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的厲害,付洋也看到了信,讓我快拆開看看。
撕開信封,里面有不少照片,上面的內(nèi)容是風景,應該都是程喬拍出來的。
我覺得莫名其妙,這時付洋拿走一張仔細的看了起來。
然后他翻到了背面,發(fā)現(xiàn)照片上有字,聽他這么一說,原來每張照片下面都寫了一行字。
每一張都有他今天的心情總結(jié),照片實在太多,我沒法一一說。
不過連起來復述,大概的是他看到美好的景色就在想如果有我在該有多好。
可我卻不在他身邊,他只能照下來,等著有機會了再交給我看。
他說自己是個沒有記憶的“人”,為此他很痛苦,卻一直都查不到什么真相,也沒辦法給我一個交代。
但幸運的是,他竟然記得對我的愛,不然他真的沒有任何動力了。
他不希望我繼續(xù)受傷害,不管自己如何,只希望我平平安安的就好,他很難過之前被人騙,和我發(fā)生關(guān)系,傷害到我的事。
他說無論做什么都會想到我,不論怎么分散注意力都揮之不去,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娶我……
我看的臉紅得不行,如果不是為了找線索,我是不會給付洋看的。
付洋看到這些情話的時候,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讓我別被甜言蜜語沖昏了頭腦。
這程喬竟然能知道我們到這了,必然是在監(jiān)視我們,不然怎么知道詳細地址的。
剛說完這話,我們就看到了最后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被血染紅了,照片上,程喬在一個狹小的房間里,渾身都是傷,背面寫著想要他“活”下去,自己找過來,線索是照片。
落款人寫著: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
看到這,我一激靈,想起了林海東對我說過這句話。
付洋皺著眉,說這可能是程喬為了試探我的把戲,照了一堆寫有情話的照片,讓我心軟,然后逼我過去。
我告訴他這應該是不可能的,我想起了之前在張大夫家做的那場夢,夢里的程喬就是這么虛弱的躺在那。
付洋還想說什么,我打斷了他,說我必須去看看,說著,我搶過所有的照片,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標志性建筑。
付洋他說我太魯莽了,萬一程喬想在我身上汲取點什么怎么辦。
我不理解,問他我的身上有什么值得汲取的,我只是個窮學生,要胸沒有,要屁股也不翹,臉蛋也沒那么出眾,又什么都不會。
“可你是林家的傳人。”付洋認真地說道。
我還想反駁他,村長見我們爭得面紅耳赤,急忙來勸我們別吵了,有話好好說。
我瞪了付洋一眼,拿著照片去了院子里。
我翻了一遍又一遍,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程喬拍的照片都是山水,要說相似的,估計哪個城市都能找到,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突然我在一張拍山邊日落的照片里,發(fā)現(xiàn)了一座寺廟。
我想起七八歲的時候,外婆突然說要帶我去旅游,然后去了B市的一座山上,路過那寺廟的時候,她特意帶我去了。
里面的和尚見了我后,和我外婆單獨談了一會,然后外婆滿臉憂愁的走了出來。
我對寺廟的印象非常深,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踏入這種地方,甚至連當時的燒香的味道,都記憶猶新。
付洋走到我身后,問我是不是對程喬產(chǎn)生感情了。
我立刻否認,告訴根本不可能,只是程喬舍命救過我,做人總得知恩圖報吧。
可付洋卻告訴我,我們不能去救程喬,他說對方是敵是友都不清楚,誰知道他這是不是計謀。
而且以我們的能力,去了如果有危險,很可能喪命。
付洋的話其實也對,可我沒法聽,我真的很擔心程喬。
我讓他不用說了,他不想去,我自己去。
就在這時,幾個警察走了進來,問報案的人在哪,知道是我們后,他們讓我們帶著他們上了山。
這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山里的氣氛更加恐怖,我和付洋在生氣,不想理他,緊緊靠著兩個警察,祈禱千萬別再出什么事。
好在一路順利,警察跟著我們到了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看到尸體的時候,他們也很震驚。
雞哥的尸體被人肢解了,警察稍微一動,他剩下的胳膊和腿就散了架。
警察說,他之所以能掛在樹上,應該是把四肢和腦袋用很細的線,穿過皮肉拴在了身體上。
而且細線并沒有系死扣,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脫落。
他的臉,應該是被酸類潑爛的,而且是在活著的時候。
我聽了覺得毛骨悚然,殺了雞哥的人實在太恐怖了,竟然用了這么殘忍的手段。
警方拉走了雞哥的尸體,然后讓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
