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看到這樣一副的場景,難免會想到我爸。
“這不剛開春嗎?肯定是貓叫春咯。” 嘴毒大媽汪大姐說道。
王姐馬上就反駁了 汪大姐,“你啥時候見過這么多貓一起叫春的?”
她們兩人的話讓我回過神來 ,我趕緊又朝著那些貓看去,那些貓一個勁的對著我狂叫,不知道為什么聽見這些貓叫,聽得我心癢癢的,搞得我也想和它們一起叫。
“喵——”突然一聲比較凄厲的貓叫聲格外的刺耳,奇怪的是這聲貓叫后,其他的貓立即噤聲,隨后這么多圍在樓下的貓也都紛紛的離去,夜重新恢復(fù)了寂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看到這些貓走了過后,我的心里松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松了一口氣,一種直覺告訴我,這貓似乎是跟我有關(guān)。
我們重新回到了宿舍,上床后我正準(zhǔn)備睡覺,結(jié)果睡在我隔壁鋪的王大姐突然湊到我的腦袋邊,對我說道,“小姑娘,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奇怪?”
王姐平時喜歡叫我小姑娘,對于這個稱呼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過聽到王姐這么說,我倒是挺奇怪的,我小聲的問道,“王姐,你說什么奇怪?”
王姐看了看四周,然后在我耳邊神秘兮兮的說道,“就在幾天前,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我看見你站在陽臺上呆呆的看著樓下,當(dāng)時可把我嚇壞了,我以為你要跳樓呢,趕緊跑過去阻止你,結(jié)果你猜我看見了什么?”
“什么?”我緊張的問道,王姐說的這件事情,我完全沒有印象了,我怎么可能半夜起來去陽臺上站著啊。
“我看見你的眼睛綠幽幽的,就像是貓的眼睛一樣,在晚上會閃著綠幽幽的光!”王姐拍著胸脯心有余悸的說道。
聽到王姐這么說,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特別是那句,眼睛像是貓一樣。
我努力的使自己的心情平復(fù)起來,我問王姐,“那王姐,你看到我那個樣子,你怎么就不害怕呢?”
王姐突然神秘一笑,“我怕什么?我大姑可是出了名的陰婆,我身上戴著她開光過的護身符呢,你那天的樣子我猜應(yīng)該是撞客了,我按照我大姑以前跟我說的方法,抓了一把米在撒在你的身上,還別說,你就真的恢復(fù)了正常,這件事情我沒有跟你說,怕嚇到你。”
聽完王姐的話,我是真的懵掉了,在我身上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尷尬的笑了笑,對王姐說道,“王姐你別嚇唬我,我可能只是夢游而已啊。”
要我真的是夢游,從陽臺上給跳下去的話,那非死即傷!想想我覺得整個背脊發(fā)涼。
“王姐早點睡吧,明天還上班呢!”我對王姐說完,就用被子將腦袋給蒙住了,這王姐大半夜的嚇唬我呢!
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組長張燕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看到她這奇怪的眼神,我就知道這個更年期的女人,肯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果然上班沒有一會兒,張燕拿著一堆的報表啪嗒一聲丟在我的桌子上,然后陰陽怪氣的說道,“許苼,你看看這個月的走貨單,你檢查的貨物中有三單被退貨了,上班不好好的查貨,凈偷懶!寫一份檢討給我。”
張燕走后,我的同事黃小娟偷偷摸摸的走到我的身邊,撇了撇嘴對我說道,“其實這三單貨根本不管你的事情,是包裝部那邊出了問題,你只是負(fù)責(zé)來料檢驗而已。”
我也知道這件事情不管我的事啊,可是張燕的為人誰都知道,就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況且我昨晚拒絕了張全旦。
中午午休的時候,張燕突然氣沖沖的跑到我的宿舍來找我,看她的樣子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
張燕沒有說話直接過來,拉著我就往外面走,我被張燕這陣勢給嚇到了!
“張姐,你是干什么???”我死命的抱著宿舍的門框,不跟著張燕走。
同宿舍的幾個大媽見這架勢給跑了過來,王姐將張燕死死抓著我的手給掰開了。
“有話好好說,動什么手?。窟@是發(fā)生了事情?”王姐不解問道。
張燕怒瞪著我,滿臉的肥肉也跟著顫抖,她指著我的鼻子說道,“我好心介紹我的侄子給你認(rèn)識,你不同意跟他交往就算了,你干嘛還要出手傷人,我告訴你,許苼,要是我侄子的手臂廢了,你就得嫁給他!”
