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靈門辦事的效率之快,遠(yuǎn)遠(yuǎn)超出我的想象,我離開不過一個小時之短,他們就已經(jīng)搬空了整個據(jù)點,甚至連躁動的一百多只紅煞尸傀也全部帶走了,當(dāng)然,那些已經(jīng)死了的尸傀則永遠(yuǎn)地留在了陣法內(nèi)。
此次事件,在慕容眼中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懸案,可無奈刑靈門就是如此神秘,就算是慕容也調(diào)查不出他們的去向,我和劉柱更沒有辦法。
劉柱或許可以利用逸塵堂的關(guān)系找到一點刑靈門的蛛絲馬跡,但劉柱怎么也不愿意請求他的門派幫忙,按照他的說法,他是因為賭氣才下山歷練,現(xiàn)在在請求他們幫忙,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當(dāng)然,受這件事影響最深的,還是死去了奶奶的徐洪夢,她的父親入獄在牢,僅剩的一位親人也如此凄慘地離她而去,在她奶奶的頭七之后,她低價賣掉了那棟小房子,回到了學(xué)校。
我經(jīng)常在課堂上見到她孤單的背影,盡管我?guī)状蜗胍忉?,可徐洪夢就是認(rèn)定了我知而不告,所以一直沒給我好臉色看。
“同學(xué),你一直盯著人家女孩子看什么?”
“啊?”劉柱被老師點了名,呆呆地站起來,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劉柱為了接近徐洪夢,居然也讓慕容辦理了入學(xué)手續(xù),如今他沒事的時候,也會跟我一起到學(xué)校里來聽課,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為了看看徐洪夢。
“同學(xué),不是老師我說你,你看看你,胖成什么樣了,再這樣不認(rèn)真下去,你拿什么來供養(yǎng)你龐大的身軀?”老師話中帶刺,毫不顧忌地諷刺著劉柱。
我一聽就來氣了,劉柱就算是胖子,也是一個有志氣的胖子,雖然我整天拿這事與他開玩笑,可從來沒有真正地看不起他,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我的胖子,我能說,被人不行!
我坐在胖子身邊,狠狠地點了點頭:“老師,胖子說了,他要向你一樣好好學(xué)習(xí)!”
“這位同學(xué)說得太有道理了,大家就應(yīng)該向老師學(xué)習(xí),想當(dāng)年老師在學(xué)校的時候,那是年年拿獎學(xué)金,次次考第一!”老師越說越來勁,指著劉柱說道,“你們再看看這位同學(xué),不學(xué)無術(shù),挺著一個大肚子滿臉的油水,你們說這種人,這種人將來有用嗎?”
劉柱從沒上過學(xué),心底里對老師也有股莫名的敬意,就算被老師如此羞辱,居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氣不過,諷刺道:“像老師一樣,次次得第一,最后一輩子就砸在書與考試上了。”
“你什么意思?”老師扯了扯他那發(fā)黃的白色襯衫袖子,嚴(yán)厲地說道。
“我的意思是,人不可貌相,有些人適合讀書,有的人不適合,萬事不能強(qiáng)求,像老師您,適合讀書,可又沒什么成就,每日朝九晚五,一輩子只窩在教室里年復(fù)一年地講著同樣的話,人生有意思嗎?”
劉柱扯了扯我:“小丁丁,你今天吃錯藥了?”
老師聽了我的話,已經(jīng)氣昏了頭,他最驕傲的就是他的過去,而我卻在諷刺他的現(xiàn)今,戳他的痛處,這讓他如何不憤怒?他舉起了書本,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身上:“滾出去!”
我最不喜歡這樣誤人子弟的老師,天生我材必有用,這些個被自我愚昧的老師只會拿老去的意識和職權(quán)來限制新年輕人的想法:“我不走,我交了錢的,有開店趕顧客的老板嗎?何況你還只是個員工。”
“你……”老師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卻不為所動,直接坐回了椅子上,滿臉不屑地低頭看書。
“好!你不走,我走!”
老師忽然間一拍桌子,轉(zhuǎn)身就要出去,我轉(zhuǎn)念一想,又站了起來,搶在老師身前跑了出去:“你不讓我走,我偏要走,氣死你!”
