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你!”海伯身子搖晃,痛心疾首。
老村長他們紛紛露出愕然的神態(tài),把鬧鈴木盒換走的人,竟然是小童!
“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海伯痛心疾首。
小童聲淚俱下,哭的稀里嘩啦:“師傅,那東西不祥,咱們不能把它留在家里。”
“就為這個?”海伯憤怒的揚起巴掌,但卻遲遲舍不得落下。
我忙上去勸阻。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計較這些,趕緊把鬧鈴木盒給找出來才是的要緊事。我現(xiàn)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本以為今天早上可以順順利利的離開,不想發(fā)生出這樣的波折。木盒失蹤,這下子我還能走么。
“你把木盒扔到哪里去了?”海伯問小童。
小童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村口河里。”
海伯愣道:“你扔到河里面去了?”
小童應(yīng)了一聲:“那東西會順著水流漂走,等它漂遠(yuǎn),我們就安全了。”
“胡鬧!”
順?biāo)鳎軌虺晒Φ惯€可以,要是無法成功,那要如何來尋回那個木盒啊。
“沒有時間了,只盼望那木盒不要漂走太遠(yuǎn)才好。”海伯焦急的抓著村長的手腕:“村長老哥,麻煩你多帶點人跟我一起去河邊,拜托,要快,越快越好!”
老村長瞪著我咬了咬牙,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死尸小衫,最后深深吸了口氣:“海老,我外面帶來的人本來就不少,要怎么使喚,你就吩咐吧。”
“好,好,咱們先去河邊。”
數(shù)分鐘后,村口河邊。
全村一百多號青壯年,全部跟隨海伯和老村長來到了這里。人數(shù)雖多,但面對這浩浩蕩蕩的河水,眾人一時間卻是無從下手。
“海老,這河起碼五米深,光咱們可以可見的長度就有好幾百米,咱們怎么找?。?rdquo;一名青壯村民說道。
“是啊,這要怎么找啊。”其他人紛紛點頭。
是很難找,但再難找,也要找!
“水流方向自北向南,北邊那邊咱們不用去管,南邊這邊也不用全部搜索。童兒是昨晚九點多鐘把木盒扔進來的。昨天晚上九點鐘到現(xiàn)在十個小時,哪位熟悉水性的朋友幫忙估算一下,以目前的水流速度,木盒有可能被沖走多遠(yuǎn)?”海伯說道。
村民中,熟悉這條河流的壯漢們紛紛無奈說道:“以這樣的水流速度,十個小時絕對是沖出很遠(yuǎn)了,而且還是咱們看不到的地方。”
海伯大驚:“怎么可能呢?”
村民無奈解釋說:“那木盒是木頭材質(zhì),在水面漂浮別說十個小時,以這里的水流速度只要兩個小時,就能把一根木棍沖刷到前面的盡頭那里去。”
“那豈不是找不到了?”海伯瞪大眼睛。
村民無奈的嘆息:“或許我們可以走遠(yuǎn)一點,看看更遠(yuǎn)處的情況。”
“等我們到了更遠(yuǎn)處,那木盒豈不是漂的更遠(yuǎn)了么?”海伯搖頭。
“不對。”我在這個時候插嘴道:“海伯你忘了,那木盒原本是個鬧鈴。真正要說材質(zhì),它只有背后那一小半是木頭,正面的鬧鈴那一半是金屬。”
海伯眼睛一亮:“對啊,是金屬的。既然是金屬,就不可能漂出去那么遠(yuǎn)???,快,大家再算算。”
既然是大部分金屬材質(zhì)的質(zhì)地,鬧鈴木盒就不可能漂浮在水面上。它只能沉入水底。水底流速跟水面不同,要比水面慢很多,換句話來說,木盒極有可能就在這一帶水底的某個地方。
“大家快看,那是什么?”散落開來,去搜尋湖邊的十幾個村民發(fā)出驚呼。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片河水里,正彌漫出一股濃重的血紅色。那彌漫的速度非??欤€違背物理學(xué)規(guī)律逆流而上,眨眼之間就把這一帶河水覆蓋住了一般以上。
讓一半以上的河水,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詭異的血紅。
那真的是血嗎?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是血,那是血!”跑去搜尋湖邊的十多個村民,驚恐萬狀的逃了回來:“海老,村長,那是血。從水底冒出來的,離得近了,還能聞到味兒呢。”
水底冒血,寓意不祥。
老村長心情忐忑:“海老,您看這事怎么解?”
