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莫名其妙的在店里消失,我猜過很多可能卻從沒想到竟然在大壯床底下,鐵證面前一切都不需要解釋,取走玉佩的人就是大壯!
但他為什么這么做呢?
玉佩關(guān)系到能否救飛飛的性命,大壯卻把他偷走藏在這里,是不想我們?nèi)ゾ葐幔?/p>
可是如果真的不想救兒子,他又何必大老遠(yuǎn)跑到古玩街找我們呢?難道真的像老李頭說的那樣,大壯壓根沒想救兒子,他找上門是為了害我們?
這塊玉佩的信息量太大,短時間我根本捋不清楚前后關(guān)系,但玉佩在手總歸比找不到好。不敢在這個到處透露著詭異的家中待下去,我從床底爬出小心翼翼的靠到大門處往外瞅了瞅,老李頭已經(jīng)不在了。抱著三十六計走為上的心態(tài),撒丫子往村口跑去。
但在半路卻遇到了大壯夫婦,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白潔妹子,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
大壯還沒說話,他媳婦兒就開口問道,臉色有些古怪。
估計這也不是活人,暗自加了份小心,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的正常些說我睡不著,來靈堂等王佐,對了嫂子你們倆怎么在這兒呀?
故意做出吃驚的表情,這樣他們就不會想到我去了他們屋里,發(fā)現(xiàn)并帶走玉佩。
“哦。”
她點(diǎn)點(diǎn)頭,說大晚上的亂跑什么,還是跟我們回家休息吧。
“是呀,你這一個人出去我也不放心呀。”
大壯在旁附和,要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我真的會被他關(guān)切的目光騙了。心里冷笑著,嘴上卻笑吟吟地說大壯哥別擔(dān)心,要不你陪我在靈堂待會也行。
直覺告訴我他們似乎要對我下手了,所以我十分想回到靈堂,即便王佐還沒有回來,老李頭也能幫我制衡一下他們夫妻。如果他們現(xiàn)在就撕破臉皮阻止我去的話,說不得拼上一把。
絕對不能跟她們回家!
出乎意料地,他們竟沒堅(jiān)持讓我回家,只是將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半天,才讓我小心點(diǎn)。
跟他們錯開身子后往前走了幾步,下意識的扭過頭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沒走,就停在原地看著我。
“放心吧大哥,我沒事。”
說完我加快腳步,來到老李頭家門口,這里相對凹進(jìn)去一些,站在路上的人看不到這里,而這里的人可以看到外面。接著月色,我扶著墻根看過去,大壯夫婦已經(jīng)不在了。
我知道王佐不在靈堂里,如果他在的話看不到我一點(diǎn)會主動找我??傻搅诉@兒,還是忍不住走進(jìn)院子往里看了看。不知何時,里面守靈的那些人都回來了,而且香案完好的擺放在正對門的位置。
“難道是回來發(fā)現(xiàn)這里被打翻,又重新布置的?”
我嘀咕著走上前,看了眼屋內(nèi),除了大壯那些人都在,王佐的位子空空的。有些失落的轉(zhuǎn)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香案上紙香灰已經(jīng)厚厚一層,根本不像是重新布置的,倒像是從今天早上一直積累到現(xiàn)在的。
難道之前這里的一切都是幻像,靈堂里壓根就沒出現(xiàn)異樣嗎?
只是想了一下我就pass了這個思路,如果一切都是不存在的,那我兜里的玉佩又怎么解釋呢?
摸到玉佩,我突然想到那幾乎已經(jīng)不去隱藏自己的大壯夫婦,他們盯我盯得這么緊無疑已經(jīng)對我產(chǎn)生了戒備,那他們回家后肯定會檢查下玉佩!
趕緊從老李頭家中跑出,沿著之前王佐追老李頭的方向玩命狂奔。
跑出去約莫兩里地,手機(jī)響了。以為是王佐打來的激動地掏出手機(jī)一看,竟是大壯的電話!
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隨即大壯的聲音傳來:妹子你在哪兒呢?
雖然她努力的偽裝出關(guān)切之意,我還是從中感受到了他只是在壓著怒火。
“在靈堂待著呢,怎么了大壯哥?”
