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下,林家決定搬到比較遠(yuǎn)的鎮(zhèn)子里。
林家有一個老管家,當(dāng)時已經(jīng)走不動路了,大半輩子都貢獻(xiàn)給了林家,林家念舊情,把他當(dāng)自己人,給他養(yǎng)老。
那老管家說自己老了,不想走了,于是和幾個下人被留在了林家那座舊宅里。
沒過多久,村民們反應(yīng)說很久沒看到老管家和那些下人了,大家擔(dān)心出了什么事,有幾個人就去看了看。
剛走到舊宅門口就聞到了濃烈的臭味,一開門,可把那些人嚇壞了,院子里倒著幾具死狀慘烈的尸體,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
好心的村民幫忙收拾了尸體,林家太太知道了這事無比痛心,在舊宅里做了法,把宅子封了起來。
本來這件事已經(jīng)告了一段落,就在大家快要遺忘的時候,村子里來了幾個陌生人,說是來探險的。
本來村長讓他們住在自己家,可當(dāng)看到林家舊宅的時候,幾個人眼睛都放了光,死活要住在這里。
村民們的提醒反而更激起幾個年輕人的興趣。
可第二天,村民們就在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尸體,其中還失蹤了兩個人,到現(xiàn)在也不知下落。
接著又有一個流浪漢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舊宅,接二兩三的事,讓村民們害怕。
林太太不得不出面處理此事,村民們建議林家把舊宅拆了,林太太卻不同意,說自己會解決好。
她帶著我外婆住進(jìn)了林家舊宅里,當(dāng)天晚上村民們聽見舊宅里傳來聲響,好像有誰在哭。
出于擔(dān)心,大家趴在門口觀察里面的動靜,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有四個人影。
哭的人,好像是我外婆,而另外兩個人一男一女,大家都不認(rèn)識。
第二天,林太太帶著外婆走出了舊宅,自信的告訴大家不會再出事了,然后帶著失魂落魄的外婆回了家。
沒過多久,林家就出了事,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所有人死的死,殘的殘。
我聽了覺得奇怪,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張大夫眼神閃爍了一下,說他哪知道。
付洋又問他知不知道舊宅里面的結(jié)構(gòu),張大夫還是那個死態(tài)度。
我和付洋對視一眼,告訴他我們知道了,謝謝他的提醒。
但既然見到林海東,他又病的那么重,我們不能把他自己扔在那,說著我們就要走。
張大夫咳嗽了一聲,讓我們可以留在他家住,我一看有戲,還是堅持說想回舊宅,放心不下自己的舅姥爺,要是能有人給他看看病就好了。
他哼了一聲沒理我,我看激將法失敗,沒辦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剛和付洋商量怎么辦的時候,張大夫在我身后喊了我一句,然后一臉正經(jīng)地說明天他可以去看看林海東,讓我們今晚留在他這。
他說不希望看我們白白送命,我還好,有林家的血脈,可付洋不一樣,如果付洋真的出事了,他會愧疚。
我朝付洋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后告訴張大夫我們先回去看看舅姥爺,一會就回來,他沒阻攔。
回去的路上,我和付洋討論了一下,我們有了個猜測,這老頭,很可能就是村民說起的,我外婆當(dāng)時的男朋友。
我笑著對付洋說,這事交給我,保證把話都套出來。
他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女人就是八卦,我踢了他一腳。
讓他少跟我拿性別說事,我不信他不好奇,況且這事很重要,這老頭知道的肯定不少。
付洋沒搭理我,算是默認(rèn)了,本來他想再調(diào)查調(diào)查林家的舊宅,可我死活不敢再進(jìn)去了。
我問他那里的骷髏不報警沒關(guān)系么,付洋笑了,說報警能頂什么用。
這種懸案,警察肯定要封鎖一切消息,把證據(jù)都拿走,這樣只會阻礙我們調(diào)查。
到了舊宅,剛開門,舅姥爺就呆滯的站在門后,我被嚇了一跳。
他看到我又咧嘴笑了,然后費(fèi)力的說問我怎么來了,快進(jìn)去坐。他大概是常年不說話,聲帶已經(jīng)壞了。
我以為他清醒了,問他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了,舅姥爺用力的點了點頭,說我是鳳希,也就是我外婆。
我無奈了,只能配合他進(jìn)了院子,他指著一個院子里的木頭樁,讓我和付洋坐。
