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調(diào)查

根據(jù)知情的人說，村子里的人都覺得王奶是中邪了，沒幾個人敢出門，嚴重影響正常生活。求外婆出面幫忙。

外婆治療了很久，王奶的病也沒見好轉(zhuǎn)，反而臉開始潰爛。

外婆真是費了好大勁才把查出是蠱毒，如果再晚一點，就該出了人命了，那之后，全村的人也都開始極度信賴我的外婆。

五年前，剛好是我離開外婆家去求學(xué)的時間，外婆不太會用手機，我也不是善于表達的人，我們很久才通話一次。每次通話都只有短短幾分鐘。

想到這，我很后悔，自己沒有多陪陪外婆，就連她死了我都不知道。

我問付洋為什么警方不通知死者家屬，還有，我的外婆怎么會是黑戶。

付洋說這種村子，基本都是一家人都在一起的，整個村子只有我外婆和王奶算是外來人口，王奶已經(jīng)沒了親人，而我的外婆，根本查不到身份信息，警方為了保密，并沒打算通知家屬。

其實，案件發(fā)生后的幾個月，警方曾派人跟蹤調(diào)查我，發(fā)現(xiàn)我沒問題后，也就撤了。

抓我的人叫韓剛，是所長，他對這案子特上心，并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案子剛發(fā)生的時候，也是他提議調(diào)查我的。

我報案剛好給了他明著調(diào)查我的機會，只可惜什么結(jié)果也沒有，反而搞得派出所里的人，人心惶惶的。

我對那韓剛是沒什么好感，身為警察，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就蠻橫抓人，還帶我做什么精神病鑒定，簡直當自己是土霸王。

聊著聊著，我們已經(jīng)到了村口，天已經(jīng)接近全黑，村子里一點光亮都沒有，和我剛來時的熱鬧景象一點都不一樣。

付洋分給我一把手電，然后抓著我的手腕，拿著手電走在前面，他先帶我去了外婆的家，推開門，院子內(nèi)依舊一股血腥味，我們翻了一圈后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黑暗中，散落在床上的雞血被尤為刺眼，我告訴付洋，我確實和已經(jīng)死掉的“外婆”接觸過，這被就是我那天走之后的樣子，說完，我又去旁邊的枕頭下拿出了一條頭繩。

這是我落在這的，不會有錯，付洋思考了一下，決定再去王奶家看看，他總覺得外婆和王奶之間有某種詭異的聯(lián)系。

想起那天看到的幾具腐爛的尸體，我不由得抓緊了付洋的衣服，推開門的那一刻，我閉上了眼睛，直到他告訴我什么都沒有后我才睜開。

同樣的，王奶家也什么線索都沒有，付洋看了看爐灶，告訴我，上面有近幾天做飯剩余的殘渣，我確實吃了王奶做的飯菜。

就在這時，院子里發(fā)出清脆的腳步聲，我和付洋立刻關(guān)了手電，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屋子門口停住了。

我們倆都屏住呼吸，不知道這個時候來的，到底是人是鬼。

付洋動了動手腕，做好攻擊的準備，門突然被推開了，我剛要叫出聲，付洋就一把捂住我的嘴，躲在門后。

看身影影，應(yīng)該是個男人，他打開手電，在屋子里搜查著什么，他一直背對著我們，但我總覺得有點熟悉。

這時，男人警惕的看著院子外，大喊一聲“誰”，然后追了出去。過了幾秒，付洋也拽著我追了上去，他告訴我來的人，是韓剛，不過他追的人，不清楚是誰。

我問他既然是韓剛，為什么不一起行動，還要躲著。

“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別輕易相信任何人。”付洋的話讓我一愣，我突然想起了外婆。

