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日光燈照射在人臉上,按道理反射出來的應該是白光或是一層近似油光的顏色,怎么會發(fā)暗呢?
期初我以為是角度的問題,可是當我換了幾個角度后看他額頭上的顏色還是煤灰色。
這可真奇怪了,難道他的額頭上有個小型黑洞,以至于光都被吸入進去了?
李昭卻不知道我心里想的事兒,掏出香煙道:“這次我還真不是和你吹牛逼,我在學校里沒女孩子愿意和我談朋友的,但這次找的姑娘還就挺漂亮的,我這財運沒到,桃花運卻有了。”
“別在那兒吹牛逼了,就憑你這嘴也能忽悠道漂亮姑娘?”我笑道。
“你還別不服氣。”說罷他掏出皮夾子取出一張照片遞給我道:“你看哥們這女朋友模樣如何?”
照片是在黃浦江拍攝的,只見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姑娘依偎在他身上,一臉燦爛的笑著。
這姑娘談不上是個美女,但模樣確實“挺來勁”的,擁有一張分辨率極其高的瓜子臉,那下巴尖的簡直能在木板上敲出洞來,皮膚很白,柳葉眉、挺鼻梁、嘴巴也是分寸正好,唯一讓我看著有點不舒服的就是她的眼睛。
這姑娘長著一對細長的丹鳳眼,配著一張瓜子臉來看過于“媚態(tài)”,怎么看都不太像是“良家婦女”。
當然我也知道人不可貌相,并不說長相媚態(tài)的女人一定就水性楊花。
我把照片抵還給他后道:“這姑娘挺漂亮的,你在哪兒認識的?”
“你得承認我艷福不淺吧?”李昭滿臉得意的笑道。
這小子我太了解了,從高中開始就整天想著搞對象,但直到大學畢業(yè)都沒搞成。
平心而論李昭長的也不難看,身材、樣貌都屬于中等偏上的,他追女孩最致命的弱點就在于心理問題,也不知道為什么,平時說話流暢一逼的李昭只要和女孩子說話就結巴,當然和特別熟悉的女孩說話也沒事兒,但只要是不熟的一說就“噠噠”個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而且長相越漂亮,他“噠噠”的次數(shù)就越頻繁,有時候憋的翻白眼了都說不出一個字。
有這樣的毛病李昭從我遇到他第一天開始就是全年級女生茶余飯后的談資,誰要是心情不好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模仿李昭說話的樣子,姑娘準在一陣狂笑之后心情平復如初。
這樣一個人上哪能找到女朋友?
這毛病直到今天也沒改,怎么就讓他泡到這樣一個漂亮姑娘。
我不免八卦心起就問道:“你的結巴沒把人嚇跑?”
“這就叫天作之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遇到小晴時說話居然沒一點結巴,說話不要太流暢。”李昭得意洋洋道。
我奇道:“快十幾年的毛病沒改就好了?”
“我也覺得奇怪,可事實就是這樣,我第一次見到她說話就特別流暢,到今天也沒問題。”
“和別的女人說話呢?是不是也好了?”
“不行,和別的女人說話還是結巴,所以這就是我和小晴的緣分。”我不免覺得好奇,這小晴是何許人也?居然能有讓李昭自愈的能力,我可得見見她。
于是我道:“那就吃你表弟一頓,順便見見你的漂亮女友。”李昭笑的嘴都合不攏。
五點時兩名房主準時來到簽過合同后就開始布置施工任務,一切調(diào)停完畢后我忽然想起了思思,于是早早回家上網(wǎng),可思思并不在線,我給她留了言就開始打“熱血傳奇”,網(wǎng)游一玩起來就忘了時間,當我被一陣qq音拉回現(xiàn)實世界時看時間都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
回復我的就是思思,她給我連發(fā)了三個“親親”的表情,表示了見到我的驚喜。
“你現(xiàn)在人在上海嗎?”我問道。
“是的,孩子頭七之后我就回來了,現(xiàn)在在朋友一家公司里當文員。”
“這么遲上網(wǎng)?”
