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走上前,將耿迪兩人松綁,獨(dú)留手腳的繩子沒松,而后居然把他們扒得精光,耿迪二人嚇得六神無主,不停地朝我這里看來,眼神似乎在呼救。他們被凍得臉色蒼白,不停地發(fā)抖。
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劃,但無奈卻無法告訴耿迪二人,深怕他們的眼神會把我和劉柱給出賣了。
“你們在看什么?”阿萍突然盯著兩人,冷不防地說道。
耿迪和李明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神出了問題,才知道自己可能出賣了我,趕緊一個勁地?fù)u頭。
阿飛也察覺到了他們倆的不對勁,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了我和劉柱躲著的柜子:“里面有人對吧?”
阿萍說道:“聽翠平那個小賤人說,今晚會有人來對付咱們,會不會是……”
阿飛突然踢了耿迪一腳,變化出了一張可怕的鬼臉,厲聲問道:“是不是有人來救你們了?!”
耿迪無辜地?fù)u頭,因為他們的嘴巴都被封住了,根本說不了話。
“不說?我自己打開看看!”阿飛大聲說道。
我知道阿飛和阿萍對耿迪二人的廢話完全就是為了造勢,目的就是讓我心慌,不得不說他們的想法真的很有用,見到阿飛朝我們走來,我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和劉柱,黑骨老大立刻就會沖上來,到時候我和劉柱自身難保,更別提救耿迪他們了。
透過門縫,我眼睜睜地看著阿飛一步一步地朝我們走來,心里不停地向彤彤求救,彤彤卻也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如今似乎已經(jīng)是必死之局。
然而,當(dāng)阿飛打開柜門的時候,居然茫然地看了一眼,而后說道:“沒人?”
我愣了愣,看向耿迪,見他倆眼睛瞪得滾圓,應(yīng)該是看到了我和劉柱才對,可為什么阿飛看不到呢?難不成他老花?
阿萍也走了過來,隨意瞟了一眼,居然也說道:“真沒人,看來是我們多疑了。”
耿迪和李明連忙點(diǎn)頭。
這回我真的愣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向劉柱,見這小子滿頭大汗,卻在用眼神示意我不要亂動。
“還真是我們想多了。”阿飛半信半疑地關(guān)上柜子門。
“放心吧,你倆小子別急,剛才我們倆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待會兒運(yùn)氣好,我們吞噬了那個老家伙,你們還沒有被吃掉的話,我做主讓你們倆離開,”阿飛突然撕開李明嘴上的膠帶,“如果運(yùn)氣不好,你們死了,現(xiàn)在還有什么遺言,也快點(diǎn)說出來吧,興許我們心情好,順手就幫了你呢?”
我聽阿飛這話,心里不由得一陣不岔,這阿飛明擺著很想吃兩人,卻還喜歡說這些空話。
但李明當(dāng)然沒想太多,連忙問道:“我只想知道我女朋友在哪。”
我頓時會意,李明居然如此聰明,他知道如今我不方便救他,所以想為王園園爭取生的希望,故意在我面前套阿飛的話,打算讓我趁機(jī)會先把王園園救出去。
阿飛看了李明一眼:“你小子倒還是個情種,像我!”
阿萍呵呵一笑道:“也不怕告訴你們,那個女孩被送到二房兒子的房間了,二房那個小賤人雖然不過是個白印小鬼,卻給老不死的生了一個鬼胎,老家伙可寵著他了,抓到三個活人,鬼胎就得分一個,外頭三十幾只鬼才共享兩個。”
李明得到答案,也就閉口不言了,他知道我已經(jīng)聽到消息,也知道我一定會去救王園園的。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把他們倆帶去洗洗,老家伙還在底下等著呢,今晚可是我們倆的大日子!”阿萍嬌笑著說道。
阿飛被阿萍迷得一陣神魂顛倒,又在阿萍身上摸了一把,毫不顧忌,這才心滿意足地和她一起將耿迪兩人帶了出去。
房門關(guān)上后,我總算松了口氣,低頭一看,劉柱居然在我的身上貼了一張黃符,我曾在秦雪給我的那本古書中看到類似的道符,有著蒙蔽鬼眼的作用,看來剛才阿飛看不到我們倆,完全就是因為這道符的關(guān)系,剛才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正是劉柱掏出了這張符,貼在我身上,這才逃過一劫。
劉柱額頭上全是汗,看得出他也挺緊張的,我心里感激劉柱,也就沒說什么取笑他的話,而是說道:“剛才你也聽到了吧?我們現(xiàn)在得先去救一個叫王園園的女孩,然后趁著兩只黃頁鬼叛變的時候把剛才那兩個男的救走,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劉柱說道:“反正我聽你的就是。”
劉柱這時候還挺開竅,我正準(zhǔn)備問問他王園園的下落,沒想到剛才那個小紙人就從門縫里鉆了進(jìn)來,劉柱將小紙人捧在手心,認(rèn)真地看著小紙人,仿佛在聽它說話一般,不一會兒,他就拿出了一個打火機(jī),將小紙人給燒了。
我忍不住問道:“你燒了它做什么?說不定以后還能派上用場呢!”
