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過身的那幾秒,我的腦海里閃現(xiàn)了無數(shù)恐怖的畫面,可轉(zhuǎn)過去的時候,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我的身后竟然站著王奶奶,那詭異的半張臉,也難怪寧馨會害怕。
我激動的抓住她的胳膊,可她卻像很疼似的大叫一聲。
她的叫聲引來了幾個護士和大夫,他們看到我抓著王奶奶的胳膊,都嚇了一跳,趕忙把我的手拿開了。
我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了,只是看到她被我抓過的地方,從灰白色的病服往外慢慢滲著血。
醫(yī)護人員都警惕地問我要做什么,然后要叫保安來帶我走。
我知道自己惹禍了,連忙解釋,說我以為是我認識的人。
聽完這話,本來疼的不行的王奶奶,突然握住我的手,這時我才觀察到,她的手上也有小部分潰爛的地方,看得我頭皮發(fā)麻。
她問我是不是我也認識臉跟她一個癥狀的人。
這時我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人并不是王奶奶,她只是臉上的傷之類的和王奶奶很像。
她又用力晃了晃我,問我是不是認識也得了這個病的人,還求我?guī)蛶退?,怎么才能治療?/p>
大夫聽到我也認識一樣病癥的人,眼神里也開始放光了。
其中一個大夫問我方不方便,他想讓我去辦公室詳談,然后也不等我答應(yīng),直接把我拉走了。
程喬跟我一起去了大夫的辦公室,剛一關(guān)上門,幾個大夫就把我圍住了。
他們問我是不是知道關(guān)于這種病的事,這個老太太一個星期前來求醫(yī),醫(yī)生發(fā)現(xiàn)她的全身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潰爛。
臉部最嚴重,通過x光顯示,她身上的潰爛可能隨時會擴散到腦子里。
這家醫(yī)院在s市,甚至對東北來說,都是最好的了,他們都束手無策。
他們試圖聯(lián)系過國內(nèi)更有名更有水平的醫(yī)院,得到的回復(fù)都是不明原因,無法接待。
我思考了一下,怕說出真正原因他們會不信,可這畢竟是一條命。
我剛要說,那老太太推門進來了,她激動的拉著我,問我能不能救救她。
看她無助的樣子,我不忍心了,我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了大夫,可大夫們聽完表情漸漸變了。
一個年長的大夫先發(fā)了話,大概意思是他們再研究研究,不麻煩我了。
還有一個人開口就說我是神婆,騙子,我這種人經(jīng)常會騙得了疑難雜癥的人。
程喬聽了有些生氣的把我拽出了辦公室,他告訴我,以后不必要的閑事再也不要管了,反而被人誤會。
如果不是他有理智,他早幫我揍那一個個欠扁的大夫了。
我掐了他的鼻子一下,說他怎么這么幼稚,成天就知道打人。
醫(yī)生的反應(yīng)我是理解的,就像我沒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的時候,我也一直以為外婆在故弄玄虛。
提起外婆,我好想她,心里不免失落。
程喬把我擁入懷里,告訴我還有他呢。
“我怕你不理解那幫大夫所以才說要打人,看來我的小乖乖承受能力見長啊。”程喬溫柔的摸著我的臉。
我給了他一拳,說他心眼多。
“姑娘,你……你在跟誰說話。”那老太太不知什么時候也出了辦公室,表情訝異地看著我。
我不想再惹什么不必要的事,告訴她沒什么,然后轉(zhuǎn)身想走。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對么?”那老太太抓住我的手,眼睛里噙滿了淚水。
她說她相信我說的,讓我?guī)兔染人?/p>
我告訴她我之前,知道這種癥狀是蠱毒,可具體怎么醫(yī)治我不懂,我勸她去找大師。
老太太的臉上里透露出失望的神情,她沒有接我的話,反而問我,信不信她曾見過鬼,她相信我說的話并不是因為自己病急亂投醫(yī),而是她覺得,確實有這種可能。
她告訴我,大概一個月之前,她親眼看到一個披散著頭發(fā)的女人站在家里看著自己。
她當時嚇了一跳,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不見了。
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當回事。
可后來又有一天,她在幫孫子收拾屋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孫子的衣柜里,竟然有不少長長的頭發(fā)。
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這頭發(fā)不可能是是自己孫子子的,更不可能是自己的。
她以為家里進了什么人,找人把自己家里防盜設(shè)施里里外外更新了個遍。
