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男子這么激動的模樣差點被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了一步,可眼前這名微胖男子卻死死拽著我的衣服,我一個沒注意腳崴了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而這名男子竟然順勢整個人壓在了我的身上……
要知道,眼前這位男子雖說微胖,可這微胖也只是說的好聽點,明明就是一小胖子,整個人一壓在我身上,我只感覺就像是一塊豬肉狠狠的砸在我身上,壓的我都快喘不過氣。
“簡希,你在干嘛?”
就在這時,我的耳旁猛地響起一道約莫七八十歲卻中氣十足的男聲,倒在我身上的簡希一聽到這聲音嚇的連忙爬了起來,看著眼前走來這位老人的目光,就像老鼠見到貓似得,臉都白了。
簡希爬起之后,對著眼前這位老人低著頭畢恭畢敬的喊了一句:“爺爺。”
難道說眼前這位老者就是云琛口中的簡建國嗎?
簡希話音落下,簡建國并沒有搭理他,而是上前一把將我從地上扶起,隨后問我:“小姑娘,是誰介紹你來這的?”
雖然簡建國沒有明說,可和他還有簡希說話的字里行間中不難聽出,這簡家古玩鋪子并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至少不是普通人敢踏足的。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簡希便小心翼翼的靠在了簡建國的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簡建國一聽,臉色大變,連忙拉我進了簡家古玩店的二樓。
簡家鋪子門面很大,裝修的相當別致,古香古色的,二樓更是毫不遜色,每個柱子上都刻有盤龍柱不說,就連門窗,吊頂?shù)募毠?jié)都做的非常精心。
可這些卻不是最引人矚目的,最引人矚目的是那一只只擺放在走道上,鑲嵌在墻壁上的古董,有雕著花的玉盤子,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青銅器,更有一大堆我連名字都叫不出的玩意。
也不知道這簡家暴發(fā)戶還是錢太多了,把這些東西擺在這么明面上就不怕被偷么?
從門口到二樓這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直到進了的二樓廂房,簡建國身后的隨從將門一關,站在了門外看守,簡建國這才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我和云琛什么關系?
我一聽簡建國這話,頓時有些發(fā)懵,嘴中朋友二字險些脫口而出,可轉念一想,自己和云琛好像還沒熟到能當朋友的地步,咽了咽口水,一臉不太好意思的和簡建國說了一句:“我和云琛不太熟。”
簡建國聽后,相當詫異,疑狐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并不相信我說的話,可卻是一個笑面虎,笑著問了我句:“你和云琛不熟,他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他的話音剛落,我頓時有些緊張,低了低頭,小聲的說了聲:“他讓我來潘家園簡家古玩店里上班。”
這話說出去的剎那,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安靜的仿佛此刻要是有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不大不小的空間里,只有我和簡希,簡建國三人難免顯得有些壓抑,而我更是被這氣氛壓抑的有些緊張,沒說話。
幾秒之后,空氣里忽然傳來一道笑聲,我抬起頭發(fā)現(xiàn),簡建國臉上竟然掛著一抹非常詭異的笑容,眼里還閃過幾分精明,簡直和簡希之前的模樣如出一轍。
“上班可以,不過你身上纏著的東西,是不是要處理一下了?”
我一聽這話,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顫顫的問了一句:“我身上……什么東西?”
簡建國沒說話,只是笑望著我,不知道為何,我總感覺這位年歲已高的老人家不簡單,明明身上滿是銅臭,一副商人的模樣,可又帶著幾分仙風道骨,令人無法忽視。
許是簡我沒回答,簡建國這才繼續(xù)道了句:“一般像你這種渾身帶煞陰氣彌漫的人,要么是近期下過一個大斗,接觸過極兇之物,要么便是被鬼物纏身,死期將至。”
簡建國這句死期將至把我嚇的頭皮一麻,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他又接著道了句:“你的皮膚很白,很細膩,可從面相上來看,皮膚光滑的人性格和‘陽命火相人’非常相似,都是心思比較細膩,特別容易重感情,一但陷入愛情中便會全心全意,容易被感情所傷。”
說著這話,簡建國還微微停頓了幾秒,之后說了句:“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纏著你的鬼物曾經和你有過一段感情?”
他這話剛一說完,我被嚇的反射性喊了聲:“你怎么知道?”
可簡建國卻只是冷哼了一聲,對我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隨后才開口:“你的妻妾宮和田宅宮都有問題,陰氣重不說,戾氣都快要蓋過你自身的氣息了,不信你看看自己的印堂是不是暗紅色。”
我嚇的坐在原地一愣,一直沒說話的簡希竟然在這時跑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面銅鏡給我,嘴里還不忘補我一刀:“印堂顯現(xiàn)暗紅色,是假桃花的面相,你這是陰緣不斷啊。”
我連忙將簡希手里的銅鏡接過一看,當我看到鏡子里自己額頭上真的出現(xiàn)了暗紅色的剎那,手里一滑,鏡子‘砰’的一聲直接掉在了地板上。
簡希見了,心疼的不行,連忙上前將這塊銅鏡撿起,還不忘罵我一句:“你知道這鏡子多少錢嗎?就是把十個你賣了都買不起!”
好在這鏡子結實,并沒有出什么意外,否則簡希這一副守錢奴的模樣估計都能沖上來找我拼命了。
而此刻的我,看著簡建國的目光簡直就像看一個半仙,差點沒抱著他腿求他收留我了……
許是見著我眼里的崇拜,簡建國對著我冷哼了一聲,接著又道了句:“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云琛之所以讓你來找我,是想讓我?guī)湍闾幚砹诉@個假桃花是嗎?”
我聽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簡建國,只感覺自己在他面前連話都不用說,便被看的一清二楚。
可這簡建國見我這幅模樣,竟然對我揮了揮手,“大發(fā)慈悲”的讓簡希帶我下去登記下,說可以讓我在這簡家鋪子里呆著,不過他是有條件的。
我聽完這話,連忙問了簡建國一句:“什么條件?”
不知道為何,我感覺自己這話一說完,就像中了老狐貍設下的圈套似得,右眼皮不斷開始發(fā)跳,總有股不好的油然而生。
“你先和簡希去樓下登記,登記完了,告訴我你是怎么認識上云琛的。”
果然,這簡建國之所以愿意收下我,還是看在云琛的面子上,可我聽著他這話,總感覺他害怕我跑了似得,竟然讓我先下去登記?
不過既然人家都開口了,我也不好在說些什么,只得跟著簡希下了樓跑到一處像是賬房一樣的地方登了記。
可這雖說是登記,卻差點沒把我祖宗十八代都了解了個遍,一張不大的A4紙上什么問題都有,只差沒問我今天穿的是什么內褲了,要不是簡希在一旁盯著,我真想把這張紙給撕了!
登記完之后,簡希正打算帶著我上二樓去找簡建國,卻發(fā)現(xiàn)簡建國已經出去了,聽簡家古玩店的伙計說,簡老爺子出去的時候很匆忙,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而他臨別前還特別留下一句話,讓我今晚千萬別到處亂跑。
一句簡單的話,瞬間將我腦子里的神經都給拽了起來,我心里猛地咯噔一聲,該不會是楊銘找上門了吧?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打開一看,竟然是云琛給我發(fā)來的消息。
奇怪的是,云琛竟然讓我趕緊離開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