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行字卻讓我和付洋的背后發(fā)涼。
外婆竟然在年輕的時候被逼迫和死人冥婚?!
我的心跳的厲害,慌亂的繼續(xù)翻那本日記,屋子外卻傳來人,小心移動的腳步聲。
我和付洋提高警惕,付洋掌握好時機(jī),打開門沖了出去,一個人影飛快的跑了出去。
我追到了院子里,聽付洋大喊一聲讓我守在張大夫家,我停住腳步。
就在這時,面具男慢悠悠的走了進(jìn)來,我看到他,心里緊張的不行。
他走向我,朝著我勾了勾手,示意我把日記本給他。
我哪敢就范,指著他身后大喊了一聲付洋的名字,想趁他分神,趕緊往外沖。
“你真是辜負(fù)了大家對你的保護(hù)。”面具男并沒有上當(dāng),而是語氣冷漠的說道,他直接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拼命掙扎,但是根本沒有用,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我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死,可眼前卻越來越黑。
面具男伸手扯走日記本,然后松開了手。
我癱坐在地上,他轉(zhuǎn)過身告訴我,他還是不想殺我,我還有一些價值,還讓我好好活下去。
說完,他慢悠悠的走了,似乎一點也不怕付洋會趕回來。
他的鎮(zhèn)定讓我害怕,我被掐得也沒了魂,一直蜷縮坐在地上。
付洋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說自己跟丟了,剛才那個人影,是我舅姥爺,他根本就沒瘋,而且體能驚人。
他看我坐在地上,嚇得趕緊拉起我,問我是不是遇見什么事了。
知道后,他問我為什么沒有求救,我告訴他根本沒有機(jī)會求救,那個男人太可怕了,我想不到他下一秒要做什么。
付洋懊惱極了,本以為有了日記就會了解不少,可現(xiàn)在,日記又被人搶走了。
我們不死心,又翻了一遍張大夫的家,唯一看起來有問題的,只有那本我們看不懂的書了,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我和付洋的調(diào)查徹底陷入僵局,付洋沉默了半天,然后跟我說他現(xiàn)在的思路。
首先,林家之前的恩怨我們不清楚,但為了解決恩怨,我的外婆被迫結(jié)了冥婚,而張大夫是她曾經(jīng)的相好,兩個人都懂道術(shù)。
其二,我們一直以為林海東和林鳳霞是真的瘋了,殘了,可現(xiàn)在看來,林海東的病殘是假裝的,而張大夫出于對外婆的愛,一直默默照顧林家兄妹。
第三,林家院子的傳說為什么自相矛盾,這件事看似是針對林家,想要林家家破人亡的陰謀。
可又有事件證明,住進(jìn)林家舊宅的人卻全部死光了,而林氏兄妹卻過了這么多年。還有林家舊宅里,被虐待的骷髏到底是誰。
第四,面具男和林海東之間,顯然是有勾當(dāng)?shù)?,他們之間有什么利益關(guān)系。
付洋說出了自己的方向,然后讓我補(bǔ)充,我想了想,張大夫提起過要報復(fù),但我們不知道他有沒有報復(fù)成功。
還有就是,為什么張大夫愛了外婆一輩子,當(dāng)初卻沒有和外婆一起走,或者去找她,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緣由,讓他不能離開這。
再者,那些在林家院子里遇害的人中,有兩個人還沒找到,那兩個人是誰。
我和付洋聽了彼此的想法,突然靈機(jī)一動,一切事情有問題的還是林家舊宅,我們剛才檢查的時候,并沒有看那口井。
我和付洋朝著林家院子飛奔過去,路上付洋跟我說,他懷疑死在舊宅的人是林家人自己動手做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林海東。
因為舊宅里,有什么他不希望別人知道的秘密,說不定,之后的事也和他有關(guān),不然張大夫為什么僅僅給兄妹兩人送飯,而不醫(yī)治。
而且提起林海東的時候,張大夫的眼神里充滿怨氣。
我們到了林家舊宅,直接下到了枯井,枯井里臭氣熏天,熏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付洋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什么門道。
我被臭的不行,掀起了那塊棉被,想把他窩在一邊減少臭味,卻意外看到被子下面有兩扇鐵皮。
付洋激動極了,讓我靠邊站,他費盡力氣把鐵皮掀開,出現(xiàn)的是延伸到黑暗深處的樓梯。
本來他怕有危險,想讓我在上面等著,可我哪敢自己,付洋只好帶著我一起走了下去。
我們兩只電棒在地道里顯得十分微弱,好像隨時要被黑暗吞噬了似的。
走了一段,墻壁上開始出現(xiàn)壁畫,雖然看不懂,可每一張上面,都有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子在面對一群鬼魂似的東西。
