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抱了很久,趙穎在我懷里一直哭著跟我說對不起。這是我人生的第一個擁抱,被陳鐵他們打那一頓什么的好像都不重要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對趙穎,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女孩。我只知道有的事必須要去做,要是不做,心里就會留下陰影。
接下來的一周過得很安靜,因為那是學校上課的最后一周,我大學第一個學期的課程就要宣布結(jié)束了。接下來的幾天趙穎都很照顧我,她也不顧班上同學的大嘴巴和詫異的眼神。我們的關系一直保持著,但能夠這樣我就很滿足了,至少我身邊能有一個說話的伴!
郝浩晨那天被我干了一次之后就請假一直沒來上課,估計也是害怕考試故意那么做。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這樣的,平時囂張跋扈,一到考試就喜歡拿點小傷來說生大病。這個學校是出了名的各種黑,就算不去考試,老師知道那是家底有些錢的孩子都不會讓重考。正是這樣的學校,才會出那么多的混子。
第一個學期就這樣結(jié)束了,我過得不是很如意,始終沒有擺脫白眼的對待,始終是個孤立的群體。但想到今年是我和小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想著小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回家之后我也做起了自己能做的事,每天做飯菜等著小姨回來吃。有時間和趙穎聊聊天,互相問候問候,日子終于走上了正常的軌道。那是小姨上班的最后一天,出門之前她就跟我說了,讓我六點的時候去公司接她,公司發(fā)年底福利,讓我和她一起去外面吃一頓好的。
六點還沒到我就到了公司門口,沒一會兒我就見到了小姨和一個男的一塊走了出來,兩人還有說有笑的。那男的長得很帥,年輕,穿西裝打領帶的。而小姨今天穿著一身黑色大衣,長靴,看上去就是個十足的女神。那男的和小姨站在一起有點郎才女貌的感覺,但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我立即走了上去叫道:“小姨。”
見到我之后小姨臉上浮現(xiàn)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她對那個男的說:“那是我侄子,我們走咯,拜拜!”
那男的笑著和小姨說:“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事哦,到時候一定要來啊。”這話別有他意啊,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嗎?臥槽,難道是想約我小姨?
說完之后他還微笑著看了我一眼,就文質(zhì)彬彬的走開了。我頓時心里有些不爽,總覺得酸酸的,于是看著小姨問:“小姨,那是誰?。?rdquo;
小姨對我說道:“那是我們公司的同事啊,還是領導呢,年少有為啊。走吧,咱們?nèi)コ燥埩恕?rdquo;說完小姨不以為然的將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是跟小姨走了,但是心里特不是滋味。那么年輕領導,鐵定也有不少壞心眼,竟然還和我小姨約會。
去到了不遠處的一家餐館小姨就帶著我走了進去,這家餐館看上去很奢華,里面還放著音樂。我是第一次走進這種地方,但心里想著剛剛那男的嘴臉,就沒在意這周圍的東西。店里面的員工把我和小姨帶到了一個包間,就在隔壁傳來了很多人說話的聲音。
而我腦海里想著剛剛和小姨一起走出來的那個男子,郁悶啊,怎么可以這樣呢?這時小姨笑呵呵的說:“閆仁啊,以前小姨都是一個人過年,別提多孤獨了。今年還好有你來來陪小姨一起,不然啊,這個年過著又不知道是多枯燥無味了。”
我沒在意小姨誰的話,只是抬起頭來問:“小姨,剛剛那個男的是不是喜歡你???”
小姨聽到之后先是一愣,她估計也沒料到我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跟著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說:“你想什么呢,我說你怎么悶悶不樂的。他是我上司,人家女朋友和他已經(jīng)在一起三年了,過年結(jié)婚,剛剛讓我一定要去參加他的婚禮。他小我整整八歲呢,平時都稱呼我姐。我說你人不大,怎么整天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聽到這話我才知道原來是自己過于緊張了,于是哦了一聲,小姨看著我壓低了聲音問:“難道你就那么不希望小姨找個那么帥的男朋友嗎?”
