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真是不差錢,有這個做底我滿口答應,于是我兩互換了姓名和電話號碼,他嘆了口氣道:“拜托于先生了,我等你消息。”
我也顧不得轉賬,出銀行給三叔打電話,聽我說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他道:“女孩子是在龍沐亭公園意外死亡的?”
“那所公園所在位置很奇怪,是在……”
“不用你說,我知道在哪兒。”
“三叔,你知道這個公園?我是上海本地人,都沒聽說過。”
“我當然知道,這所公園的名氣在十幾年前可不是一般的大,延安路的高架公路,其中一根柱子是用白鋼包裹并雕刻有金龍,這根柱子你見過吧?”
“見過而且據說當年這根龍柱的區(qū)域打不下樁,后來有人在洞里見到了一顆巨大的龍首,還是請高僧做法才把樁子打下去,這二者之間有關系嗎?”
“還真有關系,據說延安路下的那條龍遁走之后在龍沐亭處破土而出,盤踞不動了很長時間,后來天上電閃雷鳴,這條龍才在雨水中飛入長江,而這個地方據說有龍氣盤踞,所以才會引得神龍顯圣,所以修了龍沐亭,意思是神龍洗浴之地。”
“不過還是據說,龍沐亭區(qū)域因為龍氣過重,所以會對進入的凡人造成傷害,只要有人進入這片區(qū)域,大多有去無回,所以才會在公園外部修一處專門堆放集裝箱的大倉庫,你別以為倉庫是隨便修的,從風水說這叫萬斤壓地,也就是把千萬斤的重量集中在一片區(qū)域,這有平衡區(qū)域陰陽二氣的作用。”
我聽了實在覺得太玄,這世上就算真有龍也不可能出現在人群密集區(qū),否則怎么可能到今天也沒有一起真正具有說服力的目擊龍事件被人確切知道。
說到這兒三叔笑道:“你相信這些事嗎?”我毫不猶豫道:“當然不信。”“那你怎么解釋婷婷死亡時離奇的狀態(tài)?”“這……三叔,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總之龍沐亭那個地方從我知道時就不是太平之地,這些孩子膽子太大,人群聚集區(qū)哪有什么未知角落,沒人去的地方只能說明肯定有古怪,貿然闖入到頭來丟了自己的性命真是可惜。”
“三叔,道理咱們先不說了,這生意到底能不能接?”
“接,我們干的就是這行,有活兒當然要做。”三叔道。
“不過這里面有個事情不太好辦,死者家屬獅子大開口想要三千萬的賠償,楊亞楠肯定是無法接受的,所以死者家屬就不同意辦理后事,尸體現在還在殯儀館凍著。”
“咱們不是協(xié)調機構,賠償的事兒管不了。”
“按道理我不該管這件閑事,但楊亞楠承諾只要我能說服死者家人同意安葬死者他愿意出二十萬的感謝費,另外他也不是不愿意賠付,楊家開了一百萬的賠償價,按理說也不算低了,公交車無責前提壓死人也就陪十五萬。”
“你的意思是死者家屬太過分?”三叔道。
“他們肯定是過分了,三叔,這趟活兒如果能接下來肯定是能賺到錢的,您能不能想辦法說服死者家屬呢?”
“你當三叔是何方高人,這種事兒都來找我?”三叔笑道。
“除了找您還能找誰呢?”
