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鄭小晴出事了?我忙不迭的打開門,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電視機還開著。
電視機里面播放著恐怖片,一個女人的面目突然猙獰起來,看著電視機外面,讓人不寒而栗。
沙發(fā)上,韓大雨已經(jīng)蜷縮在鄭小晴的懷里,瑟瑟發(fā)抖。鄭小晴則哈哈大笑著,她的笑聲聽上去更加驚悚,讓人寒毛直豎。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我把燈打開,韓大雨這才慢慢坐起身來。
韓大雨長舒一口氣,像是獲救一般:“曉峰,你終于來了,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肯定會被她嚇死。”
鄭小晴鄙夷的看著韓大雨:“虧你還是個男人呢,一個恐怖片就把你嚇成這樣,膽子也太小了。”
原來兩個人從餐廳回來之后,閑來無事在家里看恐怖片。鄭小晴哪里知道,韓大雨最怕看恐怖片,以前看《午夜兇鈴》的時候,韓大雨連續(xù)做了好幾天噩夢,還發(fā)了高燒。
“你們也是夠無聊的,鄭小晴,你別傻笑了。告訴你一件事,吳浩天死了。”我坐下來,長嘆一聲。
鄭小晴一下子傻了,她愣了半天,又問道:“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死了?”
“馮媛媛去找他了,我沒有來得及阻止,吳浩天就從樓上摔了下去。馮媛媛魂飛魄散,警察介入了這件事。”我拿出一支煙,狠狠地抽著。
鄭小晴突然之間嚎啕大哭:“他死了,怎么就死了呢。浩天,浩天……”
“你不是不喜歡吳浩天嗎?他死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我故意說道。
“他對我那么好,從來沒有人那么愛我,可他就這么死了。”鄭小晴泣不成聲,最后干脆跑到自己房間,放肆的發(fā)泄起來。
韓大雨也有些惋惜的說:“唉,我覺得吳老板還挺好的。他不在了,不知道縣城還有沒有像他這種人。”
“你是不是覺得他死了,你沒地方賺錢了?”我斜著眼看向韓大雨。
韓大雨立即否認道:“我是那種人嗎?咱們第一次來縣城,也就是和吳浩天還有點交情,我這是替朋友難過。”
不管怎么樣,吳浩天到底是死了,這件事告一段落,我們似乎也沒有留在縣城的必要了。
然而,柳雪霏還沒有回來,因為她的存在,我已經(jīng)不大想回村里了。
兩天后,我和韓大雨一起去機場接柳雪霏回來。不過,當柳雪霏站在我們面前的時候,一個長相帥氣的高個子男人站在了她身邊。
柳雪霏的神色有些尷尬,簡單介紹道:“這是陳玉杰陳先生,這兩位一個是我表弟韓大雨,另外一個是我的男朋友唐曉峰。”
隨后,柳雪霏主動站到我身邊,勉強的對陳玉杰笑了笑。
陳玉杰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卻還是頗為禮貌的和我們握手:“很高興認識兩位。唐先生,我想請柳小姐吃頓飯,您不會介意吧?”
我沒有說話,看向柳雪霏。在這件事情上,我尊重她的意見。
柳雪霏依然面含微笑,可還是委婉的拒絕了:“對不起,陳先生,我有些累了,咱們改天吧。”
陳玉杰點點頭,目光冷峻的看向我:“在飛機上就聽柳小姐說,她的男朋友一表人才,不知道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哦,我只會給別人看看風水,偶爾也會給別人看病,比不得陳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他就是鄭小晴口中的那位高富帥。
“看風水?剛好我的公司需要這樣的人才,不知道唐先生是否有興趣來我們公司,待遇絕對優(yōu)厚。”陳玉杰神色高傲的看著我。
我淡淡一笑,想都沒想,就直接推掉了:“不好意思,我整個人散漫慣了,不習慣受到別人的約束,謝謝陳先生的好意。”
一聽有待遇不錯的工作,自然就少不了韓大雨。他笑嘻嘻的對陳玉杰說:“陳先生,曉峰不愿意,你看我怎么樣?”
“哦?你也會看風水?”陳玉杰笑著打量了一遍韓大雨,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韓大雨:“如果你愿意來,可以聯(lián)系我。”
說完之后,他走上了一輛商務奔馳車,離開了機場。
“咱們也回去吧。”柳雪霏挽著我的胳膊,溫柔一笑。
韓大雨驚訝道:“哎呀,表姐,你什么時候和曉峰好上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向來后知后覺,等你知道了,什么事情都辦完了。”我有些自豪的說道。
“看來你對我表姐是真愛啊,為了她,連高薪工作都不要了。”韓大雨晃了晃手里的名片:“這可是全縣最大的醫(yī)藥公司,全市也是數(shù)得上號的,你就這么拒絕了?”
