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姑姑,您去歇著吧,這里有我們看守呢,這個老先生也是跑不到哪里去的。”門外的小太監(jiān)說道,姬玄覺得他很眼熟,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是誰。
“沒關(guān)系,本來就是要在這里看著的,皇后娘娘對這件事情很是上心,我怎么可以有所怠慢,你們也要看緊一點,晚上老先生若是覺得冷了,多添些炭火,不要怠慢了他老人家。”姬玄說。
“小的知道了,這些事情本不該是姑姑在這里操心的。”小太監(jiān)笑嘻嘻地說。
“我看你這個人也是機靈得很,是在正陽宮哪個地方指派過來的?”這個書房平時就由一些松散的人把守著,今天因為帶了和永銘進來,所以派過來的都是心腹,只是姬玄平日都在皇后娘娘的身邊伺候著,隊面前的這個人沒有什么印象。
“我從前是陪著阿哥公主們看書的太監(jiān),后來皇后娘娘見我做事比較穩(wěn)重,就讓我來到她身邊伺候著,現(xiàn)在也沒有專門負責(zé)什么地方,跑動比較多的地方是往文妃和梨妃帶口信,所以姬玄姑姑沒有見過我也是很正常的。”小太監(jiān)笑了笑。
“嗯,我看你這么伶牙俐齒的樣子,定也是能夠討皇后娘娘歡心的,這件事情過后,皇后娘娘會更加器重你,到時候可要好好地為皇后娘娘效勞,沒有讓你吃虧的道理的。”姬玄說。
“是是是,姬玄姑姑的教導(dǎo)奴才記住了,我一定會好好地孝敬皇后娘娘的。”小太監(jiān)說著還挺了挺腰桿子。
也不知道皇后娘娘那邊怎么樣了,姬玄看著遠處,她比皇后身邊的胡楊要年長一些,想事情也比較復(fù)雜,從皇后娘娘籌劃這件事情開始,她的心臟便開始跳個不停,總害怕突然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讓皇后娘娘身處險境,畢竟如今要對付的是如日中天的靖貴妃,如果只是平常的禁足也沒有什么要緊的,皇后娘娘處置一個嬪妃也沒有什么說不過去的,只是如今要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推到她與母家西涼府謀劃為豫王正名,這個名頭實在是扣得太大了,也許哪個不留神就會將帽子扣到自己身上,她呆呆地看了遠方,落日已經(jīng)將所有的面貌都躲到了蒼山的下面,黑夜馬上就要來了呢,她想著,轉(zhuǎn)身又到房子門口站著,不允許自己有一點胡思亂想。
梨妃氣沖沖進宮的時候,宮女小娟正在往爐子里面添火,看到梨妃進來了,連忙走到她的身邊,跪拜道:“回稟梨妃娘娘,奴婢見您剛才出了門,便想著將這火好好地添一添,現(xiàn)在正是炭火燒起來的時候,如果您嫌這火太嗆了,還請到偏殿坐一坐。”梨妃這個時候正在擔(dān)心即將發(fā)生的一切,平日嬌生慣養(yǎng)的她這個時候怎么還會在意這些事情呢,便氣呼呼地說:“你沒眼力見嗎,沒看到我正煩著呢嗎,這個時候跟我說什么爐火啊炭啊的。”說完便將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嚇得小娟差一點將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隨行的陪嫁丫鬟裴裴見狀,便用手肘推了小娟一把,責(zé)怪道:“說你笨手笨腳的還不信,現(xiàn)在這個時候添什么煩,還不快去外面站著,當(dāng)心扒了你的皮。”這個裴裴是從邱府上陪嫁過來的,吃穿用度和別人都不太一樣,平時就比較仗勢欺人,對小娟這樣的低等丫鬟從來不放在眼中,對他們說話都比較狠辣一些,小娟聽了,屏息靜氣,連忙告退。
“梨妃娘娘,如今該怎么辦呢?”看到小娟退了下去,裴裴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梨妃的手中,小聲地問道。
“還能怎么樣,只好將那個老家伙給殺掉。”梨妃接過茶水杯,剛碰到杯沿,就一口將水吐了出來,“死丫頭,是要燙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