“好吧,你讓我想想,明天上午給你電話。”掛了電話后沒多久終于輪到我了,于是我給三叔轉了三十六萬,又聯系楚森出來還錢并請他吃飯。
當然請他吃飯的目的是自測一下銀斑神仙的影響是否已經消失,從我點菜和付錢時的心理活動估計雖然并沒有完全消失,但已經弱化了不少,至少掏錢時我的手不會再顫抖了,在吃飯的過程中我把婷婷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幫小孩就是傻大膽,龍沐亭是什么地方?那是鬧厲鬼的區(qū)域,他們居然敢進去,還在里面辦求婚儀式,簡直就是昏了頭。”
“這么說你也知道龍沐亭?”我驚訝的道。
“當然知道,我爸開4s店,每年要從國外運多少汽車或汽配部件?絕大部分都是走海路,怎么可能不知道堆放集裝箱的倉庫呢,龍沐亭說是公園,其實根本就不是,出事前那是一片荒棄了的菜地,后來不知道誰吃飽了撐的在地里蓋了一座木頭亭子,這就是龍沐亭的由來。”
楚森說的“龍沐亭簡介”和我三叔說的完全不同,我更愿意相信楚森的說法,于是問道:“這么說婷婷在公園里的死亡說起來也不能算是意外了?”
“那種地方進去之后基本就很難活著出來,我聽老爸公司負責提貨的司機說過,他說龍沐亭那地方表面看就是一片土地,其實地表下有許多淤泥坑,只是最上面一層的淤泥風干后就會變成一塊硬黃土看著和土地沒區(qū)別,人踩上去就會陷入,只要落進淤泥層那就死定了。”
“你說的和楊亞楠說的差不多,婷婷突然陷入泥坑后再浮上來就是一具干尸了。”
“我不知道人會死的這么恐怖,但龍沐亭的土層下有厲鬼我是知道的,那司機說過每當霧月之夜藏身在龍沐亭土層下的厲鬼就會破土而出,飛入人居住的區(qū)域吸取人體精華,如果有人進入龍沐亭那就是找死。”
我想了想道:“這種話你要說邪門吧,婷婷的死狀確實是有人親眼所見,難道龍沐亭下真的藏有厲鬼?”
“原來我是不信,但跟三叔干了這段時間我信。”
“唉,信也好不信也好,確實有人死在龍沐亭了,就算不是厲鬼也有別的原因。”我道。
“我去楊亞楠家做過客,他家里人我都認識,小伙人不錯,比他爸善良的多,你要有辦法就幫幫他,這家人超級有錢,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我當然是想賺錢的,不過也得看三叔有沒有辦法能說服女方家屬了,這家人太貪。”
“人窮志短,窮則無恥。”
“老大,這話有點過,任何階層都有好人也都有混蛋,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我說老于,你干嗎幫窮人說話?窮人之所以窮絕大部分都是懶惰,不思進取造成的,這樣的人被罵兩句不為過。”
“你家從你爺爺那輩開始就是資本家,你爸和你天生就有高起點,很多人窮不是因為不努力,而是因為起點太低,手中不掌握人脈資源,在如今這樣的人情社會怎么和人拼?”
“那我爺爺又是靠誰起來的?”
“你爺爺那個時候競爭不強,他敢率先邁出這一步最多說明膽子比一般人大,窮人也有很多是兢兢業(yè)業(yè)勞動一輩子的窮苦大眾,憑哪點就不如你爺爺?”
“這么聊下去我兩非打起來不可,不討論這個話題了。”楚森沒好氣的道。
“不過這家人確實比較過分,不知道三叔能有什么好辦法。”
“對付這種沒有自尊心的癩皮狗什么辦法都不好使,除非楊亞楠愿意加價。”
“他開到三千萬了,難道楊家真掏三千萬出來?”
“怎么可能,你別看他總資產高,錢都在買的地皮和正在修建的房產項目上,他們賬面上所有的流動資金未必有三千萬,其實那人報個天價只是為了讓楊亞楠再加點,不可能是真要三千萬。”
我兩正聊得興起三叔電話打了進來道:“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
一聽說有辦法,我頓時就激動了道:“什么辦法呢?”
“讓他們明白枉死女兒不入土的可怕之處。”
“嚇唬他家人嗎?看她哥哥那副樣子我估計很難被嚇到。”
“從你描述的死者哥哥狀態(tài)看,我感覺他有點不太對頭。”三叔想了一會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