“是啊,一個朋友過生日,去酒吧里瘋到現(xiàn)在才回來,你還好嗎,我過年還在頭七里,所以不方便給你拜年,沒怪我吧?”
我笑著打字道:“干嘛怪你,這是你懂禮數(shù)啊。”
“是啊,真的是要謝謝你了,幫我這么大的忙。”
“別客氣了,說起來也是咱兩有緣分,否則那天晚上你找到的人就不是我了。”
“是的,等我這個月拿到工資后請你吃飯吧。”
“好,提前兩天告訴我,一般有人請吃飯我要餓自己兩天。”
思思打了一串“哈哈”后道:“那我去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上班。”
下線之后我想到那晚和這姑娘所遭遇的種種,尤其是她光著身子緊緊貼著我,那感覺到現(xiàn)在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現(xiàn)在想起來我都覺得很興奮,說沒感覺那是假裝正經(jīng),可當時是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光知道害怕了。
看來我的艷福還是沒有李昭強,這小子天生的“見女結巴”居然都能不治而愈,可我都和思思光身貼在一起結果都沒“啪啪啪”。
還有啥好說的,人比人氣死人吶。
一覺睡到天亮后我也沒立刻就去公司,先去見了幾個曾經(jīng)的老關系,想要繼續(xù)做回商場裝修生意,畢竟風頭已經(jīng)過去很久,那些盯著我的人肯定也早就放松警惕了,不過這些人雖然嘴上說的很客氣,但沒有一個人能給個實實在在的答復,我心里很明白,這并不是他們擔心惹麻煩,而是老爸職務不再,他們沒必要再給這個面子了。
這就是最真實的人間,我不免心寒,也就徹底不再想做商場裝修的事兒了。
到了晚上李昭的女朋友來公司和我們一起赴飯局,這姑娘本人比照片上的還要好看,而李昭也確實不再結巴,于是我們?nèi)蜍嚾チ它S浦江,在江灘邊的露天酒吧吃燒烤。
雖說已是初春時節(jié),但江邊的溫度還是比較低的,我們也沒喝啤酒,點了幾瓶白酒吃烤串。
小晴這姑娘雖然體型很秀氣,但酒量真心不小,白酒端起來仰脖子就是一杯,我常年做業(yè)務也算是有點酒量的,于是兩人拼起了酒,一會功夫我們就喝了兩瓶白酒,她是一點事兒沒有,我喝的太猛可頂不住了,起身就往廁所走,本來是想去廁所吐的,可是走到半路就忍不住了,于是轉身沖進了一片種著茂密灌木叢的沿街花圃張嘴就是一陣狂吐。
吐光了肚子里的東西我覺得好受了些,擦了把嘴剛跨出花圃就聽一陣咯咯尖笑聲,聲音尖的甚至有些刺耳。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小晴,她不但眼睛長的媚態(tài),笑聲也很媚態(tài)。
“于哥,這才喝幾杯酒啊,你就不來賽(不行)了?”
“我服你了,巾幗英雄,就憑你這酒量,沒幾個男人能喝過你。”
“嗨,我要你服氣干嗎,不就是喝點酒嗎,也不是什么本事。”
我笑著道:“女人能喝酒就是本事。”
她又是一陣尖笑道:“就算是吧,那我還有別的本事呢,你想不想試試?”
聽這話我心里咯噔一下,她這是什么意思?
這樣一個漂亮風騷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兄弟的馬子,我肯定愿意泡她,咱也不是啥圣人,當一回柳下惠那是偉大,當兩會不是同性戀就是窩囊廢了,可她是我最好朋友的女朋友,而且兩人認識這才多大天?撐死了也沒有一個月。
我可不希望李昭帶綠帽子,所以雖然我沒有任何想法要和她處,但還是裝樣試探道:“比如呢?”
“比如?”她微微一笑道:“比如我下面很好吃啊。”我暗中怒火中燒,這個騷娘們,簡直比潘金蓮還要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