窗戶紙還沒捅破,他在偽裝,我也就陪著他裝傻充愣。嘴里說著話,腳下的步伐卻更加快了。
“別騙我了,我和你嫂子在靈堂呢,壓根沒看見你人,是不是想去找王佐,告訴我在哪兒,我們陪你要不大晚上的真不放心。”
“那··不好吧?”
我拉了個長音,腦海中靈機(jī)一動說既然如此,那你們來后山的龍眼這里吧,我在這兒等你們。
掛了電話,我佩服自己的機(jī)智,龍眼的位置與我現(xiàn)在走的方向相反,他們急著找我肯定是發(fā)現(xiàn)玉佩不在了,與其死活不告訴他們位置,還不如說個假的地址給自己爭取時間。
繼續(xù)往前跑了幾分鐘,實(shí)在累的不行了就靠著路邊一棵大樹坐下來,趕緊給王佐打電話可是他依舊不接。
這里不安全,我稍作休息就趕緊起身,但這里往前跑了沒幾步我就停下了,下意識抓住口袋里的玉佩和靈符。
前方,赫然是背對著我的大壯夫婦!
他們竟然沒去龍眼那邊,還真快就追了上來。很快我就意識過來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我都能想到騙他們?nèi)ハ喾吹牡胤?,那么一直算計我們的大壯夫婦自然能想到。
冷汗唰唰的從額頭滴下,往前走肯定不行了,往后退同樣扯淡。而且之間憑借毅力想要跑出去,可現(xiàn)在他們出現(xiàn)后我只覺得身體那股心勁突然就被抽空,一個沒站穩(wěn)就坐倒在地。
“你都知道了?”
他們走到我面前,大壯平靜地問道。插翅難逃之際我反而釋然了,說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怎么能害自己的兒子你還是人嗎?
“還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說他害自己的兒子與我們無關(guān),那他專門跑幾百里去找我們,就絕對不是偶然。這里面肯定有陰謀,但我想不出是什么。如果是羅漢要對付我們,紀(jì)傲肯定會事先通知我們,而且嶗山派還不至于為了對付我們,繞這么大個彎子。
我問完大壯笑了,露出黑乎乎的牙齒說看來你真的都知道了,一定是老李頭那老東西臨死前跟你說了什么。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死了,等下你也會死。王佐依舊會埋在鼓里,逐漸進(jìn)入我的計劃之中,哈哈。
看著他喪心病狂的模樣我不由一陣惡寒,再次問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因?yàn)槲遗c你們無冤無仇。不過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就成全你。”
大壯似乎很享受裝逼的狀態(tài),戲謔的開口:殺你們是我?guī)熜值囊馑?,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他讓我殺你們,卻不讓我馬上動手,而是要拖著你們。本來你還有幾天活頭,沒想到你不開眼動了不該動的東西,算你倒霉。
他口中不該動的東西自然是玉佩,所以我聽后馬上將玉佩拿出直接拿起邊上的一塊半截磚頭說這東西對你們很重要嗎,不知道磚頭砸下去會不會碎掉。
“殺了他!”
大壯見我如此眼神一陣收縮,歇斯底里的喊道,與此同時大壯媳婦兒嗷的一聲沖出,鋒利的指甲朝我脖子抓來。
今日難逃一死,不過既然他們?nèi)绱司o張,那我毀了玉佩應(yīng)當(dāng)沒錯。但我的速度終究還是沒她快,在我磚頭砸下之前大壯媳婦兒直接抓住我的脖子,猛的一提,我的身體就離開地面。
脖子上突現(xiàn)的窒息感讓我手中力道一松,磚頭和玉佩紛紛落在地上。
“去死吧你!”
她冷笑著繼續(xù)加大手上的力道,我的舌頭忍不住吐出好長。
就當(dāng)我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邊的大樹上竄下,直接朝大壯媳婦兒身上丟了什么東西,之間她身上瞬間燃燒起來,一下子松開我。
我摔在地上顧不得其他,第一時間將玉佩拿起放在口袋里才朝來人看去,竟然是王佐!
他一直在樹上,為什么等我快死了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