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昨晚的事,陳軒很激動的問我程喬沒對我做什么吧,我告訴他沒有,程喬只是來找我,讓我別再繼續(xù)調(diào)查了。
他松了口氣,然后告訴我,我確實不該調(diào)查,如果知道我之前要來大廈調(diào)查,他是不會讓我來的。
陳軒和付洋很聊得來,兩個對案件的看法也很一致,突然我想起在廢墟里看到的女鬼,我問他們會不會那個女鬼就是陳芳。
付洋覺得很有可能,聽了我對那個鬼的描述,陳軒雖然不想承認自己親近的人變成厲鬼,可不得不做好這個準備。
他眼神十分堅定,告訴我們,本來他并不想把程喬怎么樣,可現(xiàn)在程喬竟然已經(jīng)傷害自己身邊兩個重要的人了。
他一定要保護我們,我問他要怎么做,他的眼神透出我從來沒見過的冰冷,一字一頓地說要讓程喬魂飛魄散。
此刻的他很讓我害怕,他告訴我不許我再插手這件事,同時拜托付洋別再帶我查案,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順便幫幫他。
我挺不喜歡別人安排我的,可陳軒并不知道,我和這案子也有關系,他覺得是自己拖累我了,我怕說出外婆的事,忍住沒有抗議。
現(xiàn)在他要面對的只有程喬,而我面對的敵人是未知的,很可能隨時會要了我的命,我不能那么自私把他牽扯進來。
我不放心他,陪他回了家,他深吸一口氣,說自己還沒想好怎么把陳芳的死告訴家人。
他讓我和付洋先回去,他自己在樓下靜一靜,看他的樣子我好心疼也好舍不得。
我倆走了一段路,我問付洋能不能等會再走,我不放心他。
付洋不理解的看著我,問我既然擔心,干嘛不陪在他身邊,非要在這默默關注。
我告訴他,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這樣陪著陳軒的。
他心情差,想自己靜靜,我沒必要非得在他身邊煩他,因為我終歸不是那個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啊。
或許我的重要對他來說,是朋友的那種,付洋敲了我腦袋一下,說我傻,雖然他不懂愛情。
可就算根據(jù)他的推理,如果是朋友,陳軒怎么會說我很早之前他就認識我了。
既然是朋友,干嘛不跟我說話,又有什么理由認為一個沒說過話的朋友很重要,這個世界上只有愛才是莫名其妙的。
我臉紅了,讓他別亂說,陳軒還落寞的站在家樓下發(fā)著呆,我就躲在附近的樓房后。
這時付洋竟然踹了我一腳,我哎呦了一聲,被他踢了出去,這一聲有點大,陳軒聽見了,錯愕的看著我。
付洋在一旁沖我齜牙咧嘴的,小聲告訴我滾過去,跟陳軒說我不放心他。
他這表情已經(jīng)夠欠扁了,加上他臃腫的眼睛,我真想打死他,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我木訥走到陳軒身邊。
“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我話都沒說完,陳軒一把把我抱在懷里。我嚇傻了,這是我真正意義上被一個男生抱。
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的身高被人抱的話肯定沒有小鳥依人的感覺,可現(xiàn)在他的懷抱好溫暖。
我想一個女漢子,在一個人的懷里都顯得如此弱小,仿佛全世界的范圍都僅限于這個懷抱,這大概就是愛吧。我也回手抱住了陳軒。
陳軒告訴我,有我真的很好,從見到我第一眼,就無法自拔的喜歡上我了。
我的心跳的都快出來了,這世界上最幸福的莫過于自己愛的人其實也在默默愛著自己吧。
我問他為什么不告訴我,難道他不知道我一直在注意著他么。
他說自己之前以學業(yè)和事業(yè)為重,他想給自己身邊的女人,自己努力得來的好生活,他覺得奮斗的時候,不適合談情說愛。
其實他一直知道我為他做的那些事,對他的關心,很多時候他也在默默回應我,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巧合,遇見他那么多次。
陳軒告訴我,當初他的成績穩(wěn)可以走更好的學校,可知道我要來這個大學,他毅然放棄了。
我感動壞了,因為陳軒我才變得越來越優(yōu)秀,報這個學校也是因為聽說他可能會來,所以我最后才拼命努力,終于考上了,而他卻被我拖了后腿。
我問他為什么現(xiàn)在告訴我了,只因為在他脆弱的時候我出現(xiàn)了么,陳軒告訴我不是。
在他懷疑程喬會傷害我后,他就開始慌了,他才發(fā)現(xiàn)我對他來說是那么重要,他怕我會出事。
我不明白他和程喬關系那么僵,為什么程喬會知道他喜歡我。
“我有記日記的習慣,而遇見你以后,幾乎每篇都有你的名字。”