車開了很久才到,我在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睜開眼睛,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付洋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我身上,自己卻抱著自己,看起來挺冷的。
我輕輕把衣服蓋到他的身上,卻不小心把他弄醒了。
我不知道要跟他說什么的時候,剛巧車停了下來,我一看,到警察局了。
自從遇見程喬,我已經(jīng)進了好多次警察局了,我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警察告訴我,他們在雞哥手機里發(fā)現(xiàn)了我的電話,然后問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把實情告訴了他們,他們又問我為什么雞哥會突然打給我的卡里那么多錢。
提起這事,我愣了一下,然后告訴他們我接了一個活動,人家給的工錢。
一個警察懷疑的問我,什么活動這么高的報酬,我一個學生,又不是什么名人,憑什么能拿到這么高的報酬,他說要聯(lián)系活動方確認下。
我吞吞吐吐地說那是私人的工作室,況且雞哥和人家聯(lián)系然后又聯(lián)系我,我怎么知道。
這時,一個警察進來,把一些資料遞給他們,然后說雞哥的死亡時間是在一周前,而那天我是唯一一個和他通話的人。
我聽了一愣,那天打電話,我聽到雞哥的呻吟聲,以為他是在做那事,可現(xiàn)在看來,很可能是被人殺得時候,勒住了脖子而發(fā)出的聲音。
警察問我和雞哥的通話內(nèi)容是什么,我沒好意思說自己的閨蜜,因為雞哥走上了被包養(yǎng)的道路,告訴他們沒什么,都是私事。
后進來的警察拍了下桌子,讓我老實說,他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我的同學了,我曾經(jīng)怒氣沖沖的要找雞哥算賬。
而我說完這事之后,雞哥就死了,不覺得太巧了么。
我被問的沒話說,告訴他們我沒有殺雞哥的動機,就算他給我朋友推進了坑里,我也不至于殺了她吧。
警察斜了我一眼,繼續(xù)讓我交代40萬的事。
我百口莫辯,只能告訴他們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們不信就拿出證據(jù)來,反正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他們不死心拿出我的資料看了看,突然神色慌張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小聲嘀咕了幾句,一個警察咳嗽了一下,然后告訴我可以走了。
我迷茫的看著他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出審訊室的時候,警察千叮嚀萬囑咐,這案子不要跟任何人說,以免造成恐慌。
一出去,付洋早就站在門外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出了警察局,我瞪了他一眼,也跟了上去。
我們沒有先回村子,而是在附近找了個地方住下了,這次我們開了兩個房間。
我的心里有了一個打算,既然付洋不想讓我去救程喬,那我就不能當著他的面走,決定等夜深了再去。
吃過飯,我們回了各自的房間,我本來想睡一覺,可閉上眼睛就是雞哥的死狀。
雖然我恨他把我和寧馨毀了,可也不至于希望他死,我不明白為什么從見到程喬后,身邊的人都一個個離開了我。
這次去救程喬,或許幫不上忙,但對方既然希望我去,那我就去,就算用我換他的命也可以,不然總不能看著他死吧。
他救過我那么多次。對我并沒什么惡意,該是我報答的時候了,可他的行為我還是不理解。
我希望能找到真相,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經(jīng)歷這么多離奇的事。
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把我這個無神論者變成了草木皆兵的神經(jīng)病,有點動靜就害怕得要死。
我突然想到陳軒,心里一堵,也許我們這輩子都沒有緣分在一起了吧。
本來盼望了那么久的幸福,好容易降臨了,而我卻沒有資格去擁有了,想著想著,我哭了,然后迷迷糊糊睡著了。
夢里我又夢見了渾身是血的程喬,我仔細看了看,他的身上插滿了桃木箭,看起來比之前還要虛弱。
我再也睡不著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我隔著墻聽了聽付洋那邊的動靜,聽到他打呼嚕的聲音,我放心下來。
收拾好后,給他留了紙條,然后一人趕到了火車站,買了前往B市的車票。
就在候車大廳的時候,我忽然又一次感受到了一道目光在盯著我看。
我背脊一涼,騰的一下站起來轉(zhuǎn)過身,身后慘白的臉,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