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有些愣住,電影都開始了,還空著大片的座位,這個新上映的恐怖片不是挺火爆的嗎,來的人未免太對不起這票房了。
“估計是因?yàn)樘砹?,所以很多人都不想來了吧?rdquo;我笑了笑說道,將柳雪霏的手握在手中,其實(shí)買的什么電影票我都沒注意,電影是柳雪霏選的,估計不是青春愛情故事片就是喜劇之類的吧。
當(dāng)配合著空靈的聲音電影屏幕上出現(xiàn)‘頭七’兩個大字的時候,我的手僵硬了一下,扭過頭去看著被血紅的光線照的略帶詭異的柳雪霏,她轉(zhuǎn)過頭,紅唇輕抿,沖著我微微一笑,這魅惑眾生的笑容瞬間讓我忘記了剛才不舒服的感覺。
原來柳雪霏喜歡看恐怖片,這點(diǎn)我還真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我總覺得她膽子不大。
最近見鬼太多,我對恐怖片都快免疫了,看了一會就不想看,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了柳雪霏身上。
今天柳雪霏穿了件運(yùn)動外套,里面是V領(lǐng)的T恤,簡單大方的裝扮卻讓人眼前一亮,尤其是那灰色的短裙更是完美襯托除了她修長圓潤的身材。
當(dāng)我正想入非非的時候,一只柔軟的手摸在了我的大腿上,我猛地睜大眼睛,柳雪霏竟然這么主動!
我心里很是激動,但表面上一本正經(jīng)的扭過頭去看著電影屏幕,知道柳雪霏容易害羞,我要是說出來,她肯定就把手抽回去了。
柳雪霏的手順著我的大腿慢慢地往上摸去,在我的跨間來回滑動,調(diào)戲味道十足。我正享受著這如同按摩一般的感覺,忽然柳雪霏的指尖戳的我癢癢的,我有時候很怕癢,沒忍住笑了出來。
“怎么了,曉峰?”柳雪霏轉(zhuǎn)過頭,一手將散落下來的發(fā)絲別到耳朵后面,低聲問道我。
我一笑,剛要說你弄得我好癢,話沒說出口來,臉色變得慘白無比。柳雪霏的左手在我手里,右手在撩頭發(fā),那我腿上這只手是誰的?
“呵呵,沒什么,我忽然想起來韓大雨了。”我隨口應(yīng)付一句,低頭看著我腿上那干枯慘白的手掌,不是吧,我這是被鬼騷擾了嗎?
我把頭慢慢轉(zhuǎn)向另外一側(cè),一個女人披散著頭發(fā),遮住了她的半邊臉,我看不清她的樣子。
她的手還在摸著我的身體,我感到一陣惡心。
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打我的主意。我厭惡之余,突然間捏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我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影片當(dāng)中傳來一聲慘叫,其他看電影的人也跟著一聲驚呼,那叫格外真實(shí)。
這個聲音并不是從電影當(dāng)中發(fā)出的,而是出自我旁邊的這個女人。她緩緩轉(zhuǎn)過頭來,一側(cè)的臉露出了她恐怖的眼神。
我裝作沒有看見,手指間再次用力三分力。她的身體有些顫抖,我知道她疼得厲害,這才把手松開了。
給她一個教訓(xùn),就算是鬼,也要老實(shí)一點(diǎn)。
不過,當(dāng)我再去看她的時候,讓我頓時一愣。雖然她僅僅是露出了半張臉,但是我覺得她像極了一個人。
我倒吸一口涼氣,呆呆的看著她,不知道說什么。
“曉峰,看著電影,你都能打瞌睡,看來你是太累了。”柳雪霏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清醒過來。
電影已經(jīng)放完了,我抱歉的沖著柳雪霏笑了笑,轉(zhuǎn)而看向另外一側(cè)。
旁邊的位置什么都沒有,我剛才是產(chǎn)生了幻覺?還是真如柳雪霏所說,我是太過疲勞?