我連看都沒看,毫不在意的說:“我可是不會被這些東西所誘惑,他這是想收買我。糖衣炮彈,解決了我之后,再把你表姐從我手里搶走。這點伎倆,我還看不出來?”
“你以后改名叫唐諸葛算了,能掐會算,一眼就把別人的心思看透了?”韓大雨小心翼翼的把名片收好,看來他打算去應聘了。
柳雪霏卻警告韓大雨:“大雨,我可告訴你,你千萬不要去。他這個人表面上看上去還不錯,但是品行不端,公司的生意也有點問題,我勸你考慮清楚。”
“我又不是小孩,你放心好了。你和曉峰就安心談戀愛吧,我心里有數(shù)。”韓大雨無所謂的說道。
回到家里,柳雪霏看到鄭小晴一臉憔悴,便問起了緣由。
我把吳浩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柳雪霏又來安慰鄭小晴:“既然已經(jīng)成這樣了,你也不用太難過。你還年輕,以后還會找到更好的男人。”
鄭小晴估計也想通了,她嘆了口氣說:“或許這就是命吧,我和浩天是有緣無分啊。”
“那就別哭喪著臉了,高興一點,才會有男人喜歡你。”韓大雨在一旁說道。
我故意把話題岔開,提到了陳玉杰:“我記得你去西安的時候,好像他沒有在飛機上,怎么會跟你一起回來?”
“嗨,在我去西安之前,他就已經(jīng)在西安等我了。陳玉杰可是一個很有心機的男人,不簡單。”柳雪霏語氣當中,帶著一副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
“生意人要是沒有頭腦,他還怎么做生意?可惜表姐不喜歡這一款,不如把他介紹給鄭小晴,說不定他們兩個人能成。”韓大雨開始出餿主意。
鄭小晴立刻反對道:“就算我喜歡他,陳玉杰也看不上我,冷臉去貼熱屁股,我才不樂意呢。”
“這種人還是離他遠一點,說不定哪天他把你賣了,你還在替他數(shù)錢呢。”我從陳玉杰的面相上已經(jīng)看出來,他不是一個善茬。
你越想遠離的人,他越會莫名其妙的接近你。你越想擺脫的東西,他反而會無休止的纏著你。
自從遇到陳玉杰之后,一樁樁詭異的事情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中。第一件事,就是陳玉杰請我們吃飯,而飯店老板突發(fā)癲癇。
那是一天晚上,陳玉杰給柳雪霏打來電話。看來他對柳雪霏并不死心,想要在通過其他途徑做文章。
上一次柳雪霏已經(jīng)拒絕了陳玉杰一次,畢竟陳玉杰在縣城有一定勢力,柳雪霏還不想得罪他。
“我已經(jīng)答應了陳玉杰,要帶著你們一起去。”柳雪霏掛上電話,對我說道。
“也好,有人請吃飯,不吃白不吃。他那么熱情,卻之不恭啊。”我倒是想要看看,陳玉杰究竟有什么花招。
韓大雨和鄭小晴也一起去,本來陳玉杰想要和柳雪霏單獨相處的計劃,被我們徹底打亂。
陳玉杰請吃飯的地方,在縣城最好的酒店。當我們下車之后,就看到“福祥樓”三個霓虹燈組成的大字。
“這家酒店的股東是福祥藥業(yè)公司,說白了,陳玉杰也是這家福祥樓的股東,和酒店的老板很熟。”柳雪霏介紹道。
“現(xiàn)在的有錢人都是多元化發(fā)展,以后要是我有錢了,肯定先開一個工廠,然后再做房地產(chǎn),影視傳媒,酒店餐飲,那是要齊頭并進……”韓大雨又開始說起了他的未來規(guī)劃。
我趕緊打斷他:“行了行了,還沒喝酒,你就醉了。趕緊醒醒,這福祥樓和你一分錢關(guān)系都沒有。”
此時,陳玉杰從里面走了出來,他滿臉笑容的和我們打招呼:“各位別在這里站著了,里面請吧。”
柳雪霏客套的說道:“陳先生真是太客氣了,用不著這么破費。”
“哎,請柳小姐,自然要正式一點。”陳玉杰說著話,又把目光轉(zhuǎn)到我的身上:“唐先生,你看看這酒店的風水怎么樣?”
在剛下車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下意識的觀察了酒店大門的朝向,以及周圍的環(huán)境。
我拿出羅盤,確定方位之后,笑了笑說:“嗯,不錯。這酒店的風水極好,難怪生意興隆。”
陳玉杰微微一笑,向我們介紹站在他身邊的一個人:“這位是楚先生,也是精通風水易理,如果有機會,唐先生不妨和他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