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士,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一些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東西存在,你相信嗎?”我看向李丹陽,認真的說道:“比如,鬼。”
“唐先生,我們生活在現(xiàn)代社會,凡事都要有一個科學(xué)的態(tài)度。”李丹陽的語氣當(dāng)中帶著說教:“鬼魂這種事情,早就被說成是封建迷信,你讓我怎么相信?”
果然,她對我的說法不屑一顧。我馬上換了一種說法:“當(dāng)然,我們可以不把它們稱作鬼魂,而是一種煞氣。”
李丹陽皺了皺眉頭:“煞氣?有什么區(qū)別嗎?”
我繼而解釋道:“打個比方說,我們在房間里面說話,外面有人在蓋房子,發(fā)出巨大的噪音,影響到了我們,造成我們心煩意亂。那么這些聲音,在風(fēng)水學(xué)上,就被稱作聲煞,也是煞氣的一種。”
“你的意思是,干擾我們的一些氣場,你們都叫做煞氣?”李丹陽不愧是博士,悟性還真是高。
我點點頭,往下說道:“藍毛猴子在死了之后,尸體有可能是在一些煞氣比較重的地方,受到了這些煞氣的影響,被煞氣所控制,以至于尸體能夠自由活動,也就是我們所看到的那一幕。”
李丹陽想了想,態(tài)度上有了妥協(xié):“我知道唐先生出生在風(fēng)水世家,而且是你制服了藍毛猴子,所以,你的意見對我很重要。雖然我現(xiàn)在還是無法相信你的解釋,但是我會認真考慮你的說法。”
韓大雨像是在對我表示支持:“李博士,我的看法和曉峰一樣。”
有了相互理解,李丹陽把話題轉(zhuǎn)到了撕咬獸的身上。
“接下來,我們說一說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韓先生,你來講一講吧。”李丹陽面含微笑的看向韓大雨,這是在給韓大雨表現(xiàn)的機會。
韓大雨清了清嗓子,像是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把昨天的遭遇敘述了一遍,竟然還講的非常精彩。
我不得不佩服韓大雨的口才,這小子平時就和村頭大媽在一起聊天,東扯葫蘆西扯瓢,如今還派上了用場。
等到韓大雨說完之后,李丹陽又問我:“唐先生,你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我想說,昨天我們見到的怪物叫做撕咬獸,這是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我沒有提及爺爺留下的小本子,模糊帶了過去。
李丹陽卻馬上問道:“一本書?什么書,叫什么名字,書在什么地方?”
“這本書已經(jīng)丟失了,不過,我肯定昨天的家伙就是撕咬獸。它性情兇惡,還會傳播疾病,非常危險。”我把重點轉(zhuǎn)移到撕咬獸的身上,不再去提爺爺?shù)男”咀印?/p>
李丹陽對于撕咬獸頓時來了興趣,她飛快的記錄著我說的話。
“唐先生,你認為藍毛猴子和撕咬獸,它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李丹陽頭也不抬,一邊記錄,一邊詢問。
我笑了笑說:“剛才李博士不是都說了嘛,基因突變。”
李丹陽這才看了我一眼:“那是我的看法,之前唐先生不會也是這么認為的吧。”
“按照風(fēng)水學(xué)上說,那是因為這些家伙生存的地方陰氣太重,兇煞之地就會出現(xiàn)一些惡靈,這是非常正常的現(xiàn)象,就和我們?nèi)祟愐粯?。窮山惡水出刁民,不就是這個道理嗎?”我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李丹陽點點頭,收起筆記本,然后布置了接下來的任務(wù):“這件事我們都要保密,市里面已經(jīng)組成了專案組,專門對藍毛猴子和撕咬獸進行調(diào)查。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專案組?開什么玩笑,我怎么會和警察糾纏不清?我正要抗議,韓大雨再次把我坑了一回:“配合,我們一定配合。李博士,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弄清楚,絕對要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這家伙簡直就是坑爹啊,你有為民除害的本事嗎?你有替天行道的覺悟嗎?最后還不是讓我當(dāng)炮灰,自己溜之大吉。
“咳咳咳,李博士,專案組都有什么人?。?rdquo;我打斷韓大雨慷慨激昂的說辭。
“除了我們?nèi)齻€人,還有王隊長所帶領(lǐng)的特警,以及一名記者,叫趙欣悅,聽說她也是上次藍毛猴子的親歷者。”李丹陽說道。
聽到趙欣悅的名字,韓大雨更加有了動力,連連拍手道:“好好好,咱們這個專案組簡直是完美組合啊。”
我沒料到趙欣悅也在其中,苦笑道:“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把撕咬獸找出來嗎?”
