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家庭條件尚可,也能賺點小錢,但在男女事情上從沒有亂來過,因為我接受的教育促使我形成了比較傳統(tǒng)的價值觀念,但這并不代表我不渴望男歡女愛之事,而且到了我這年紀(jì)對于異性肯定是有幻想的,所以這頗為奇怪的網(wǎng)名頓時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的某處深不可測”,網(wǎng)名一看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我忽然有些小緊張,也很渴望能和她聊聊,雖然我明知能用這樣的網(wǎng)名在網(wǎng)上和人聊天的女孩肯定不會是正經(jīng)人,但是聊聊我也少不了一塊肉。
想到這兒我加她為好友。
“你好!”她第一時間發(fā)來了問候。
“我很好,你好嗎?”我沒話找話。
“你為什么要加我?”她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p>
“是你先加我的,既然你加我了我不就加你了。”我和她繞了起來。
這次她沒打字,發(fā)了一個笑臉的表情。
“你是哪里的?”
“看我空間,我的空間里有。”
于是我點開她的空間,只見在“故鄉(xiāng)”這欄里她填的居然是“地獄”,我笑道:“真沒想到我居然遇到個女鬼。”
“是啊,你覺得害怕嗎?”
“怕,我簡直怕的要死。”我一邊打字一邊笑。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真是女鬼。”
“我沒說你不是女鬼,但問題是我不怕女鬼啊,倩女幽魂里的小倩多漂亮,而還很善良,我都給她迷死了。”
“我可不是倩女幽魂里的女鬼,我是西游記里白骨精那樣的。”
“那我也不怕,見慣了人我還真想見見女鬼是啥樣子。”
“真要見到后悔可來不及了。”
“不會后悔的,到時候我還能順帶把你那深不可測的某部分給測量清楚。”我不懷好意的打了這行字。
“哦,你認(rèn)為我身體的那一部分深不可測呢?”她反問道。
“甭管是哪部分,我都有能力有信心測量清楚。”我不自禁露出一抹猥瑣的笑。
“切,你能有那個實力,我是真不相信。”
“你都沒見過我的人怎么知道我沒這個實力。”
“真有實力都這個點了你還在網(wǎng)上窮混?”
我給她一句話說愣住了,但她這話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我一個二十啷當(dāng)歲的小伙子,這個點在網(wǎng)上泡著能有多大本事?我不免有些臉紅道:“這是因為我性格比較靦腆,不像那些癟三整天在外面禍害小姑娘。”
“這么說你是個大好人了?”
“大好人不敢說,勉強(qiáng)能算個好人吧。”
“那么好人,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幫忙?幫什么忙?”我頓時警惕起來。
“別緊張,我可不是女騙子,不找你借錢,我需要的是你身體上的一樣?xùn)|西……”誰知道字兒剛打到這里“啪嗒”一聲,一片黢黑。
關(guān)鍵時刻居然停電了。
我氣得一拍電腦鍵盤罵道:“真是時候。”07年可沒什么移動網(wǎng)絡(luò),除了電腦沒有別的上網(wǎng)方式,所以消息就這么斷了。
這女的到底需要我身體上哪一段部位呢?黑暗中我滿腦子亂想了很長時間,不知不覺中便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老爸在外敲屋門道:“小震,起來了沒有?”
我睜開惺忪睡眼道:“還沒呢,有事兒嗎?”
“剛剛接到老牛一個電話,他中午想請你吃飯,有空嗎?”
老牛的表哥是老爸的同事,這電話不可能是老牛直接打給老爸的,肯定是通過他表哥打的,估計是怕我記仇,老牛不敢直接聯(lián)系我,想想這頓飯必須得去吃,否則老??隙]完沒了,于是我道:“行,你讓他定地方吧。”
隨后老爸將地址發(fā)到了我手機(jī)上,在市中心的一處烤鴨館,我又蒙頭睡到11點多,起床洗漱之后不緊不慢的前往了烤鴨館所在,老牛早就到了,站在門口翹首企盼的等著我。
看見我后老牛趕緊上來和我打了招呼,跟著我后面進(jìn)了烤鴨館后先是寒暄了好一陣子,喝過兩杯酒后他還在那兒繞老繞去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我道:“牛老板,過去的活兒你就別老放在心上了,是我主動退出的,和你沒關(guān)系。”
老牛一張笑臉頓時收縮成了一張苦瓜臉,他放下手上酒杯道:“于老板,不瞞你說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請你幫我一把好嗎?”
