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看著我嗤笑幾聲,似乎覺得我現(xiàn)在的表情讓他很是不屑,重重的拍了下我的肩膀說道:“你不過是人家的一個玩物罷了,真的以為沒有了法律的約束,你就能逃得出人家的手掌心,別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看著濤哥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既然我老丈人這么有勢力,那么濤哥絕對不敢去玩弄嬌嬌,那么結(jié)果只有一個人,人家玩我玩膩了,想換換口味。
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更不愿意和這樣一個女人呆在一起,除了羞辱外我什么都得不到,我不信我老丈人他能夠手眼通天。
一上午的時間嬌嬌都在各科室檢查著,我坐在那整個人好像一根木頭一樣,什么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我無法在這個家里多呆一分鐘。
他們根本沒把我當成人看待。
我腦子瘋狂的轉(zhuǎn)動著,既然我岳父在本地勢力這么大,那么我就必須更加小心,現(xiàn)在我的銀行卡里有兩萬塊錢,生活是足夠了,等到鑒定結(jié)果一出來,只要證明這個孩子不是我的,那么法律約束對我也沒有了。
剩下就是我岳父的勢力威脅,我需要改頭換面,逃出他們的掌控,需要時間去準備一些東西,只有萬全之策才是最根本的。
中午的時候嬌嬌拿著化驗單走了出來,整個人的神情格外的落寞,出了醫(yī)院后濤哥跑上去好一陣安慰,孩子是誰的并沒有說,不過檢查結(jié)果確實宮外孕,這個孩子留不住的。
回到家里嬌嬌整個人都很消沉,我岳父和岳母得知這個消息后臉色也不好看,濤哥走了,那張化驗單不見了蹤影,我不知道這個即將流產(chǎn)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造孽啊。”我岳母哼了一聲道:“你早年間造的虐現(xiàn)在在你女兒身上應(yīng)驗了。”
我岳父臉色發(fā)冷,橫肉亂顫,看起來有些嚇人,一掌排在茶幾上將上面的東西震的亂響,喝道:“放屁,老子洗手十幾年了。”
以前我岳父每天都是拿著鳥籠子出去溜達,今天突然這番摸樣著實嚇了我一跳,也不敢說什么,進了里屋,嬌嬌坐在那不說話,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喝道:“你跟進來干嘛?”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雖然以前她對我不好,可是看到她這么失落,我反而有點可憐他。
“滾出去。”嬌嬌朝著我喝道。
我把房門關(guān)上退出了屋子,站在門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心想到自己好像挺賤的,今天人家剛給自己點好臉色,自己就犯賤了。
自嘲的笑了笑出了客廳,我岳母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站起身進了里屋,我岳父盯著我開口道:“坐下來吧。”
深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看著我岳父強行露出個笑臉,進這個家門三年來,我才知道我岳父居然有著這么大的勢力,心里害怕之余,也暗暗決定不會在這個家里繼續(xù)呆下去。
至于怎么走,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
“爸,別太難過了,慢慢來。”我安慰道。
我岳父靠在椅子上打量著我,那雙眼睛似乎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讓我全身上下很不舒服,不過還是強做鎮(zhèn)定的露出了笑臉。
“我燕老三混跡十幾年,想不到落了個這么下場。”對方盯著我一雙眼睛似乎折射出不一樣的味道,好一會兒開口道:“葉琛,你心里想什么我明白的很,我雖然現(xiàn)在不在道上了,不過別看我一天到晚遛鳥,站出去說一下我燕老三的名號,還是要顫一顫的,取人性命或許在這個社會已經(jīng)行不通了,但是只要我放出話,你走路的家伙可就沒了。”
我看著我岳父盯著我的雙腿心頭一顫,背后冷汗嗖嗖的冒,對方身上那股獨有的江湖氣場嚇得我不敢踹氣,咽了口唾沫開口道:“爸,您說什么呢,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最好。”對方笑了笑道:“我出去遛鳥去了,多安慰下嬌嬌,這幾天別去上班了。”
我岳父走后我整個人都攤在了那,背后的冷汗浸濕了衣衫,仿佛剛才那一瞬間他知道了我內(nèi)心的一切一樣,那種混跡江湖多年的氣場讓我感到了危機。
我要摸清楚我岳父所有的底細,萬一哪天自己的兩條腿真的沒了,恐怕哭都來不及,站起身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去屋里安慰一下嬌嬌結(jié)果被哄了出來。
下午的時候去公司里溜達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丈人吩咐了什么趙柯對于我似乎寬松了不少,至少和其他人差不多,請了假后從公司出來我直奔一家夜總會,前段時間濤哥的消息就是從那里得來的。
現(xiàn)在還是下午,夜總會還沒有開業(yè),舞池旁邊的桌位上幾個年輕人頭發(fā)染得亂七八糟的,赤裸的上身滿是紋身,嘴里叼著煙臟話時不時就崩了出來。
“草他媽的,老子這是要輸啊!”其中一個染著紅頭發(fā)的混混叫道,說著把手里的撲克丟出去幾張。
“狗哥在不在?。?rdquo;我朝著那幾個人問道。
紅頭發(fā)的混混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將嘴里的煙頭掐滅問道:“找狗哥干嘛???”
“打聽點事兒。”我笑著道,說著從兜里掏出一百塊錢來接著說道:“這錢哥幾個拿著去買點煙吧。”
旁邊的混混一把拿過錢來,拿起電話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樓上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朝著我揮了揮手,示意我上去。
上了樓都是包房,進入其中一間,看到一個穿著襯衫的男人,這人正是狗哥,一個專門打聽消息的人,當然,他也只能打聽個道上的消息,而我需要這些消息。
對方見我進來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有些驕橫,脖子上的大金鏈子被他隨手扯了下來,靠在沙發(fā)上朝著我說道:“干嘛啊哥們,上次告訴你那個什么狗屁濤哥的消息不符合啊,那她媽就是個雜碎,你要是想知道什么,五千塊錢,我把他逮過來跪在你面前,當著你的面說,我狗哥雖然是混的,不過也是個生意人。”
“狗哥好。”我沖著對方彎了彎腰說道:“我這次想打聽一個人,也是道上的,關(guān)于他的一些消息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錢你說。”
“你出去打聽打聽,只要是在方圓五百里內(nèi)混的人,我狗哥誰不知道。”狗哥站起身似乎覺得屋里熱,把襯衫一把扯下來丟在一旁,露出身上的紋身,顯得有些猙獰。
“好像叫東城三爺,燕老三。”我開口道。
狗哥臉上囂張的笑容愣住了,準備點煙的手也僵在了原地,掉過頭皺著眉問道:“你說誰?”
“東城三爺。”我又說了一遍。
“你打聽三爺干嘛,不想活了?”對方點著煙把打火機丟在桌子上沖著我說道:“我當浪頭的時候三爺就洗手了,別他媽瞎打聽,明白嘛,三爺那是傳奇人物,我告訴你,對于三爺?shù)淖鹁吹目墒?...”
“七百塊!”我開口道。
“你他媽跟我在這說錢?”狗哥一臉怒不可歇的樣子喝道:“老子告訴你,三爺那是有一號的人,瞎打聽什么,不想活了是不是,我也是混的,不能瞎接茬子,明白嘛?”
“一千塊!”我咬牙道,對方的性情我基本上摸清楚了,所以才敢開口。
狗哥走到門口將房門一關(guān),臉色很是嚴肅,我還以為對方要收拾我,心中驚魂未定,沒想到狗哥說道:“掏錢,我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
我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對方居然這種反應(yīng),笑了笑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