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嘖嘖稱奇,一只無頭雞居然還能行走這么長的時間。
而且更加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只雞始終就順著床邊走,雖然步履歪斜,但并沒有離開床邊的范圍,先是從頭到尾走了一遍,然后又按原路折回后無頭雞這才摔倒兩條腿微微蹬了幾下后沒了動靜。
“引魂已罷,孩子的魂魄已經(jīng)上身,在靈堂停擺七日之后就能下葬了。”吳天雄道。
吳新偉嘆了口氣道:“只要孩子能安息,我心里也就好受些了。”
“但是這七天由你們給孩子守靈,必須天天都在。”
“啊,我這次回來還有幾場通告,如果不去……”
“吳先生,你的心不誠啊,都到這份上了,你還在打自己的小算盤,有意思嗎?”我火了,也不顧在場還有吳新偉的家人,大聲指責道。
“這……”
“吳先生,話我是說到了,至于你想怎么做我也干涉不了,可到時候萬一沒效果你別說我是江湖騙子。”看得出吳天雄也很惱火。
“我錯了,大家別見怪,我一定踏踏實實為孩子守靈七天,哪兒都不去。”
“哪我就不管了,你先把錢給結了吧,包括七天后做超度法事的錢一共九萬兩千六。”吳天雄也不和他客氣,直接要錢。
錢雖然不少,但對吳新偉而言也算不了大錢,他開了一張現(xiàn)金支票給吳天雄道:“麻煩您三位了,接下來在這兒還有什么事情嗎?”
“孩子的魂已經(jīng)上身,不會像之前那樣纏著你們了,只要到時候下葬就不會有任何問題。”說罷吳天雄又問思思道:“打胎之后你又要過幾次孩子對嗎?”
思思也沒隱瞞,實話實說道:“曾經(jīng)我一直想用生孩子留住吳新偉的心,所以打了孩子我又后悔了,之后接二連三的要過幾次孩子但都沒成功,去醫(yī)院也沒查出問題,于是我就找人買補藥調(diào)理身體。”
“你吃胎盤就是為了備孕?”
“是的,我聽人說胎盤是大補之物,就弄了來吃,可后來我被吳新偉徹底拋棄后胎盤也就沒再吃過了。”
我這才明白思思為什么在網(wǎng)絡上以這種形象與人交往,她是無法接受被人拋棄的結果,準備過自暴自棄的生活,所以我這次不光是解了她被嬰靈纏身的痛苦,也扭轉(zhuǎn)了她幾乎走入歧途的錯誤道路,算是“積陰德”了。
吳天雄道:“被嬰靈纏身除了六根難以清凈,也不可能再懷上孩子,無論是和吳先生或是別人,不過這次冤孽化解之后再要孩子就不妨事了。”
思思幽幽的道:“從今以后我不會再要孩子了,這是生命,不是人手里的砝碼,我這樣的根本不配為人母,有什么資格再要孩子。”
吳天雄也沒再勸她,有些話說到為止,修墳的都是苦主,沒誰是心情好的,作為一名土工職責是根據(jù)主家要求修好墳穴,而不是開解苦主。
該我們辦的事情都已搞定,之后的喪事禮儀羅天寶已經(jīng)找好了“承包人”,由他們跟進完成,于是我們?nèi)朔祷亓松虾!?/p>
兩人離開時吳天雄取了九千塊錢給我,說是給我的中介費,給吳新偉報價時已經(jīng)把這塊給算進去了,雖然我極力推辭,但他還是硬塞給了我。
約炮不成反得錢,賺了一筆過年的零花錢倒也挺好。
不過雖然這場喪事已經(jīng)沒我啥事了,但七天后我還是去了圓方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是對思思有那么一點點的惦記,出殯當天思思換了一身白衣抱著裝殮嬰兒尸體的玉盒子躺進了那口薄皮棺材里,放入墓井后被象征性的潑了幾捧土后,思思就這么一直躺在棺材里,最后是被人強拖了出來,之后她跪在墳前一番痛哭,起身之后看都不在多看吳新偉一眼,絕決的離開了。
