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沒跟趙教授爭論,他愛叫我?guī)煹芫徒邪?!爺爺從小就疼我,就算是知道了,也頂多說我兩句,并不會真打死我的。
白佳琪很懂規(guī)矩,我還沒開口,她便主動包了一個紅包給我。她這紅包里包的不是現(xiàn)金,是一張二十萬的支票。
一出手就是二十萬,白家的人,確實比陳家要大方很多。
從白老太爺現(xiàn)在這狀況來看,他至少要三五天才能醒來。在其醒來之前,我什么都做不了。因此,在跟白佳琪交待了幾句之后,我便離開了。
爺爺沒有騙我,他說咱家祖上留下來的這藥鋪干好了能賺大錢,我開始還不信,但在接了兩單生意,輕輕松松就賺了三十二萬之后,我信了。
揣著那張面值二十萬的支票,我開開心心地打車回了家。
雖然被薛姐坑了一萬八,但我還有三十萬。這坐出租終究不如自己開車方便,因此我想自己去弄輛車來開。
我去銀行把支票兌了,然后回了藥鋪,放下了我的小藥箱。見時間還早,我準(zhǔn)備去4s店看看車。結(jié)果,我這剛一走出店門,薛姐便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你這是要去干嗎?。?rdquo;薛姐笑吟吟地問。
“買車。”我說。
“你都大禍臨頭了,還有閑心去買車?”
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擅長演,薛姐那臉,剛才還笑吟吟的,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變得十分的焦慮不安了。
“什么大禍臨頭?”我問。
“陳凡和白老太爺在出事之前,都去過八門村。”薛姐把眉頭皺到了一塊,說:“我也是剛打聽到這消息,否則絕不可能讓你去參合白老太爺那事。”
八門村?這地名我從沒聽過。
見我一臉疑惑,薛姐說了句晝不入八門,叫我白天就老老實實在店子里待著,哪兒也別去,晚上的時候她再來找我。
我不知道薛姐這是鬧的哪出,但直覺告訴我,她應(yīng)該是想要幫我。所以,我照著她說的,乖乖留在了藥店里。
這一等,直接就等到了天黑。
九點過的時候,薛姐來了。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旗袍,披著頭,散著發(fā),還涂著大紅色的口紅,大晚上的看上去,就像女鬼似的。
不過,薛姐這大紅旗袍也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衩開得特別高。伴著她那婷婷的步子,那修長的大白腿,在我面前那么一晃一晃的,搞得我的心里像貓抓一樣。
大晚上的,穿成這樣,薛姐是來誘惑我的嗎?
上次她叫我?guī)退旌⒆?,我沒答應(yīng)。今天她說帶我去八門村,前提條件該不會又是叫我?guī)退旌⒆影桑?/p>
也不知道怎么的,今晚在看到薛姐之后,我特別的躁動。于是,我有意識地向著她那邊靠了過去。
香,今晚的薛姐真香。她這香,有一部分是香水的味道,更多的則是女人自帶的那種體香。那種香味,遠(yuǎn)比香水的味道勾魂。
我把手伸了過去,就在指尖剛剛穿過旗袍開衩的那條縫,即將碰到那白嫩嫩的肌膚的時候,薛姐微微往后一撤,便讓我摸了個空。
“姐姐我那天晚上給你,你怎么著都不要。今天是怎么了,是想要姐姐我了嗎?我告訴你,沒門。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一個賤樣,輕而易舉得到手的,都不懂得珍惜。越是得不到,反而越像圍著魚缸轉(zhuǎn)的小饞貓。”
薛姐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用她的手指頭,輕輕撩了一下旗袍,讓那勾魂的景色,外露了那么一剎。
“走吧!”