說實話,我今天的行為確實有些小孩子氣,或許有更好的辦法能和平解決,可我就是想氣一氣這樣的老古董,走出教室后,我心里一陣舒暢,一回頭,沒想到劉柱也跟了出來,他一臉好奇地問道:“你今天是咋了???”
我嘆了口氣:“今天沒啥心情,你怎么不守著你的徐洪夢了?”
“她哪愿意搭理我啊。”劉柱搖了搖頭。
由于在上課時間,走廊上沒什么人,劉柱四下看了看,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對我晃了晃:“抽不?”
“別,我不想抽煙。”我將煙盒推了回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體質(zhì),抽一輩子煙也不會出問題,干嘛不消遣消遣?”胖子也是在這幾天學(xué)會抽煙的,而且一發(fā)不可收拾,盡管我多次勸阻,還是敵不過他的煙癮。
劉柱點燃了手里的煙,一口一口地吸著,表情頗為享受沉醉,我猶豫了一下,伸出了手:“我試試好了。”
劉柱驚訝地看著我,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遞給了我:“你今天究竟怎么了?”
“沒什么。”
我將煙叼在嘴里,正準(zhǔn)備點煙,彤彤卻從我身體里鉆了出來,直接把我嘴里的煙打在地上:“哥哥,彤彤不喜歡你抽煙。”
我愣了愣,搖了搖頭。
劉柱有些不耐煩了,問向彤彤:“你哥哥今天到底咋回事,我從來沒見過他這么頹廢的模樣。”
彤彤猶豫了一下,還是嘆了口氣道:“算到今天,清雅姐姐已經(jīng)死了一個月了。”
“清雅?安清雅?就是那個女孩?”劉柱問著問著,忽然間捂住嘴巴,責(zé)怪自己一直提這個名字。
“沒事,人死不能復(fù)生,道理我都懂,我只是有些自責(zé),”我看了看外頭,沒什么陽光,于是獨自走了出去,“彤彤,你先跟著劉柱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彤彤離開我身體一兩公里是沒什么問題的,如今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清雅已經(jīng)離開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我偶爾會給安興運伯伯打電話問問他的近況,但我們都聊生意上的事情,互相都非常有默契地不愿意提及清雅。
興運伯伯或許是不想給我太多壓力吧。說來慚愧,事情過去了快一個月,我別提找到清雅的鬼魂,連一點消息也沒有。
“方杰這只雜碎,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我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在幾次與清雅相會的竹林走漫步,忽然之間聽到了一陣聲響,我回頭一看,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坐著幾個正在抽煙的年輕人,我一眼便認(rèn)出了他們,他們就是之前一直跟著方杰的那些狗腿子。
由于吸收了祭靈的原因,如今我的視力聽力都無比靈敏,我集中了注意力,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杰哥今晚約咱們到第九街的醉夜酒吧嗨呢,你們都去不去啊?”
“去!干嘛不去?杰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神出鬼沒的,好像在躲著誰一樣。”
“別胡說,杰哥能怕誰啊,他背景大著呢!”
“大?我跟你們說,最近我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杰哥雖然是方家財團(tuán)的人,不過卻是旁系,他是跟他母親姓的,其實方家并不是非常在意他。”
“不會吧?那咱還巴結(jié)他?”
“你是不是傻?就算如此,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方杰依然是我們之中最有錢最有權(quán)的人,至少在這個市里,他已經(jīng)算是龍頭老大了,不巴結(jié)他,巴結(jié)誰?。?rdquo;
“別整那些沒用的了,今晚十點,咱去酒吧喝個痛快,上次那個小妹,我還沒玩夠呢!”
