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的坐回了后座,有些無力的問道:“多少錢?對方給了尚一賀多少錢就把他給收買了?”
云天從后視鏡里有些委屈的朝我看了看,緊閉著嘴唇?jīng)]有說話。
我沒有在追問,閉上了眼睛。
果真的是貪財(cái),三百萬就讓堵不住他的嘴,竟然還能幫著對方出賣了我們。
不過這種失望的感覺在心里停留了不到兩三秒,就立刻就擔(dān)心取代。
掏出口袋里的手機(jī),給林天陽打了過去,這次竟然意外的響了兩聲之后,林天陽就接起了電話。
“林天陽你在哪?”他接通只說了句喂就被我打斷。
他那邊驚訝的問道:“怎么了?丫頭?”
我一口氣就把今天凌晨捉鬼到我被綁架,又到現(xiàn)在快速的跟他說了一遍,他沒有說話,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
那聲音通過話筒傳到我耳朵里,是尚一賀的聲音。
緊接著林天陽問了我怎么樣?現(xiàn)在在哪?讓我去哪里找他。
等我們到地方的時(shí)候,尚一賀還躺在地上沒起來呢,捂著肚子,面部還糾結(jié)在一起,看來林天陽掛斷了電話也沒有放過他,不然不可能這半個小時(shí)過去了,他還能疼成這樣。
云天一下車看到他師父躺在地上,趕忙跑上去叫著師父扶了起來。
林天陽也快速的走過來,把我從上面打量到下面的檢查有沒有受傷。
我們來到的這個地方是我們上次來找于倩鬼魂的公園,林天陽告訴我們,本來他們兩個想要進(jìn)商場看看,因?yàn)樯洗卫锩嫠懒巳?,到現(xiàn)在還沒有查出來死因,非但如此,里面還連續(xù)死了幾個人,現(xiàn)在這個商場至少背負(fù)著不下十條人命。
這都驚動了省里的警察局,還有很多新聞報(bào)社,林天陽覺得不對勁,所以過來看看。
但我的電話打過來后,他懷疑里面有陷阱等著他,所以就轉(zhuǎn)到了這個公園里。
現(xiàn)在是中午時(shí)間,太陽正毒的時(shí)候,所以公園里沒有多少人。
尚一賀聽了有些委屈的說道:“沒有,我里面沒有設(shè)計(jì)陷阱。”
這話一出,旁邊站著的于倩氣就不大一出來,上期就是一腳,把尚一賀踹翻在地。
我不由的為尚一賀慶幸,自從上次于倩跑路的事之后,她就把鞋換成了平底鞋,不過這一腳也是夠狠的。
云天不滿的站在于倩面前,竟然還沒有于倩高:“你干嘛踹我?guī)煾福腋阏f我不大女人的,你別逼我。”
于倩只是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到了我們身后的椅子坐下。
林天陽卻是摟著我微笑著看著站起來的尚一賀說道:“尚叔,你剛才的解釋,我信了,就沖你以前幫我這么多,所以今天我放過你,但是以后你要是在敢因?yàn)殄X或者其他背叛我,我保證你會死無全尸的。”
林天陽說的很平靜,就想是在說中午要吃什么飯一般,但卻讓對面的尚一賀渾身一顫。
林天陽帶我們幾個去吃了飯,吃飯中間尚一賀跟我們說的出賣我們的事。
其實(shí)就是因?yàn)閷Ψ秸f幫他們辦事給尚一賀五百萬,而且還告訴他怎么煉制怎么控制那個吃鬼的厲鬼童,自從上次他把那鬼童私藏了,自己躲在房間里研究,就知道尚一賀是多喜歡這東西。
這個鬼童還和林天陽的這個不一樣,那個鬼童可是吃鬼的,這種一般都是厲鬼中里相當(dāng)厲害的了,雖說比林天陽這百年老鬼差得多,但尚一賀也想有一個,一個是錢的誘惑,一個是東西的誘惑,這兩個還都是尚一賀最喜歡的,他自然是抵御不了。
就設(shè)計(jì)了學(xué)校里鬧鬼的事情,把我和于倩都騙了過去,其實(shí)后面把我們兩個打暈之后,帶到那個敬老院,想著晚上百鬼出沒的時(shí)候,在告訴林天陽,讓他去救我們的,那時(shí)候那么多鬼,就算是他再厲害,也是要棄了吳夏霖這個身體。
可是時(shí)間不到中午,尚一賀心里就反悔了,覺得對我們很愧疚,就偷偷的放水,不管云天去救了我們。
這里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都是尚一賀一張嘴說出來的。
林天陽端著杯子,嘴角上翹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尚一賀輕輕吐出來一句:“說實(shí)話。”
聲音不大,但都能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善,嚇得尚一賀結(jié)巴著說道:“我...我,我說的就是真的呀,怎么敢騙你。”
林天陽卻是動作優(yōu)雅的抿了口紅酒說道:“你是因?yàn)榘l(fā)現(xiàn)他們不好惹,是你那種用過之后就毀尸滅跡的人,才后悔自己決定的吧!”