他說程喬在我們隔壁的學校讀書,有好幾次他都看到程喬在我身邊偷偷注視我,眼神里充滿了恨意。
我聽了汗毛豎起,難道我早就被他跟蹤了,他真的會是這么可怕的人么。
可我不懂,他為什么要一次次在我面前演苦肉計,讓我相信他,也許付洋的猜測沒錯,我的身上或者說我的家里有什么他想要的。
如果再見到他,我要弄清楚,然后報仇,不能再受他蠱惑了。
這時樓上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聲,陳軒說好像是自己的母親,然后沖上了樓,我跟了上去。
她的母親坐在地板上,痛苦的揉著自己的胳膊肘,她告訴陳軒,剛才像被人推了一下似的。
陳軒想帶她去醫(yī)院,可她說自己沒什么大礙,然后看到了我。
她問我是誰,這時我的目光被樓下的一個人影吸引了,那人正抬頭看著屋子里的一切,然后冷漠的轉身走了。
程喬這個時候出現(xiàn),說不定是他推的人,我沒回答陳母的詢問,直接跑下去追程喬。
我掏出放在包里的桃木箭,可他走的太快了,我追了一會就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付洋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喊了他半天,周圍沒有一點回應,他的手機也打不通。
一陣冷風,吹的我心里發(fā)毛,我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我看,我趕緊往回走,陳軒一臉擔憂的迎面走了過來。
他看到我沒事,松了口氣,我告訴他我看到程喬了,他一愣,握緊拳頭,得知程喬跑沒影了之后,他有點失望。
我抱了抱他,讓他別心急,總有一天我們會抓到他報仇的。
他握住我的手,說不希望因為他,讓我成為心中充滿仇恨的人,最近的他狀態(tài)實在不好,滿腦子想著報復,整個人都變得陰郁。
他怕自己也會像程喬那樣,心里變的扭曲,聽到他說程喬心理扭曲,我的心里有種說不清的滋味。
陳軒把我領回家,我這才跟陳母打了招呼,可她似乎生氣了,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然后去一邊忙了。
本來我擔心付洋,想出去找,陳軒告訴我付洋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他忙完了肯定聯(lián)系我,我去找,萬一遇見危險了怎么辦。他堅決留我吃飯,在他家等付洋。
陳母做飯的時候,我看她胳膊不方便動,上去幫忙,她的態(tài)度轉變了一些,開始跟我聊天。
當?shù)弥壹也]有錢,而且只剩下我的時候,他媽媽的表情明顯變了。
然后語氣生硬的告訴我小軒有我這么好的朋友他挺放心,希望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
我聽出她話里的意思,心里有些不舒服,吃飯的時候,陳母的臉也一直繃著,說話陰陽怪氣的。
陳軒尷尬的看著我和陳母,這時我聽見房間里傳來一個男人的呻吟聲,陳母皺了下眉頭,應了一聲進屋了。
陳軒讓我別和他母親計較,屋子里的人,是他癱瘓了的父親,現(xiàn)在話都說不了了。
他低下頭問我會不會因此瞧不上他,我讓他別亂說,我的家庭不是比他差多了,談什么嫌棄。
這時,付洋來了電話,問我在哪,不一會他就到了陳軒家門口,要接我回賓館。
陳母看到他,態(tài)度有點鄙夷的問他是我男朋友么,付洋客氣地否認了,陳母依舊不依不饒,問不是為什么大晚上來接我去賓館。
陳軒讓他媽別說了,他媽一臉鄙視的看著我,嘴里嘟囔著現(xiàn)在的學生真不自愛,說不定懷孕了都不知道是誰的。
付洋要發(fā)火,我按住他,陳軒尷尬的跟我道歉,我趕緊出去,把門關上了。
剛關上門,我就聽見陳母質(zhì)問陳軒和我什么關系,她說我不像正經(jīng)女孩,她以后的兒媳婦,必須干干凈凈。
然后嘴里罵罵咧咧的說現(xiàn)在的人多不自愛,說我家里窮,還這么浪,估計以后懷孕了,都沒錢打胎。
我的心很疼,我確實不干凈了,我的第一次莫名其妙給了程喬,我根本配不上陳軒。
我轉身想走,卻聽見陳軒怒吼了一聲,讓陳母別亂說了,隨后我聽見啪的一聲,陳母瘋狂的罵陳軒。
她說早看出我倆關系不正常,沒想到他這么不爭氣,竟然為了一個賤貨跟自己喊。
我想為陳軒辯解,付洋拉起我走了,他告訴我這種潑婦不用理,陳軒當她兒子真是委屈了。
我替陳母辯解說可能只是她的生活壓力太大了,陳軒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當然會這種態(tài)度對我。
付洋懶得跟我爭,他告訴我,剛才等我的時候,遇見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