聽到這里,我已經(jīng)不想再聽下去,我看著他們幾個,冷笑了一聲:原來方杰躲在酒吧里。
我原以為方杰是方家非常重要的一份子,所以會被重點保護(hù),沒準(zhǔn)還會請兩大邪教的高手來保護(hù),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也難怪他要躲著我這么久。
“方杰,你今晚死定了。”
……
……
關(guān)于方杰的事,我沒告訴劉柱與慕容,我想回到最初的時候,清雅的死是因為我,如今為她報仇,也應(yīng)由我一人來做。
“哥哥,我們?nèi)ツ模?rdquo;
我開著靈清的跑車,停在了第九街外頭,這第九街是我們市里出了名的宿醉一條街,在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最缺的也就是有錢人,他們在這里放縱宿醉,在這里情迷亂性,每天晚上都有無數(shù)人在這里沉淪。
過去我只是聽說過這條街,但從來沒敢走進(jìn)來過,深怕隨便蹭到誰,就被要求賠個幾千上萬。
“就是這里。”
“哥哥,你要去酒吧?”彤彤疑惑道,“想喝酒,為什么不喊劉柱哥哥來?”
“我來不是為了喝酒,是為了幫清雅報仇。”我停好了車,卻沒有下來,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jīng)到達(dá)了十點。
“清雅姐姐……哥哥,你找到方杰了?”彤彤驚訝地說道。
“現(xiàn)在還沒有,不過,”幾輛豪車駛過了我的面前,我一眼便認(rèn)出了開車的人正是我在學(xué)校見到的幾個富二代,我笑了笑,“馬上就要找到了。”
我像一只殘忍的惡鬼,躲在陰暗的角落,冷笑著看著那幾輛緩緩而行的豪車。
獵人,終究會找到躲藏起來的獵物。
彤彤明白我對清雅的感情,如今仇人就在這條街里,我絕對不可能無動于衷,我下了車,跟在了幾輛車子后頭,走進(jìn)了第九街。
第九街里非常繁華,甚至連店門都鑲了金,路旁的垃圾桶上都有鉆石閃閃,幾個保安站在第九街門口,面色不善地看著街口來往的人群。
普通人連進(jìn)入第九街的資格都沒有,因為這里從來都只能是有錢人才能來的地方,那幾個保安見我是從豪車上下來的,也沒多阻攔,隨便檢查了一番,就讓我進(jìn)去了。
幾個富二代將車子停在一家酒吧門口,便下了車鉆了進(jìn)去,我抬頭一看,正是醉夜酒吧,看來方杰就在這里。
時間才剛過十點,現(xiàn)在不過是他們夜生活的開始,不斷有人往酒吧里鉆,我也跟了進(jìn)去,沒想到剛走進(jìn)門,就被一群小姐圍了上來。
“這位帥哥,第一次來吧,要不要妹妹我陪你聊聊天?”
“你讓開,他是我的,哥哥,你看我,大嗎?”
“哥哥,讓我為你服務(wù)吧,我還是處哦……”
身前穿著暴露的年輕小姐不停地往我身上蹭,如果是平時,我一定已經(jīng)流了鼻血,可現(xiàn)在我一點心情都沒有,甚至沒有去欣賞她們胸前的波濤,而是低聲說道:“都讓開。”
小姐們被我的表情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著我,能來這里消費的,都是她們?nèi)遣黄鸬娜?,她們可不敢隨便惹怒我。
“喲,這位客人,您脾氣可不小??!”
一陣妖媚刺骨的聲音傳來,小姐們紛紛讓開了路,眼前一個穿著紅色唐裝,濃妝艷抹的妖艷熟女從她們身后走了出來,我看了一眼她胸前的名牌,原來她是酒吧的大堂經(jīng)理,名叫妙芙兒。
這名字一聽就是一個藝名,但對我來說都沒有什么區(qū)別,我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我是來找人的。”
“我們這里有規(guī)定,進(jìn)店必須喊小姐陪。”妙芙兒魅惑地看了我一眼,聲音酥酥麻麻地說道。
我不由得感覺一陣心神不寧,這女人實在是太過性感,魅惑男人著實有一手,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實在沒心情的話,剛才她的一個眼神,就足夠我喝一壺的了。
“哥哥,她有問題!”彤彤忽然在我心中喊道。
聽到彤彤的話,我心中一凜,果然,具有如此魅力的人,一定不簡單,今晚我必須抓到方杰,一切阻攔我的我都必須提前鏟除。
我呼了口氣,突然走向了妙芙兒,在周圍人驚訝的目光中,伸手摟住了妙芙兒的纖腰,將嘴巴湊到她的耳邊,幾乎要咬到她的耳垂,我緩緩說道:“如果非要人陪的話,我要你。”
“他、他不要命了?”