從電影院里面出來,我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雪霏,昨天晚上,我真是一個人回來的?”我皺著眉頭,再次問了一遍。
“是啊,我不是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嗎?你怎么又問起這個了?”柳雪霏奇怪問道。
我干脆直接把心里的疑惑說了出來:“我記得昨天晚上是趙欣悅送我回來的,雖然我喝的有點(diǎn)多,但是我記得非常清楚。”
柳雪霏一臉茫然的說道:“不如你打電話問問趙小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早該去問趙欣悅,被柳雪霏一提醒,我當(dāng)即給趙欣悅打去了電話。
“欣悅,昨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我急切的問道。
“???我昨晚是想要送你回家來著,可你死活要自己回去。怎么了,是不是丟東西了?”趙欣悅的話已然證明了柳雪霏的說法。
我覺得夜晚的風(fēng)太過刺骨,凍得我渾身發(fā)冷。
掛上電話,我長嘆一聲,抬頭看著天空,極力想著昨晚到底我抱著的女人到底是誰。
月亮慘白如雪,似乎她也在笑話我,把我當(dāng)成了一個傻瓜。
我盯著月亮看了半晌,腦子里面嗡的一聲,一下子想到了爺爺小本子上所記錄的女鬼——映月雪艷鬼。
難道昨晚我撞到了映月雪艷鬼,而且她剛才在看電影的時候也出現(xiàn)過,就是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女人。
柳雪霏見我自己發(fā)呆,關(guān)心問道:“曉峰,你這一天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有心事可以告訴我。”
“我想我被一個女鬼纏上了,她會隨時出現(xiàn),在不知不覺當(dāng)中殺死我,讓我躲無可躲。”我平靜的告訴柳雪霏,柳雪霏滿臉錯愕,一時間也愣在原地。
柳雪霏看了一眼周圍,挽著我的胳膊說:“那咱們快點(diǎn)回家吧。”
說起映月雪艷鬼,爺爺在他年輕的時候就遇到過。他特地把這種女鬼記載了下來,因?yàn)橛吃卵┢G鬼的危險根本不會被人察覺,當(dāng)有些人以為是艷遇的時候,往往就是最為要命的時刻。
我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被這種鬼纏上,每次到了晚上,月亮照在大地上,如同雪一樣白,這種鬼就會出現(xiàn),詭異的笑容和勾魂的眼神,足以讓不知內(nèi)情的人陷入其中。
回到家之后,我把映月雪艷鬼的來歷告訴給柳雪霏。柳雪霏也覺得不可思議,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那這可怎么辦,這種鬼找上你,一定不是偶然。”
我也納悶,百思不得其解:“是啊,我沒做什么壞事,怎么會招惹上這種東西?”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會不會有人故意和你過不去?”柳雪霏大膽猜測道。
“如果真是那樣,這個人一定是在暗處,我們防不甚防啊。”我頓時覺得自己出名不是一件好事,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盯著你,暗中使壞,你還被蒙在鼓里。
柳雪霏則轉(zhuǎn)讓寬慰我:“好了,別擔(dān)心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走的正,行的直,有人找我們麻煩,我們也不怕。”
話是這么說,可映月雪艷鬼不是好對付的,一不留神,就會丟到性命。
這件事只有我和柳雪霏知道,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生怕起牽連到別人,尤其是韓大雨。
韓大雨要是遇到了映月雪艷鬼,我將會更加焦頭爛額。
夜里睡覺,我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難道昨天晚上我抱著一路的人,就是映月雪艷鬼?我把她誤當(dāng)作了趙欣悅?
想到這些,我就后背發(fā)涼。萬一映月雪艷鬼趁著我喝多了,把我害死,那我真是無顏去見九泉之下的爺爺。
第二天一早,韓大雨吃早飯的時候,神秘兮兮的對我說:“曉峰,哥們昨天晚上又做了一個噩夢,嚇?biāo)牢伊恕?rdquo;
我一邊吃著包子,一邊隨口問道:“什么夢,有那么可怕嗎?”
“當(dāng)然了,你猜猜我夢到什么了?”韓大雨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了賣關(guān)子,估計是和鄭小晴在一起時間太長了,染上的臭毛病。
“你啊,愛說不說??隙ㄊ且恍o聊的事情,我才懶得去猜。”我把包子咽下肚,喝了一口粥。
韓大雨見我沒有興趣,便自己說了出來:“我昨天夢到在小區(qū)的樓下,一個身穿長裙的女人,披散著頭發(fā),陰森森的對我笑。我總覺得她長得有點(diǎn)像是鄭小晴,特別是在月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恐怖。好在我知道自己是做夢,要不然,一定會被嚇個半死。”
我剛把一口粥,就差點(diǎn)都噴出來。我靠,韓大雨這家伙遇到了映月雪艷鬼,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然后呢?她有沒有對你做什么?”我緊張的看向韓大雨。
韓大雨聳聳肩說:“一個夢而已,她能對我做什么?不過,我倒是巴不得她要對我做什么,嘿嘿,孤男寡女……”
“你還是小心點(diǎn),整天不要胡思亂想,是不是總想占人家鄭小晴的便宜,所以才會做這種夢?”我故意斜著眼去看他。
韓大雨趕緊擺手否認(rèn)道:“我想占她的便宜,還用做夢嗎?她倒是巴不得呢。”
我本來想把真相告訴他,可一想到他膽子那么小,萬一我說出來,一定會把他嚇個半死。
傻人有傻福,我何必讓他擔(dān)驚受怕呢?
“大雨,以后如果做到這種夢,順手摸摸頭發(fā),你就能安心睡覺了。”我擦了擦嘴,今天已經(jīng)約好了和張義坤他們見面。
韓大雨納悶道:“為什么要摸頭發(fā),摸別的地方不行嗎?”
你小子想要摸什么,我還不知道?
“正所謂人字頭上三把火,走夜路的時候,看到不干凈的東西,摸摸頭發(fā),那些臟東西就不會近身。”我說完,看了一眼手表,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韓大雨還自顧自得對著鏡子擺在弄著頭發(fā),小聲嘟囔著:“那豈不是把發(fā)型都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