我一路看著那些壁畫竟看得出了神,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yuǎn),付洋用胳膊擋了我一下,讓我小心,前面就到頭了。
拐了一個彎,我們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中央有一個祭祀臺,我們走過去,上面貢品還在,可供奉的東西卻不見了。
付洋失望地說我們還是晚來了一步,東西剛叫人拿走。
我問他怎么知道的,他說這臺子上有灰塵,唯獨這塊沒有,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干凈的地方。
我問他能不能猜出是什么東西,他使勁撓了撓頭,說對方刻意把灰塵留下的形狀給抹了,誰知道。
我有些泄了氣,靠在墻壁上,一只冰涼的手一下摸到我的脖子上,我嚇得大叫一聲,回過頭卻看到墻壁上長著不知名的植物。
就在這時,上方傳來一聲巨響,付洋大叫一聲糟了,然后沖上樓梯,我被扔在原地,不敢動。
黑暗中傳來嘶嘶的聲音,我嚇壞了,拿手電一照,一只花蟒蛇正站立起來,對著我吐信子。
我慌了,這下可完了,我打小就怕蛇蟲之類的東西。
蟒蛇做出了攻擊的姿勢,我咽了口唾沫,管他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結(jié)果剛跑一步,整個人沒了重心,摔了下去。
也就一瞬間,我直接摔在了水泥地上。就在這時,我聽見付洋大喊我的名字,我應(yīng)了他一聲,剛想告訴他小心地上。
就聽他罵了一聲娘,也從上面掉了下來。
他站起來揉了揉屁股,然后拉起我,驚恐地說上面有條大蛇。
看他的樣子,我一下笑了,我本以為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他也怕蛇。
我和付洋試探了一下,看蛇沒有下來的意思,開始研究怎么出去。
他告訴我,剛才有人在外面把入口封死了,我們得另尋出入了,然后他照了照四周,發(fā)現(xiàn)前面有很長一條延伸的走廊。
付洋和我決定走過去試試,總比在這等死強(qiáng)。
我們走了過去,剛開始的一段路上什么都沒有,后來突然在一個拐角,看到了光亮。
我還以為是見了天了,正高興的想往那沖,付洋一把抓住我。
他讓我別輕舉妄動,前面的光不對勁,我們小心地走過去,那些光并不是自然光。
而墻壁上,映著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人似乎的腳,竟然是離了地的。
我大氣都不敢出,付洋拉著我走近了,我們才發(fā)現(xiàn)那里是單獨的房間,并不是什么拐角。
里面的人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付洋扒在門口向里看了看,然后壓低聲音告訴我,里面有個穿著紅袍的女人。
我聽了嚇壞了,拉著他趕緊走,付洋卻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奇的走進(jìn)那間屋子,然后驚訝的告訴我,這是一具女尸。
我聽了也趕忙走進(jìn)去,看到一個水晶棺材豎立著,里面正裝著女尸,水晶棺的純度太高,以至于剛開始我也沒看清這棺材。
我們繞到女尸的正面,那女人皮膚雪白,面色紅潤,好像還活著似得。
突然我想起,剛進(jìn)來時,墻上的壁畫。
壁畫上的女人雖然沒有畫上臉,可穿著卻和這人,一模一樣。
聽我這么說,付洋也感覺到了,隨后我們注意到了女尸手里拿著一個打開了的盒子,盒子里的東西已經(jīng)不見了。
我仔細(xì)一看,那盒子里面有兩個凹槽,形狀正像那兩塊黑白玉。
付洋知道了以后告訴我,這女人很可能是林家最早的驅(qū)鬼師,應(yīng)該是用了什么方法把尸體保存了下來。
不過據(jù)他所知,這么完好的尸體,也只有在電影里才能出現(xiàn)了。
我看著那具女尸出了神,腦子突然混亂起來,總覺得有什么事,是我忘了的。
這時,那女尸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我笑了笑,微揚(yáng)的嘴角看起來很恬靜大方。
她打開水晶棺走了出來,走到我面前,可臉卻突然變成了林海東的摸樣。
他看著我陰冷的笑著,我嚇得連連退后,就在這時,林海東不見了,換之而來的,是程喬。
他冷漠的看著我,問有些事我心里有答案了不是么,為什么還是不相信他,非要自欺欺人。
說著,他走過來抱住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像要把我揉進(jìn)身體里似得緊緊抱著我,告訴我他愛我,說著,他又要吻我。
我死命掙脫開,讓他別靠近我,這時我的頭卻撞到了什么東西上,一陣劇痛,我蹲在地上捂著頭。
一抬頭,我卻只看到了付洋。
付洋問我是不是也看到什么了,然后說這地方邪門,讓我趕快走,出去說。
出去的時候,我瞥了一眼那具女尸,她竟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