“妙老板可是出了名的蛇蝎美人,他怎么敢這樣調(diào)戲妙老板?”
“完了完了,他死定了!”
周圍小姐的議論聲我全聽在耳朵里,但我依然面色不變,輕聲說道:“不知道貴店有沒有這樣的服務(wù)?”
妙芙兒在微微的驚訝后便恢復(fù)了正常,聲音平淡無波地說道:“有,只怕你付不起這價格。”
“錢對我來說,不重要,”我笑了笑,當(dāng)然不重要,因為老子根本就沒錢,“重要的是……能和芙兒小姐共度春宵,這可是千金難買的,不是嗎?”
我說著,摟著她的纖腰的手緩緩向下。
妙芙兒總算是沒忍住,伸手把我的手拍了下來:“那先生先在包廂里等著,芙兒一會兒就來。”
我笑了笑,跟著幾個小姐走進(jìn)了酒吧,酒吧中雖然音樂聲震耳,但我依然聽到妙芙兒的低聲細(xì)語:“準(zhǔn)備好運尸袋吧,今晚我們后院又要多一具肥料了。”
我冷笑了起來:今晚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跟著幾個小姐,我穿過了擁擠的人群,進(jìn)入了一個豪華包廂,說是包廂,居然像酒店的高級客房,包廂的正中間是一張紅色的大圓床,圓床旁還有一個大浴缸,剛好容得兩人泡澡……
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頭的音樂并沒有吵到我,我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等待著妙芙兒的到來。
“彤彤,你感受到了嗎?她究竟是什么東西?”
彤彤說道:“不是非常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活人。”
我低頭思考了一番,不是活人,但又不是鬼魂,也絕對不是僵尸,妙芙兒的身份,也就只有一種可能:“她是妖。”
話音剛落,包廂門便打開了,妙芙兒換了件單薄的蕾絲裙,身體若隱若現(xiàn)。
隨著關(guān)門聲,她纖細(xì)的長腿上的嫩肉不停地擺動著,我不由得有些失了神,待我抬起頭,她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面前:“還不知道先生叫什么呢?”
“我姓丁。”我低聲說道。
當(dāng)妙芙兒聽到丁這個姓氏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慌了神,但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丁先生第一次來小店,就讓芙兒好好服侍你一番。”
“哦?”我靠在沙發(fā)上,翹起了二郎腿,“怎么服侍?”
“這樣……”
妙芙兒忽然之間解開了裙子的吊帶,蕾絲裙像沙般從她身體上滑落,誘人的酮體剎那間展現(xiàn)在我的面前,毫無掩飾,我感覺到一陣血脈噴張,喉嚨都有些發(fā)干。
“怎么樣?芙兒我的身體,可還入得了丁先生的眼?”妙芙兒見到我看著她發(fā)呆,滿意一笑,伸出了纖手,將我從沙發(fā)上拉了起來,緩緩地朝浴缸走去,那里早已放好了熱水,上面還飄著紅色的玫瑰花瓣。
“我?guī)投∠壬聪础?rdquo;妙芙兒將我拉到浴缸旁,忽然把我推了進(jìn)去,我頓時渾身濕透,目光恍惚地看著她。
妙芙兒的手貼在了我的胸膛上,她將小臉湊到我的耳邊,吐氣如蘭,我不由得有了生理反應(yīng),妙芙兒見此,毫不客氣地跳進(jìn)了浴缸,四目相對,她并沒有絲毫的躲避。
她的開始在我胸前打轉(zhuǎn),一股欲望幾近吞噬我的神智,我喘著粗氣,粗暴地撕扯我的上衣,如今我想做的,就是將妙芙兒融進(jìn)我的身體!
“哥哥!你清醒一點!”彤彤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如驚雷般響起,我忽然之間清醒了許多,低下頭,發(fā)現(xiàn)妙芙兒就在我身下,一臉誘惑地看著我。
同時,她的手上已經(jīng)拿著一把匕首,抵在我的心臟處。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