我立即直視著小姨的眼睛,搖頭道:“不希望你找?guī)浀?,帥的很花心,到時候玩弄你的感情!” 說完之后我就很不爽的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喝了下去。
小姨嘆了口氣之后對我說:“咱們今天喝點酒吧,少喝點就可以了。” 說話的時候小姨的聲音有些淡淡的憂傷,我聽出了,小姨好像不太開心,是剛剛我說的話過了嗎?小姨突然指著自己身旁的凳子對我說:“過來這坐。”
我質(zhì)疑的嗯了一聲,她對我點頭示意我過去,我應了一聲坐了過去。她微笑著說:“小姨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很高興你能夠替小姨著想。這是我們第一次出來吃,就陪小姨喝點吧,年后你也成年了。”
聽到小姨這話,我微笑著應了一聲。包間的隔音并不是很好,我這才聽清楚隔壁的聲音傳得老大,還都是說些什么打架的,這一聽就知道是群混子。
這時我們的菜上來了,我和小姨也開始吃了起來。吃著吃著一個人突然撲開了我們的門,我被嚇了一跳,小姨也一樣,身子抖了一下。
那人胖胖的,光頭,看上去而十多歲,是個生人,并不認識。他滿臉通紅,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打偏偏了,應該是走錯房間的。
果不其然,見到人不對勁之后,他立即笑著說:“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說完之后他退了出去,我拍了一下胸部,咋實的嚇了一跳,還認為是誰來這找茬呢。小姨有些面目失色,她喝了一口水說:“真是的,嚇死我了。”
他出去沒多久之后,一個陌生的男人突然又走了進來,他和剛剛那人一樣,說自己是走錯了。但是我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剛剛一個人走錯了情有可原,兩個人都走錯地方,還都是我們這間,這好像是有些用意的。于是我放下了筷子對小姨說:“我感覺這人是故意的。”
她質(zhì)疑的嗯了一聲,抬頭問:“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剛剛進來的這個人有些不懷好意的打探你,他像是故意走錯門進來看你的。小姨,快點,咱們離開這兒吧,指不定那群人要來找事。”說著我有些著急,這都是些社會生,等下要是酒醉了找茬,那可就不好了。
小姨不以為然的說:“我說你啊,人家怎么可能故意找茬呢?這是餐館,他們怎么可能那么大膽啊,只是一走錯門的,瞧你緊張的樣子,快坐下吃飯。”
我哎呀的叫了一聲道:“小姨,你長得那么漂亮,這些家伙看上去都是混混,又都喝醉了。剛剛他們看你的眼神就是不懷好意,咱們先離開吧!”或許是在學校里面被欺負得多了,我總感覺這群真正的社會混子要來找我們麻煩。
還沒等小姨說話,六個大漢突然走到了我們門口,還故意一歪一邪的走了進來。有兩個正是剛剛“不小心”進來這里的,她對一個矮個子,長得白白胖胖,臉上還時常保持著微笑的人說:“波哥,剛剛跟你說的就是這妞,咋樣還行吧?”
波哥,聽到這個稱呼我愣了一下,他竟然就是當?shù)靥貏e有名的混子波哥。學校里面很多混子經(jīng)常談起過這個人物。當時跟著陳鐵一伙人,經(jīng)常說起他,描述的正是這個樣子。
據(jù)說他幾年前扛著大刀在街上走,警察都要讓他一些,算是個風云人物。后來因為他砸了一家賓館,還砍死了一個人,就被抓進去坐了幾年牢。
出來之后別說悔改了,還仗著自己家里有錢經(jīng)常打架泡妞。我們學校里面的很多混子一旦喝了酒幾乎都是談論他的那些牛逼哄哄的過去。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得罪他還是搭理他,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找上了我們。
正在我發(fā)愣的時候,小姨上前擋在我前面問:“你們要干什么?”
“沒事,咱們波哥最近失戀了,就想找個人聊聊天。”那光頭笑嘻嘻的說,臉上還帶著那種邪惡的笑看著小姨。波哥撓了一下下巴,冷嘶了一聲道:“對,美女,我失戀了。咱們交個朋友吧,看你面善,應該是個交朋友的選擇。”
小姨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知道她很緊張,這時那光頭竟然無恥的說:“波哥,要是你能夠交下這個朋友,一千塊,咋樣?”
“成交!”波哥大叫一聲,扭頭色迷迷的望著小姨。小姨身子抖了一下,輕輕的啊了一聲,都這種時候,我他媽要是再不站上去就真的成大慫逼了,這那是什么交朋友,就他媽明擺著打我小姨主意,想上我小姨。
我管他什么波哥不波哥,立即鼓起勇氣一把拉住了小姨的手。上前一步擋在了小姨身前說:“不好意思,我們吃好了,老板,結(jié)賬!”
小姨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叫道:“閆仁!” 我知道小姨害怕,她畢竟是個女人。波哥身后那幾人大笑起來,嘲笑著波哥說:“看看,人家不想交朋友,都結(jié)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