由于付洋不敢追得太緊，沒多久我們就跟丟了，他有些懊惱的跺了下腳，說最前面跑得那個人很可能是……

“是我？”王奶的聲音在我們后背響起，我一激靈，此刻她花白的頭發(fā)披散下來，擋住了大半張臉，穿著一身紅衣，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付洋問她到底是人是鬼，王奶笑了笑，問他是人是鬼有什么區(qū)別，有時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說著，王奶指著我，說我沒記性，看在外婆的面子上，她已經(jīng)救了我很多次了，為什么我就是不聽話，非要摻和到這件事情里來。

付洋問她，如果她是含冤而死，可以把冤屈告訴自己，他會幫助破案，如果她還是人，就跟她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不然的話，她很危險。

“好孩子，不是所有案子，警察都辦得了，你的前途無限，比剛剛那個笨蛋好多了。”付洋激動的問她，這件案子警察辦不了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根本不是人為的。

王奶肯定了他的推測，然后勸他也別再插手這案子，不然會遭報應(yīng)。

付洋問他什么報應(yīng)，王奶突然抬起手，指著付洋問，是不是鬼殺人，不用負責。剛說完，王奶就沖了上來，付洋反應(yīng)極迅速，竟然抓住了王奶的胳膊。

王奶也愣了一下，隨后發(fā)出咯咯的笑聲，付洋悶哼一聲，被王奶推開了，我趕忙扶住了他，他的胸口，竟然被王奶抓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

我手忙腳亂的想幫他止血，王奶卻告訴我不用了，這傷口死不了人，不過得等他什么時候不多管閑事了，就好了。

她有些惋惜的說，付洋是個好苗子，身手不錯，應(yīng)該好好當自己的警察，少摻和不該摻和的事，今天只是給他個教訓(xùn)，如果還敢繼續(xù)調(diào)查，下次殺他的，可能就不是自己了。

說完，王奶轉(zhuǎn)身走了。我扶著付洋走出村子，付洋的傷挺嚴重的，估計沒法繼續(xù)開車了。

我只練過一陣子車，駕駛證還沒下來，本想報警，付洋阻止了我，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私自調(diào)查的事，我一咬牙，把車開走了。

好在一路上車很少，我開的也小心，沒出什么事故，到了醫(yī)院，醫(yī)生卻皺著眉頭問我們付洋哪有什么外傷，我和付洋懵了，讓醫(yī)生幫忙拍了片子。

片子里，付洋也沒什么傷，醫(yī)生以為遇見兩個神經(jīng)病，警惕的看著我們。

出了醫(yī)院，付洋的胸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只不過他看起來還是很虛弱，我和付洋先回了我的旅店，因為我實在不敢自己住了，我們換了標間。

我就進買了一些消毒用的藥，幫他處理了傷口，付洋認為，王奶已經(jīng)是鬼了，不然為什么她造成的傷，別人看不見，只有我們兩個當事人看得見。

我也認同他的想法，問他接下來怎么打算，他告訴我村子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什么有用的線索了。

我問他會不會是王奶為了掩蓋什么重要的線索，才阻止我們?nèi)サ摹?/p>

付洋覺得雖然有這個可能，不過更多的，應(yīng)該是王奶想要保護我，聽她的意思，她不希望我參與到這件事來。

況且，現(xiàn)在去，風險實在太大了，畢竟我們兩個外行，想和已經(jīng)成了鬼的王奶斗，是斗不過的。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把重點放在王奶和我外婆的身上。

我突然想起了程喬，提醒他說程喬和那棟大廈也應(yīng)該檢查，我遇見的怪事，都是從進入大廈后發(fā)生的。

付洋同意了我的觀點，然后告訴我讓我先回S市上課，他會先搜集資料，一有機會，馬上去S市，到時候再一起去調(diào)查大廈。

我問他能不能在幫我個忙，我把外婆給我的項鏈掉在了村子附近的樹林里，那條項鏈意義重大，說不定對案件有幫助。

付洋答應(yīng)了我，第二天，他去上班，答應(yīng)我今天盡量早點來，接我去那片森林。

我自己實在不敢呆了，趕忙去附近的咖啡店等著，這時寧馨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