一下陳萌萌家的事,不然我們?nèi)齻€人跟眉頭蒼蠅似的,人都找不到。
劉津赫一聽,拍著胸脯說:“就這點事啊,我保證完成任務(wù)啊,不過這價錢嘛……。”
我們都沒說話,劉津赫尷尬的笑了笑,“都是老同學(xué),打個八折,外加VIP特價優(yōu)惠,一萬三千八,湊個整數(shù),一萬三吧。”
我下意識的就想拿錢,又愣住了,叫了一句“說人話!”
劉津赫一聽就不樂意了,癟嘴道:“我說的是人話啊,這樣吧,看在浩哥的面子上,再打個八折,給個整數(shù)一萬吧?”
“怎么,還嫌多啊,我這可是要冒著生命危險完成任務(wù)啊,而且沒錢,我怎么給廣大女同胞們開光啊……呸!我怎么吃飯啊,是吧?”
我真想抽他!
“你再說?”大頭假裝舉手嚇了嚇?biāo)?,他愣是就不說話了。
我們?nèi)齻€人百無聊奈的,陳萌萌睡了,我們繼續(xù)斗地主。這才慢慢得知劉津赫當(dāng)和尚的時候,是因為聽了一句什么鬼歌詞,“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zhuǎn)一生情債又幾本。”
這才去當(dāng)了和尚,我就不明白了。他說他喜歡遁入空門這個詞,而且當(dāng)和尚又能掙錢,還能泡泡小尼姑啥的,就去了。不過后來因為遲到、懶惰等很多原因,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