薛姐的那輛粉色甲殼蟲就停在她家店門口,她讓我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上。
甲殼蟲啟動之后,直接上了內(nèi)環(huán),向著郊區(qū)去了。
八門村既然是村,自然是在郊區(qū)的,這點我并不意外。
出城之后,車窗外黑漆漆的,連路燈都沒有。唯一的景色,就是偶爾出現(xiàn)的,亮著燈的民房。
窗外的風(fēng)景不好,但車?yán)锏娘L(fēng)景,那還是很有些看頭的。
薛姐穿的是衩開得很高的旗袍,不管是踩油門,還是松油門,因為作用力,旗袍的衩口都會很自然的被分得更開。
這雙腿簡直太美了,我一個沒忍住,便把咸豬手給伸了過去。
“吱……”
突然一個急剎車,甲殼蟲的車屁股一甩,車頭差點就撞到行道樹上去了。因為沒有系安全帶,我的腦袋,重重地撞到了駕駛臺上,額頭給撞出了一個大包。
“怎么開車的?”我一邊用手按著受傷的額頭,一邊對著薛姐吼道。
“還不是怪你!要你不伸出咸豬手亂摸,姐姐能像這么慌亂嗎?”薛姐白了我一眼,用很嚴(yán)肅的語氣說:“你給我記清楚了,在征得姐姐的同意之前,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要不然,我告訴你爺爺說你騷擾我,看他不打死你!”
爺爺再三叮囑,讓我離薛姐遠(yuǎn)一點,要知道我主動跑去騷擾她,那還得了???爺爺是從小到大最疼我的人,也是我最怕的人。因為,在被我惹生氣了之后,他真的會揍我。
黃荊棍下出好人,這是爺爺教育兒孫的至理名言,不僅時常掛在嘴邊,還經(jīng)常付諸實踐。
薛姐抬出爺爺來威脅我,我自然是不敢繼續(xù)招惹她了?。∫虼?,在她重新發(fā)動甲殼蟲之后,我最多只是盯著她的大腿看看,沒敢再把手伸過去。
甲殼蟲停在了一條機耕道的盡頭,薛姐說車只能開到這里。我跟在薛姐屁股后面,走了差不多兩三里地,眼前出現(xiàn)了一塊石碑,上面寫著十個血紅色的大字。
“晝不入八門,夜不進(jìn)活人。”
薛姐說,跨過這碑界,咱們就算進(jìn)八門村了。
我指著石碑上寫著的那句話問薛姐,夜不進(jìn)活人是個什么意思。薛姐說八門村的事,沒有誰能說得清。不過,這地方確實是有條規(guī)矩,活人是不能亂進(jìn)的,誰要是進(jìn),誰就得倒大霉。陳凡和白老太爺,很可能就是因為壞了這條規(guī)矩,所以才那樣的。
“現(xiàn)在可是夜里,咱們這么進(jìn)去,不也是壞規(guī)矩了嗎?”我問。
“你們夏家祖先留下來的規(guī)矩,你已壞了這么多次。規(guī)矩這東西,不壞則已,一旦壞了,根本就停不下來。因為,你在壞了第一次規(guī)矩之后,必須得壞第二次規(guī)矩來進(jìn)行彌補。要不是你貿(mào)貿(mào)然地在之前壞了規(guī)矩,我有必要帶你來八門村冒險嗎?”
薛姐兇巴巴地瞪了我一眼,說:“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已經(jīng)把事情搞成了這樣,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一搏。規(guī)矩這玩意兒,要么你就遵守它,要么你就用能力去改變它。”
“女強人就是女強人,夠味,我喜歡。”能不靠男人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女人,骨子里都是有一股子霸氣的。薛姐這娘們,還真是讓我越來越喜歡了。我現(xiàn)在是真后悔,后悔當(dāng)初在進(jìn)她閨房的時候,沒把她給那什么了。
薛姐給了我一個白眼,說:“八門村里肯定不會太平,咱們倆各有所長,必須得相互配合,才有可能全身而退。說簡單點,那就是我去對付那些東西,你需要做的,就是保護(hù)好我。我要被那些東西上了身,咱們倆的小命,今晚都得交待在這里。”
薛姐說的那東西,肯定是鬼之類的玩意兒。
對付鬼什么的,我確實絲毫辦法都沒有。我們由人,干的是接近于醫(yī)生的勾當(dāng),只能救人,不能治鬼。
薛姐從包里拿了一個小香囊出來,說里面裝的是從廟里求來的香灰,讓我戴在身上,可保一般的小鬼不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