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會相信這盤子里的肉會是人身上的肉,但看肉的紋理形狀確實有別于牛羊豬肉。
肉切成細條,表面看不出肉的紋理,雪白一整塊,很像是去了皮的魷魚肉,我能聞到一股奇怪的香氣,不過味道很淡。
她用筷子夾了一條肉絲送到我嘴邊道:“你敢吃嗎?”
這姑娘雖然很漂亮,但行為頗為詭異,我可不敢隨便吃她的東西道:“我倒不怕吃人肉,但這里面沒毒吧?”
“你膽子可真夠小的。”她不屑的道,隨后將肉絲送到自己的嘴里,一陣咀嚼后吞下了肚子。
我知道這盤子里的不可能真是人肉,于是接過筷子連吃了幾口。
說不好這肉是什么感覺,沒有肉味,口感彈彈的很有勁道,所以吃到嘴里就是雞蛋的香氣。
“這人肉的滋味如何?”她用魅惑的嗓音問道。
“沒什么難吃的,也沒什么好吃的。”
她仰著頭咯咯笑了起來,雪白的脖子在火光中有些刺眼。
“有什么好笑的?”我道。
“我還真沒見過吃人肉吃的像你這么淡定的。”
我放下筷子道:“咱兩別開玩笑成嗎?這么晚你招一個陌生男人上門難道不害怕嗎?”
“害怕?為什么要害怕?我怕你不吃了我。”她雙目直勾勾的望著我,水汪汪的眼睛里似乎都要滴出水來一般。
看她這情緒我本以平靜下來的心情驟然緊張起來,或許是從我表情上看出了什么,她的表情中又多了三分得意道:“小帥哥,你看我長的漂亮嗎?”
“你……”我忽然覺得很激動,連話都說不好了。
反正我是異性戀,到這份上已經覺得有點心蕩神移。
看來今天是我“命犯桃花”了,想到這兒我激動的鼻涕泡都要出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正要起身進一步行動時,這女人“恰到好處”的夾了一筷子“人肉雞蛋”塞進我嘴巴里道:“這才吃幾口,難道我手藝不成嗎?”
“關鍵時刻,怎能如此”,我吃了一大口雞蛋道:“你真煞風景。”
她笑道:“我說過請你來是吃人肉的,我這是言出必踐???難道不好嗎?”
“能別說這是人肉嗎,大半夜的你自己不害怕?”
“這就是人肉啊,我害怕也不能說瞎話。”她滿臉肯定的道。
“別鬧了啊,玩笑說幾次還行,總說就沒意思了。”
“幫幫忙,你以為我開玩笑嗎?這可是真的人肉。”她表情越發(fā)的認真。
我看她實在不像是開玩笑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道:“這是什么人的肉?難道你殺人了?”
“是啊,我殺人了。”姑娘用力點了點頭。
我也是醉了道:“這么說我該報警了?”
“報警?為什么要報警?”她詫異的道。
“你都殺人了,我還不報警?難道等著被你做成人肉炒雞蛋???”我沒好氣的道。
她又露出一絲微笑道:“放心吧,我肯定不會殺死你的,你是工具不是食物。”
“我擦,我是什么工具,起什么作用的?”
“你說呢?”那張美麗的臉貼到我面前小聲道。
我實在受不了她的誘惑,嘴巴湊上去就想親她,沒想到這女人反應極快,她伸手擋在嘴巴前道:“先去刷牙,我不會和嘴里沾有人肉殘渣的人接吻。”
“你能別說人肉嗎,我現在都有些惡心。”
“可你吃的就是人肉、是人肉、是人肉……”她就像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滿臉壞笑的道。
“好吧,我也不想和你抬杠,就算是人肉吧,我去刷牙了。”說罷我去了衛(wèi)生間,卻見里面擺放著兩副牙刷。
我吃了一驚道:“你結過婚了?”
“是啊,我老公叫吳新偉,長的很帥。”說罷她又笑了起來,這次的笑聲里帶有些許癲狂之意。
而我卻覺得猶如過電渾身一震。
于是我追問道:“你剛才說的吳新偉是那個節(jié)目主持人嗎?”
“你也知道他對嗎?他是不是很優(yōu)秀?”說罷這女人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吳新偉是上海人,但早年去香港發(fā)展,現在混得很是不錯,是香港某大型電視臺旗下數檔音樂類欄目的主持人,雖然不是那種紅得發(fā)紫的大明星,但喜歡港臺歐美音樂的年輕人都知道他,而且在去年吳新偉確實有過一段時間的八卦新聞,說他和內地某大學在校生談戀愛,但吳新偉曾發(fā)長文說明絕對沒有此事。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吳新偉的那個緋聞女友?
想到這兒我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我還沒上班,在上學呢,大學念完我還要考研,我們家大偉如此優(yōu)秀,我也不能給他丟人。”說罷這女孩又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我腦袋上的冷汗汨汨而出,這叫什么事情,我居然稀里糊涂的進了吳新偉的藏嬌金屋,我得趕緊走,這要是給他知道,我麻煩就大了。
可是當我正準備離開時一雙手從后而來抱住我的腰,就聽女人柔聲道:“既然來就別裝正經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讓我好好的服侍你吧。”
男人精蟲上腦時天塌下來都顧不得了,我不是圣人君子,都這樣了我管吳新偉是誰,轉身和女人緊緊摟在一起。
火山即將噴發(fā)。
可是當我再次將她壓在身上時女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那一瞬間她就從“欲望之海”抽身,整個人的表情慌張到了極點,甚至渾身發(fā)抖起來。
顫抖不是因為她激動,而是因為極度的恐懼,她整個人的臉幾乎都扭曲了,冷汗瞬間就從毛孔里滲了出來。
我也是魂飛天外,還以為是吳新偉回來了,可是扭頭望去只見門口以及屋外的客廳里空空如也,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我松了口氣,可是剛才“燃燒起的火焰已被冷水澆熄”,我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神經病發(fā)作了?”
“他又來了,他又來了,你聽聲音,他又來了。”說完這句話,女人光著屁股跳下床后跑去了屋子一角,縮在屋角一隅瑟瑟發(fā)抖,真像是見鬼一般。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道:“誰又來了?這屋子里除了咱兩別沒別人了?”
“沒有,還有他,還有他。”女人說這話時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到底是誰你總得和我說清楚吧?”
“噓!別說話,你聽聲音。”她聲音顫抖的道。
奇怪的是當我屏息靜氣側耳傾聽時還真聽見了一股氣弱游絲般的嬰兒啼哭聲,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不過轉念一想我又松了口氣,這肯定是左右隔壁鄰居家的孩子啼哭聲,這女人說的肯定不是這股聲音,于是我繼續(xù)側耳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