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子配狗,天長地久,渣男配雞,如膠似漆。
按照這句話的邏輯,李萌萌跟那個男的應(yīng)該會比較長久,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竟然在街上裸 奔,還被車給撞死了。死了也就算了吧,竟然還一直叫我的名字。
叫我的名字,我也忍了,竟然還說對不起!
等羅警官他們走了之后,我一個人呆在屋里,心里空落落的。雖然李萌萌對不起我,但是咋說呢,畢竟跟她好了那么久,現(xiàn)在忽然就死了。
我一時間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我總覺得這屋子里還有人,是不是那個陳萌萌,我不知道,但是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家里是坐不住了,我只能出去走走。
街上人倒是挺多的,我的心情也慢慢的好了不少。
這個時候,一個老頭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線里。他叫劉半仙,是這附近出了名的神棍,當初還想收我當?shù)茏由兜模贿^被我拒絕了。
我還記得他當時給我算命,說什么我這一輩子桃花不斷,甚至連姿勢都說出來了,觀音坐蓮,對,這個詞竟然從一個老家伙的嘴里說出來,你說他是有多么的不靠譜?
我現(xiàn)在是不僅沒有桃花,而且還攤上了個鬼新娘,真是想撕了他那張破嘴。
見我過來了,劉半仙立刻站了起來,“小伙子,你攤上事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往他的攤位前一坐,“幾天沒開張了吧?”
“你才幾天沒開張了。”劉半仙揶揄道。
“我又不賣菊花,開什么張?”
說著說著,劉半仙的臉色就變了,“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撞鬼了,臉色這么差,你看你中停,眉毛到鼻尖的位置,是不是出問題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里有點犯嘀咕了,難不成真被他猜出來了?
“沒什么問題啊,鼻子還在啊。”
“你摸摸眉毛。”
我試著一模,心里就涼了半截,我原本是劍眉的,但是現(xiàn)在怎么感覺眉尾的位置竟然有點向下的趨勢,而且還有一些眉毛直接被我摸掉了,落在眼睫毛上,怪嚇人的。
“你…我…。”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了。
“你什么你,是不是最近撞鬼了?”劉半仙一下子還有點神氣起來的感覺。
我心里暗道不好,也沒敢藏著,將看見送葬隊伍吹喜樂的事都說了一遍,又把什么棺震,還有李萌萌的事、陳萌萌的事都說了,當然還包括李萌萌的死。
劉半仙一聽就大叫不好,說我是被鬼看上了,又一直嘆息,說他該早點下手的。我一聽,竟然菊花一緊,這老小子難道也惦記我?
結(jié)果他說我身體適合滋養(yǎng)鬼物,容易招惹那些臟東西,不過我能長這么大,一定是有人罩著,不然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心里就納悶了,我家里也沒誰會捉妖捉鬼的啊,想不明白,我就當劉半仙是胡謅的,繼續(xù)聽他扯,看他還能說出點什么來。
“你身體特殊,具體怎么特殊,我說不上來,不然我也不會想收你當徒弟,你小子這回真攤上事了!”
“接著扯,咳咳,接著說。”
“你認真點,要是我猜的沒錯,你是不是把鬼給睡了?還是個女鬼?”
我心里簡直想問候他十八代祖宗,自己都說是猜的,這叫我怎么信?而且我不睡女鬼,要去睡男鬼不成?
呸呸呸!
是那個女鬼把我給睡了,好吧?
再說了,我對男人都沒興趣,更別說什么男鬼了,那菊花殘,滿腚傷,誰受得了?
“是她把我睡了!”
雖然我極力的辯駁,但是我還是從劉半仙的眼神里看出了質(zhì)疑的神色,這個老小子根本不信我啊!不過我也懶得解釋了。
“你寫個字,我給你測測?”
“先說多少錢!”
“咳咳,你要是當我徒弟,我免費給你看啊。”
“你沒睡醒吧。要我當你徒弟,沒門!”
“咳咳,十塊錢,老熟人了,我也積點陰德。”
我起筆,一下子還真不知道寫個什么字好,結(jié)果一晃眼就在我鞋子上看到了個“N”,新百倫,呸呸呸,我這個是冒牌貨,字母是反著的……
不是牛逼鞋嘛,那我就寫個牛吧!
三五兩下,一個牛字已經(jīng)躍然紙上了。
劉半仙也不多說,拿過去一看,指尖假模假式的掐了掐,“你寫的是個‘牛’字,本來是好字,拆字是順順利利的,那一瞥是人,靠著一個二,一豎,這都是大順的,不過……。”
“不過什么?”
我一下子站起來,湊近了劉半仙不少,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臭味了,一股老男人的臭味……
“你寫的這個‘牛’字本來是好,但是你是在屋檐下寫的,這屋檐就是個‘宀’,這一看,反而是個‘牢’字,這就有兩種解法了。”
“其一就是你在監(jiān)獄工作,不過我看你是個無業(yè)游民,進監(jiān)獄工作是不可能了。”
“其二就是你會被人幽禁,這個幽禁就是牢獄之災(zāi),我看你幽禁你的人不是政府,而是那個女鬼。”
“她是想把你幽禁起來當肥料使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說好要當我老婆嘛,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咳咳,是人與鬼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被劉半仙這么一說,我心里直發(fā)毛,不過好在他說他跟我回去看看,因為他猜測李萌萌死的時候可能帶了怨氣,多半也會來找我,到時候一起收拾了……
我心想我們兩個不被人家收拾了就行了,還去收拾人家,這不是扯犢子嘛。
等我們兩個回家的時候,屋子里黑漆漆的,我一開燈,那本來破舊的燈一直咔咔的亂響,在天花板上搖晃。
嚇得我都不敢進屋了。
“你怕個籃子!”
劉半仙一個人走了進去,我跟在他身后。剛一進屋,我就看到我那破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是那個高富帥,不對,是那個紈绔子弟,不對!是那個搶走我女票的渣男!
“你在這里干嘛?”
一看是他在屋里,我臉色也變得不好起來,搶了老子的女票,現(xiàn)在還在我家里坐著,這不是找抽,是什么?
他沒回答我的話,而是一個人坐著,身體已經(jīng)抖成了篩子。
牙齒上上下下的,發(fā)出類似磨牙的咯咯聲音,怪滲人的。
“喂,問你話呢!”
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那男的忽然就站起來了,我被嚇得退了一步,他一下子竟然跪在了我的面前。我驚慌失措的時候,他就大聲喊起來了,“韓浩,是我對不起你,浩哥,求你放過我吧?”
他用膝蓋蹬蹬蹬的走了過來,然后拉著我的褲子,“韓浩,我求你了。”
哎媽,我看他那眼淚鼻涕的,扯著我的褲子不撒手,一下子慌了神,“你起來啊,什么事你說啊。”
“求你了,浩哥,放過我,放過我。”
我心里挺郁悶的,剛想說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那個男的忽然不叫了,然后慢慢的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走到窗戶邊上,回過神對著我詭異的笑了笑。
跳下去了。
是的,他就在我們的面前跳下去了,我們根本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但這還不算完,就在他跳下去的時候,屋子里的燈一下子滅掉了。我趕緊就去摸開關(guān),卻摸到了一個柔軟無比的東西,帶著點冰涼,那應(yīng)該是一團肉……
我的手觸電般的收了回來,這手感怎么跟陳萌萌的那里摸著一模一樣的?
心里撲通撲通的跳,我竟然還有點羞澀,摸著摸著的,還他嗎的上癮了……
我本來想喊劉半仙的,不過屋子里沒一點動靜,估計這個老小子早就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