李丹陽再次推了推眼鏡:“沒錯,我們要把撕咬獸和藍毛猴子放在一起研究,才能確定他們的出現(xiàn)是偶然還是必然。說不定,除了它們之外,還會有更多不為人知的怪物。”
“要想找到撕咬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況且非常危險,如果不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我極為嚴(yán)肅的說道。
李丹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唐先生,有你說得那么危險嗎?你昨天不是才和撕咬獸打過交道,不是也沒有受傷嗎?”
“你們和我不一樣,撕咬獸不攻擊我,那是因為我……”我想把黑曜石的事情說出來,話到嘴邊,還是被我咽了下去。
韓大雨在旁邊追問道:“因為你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自信滿滿的說:“因為我長得比較帥,要是換做是你,撕咬獸肯定把你撕成八塊了。”
“靠,我也沒那么丑吧。”韓大雨不高興的說。
李丹陽笑得合不攏嘴:“好了好了,二位就別吵了。”
此時,大舅來到警局,說要見一見我。我知道他一定是替我擔(dān)心了,進了公安局,十有八九不是好事。
一見到大舅,他就焦急的問道:“曉峰,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被帶到這里來了?”
“沒事,警方讓我們配合調(diào)查案件,大舅不用擔(dān)心。”我笑呵呵的說道,一臉輕松。
大舅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們被抓了。你表哥房子的事情……”
“新房還是先不要住了,等到警方把案子了結(jié)了,事情自然會解決。”我說道。
大舅又囑咐了我?guī)拙洌汶x開了。好在警方讓我們調(diào)查案件,不會白白出力,有吃有住,還有勞務(wù)費。
韓大雨更是自在,蹭吃蹭喝有錢拿,以后還能天天見到趙欣悅。這小子果然是祖墳的風(fēng)水好,讓他不務(wù)正業(yè)還能活得滋潤。
當(dāng)天下午,趙欣悅就來到了公安局和我們匯合。
她看到韓大雨,還是愛答不理。韓大雨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恨不得沖上去咬上一口。
會議室里,我們五個人坐定,王隊長便說道:“根據(jù)我們所掌握的情況,最近幾年,在全國范圍內(nèi),已經(jīng)有很多人被這種不明生物襲擊,直到現(xiàn)在,我們還是沒能抓到活物。”
“當(dāng)然抓不到活的,這種東西只有在煞氣極重的地方才會出現(xiàn),一旦遠離了煞氣,它們就會立刻死去。”我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完全沒有看到李丹陽一臉質(zhì)疑的表情。
我的話音一落,李丹陽就提醒道:“唐先生,請用科學(xué)的態(tài)度來對待我們所遇到的事情。”
“問題是,一些事情并不是科學(xué)所能夠解釋的。”為了證明我的觀點,我還順便舉了一個例子:“牛頓是偉大的科學(xué)家,可是晚年的牛頓卻是在研究神學(xué)。他一定是知道科學(xué)有局限性,李博士認為呢?”
“在沒有把撕咬獸抓到之前,我不想和唐先生爭論這些。“李丹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一旁的趙欣悅則不停的記錄著什么,好像她成了一個旁觀者,僅僅是一個記錄人。
韓大雨一臉豬哥相,眼睛一直停在趙欣悅的身上,至于我和李丹陽的對話,估計他壓根就沒有聽到。
王隊長則接過來繼續(xù)說道:“沒錯,我們這個專案組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要把撕咬獸抓住,至于撕咬獸如何產(chǎn)生,對我們有什么影響,這些以后再說。”
隨后,王隊長拿出來了一把槍,在我們面前晃了晃,這倒是引起了韓大雨的興趣。
“王隊長,這是什么東西?”韓大雨問道。
“這是最新研發(fā)的高科技產(chǎn)品,這把槍可以發(fā)射電壓子彈,對付撕咬獸,應(yīng)該很有用處。”王隊長自信滿滿的說道。
韓大雨一聽,馬上提出來:“既然那么厲害,王隊長能不能給我一把,一旦遇到了撕咬獸,我也好對付它。”
趙欣悅有些輕蔑的說道:“你的本事大著呢嘛,還需要武器???”
韓大雨嬉皮笑臉的回應(yīng)道:“有了這種武器,我不是能夠更好地保護你嗎?”
“保護我?哼,韓大雨,你還是先把你自己保護好吧。”趙欣悅沒好氣的說道。
王隊長語氣嚴(yán)肅的對韓大雨說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特警才能使用的武器,所以這把高效能電壓槍還暫時不能不給你使用。不過,我會派兩個人保護你,請韓先生放心。”
韓大雨無奈的攤了攤手:“唉,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