海伯望著水面看了半天,非常確定的說:“那木盒還在水底,剛才彌漫中的源頭,就是它所在的方位。”
老村長聽完松了口氣:“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
“下水,把它撈出來。”海伯說。
“下水!”周圍村民聽見海伯這樣說,紛紛怯場。
現(xiàn)在整條河都變紅了,下去明擺著是要自討苦吃,就算是在大白天,也沒有幾個人愿意冒這個危險。
我二話不說,一個猛子扎進水里。
這事跟我脫不開干系,不管有沒有其他人下水,我都不能置身事外。但下水之后,很快我就聽道不少其他的落水聲。幾十個村民被我大無畏的英勇激發(fā)出了斗志,他們還沒有把我當(dāng)成同伴,他們不想被我這樣一個外人給比下去。
但一下了水,村民們跟我都感覺到了點異常,這是生物本能,我們說不清楚這股異常究竟是什么。不過這地方如果不異常點的話,那才是出了鬼。而且既然來都來了,那也只能硬著頭皮前沖。
一名壯漢大叔從我身邊游過去,他速度比我快,在途徑我身邊的時候,對我做了個鄙視我的動作,然后加快速度把我甩在身后。
我想喊住他,告訴他不能著急,但置身水中,我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游遠(yuǎn)。我想要加快點速度追上卻,但卻感覺到有人抓住了我的腳腕。
我轉(zhuǎn)身往去,正瞧見三個村名向我游來,其中一人抓住我的左腳,另外一人抓住我的右腳,第三人撲上來,從后面扼住我的脖子。
我能看懂他們對我說話的口型,那分明就是在說:“你個妖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大驚,掙扎,但卻絲毫沒有作用。
勒住我脖子的村民用力越來越猛,我下水前憋在胸口里的氣,感覺就要憋不住了。只要我一張口,接下來等待我的就是死亡。
情急之中,一口咬在這村民的手臂上,拼命用力的咬。村民大驚,疼的撤手,但我卻不依不饒。這家伙想要我的命,我還能跟他客氣怎的?我用力一撕,牙齒直接在他的手臂上扯下一長條皮肉。
這村民疼的口中咕嚕出氣泡,漸漸漂遠(yuǎn)。
我管不得他是死是活,回過身跟另外那兩個抓住我雙腳的村民扭打在一起。
一對二,我不占上風(fēng),而且還有更多的村民往這邊游來。
我知道要等這些家伙把我給圍住,我恐怕就真的要往生極樂了。水底詭異,彌漫的猩紅讓人看不清水底發(fā)生的一切,村民要是在這里把我給弄死,誰也不會懷疑到他們的頭上。
我盡力掙脫這兩個村民,然后開始往上游。我要浮上去,只要我的頭浮出水面,他們就不能把我怎么樣。
只不過這兩個村民的水性實在太好,轉(zhuǎn)眼便又纏了上來,抓住我腳腕用力往下拉。
在水底打架,氧氣消耗量不是一般的大,就這樣折騰下來,我憋在胸口里的氣逼近臨界點,眼看著就要爆發(fā)出來了。
情急之中,我返身撲向這兩個村民,兩手一邊一個按住他們的腦袋,用力對撞在一起。我知道水底阻力太強,這樣的對撞沒辦法造成多少傷害,故而這一撞只不過是個虛招。我在對撞他門腦袋的時候,大拇指彎曲扣住他們一邊一個的眼睛。
就在腦袋對撞的剎那,我兩只手的大拇指都用力那么一扯。
我能感覺到我肯定是扯出來了什么東西,而那兩個村民,的確是痛苦的沉向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