劉柱嘿嘿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小紙人本身是沒意識的,不過我施了咒,請了一只小鬼附身,這才能自己動起來,現(xiàn)在我請他的事做完了,自然得燒了紙人送那小鬼離開。這是我們奇門遁甲的常識,你連這都不懂,還是個黃頁祭靈人呢!”
被劉柱這家伙這么一說,我頓時老臉一紅:“我這也是半路出家,無師自通的,和你們這些大門派弟子可沒得比。”
嘴上這么說,我卻在心里責(zé)怪彤彤怎么不早點(diǎn)提醒我,彤彤也同樣委屈:“我在成為你的祭靈之前懂的東西也不多,更何況是別人門派的道術(shù)呢,這可不能怪我。”
劉柱見我的囧樣,頓時自信心膨脹起來,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著我的肩膀道:“別灰心,小孩子就是要多讀書,我過去也像你一樣傻乎乎的,沒什么的。”
我強(qiáng)忍著想揍劉柱一頓的欲望,問道:“剛才找到王園園的下落了嗎?”
“當(dāng)然!你劉爺我是誰??!”劉柱扶了扶鼻梁上的大眼鏡,“王園園就被關(guān)在咱們對面的那間屋子里,里面還有一只小鬼,不過是白印級別的,另外走廊上暫時沒有鬼魂了,他們?nèi)荚诖髲d里。”
這樣的機(jī)會可不多,我趕緊說道:“走,咱們現(xiàn)在就去救她!”
劉柱也點(diǎn)點(diǎn)頭,我倆正準(zhǔn)備出去,彤彤卻從我身體里鉆了出來,阻止了我們:“那只小鬼是鬼魂所生,別的能力不知道有沒有的,但是他與他的母親絕對有心靈感應(yīng),如果我們貿(mào)然出去,一劍殺了小鬼,他的母親也立馬可以察覺到!”
我看了劉柱一眼:“你丫連這都不知道?”
劉柱尷尬地說道:“關(guān)于這方面的書我不??础?rdquo;
我看劉柱砸了自己的腳,我頓時感覺心里一陣痛快,低頭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靈清留給我的定鬼符:“用這玩意兒應(yīng)該可以吧?我們先救出王園園,那小鬼可殺可不殺。”
“這倒是可以,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鬼胎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就算是白印鬼也一樣。”
彤彤說完,再次鉆進(jìn)了我的身體里。
劉柱說道:“管他什么大鬼小鬼,得著就是干!”
我懶得理會劉柱,悄悄地打開了門,見走廊里沒有鬼魂,這才大膽走了出去,走廊對面就是那個小鬼的房間了,接下來的行動一定要快,爭取瞬間搞定,否則被那只小鬼通知了他母親,事情就麻煩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與劉柱示意一眼,而后突然打開了門。
隨著一陣刺耳的尖叫,門后的場景,卻令我吃驚得說不出話。
門后居然是一間浴室,有著巨大的浴缸,而靈清就躺在里面,光著身子,似乎像睡著了一般。
我回頭一看,劉柱不知道去哪兒了,門外傳來鬼魂的腳步聲,我趕緊關(guān)上了門,心里喊著彤彤,卻也不見回答。
這是怎么一回事?
再次見到靈清的酮體,我依然感覺面紅耳赤,而門外就是鬼魂,我哪敢出去,竟然一時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靈清突然睜開眼睛,見到了尷尬的我,居然沒有立刻抬劍砍我,而是風(fēng)情萬種地看了我一眼,聲音軟軟的幾乎要把我融化:“你來了。”
“我我我我我、我來了……”我吞吐地回答說,腦袋偏向一旁,卻依然忍不住往靈清身上瞟。
“過來吧!”靈清伸出白嫩的手指,對我勾了勾,我甚至可以透過清水看到她潔白如玉的身體,我的小弟兄頓時有了反應(yīng)。
靈清見我一動不動,嬌笑一聲,而后突然從浴缸里站了起來,緩緩地朝我走來,美腿在我眼前晃動,我感覺我的意識都要消失了。
靈清走到我身前,撲鼻的香氣將我淹沒,而后伸出了雙臂,把我抱在懷里,嬌喘聲在我耳邊繚繞:“為什么只看不做呢?難道是我的魅力不夠?”
我劇烈地喘著氣,幾乎就要忍不住提槍上陣,原來我心里對靈清的欲望如此可怕。
可忽然之間,我又想到了許多問題。
靈清為什么會在這里?
靈清怎么會這樣對我?
這一切難道……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