這話像是點(diǎn)破了尚一賀心里所想,抬頭眼睛里滿是驚訝的看著林天陽。
“以后不可要注意了,我這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前你也看到了,不過這也是缺點(diǎn),我會慢慢改正的。”
吳夏霖的聲音雖然沙啞,帶著鼻音,此時(shí)被林天陽這慵懶的語氣說的倒也聽著磁性迷人。
尚一賀連稱是是是,額頭上直冒冷汗。
飯菜上來了,我看著林天陽也跟著我們低頭吃飯,不由的驚訝,平時(shí)沒見過他吃東西呀!就算是上了吳夏霖的身,也沒有見過他吃東西呀!
他看我驚訝的看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笑著讓我吃飯。
吃完飯之后,林天陽給于倩和尚一賀說了句:“你們應(yīng)該也看到外面的人了,去引開他們,然后回去準(zhǔn)備一下,今晚我們要來個將計(jì)就計(jì)。”
說完快速起身走向廁所那邊,我看他雖然看著走的很穩(wěn),但是步子很亂很急,這讓我有些擔(dān)心,急忙就要跟上去。
卻被尚一賀叫住,說讓我等會沒事去壽衣店買點(diǎn)香燭給林天陽吃,說他是鬼,吃香燭的。還說等會讓林天陽吸點(diǎn)我的血就會舒服一點(diǎn)。
我半懂不懂的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了進(jìn)去,到了洗手間,正好看見林天陽從洗手間出來,腳步不穩(wěn)的站在洗手池上支撐著。
鏡子里吳夏霖的臉色蒼白,看他這個樣子,我就知道林天陽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林天陽,你這是怎么了?”我擔(dān)心的問道。
他摟著我的肩膀,依靠在我身上,擺擺手,對著我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安慰道:“沒事,就是這身子現(xiàn)在吃不了這食物。剛才為了讓外面那人看到他不可思議的場面,逞強(qiáng)吃了點(diǎn)。”
我心疼的撇撇嘴,也沒說什么,林天陽這么做,肯定會有他這么做的道理。
想來外面那人肯定就是背后對付林天陽的人了,他既然盯上了吳夏霖這具身體,肯定就是覺得這就是林天陽,現(xiàn)在林天陽做出正常人表現(xiàn),肯定會讓那人吃驚,懷疑自己的想法。
我看四周沒人,攙扶著他走到一旁不起眼的地方,伸出胳膊放在林天陽面前:“給,吸吧。”
他挑眉笑著看向我,把我的手壓下去:“胡來,誰告訴你的。”
我沒說,再次伸出被他壓下去的胳膊說道:“快吸吧,吸了你就好受一點(diǎn)了,你現(xiàn)在臉色好白好嚇人。”
他搖了搖頭安慰我說沒事,剛才他已經(jīng)全部吐出來了。
我卻固執(zhí)的說道:“你咬吧,你咬的不疼,我自己咬可是很疼的。”
說著把自己胳膊伸到嘴角,威脅林天陽,要是他不咬,我可就自己咬出血了。
他無奈的看看我,一下把我推在墻上,冰涼的唇吻在了我的唇上,這個吻異常的霸道,像是一個霸主在證明這是他的一般。不過吻完之后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吳夏霖的臉確實(shí)黑著的,眉頭緊皺,林天陽似乎有些生氣。
我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林天陽黑著臉說道剛才吻我的時(shí)候,忘了這是吳夏霖的身體吻的。
這時(shí)候正好有個人從我們身邊過去,看我們這姿勢就知道剛才做了什么,不過被林天陽生氣發(fā)出來的寒氣嚇得立刻跑了過去。
我看他這么別扭,一下子笑了,把他的手架在我肩膀上,邊攙扶著他我那個外面走,邊說道:“我覺得剛才是你吻我的就夠了,再說現(xiàn)在吳夏霖就是你,你就是吳夏霖呀。”
他還是面無表情的別扭著說了句:“不一樣。”
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在跟他爭辯。
我們出去的時(shí)候,林天陽先在店里外面看不到的地方觀察了十多分鐘,最后說沒有人了,才帶著我走出去回了家。
我們回到家里的時(shí)候,看到于倩還給我發(fā)了條短信,說她要回去拿些東西,所以不會來了,晚上給我們打電話集合。
因?yàn)闆]有避諱,所以林天陽也看到了,直接把吳夏霖的尸體放在客廳沙發(fā)上就突然抱起我去了臥室。
他的意圖這么明顯,如果我在看不懂,那就是在裝傻了。
我也是奇怪,別人夫妻做那什么愛愛呀都是晚上,我們倒好,除了第一次是在晚上吧,還是在那都是鬼的鬼客棧,其他的愛愛都是在白天!
本來生活中遇到的事情和其他人不一樣就算了,現(xiàn)在就連愛愛的時(shí)候都是和其他人反著來,這讓我有些無語。
晚上,于倩和尚一賀都打過來了電話,想問林天陽的安排。
林天陽只來了句:“讓他們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