我不免有些驚訝道:“幫你?我該如何幫你?”
“我知道提這個要求很過分,唉,我也是沒皮沒臉了,你、你能再讓點活兒給我做嗎?我是真沒轍了。”
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我道:“幾個月前你活兒多的都忙不過來,還提前找房主結(jié)算墊資新的生意,這才多長時間?你是被人騙了嗎?”
“倒不是上當(dāng)受騙,這件事說起來也邪了門,我到現(xiàn)在都沒明白問題究竟出在那兒了。”說罷他嘆了口氣道:“十月份我接了個活兒,給文化局下屬的文采大廈外墻裝潢,對方報的價位我仔細(xì)算過至少有三成的純利潤可賺,但活兒做到現(xiàn)在我手上不但一分錢沒留下,還倒欠了七八萬的外債,一家老小還等著我回去過年,沒法像他們交代了。”
我暗中吃了一驚,對七叔的本領(lǐng)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看來在三分弄堂里賺到的錢果然是無法帶走的。
于是我問他道:“是不是后來成本增加了?”
“成本上沒有任何問題,包括材料成本和關(guān)系成本我事先都核算過,利潤空間很大。”
“你是不是把錢挪作他用了?否則賺來的錢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誰說不是呢,這段時間我過的很安穩(wěn),活兒沒有意外,也沒有遭到偷搶,但這錢就是沒了,真的是憑空消失了。”
我道:“你再仔細(xì)想想,是不是用到別的地方了?”
“真沒有,每一筆出賬都有記錄的,我雖然是鄉(xiāng)下人,但做生意前也是大隊里的會計,這點小賬怎么可能做不好呢?”
“賬面上沒有任何問題就是錢不見了,這不是活見鬼嗎?”
“唉,我恐怕是真的遇到鬼了。”老牛嘆了口氣。
我也是好奇心起道:“我倒是真想看看你的賬本,雖然我不懂算賬,但這事兒也太奇怪了。”
“我還真把賬本帶來了。”說著話老牛從包里取出了賬本擺在我面前。
打開賬本只見每一筆賬都記得清清楚楚,一直翻到07年十月份的賬目頁。
從這十月份開始每一頁不再是排列整齊的數(shù)字,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符號,和一些沒有絲毫意義的漢字,這根本就不是記賬,只是老牛認(rèn)為自己記的是賬。
我看了一眼焦躁不安的老牛,不動聲色的問道:“這些賬你都仔細(xì)核對過,確定沒有問題?”
“那當(dāng)然,這些都是非常簡單的賬目,一目了然啊。”他滿臉的奇怪。
“十月十五號有賬目記錄嗎?”
“當(dāng)然有了,就在這里。”他手指的是一條無序的圖形,也看不出來像什么,但老牛卻煞有介事的報出了一串?dāng)?shù)字。
我糊涂了,不知道究竟是他出了問題還是我出了毛病。
于是我借口還要喝啤酒,支開他后我問鄰桌一人道:“朋友,你看這是數(shù)字還是圖形?”
這人打量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奇怪道:“就是兩條彎彎曲曲的細(xì)線,這能是數(shù)字嗎?”我道了聲謝合上賬目本。
老牛回來后我道:“牛老板,小靜家的房子你一共賺了多少錢?你別多心我沒別的意思,但你一定要說實話。”
“一共賺了八萬三千多。”
“你到現(xiàn)在賬面上一共虧了多少錢?”
“五萬二。”
“就算是八萬四吧,這中間還有三萬二的差價,你今天回去就湊三萬二退給小靜,我保證你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