聽到張燕的話,我瞬間腦袋就懵了,她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
“張姐,你在說什么?我出手傷人?”我非常疑惑的問道。
張燕冷哼了一聲對我說道,“難道不是?昨晚你是不是抓撓我侄子的手了?哼,要是我侄子殘廢了的話,你就一定得嫁給他,讓我看看你是不是你撓的?!”
當(dāng)張燕拎起我的手的時候,她有些傻眼了,因為的指甲是真的很短!
不過我昨晚好像沒有撓張全旦吧?我記得我只是甩開了他的手而已啊。
張燕沒有證據(jù)是我傷了張全旦,但還是不依不撓,我只好跟她去醫(yī)院看張全旦,當(dāng)我看到張全旦的時候我被張全旦此刻的樣子嚇了一跳,這跟我昨晚看到的張全旦簡直是兩個樣子。
此時的張全旦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臂裸露在外面,裸露在外面的這只手臂變成了鐵青色,而且腫得非常大,像是中毒了一樣,在張全旦的手背上有五道深可見骨的抓痕,皮肉翻卷,看起來極其的恐怖。
“這是……”我指著張全旦的手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張燕冷哼了一聲,說道,“自從昨晚我侄子見了你之后,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要是跟你沒有關(guān)系的話,打死我也不信!”
看見張全旦這個樣子,我也是感到很驚訝,但是這件事情是真的不管我的事情啊,我覺得我此刻比竇娥還冤!
“張姐,這真不是我干的。”
雖然平時我也被張燕給呵斥來呵斥去的,但是我都忍下來了,可是今天我卻感到無比的委屈,明明不是我做的事情,為什么要強加到我身上,我沒有什么文化,但是有的事情還是要講證據(jù)的!
張燕看了我?guī)籽塾挚戳藥籽蹚埲?,隨后小眼睛一瞇說道,“我也不想冤枉你,讓全旦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此刻有點緊張,我不知道張全旦會怎么說,畢竟昨晚是我狠狠的甩開了張全旦的手。
張全旦虛弱的看著我,一雙和張燕相似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打量著,而張燕卻又開始對張全旦擠眉弄眼了,看到張燕的眼神,張全旦連忙將視線從我的身上收了回去,不再看我。
“昨晚,我想帶許苼去吃夜宵,不知道為啥她卻撓了我一下,當(dāng)時我只是覺得很痛,沒有想到今天早上起來一看,我整只手臂都黑了!”張全旦低垂著眼瞼說道。
“亂說!”我趕緊說道,“昨晚張全旦拉我,我只是甩開了他的手而已,沒有撓他!”
我話剛說話,張燕刻薄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都承認(rèn)甩開全旦了,誰知道是不是在甩開的時候,你撓到他的!”
“可是我的指甲根本不夠長,怎么可能撓成這樣?”我著急的說道,要是真是我無意撓到的話,張全旦的傷勢這么重,我的工資都不夠賠的,而且要是真的廢了,張燕和張全旦的家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從來沒有遇見到這樣的事情,現(xiàn)在我的心里特別亂,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別狡辯了, 準(zhǔn)備好做我們張家的媳婦吧!”張燕說著還不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氣得跺腳,但是又沒有辦法,這么大的事情看來我得打電話跟我爸說。
從醫(yī)院回來后,我沒有去加班,而是躲在宿舍里給我爸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電話那頭傳來我爸醉醺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含糊不清,但是我還是聽清楚了他說的什么。
“本來就是你不對,你也快二十了,是嫁人的年紀(jì)了,嫁給那個張家的人也好,以后我也不用為你操心了。”
從小到大,無論我爸對我怎么冷淡我都毫無怨言,可是今天這件事情卻讓我寒了心,難道我的幸福在我爸的心里一點都不重要么?隨便就將我嫁人?
掛掉電話,看了眼手機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宿舍里只有我一個人,其他的人都去加班了。
我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怎么辦了,難道我真的要嫁給張全旦么?
一想到要和張全旦過一輩子,我就覺得很難受很難受。
“叩—叩—叩—”就在我發(fā)呆的時候,宿舍門有節(jié)奏的被敲響了,響了三聲。
我以為是宿舍的人回來了,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抹了抹因為委屈而留下了的眼淚,就去開門了。
門打開了,可是外面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人,我伸出腦袋四周看了一眼,還是沒有人,該不會是誰的惡作劇吧?
我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可是就在我即將將門給關(guān)上的時候,門縫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慘白的手,將快要關(guān)閉的門給狠狠的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