本來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可就在一周前,他的皮膚開始潰爛。
最早只有手,她還以為是做家務(wù)的時候不小心卡到了。
可沒到一天的工夫,她的全身都變得開始潰爛。
更可怕的是她的臉,短短的時間內(nèi)竟然黑了一半,而她的那只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自然不怕死,我就是心疼我這孫兒,父母不在身邊,而我又染上這種怪病。”
說完,她在次央求我能不能幫幫忙,需要多少錢她都有。
她又激動的拉著我,不停的求我。
雖然我很想幫她,可我不敢貿(mào)然答應(yīng),還是建議她去找大師。
不過我突然想到了鬼醫(yī),如果找到他說不定會有辦法,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太太,讓她給我留聯(lián)系方式。
有辦法的話我肯定會聯(lián)系她,老太太感激地握著我的手,不停的感謝我。
“你不覺得有蹊蹺么?”程喬突然問道,我不明所以,問他覺得什么有蹊蹺。
他讓我問老太太,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或者去過哪。
雖然不知道程喬的意思,可我還是轉(zhuǎn)達了。
老太太想了想,說特殊的事倒是沒有。
至于去過哪,她年紀大了,折騰不動了,自己的孫子年紀又小,一老一幼的也出不了遠門。
程喬讓我問她能不能帶我們?nèi)ニ铱匆幌?,老太太聽了立馬同意了,她把希望完全寄托給了我們。
“這些庸醫(yī),反正醫(yī)院我也不想呆了,等我辦理出院手續(xù),我就帶你們回家。”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特生氣。
我攔住她,讓她照常在醫(yī)院治療,最起碼有什么突發(fā)情況還能被發(fā)現(xiàn)。
她冷靜了一下,覺得在理,也不顧醫(yī)生的阻攔,換了衣服帶著我們就走了。她打了輛出租。
跟司機說地址的時候,我覺得耳熟,但一時又想不出是哪里。
車在一個小區(qū)停了下來,不是這個小區(qū)的車輛是進不去的,老太太帶我們步行走到她家。
周圍的建筑我越看越覺得熟悉,終于我想起來,這片小區(qū)就是陳軒的家!
程喬也發(fā)現(xiàn)了,他捏著我的臉,問我我和陳軒是不是在這摟摟抱抱的。
我不好意思的看著他,讓他別吃醋,然后我問他,這里應(yīng)該也是他住的小區(qū),他還有沒有印象。
程喬聳聳肩,告訴我一丁點印象都沒有了。
“姑娘,你旁邊的男鬼是你……是你男朋友嗎?”老太太疑惑的看著我。
我忘了她在旁邊的事了,頓時覺得尷尬。
我點了點頭,問她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笑,說自己也年輕過,對自己的喜歡的人說話,就是這個樣子的。
況且雖然聽不見程喬說話的聲音,她依舊能通過我說的,聽出來我們是在說什么。
這時,老太太突然笑了,說了句你好。
想都不用想,程喬肯定又跟老太太傳音了。
他告訴我,反正她老人家都知道自己的存在了,這樣又不能嚇到她,不打招呼反而不禮貌吧。
老太太握住我的手,拉著我向自己的家里走著。
程喬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告訴我,他可能是有那么點印象,可是具體的他想不出來了。
到了老太太的家,程喬檢查了一番,老太太的家很簡潔。
程喬走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這時我們看到了老太太的孫子的房間里,有一個上了鎖的抽屜。
我們問她可不可以打開,老太太有些為難,說自己病了以后,就把孫子交給自己的二女兒照顧了。
她并沒有鎖,而且她也是怕動了孫子的隱私,會讓他不開心。
我不得不對她有了更多的好感,一般家長,特別是她這個輩份的,很少懂得尊重自己孩子的隱私。
我和程喬沒逼她,老太太嘆了口氣,然后去幫我們倒水喝。
程喬撥弄了一下鎖,鎖竟然自己開了,我們倆趕忙拉出抽屜,里面放著一個日記本。
這是他孫子的日記,我們把日記翻回一個月之前的日期開始讀,上面的內(nèi)容卻讓我心里發(fā)慌。
日記里寫著,他在一個胡同里遇見了一個姐姐,那個姐姐經(jīng)常會來到他的家,陪他玩。
但是,姐姐從來不讓他告訴奶奶這件事。
那個姐姐很厲害,會輕功,而且皮膚特別好特別白,身上也特別涼快……
讀到這我大概懂了,這孩子是碰見鬼了,老太太的病很可能和這鬼有關(guān)系。
這時老太太端著水走了進來,見我們已經(jīng)打開了抽屜,她有點尷尬,又不好說我們什么。
我顧不得解釋,讓她聯(lián)系自己的孫子,問問是不是遇見過什么怪事。
一聽自己的孫子可能遇見怪事,她立馬緊張了,差點暈過去,我趕忙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