看到付洋,他問我這是不是我說的那個老相好,我倆對視一眼,默契的說了聲是,付洋還特意喊了他一聲哥。
繼續(xù)配合舅姥爺,說不定能套出什么來,果然,舅姥爺聽了笑了,他說要給我們倒茶。
然后轉(zhuǎn)身去了屋子里,看著那屋子我的背后就發(fā)涼。
我和付洋剛商量一會要怎么套話,舅姥爺就從屋子里端著兩杯東西出來了。
那兩個茶杯看起來巨惡心,拿過來的時候里面是空的,舅姥爺直接塞到我們手里,讓我們喝茶。
我和付洋假裝抿了一口,然后問他王鳳霞去哪了,舅姥爺撓撓頭,然后一拍手,蹲在地上不停的哭,說她被鬼抓走了。
就在這時,他開始指著我身后說鬼就在這,一會就要抓我了。
我嚇壞了,回過頭看,什么都沒有,他又瘋了似得說什么別殺他,然后沖我喊著,讓我快走,這一切都怪我。
我和付洋懵了,舅姥爺見我不走,突然瘋了似得站起來攻擊我,讓我滾,不停地說全家人都死光了,都是因為我。
付洋趕緊拉著我跑了出去,從外面把大門扣死了,舅姥爺撲了幾下們,然后一直在那邊自言自語。
我嚇得半天沒緩過來,問付洋怎么辦,付洋決定先回張大夫那套話,我舅姥爺這邊套不來什么有用的。
我有點擔(dān)心他,付洋說他一直自己住在這,應(yīng)該沒事。
說完這話,付洋和我都愣了一下,既然這么多年都是他自己,就算王鳳霞活著的時候,兩個人都是瘋子,家里并沒有能做飯的地方,他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我和付洋猜測,舅姥爺?shù)寞側(cè)绻皇茄b出來的,那么就是這么多年一直有人給他送東西吃。
我們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選,不過還是決定找村民側(cè)面打聽一下,得到的答案是,大家一致認(rèn)為,舅姥爺是靠吃稻草之類的東西維持生命的。
那會他和王鳳霞剛回村子,有好心的去給送飯,結(jié)果被兩個人打的半死,之后再也沒人敢去了。
我們心里大概有了數(shù),回到張大夫家的時候,他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見我們回來依舊面無表情的讓我們吃飯,自己卻走進(jìn)屋子里。
我們問他為什么不吃,他說自己在修煉,付洋趕忙問他多久沒吃飯了,他沒好氣的說了句快一個月了。
我和付洋借著盛飯,到廚房檢查了一下,終于在角落里看到了新鮮的,但不是今天的米飯粒。
柜子里還有一盤肉,聞起來并沒壞,這驗證了我們倆的猜測。
吃完飯,我們敲開了他房間的門,張大夫生氣了,問我們怎么這么沒禮貌。
我陪著笑坐在他身邊,跟他扯天扯地,試圖找些共同話題,可他一直閉著眼睛不理我。
沒辦法,我使出了殺手锏,問他是不是和我外婆很熟。
這回他有反映了,明顯的臉抽動一下,說了句不熟。
我依舊不依不饒的,問他不熟是什么意思呀,他睜開眼睛不耐煩的說,大家都研究道術(shù),自然聊過幾句。
我又問他都聊什么,他卻罵我難纏,然后把我和付洋攆出屋子,讓我們別煩他了。
付洋笑了,說這老頭和我外婆關(guān)系果然不一般,臉都紅了剛才,他讓我再想想辦法,怎么用我外婆勾搭他說實話。
我想了想突然哭了起來,付洋問我怎么了,我說我想到我外婆心里難受。
付洋配合我,問我難受什么啊,我說外婆死前跟我說了好多,而且我把外婆送我的玉弄丟了。
我剛說完這句話,張大夫一下把門打開了,大聲的問我怎么把玉弄丟了。
我嚇了一跳,這回是被嚇得真想哭,太他媽兇了。
我告訴他我被人追殺,然后把玉丟了,張大夫急了,說我怎么那么不小心,那可是我外婆最寶貝的東西,然后他問我外婆給我的,是不是黑色的玉。
我沒回答,盯著他笑了,張大夫反應(yīng)過來自己心急暴露了,轉(zhuǎn)身想關(guān)門,我攔住他,問他要不要談?wù)劇?/p>
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他,他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我。
他咬了咬牙,說那就一件事?lián)Q一件事,多了無可奉告。
我好容易爭取來了機(jī)會,趕緊拉著他坐下了,問他誰先問,他想了想,說讓我先。
我問他能不能把外婆的事都告訴我,還有他和外婆的關(guān)系,聽我問這個,他又要走,說無可奉告。
我說他沒信用,他說自己從來不講什么信用,沒辦法,我只能妥協(xié)了,我讓他回來,我們好好說。
然后我問他那塊玉怎么回事,是不是一黑一白。
他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是,然后告訴我,傳說是哪兩個人將那兩塊玉對在一起,就能永遠(yuǎn)在一起。
不過,那也只是傳說,圖個寓意。這兩塊玉最大的用途還是避邪的。
黑色的玉是外婆給我的,可那天我看到白色的玉在程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