我也算是沒白幫人一場,除了賺了點小錢,我知道了打胎絕不是一件隨便做的事,因為打下來的就是一條生命,即便胎兒未成人形,那也是扼殺了一條人命,所以如果不想要孩子就做好一切安全措施,男方要體諒女方的身體,女方應自重自愛,而男女雙方更需要為一條鮮活的生命負責,否則一旦遭遇嬰靈纏身,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而經(jīng)歷了這件事后我也不敢在網(wǎng)絡上和女人胡亂聊天了,誰知道電腦那頭的女人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態(tài),做人還是要潔身自好,否則很有可能自找麻煩。
之后幾天我就是和朋友們打麻將、唱k的悠閑生活中渡過的,這就是大錢沒有、小錢不缺的最高境界,開開心心的一直混到臘月二十八老牛再度找到了我,他似乎對烤鴨情有獨鐘,這次請吃飯還是在烤鴨館,再見面他的神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
“于老板啊,看不出你年紀輕輕還真有本領,我是真的佩服你。”
“牛老板客氣了,對了,你把錢退給小靜之后財運是如何變化的?你詳細說說。”我饒有興趣的道。
“財運沒有明顯的變好或是變壞,但我發(fā)現(xiàn)賬本上記的流水賬根本就沒字,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圖形或是符號,于老板,那天你看到的也是這樣的圖形對嗎?”
“沒錯,我看的很清楚,但當時你的表情非常堅定的認為自己記的賬單沒有問題,我就沒有明說了,因為即便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的。”
“是,和鬼迷心竅的人是沒法說道理的。”老牛憨厚的笑了笑道:“可為什么我把錢給小靜退回去后就能看清賬本了?這是不是他給我下套了?”
沒想到老牛能懷疑到小靜的頭上,我笑道:“你可千萬別亂想,這事兒和小靜沒有任何關系,他要有這本事還能窮成那樣嗎,三分弄堂里的風水不太好,但這種事兒玄之又玄我肯定不懂,只是遇到了懂行之人,我把對方說的話記在心里,老牛我可不是有心坑你,誰也不知道那地兒風水有問題。”
“這活兒是于主任照顧給我的活兒,就算賺不到錢也是我運氣不好,哪會說您坑我呢?做人不能好壞不分。”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吃虧的,等年過了之后該你賺的一分也少不了。”
“這我知道,不過今天請于老板吃飯可不是為了催您給我介紹活兒,就是想問問我眼里看到的情況為什么和你們不一樣,是不是被鬼遮眼了?”
我哪懂這些事兒,下意識的就想掏手機給羅天寶打電話,可轉(zhuǎn)念想剛給他們找了一場大麻煩,現(xiàn)在又問這些事肯定不合適,于是就推辭道:“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肯定不懂,也不能和你瞎說,至于懂的那個人咱也不能當玩笑去問,這都是高人,輕易不愿意搭理咱們這樣的凡夫俗子。”
老牛微微點頭道:“是這么個禮,不過這次來找于老板我還真不是沒事兒窮打聽,您是不是能介紹那位高人給我也認識下,我有事求他。”
聽他這么說我頓時就來了興趣道:“你怪事遇的不少啊,又出什么事情了?”
“這可不是我的事兒,是我老家一個叔伯兄弟遇到的事情。”
“你說我聽聽,如果確實奇怪我替你聯(lián)系那位高人。”
“先謝謝于老板了,我這位叔伯兄弟說起來也挺厲害,他在我們那兒十里八鄉(xiāng)的算是最有錢的人,二十來歲就開始做煤礦生意,頂峰時手底下有六個大煤礦,年收入過億,按理說這么大的生意就算要敗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但自從我兄弟得病死后,他三個兒子兩個被抓判了刑,還有一個遭遇車禍右腿截肢,煤礦生意也徹底垮臺了,都說是葬我兄弟的風水出了問題,您朋友懂風水能替他們家掌掌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