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后,深吸一口氣,這才問他:“什么條件?”
可簡建國卻笑了,話里有話的回了我一句:“我怕你不答應(yīng)。”
我一聽這話,嘴角輕輕一顫,沒在說話,可他這話卻說在了點兒上了,我是真想知道為什么楊銘可以當作我的替死鬼活下來。
誰都沒有說話,場面頓時有些安靜,而這氣氛也僵持了下來,簡建國卻在這時,倒了杯茶水放在了我的面前,要知道他已經(jīng)泡了好幾泡茶了,現(xiàn)在才給我倒水,不是下馬威是什么?
許久后,我是再也忍不下去,問簡建國:“你想提什么條件?”
可簡建國卻沒立刻回答我,反倒讓我先把茶喝了,似乎多的是時間和我耗著!可他有時間跟我耗,我卻沒時間和他耗,我要不早點弄清楚這事,自己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呢!
猛地,我端起眼前這杯茶水一飲而盡,而我剛喝完,簡建國這才說了句,他的條件很簡單,讓我和簡家合作,呆在簡家,直到我有能力自保為止。
我一聽簡建國這條件,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這條件怎么看都有利于我???可這簡建國和簡希倆人渾身都透露著一股子銅臭味,怎么可能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見我發(fā)愣,簡建國笑了笑,問我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我咽了咽口水,想著橫豎都是一死,一咬牙,答應(yīng)了!
而我答應(yīng)之后,簡建國這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簡建國說,那枚鳳眼是一個圖騰,代表著一群妄自尊大,想要尋求永生,成神正道的瘋子,而這群瘋子已經(jīng)逐漸形成一個組織,遍布全中國,每個成員的左肩上都有一枚鳳眼印記,是他們的象征。
這幾年他們一直在找一盞名為引魂燈的古燈,甚至還放出了話,要是有人能夠找到引魂燈交給他們,他們能拿千金來換。
而這引魂燈的形狀貌似蓮花,通體透明,上面的花瓣雕刻精美,手柄處刻有一段藏語,翻譯過來的意思是,手持引魂燈,一眼穿陰陽。
更有傳說指出引魂燈之所以被雕為蓮花狀不僅僅是因為蓮花與佛教的不解之緣,更因為他們相信蓮花的凈雅意寓輪回永生。
而他們之所以盯上我,則是懷疑引魂燈在我的手上。
我一聽簡建國說這話,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先不說我是一個好不容易從農(nóng)村里出來的平民百姓,就說我的家底那可都是干干凈凈,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八竿子都打不著邊。
許是見我臉上流露出的疑惑,簡建國讓我稍安勿躁,要是有疑問,等他把故事說完在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簡建國說起這些的時候,格外的有耐心,說話的語氣就像在描繪一件珍寶似得,非常溫柔,簡直和那滿身銅臭味的老頭天差地別。
簡建國說,這群瘋子也不知道從哪得知這盞引魂燈在一個女娃娃的手上,還詳細掌握了這女娃娃大致的祖籍和生辰八字,后來開始大面積搜索,發(fā)現(xiàn)可疑的就先抓起來嚴刑拷問,問不出來的就弄死,死了之后還把他們養(yǎng)成煞尸,為虎作倀。
而在我之前死了了六名女孩,之所以不殺我全是因為云琛。
說到這,簡建國還流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笑的十分奸詐,隨后繼續(xù)說道,說什么我的前男友楊銘的情婦陳貴嬌很早就是這個組織的團伙,就在楊銘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她拉入了這個阻止。
但誰都想不到,最后我會成為這個組織的目標,而且這個組織也不知道從哪得知楊銘曾經(jīng)和我在一起過,他當時約我出來根本就不是求復(fù)合的,而是為了調(diào)查我,當時要不是云琛和我在一塊,估計我就性命難保了。
可簡建國說到這,卻有些矛盾啊!他之前可是說過云琛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云琛身上也有鳳眼圖騰,很有可能就是這組織的一份子,既然是的話,他干嘛救我?
就在我剛把這問題問出的時候,簡建國竟然說,這也是他覺得很矛盾的地方,而且楊銘之所以會做我的替死鬼,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云琛,可云琛這個人從入世到現(xiàn)在,一直是個迷,無論他怎么去查,他就像一團迷霧一樣深不見底。
聽到這兒,我也算是基本把這些事情給弄明白了,只不過,云琛救我,是他本來就和這事兒有關(guān),可簡建國和簡希和這事兒卻沒半毛錢關(guān)系?。?/p>
不由得,我深吸一口氣,直接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想不到的是,簡建國聽后竟然笑了,一邊笑著,一邊把那枚被陳貴嬌搶走的發(fā)丘印給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一臉認真的看著我:“你怎么就知道,我們簡家和引魂燈沒有關(guān)系?”
我一聽這話,嚇的渾身一顫,看著簡建國的目光帶著幾分忌憚,可簡建國見了,卻回了我一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和那盞引魂燈有關(guān),但我們簡家存在的意義,便是保護那盞引魂燈不落在奸人手里。”
簡建國說這話的時候非常激動,中氣十足,喊的非常大聲,仿佛他說的這件事是多么一間舉世無雙的事情。
可即使是這樣,我答應(yīng)了簡建國留在簡家,心里卻一直記得云琛說的那句,簡建國心術(shù)不正,所以我明面上順從,心里卻滿是提防。
和簡建國聊完這么多之后,我正打算走,簡建國卻在我臨走前問了我一個問題,先是問我家里的雙親是不是都不在了,然后問我有沒有一個哥哥或者弟弟。
我聽完簡建國這話,猛地一愣,要是往常,我一定沒有任何防備把自己的家底全抖出去了,可現(xiàn)在我的腦子里卻有一根神繃著我自己。
思緒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之后,我裝作一臉詫異的問簡建國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爸媽都不在了?不過我的家里只有我一個孩子。”
簡建國聽后,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看了我好一會,這才揮手讓簡希帶我去事先安排好的房間里。
離開了簡建國的視線之后,簡希變得活躍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有過一次‘患難與共’的關(guān)系,還和我稱兄道弟。
對于簡希,我是沒有太多的防備,畢竟他身上的市井,銅臭氣雖然很重,可一相處了就會發(fā)現(xiàn),他丫的就是一二愣子,除了愛裝逼之外,沒什么心眼。
這不?和我才聊一會兒的天,把他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事兒都說給了我聽,只差沒告訴我他今天穿什么內(nèi)褲了。
而我聽著他說的那些話,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沒怎么當回事,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聽的有些詫異,不由得插了個嘴,問他:“你說那引魂燈放在一個刻滿藏語的黑匣子里?”
簡希點了點頭,說對啊,隨后看我一臉詫異的模樣問我是不是有見過?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沒見過,可手腳都在發(fā)抖?。?/p>
打小我父母就不在一塊兒了,我沒見過我父親,聽我媽說是在我出生兩個月大的時候就病死了,而我媽在我十七八歲的時候也不在了,她生前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家門口,抱著個黑匣子望著大山發(fā)呆,我一直以為我媽是渴望走出大山,所以我一直拼命努力,想帶我媽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現(xiàn)在我卻發(fā)現(xiàn)我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見我愣神,簡希上前揮了揮我的眼睛,問我怎么了,我猛地發(fā)抖回過神來,笑著對簡希說了句:“沒事,就是有些困了。”
簡希一聽,以為我是累了,讓我在這兒好好休息,之后便退了出去,可簡希前腳剛走,云琛竟然聯(lián)系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