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有內(nèi)力的人就是不一樣。我不由得高看了一眼這宮胥,還真不耐!
農(nóng)戶家里就剩下我和阿言了,阿言顯然看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這樣也好,至少不會有人盯著我的動作看,著點阿言倒是很懂!他坐在窯子邊,一個勁兒地放柴進去。
白衣勝雪的男子做著這么粗鄙的事情,卻顯得那么的順手毫不做作。我拿著混好的材料一瞬看著阿言,仿佛透過阿言的身子看見了南宮子墨,如果是南宮子墨在做著現(xiàn)在的事情,會是什么樣子的?
有些不敢想,柴火噼啪聲一下子驚醒在幻想世界的我,我微微蹙眉,不可理喻啊林默默!都很久沒有再想起那個男人,剛剛竟然會又想起。
我首次燒制東西,其實很多我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話已經(jīng)說了出口,我也就沒什么要擔心的了,現(xiàn)在的最大辦法就是把我這處女玻璃給燒出來!
加油加油,你行的!林默默,加油吧!
我心中有些忐忑,這一放進去會不會成功呢?沒事兒,不成功的話那就燒到成功為止!
我抱著一次不成二次成的心,開始把我混合好的東西放進了窯子!
阿言看著我,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我。隨后拉起我的手,在手心里寫道,“行、否。”
這個問題,別說問行不行了,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可不可以。真是有些棘手!
日頭移至中天,我整個人都有些餓。“阿言,你餓嗎?”我覺得有些胃疼,這該怎么辦?
一瞬間阿言一下子將我撲倒在地上,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耳邊一陣耳鳴,一時間塵土飛揚。整個地方一片焦土,我覺得壓在我身上的阿言好像烤熟了,聞著有烤肉的味道……
我一愣,睜開眼看著滿地的狼藉……這是怎么了?我心中很是疑惑……
身上的阿言一動不動,我的感覺很不好,推嚷著他,“阿言,阿言!”
沒有半點兒反應(yīng)!一下子慌了神,怎么會這樣,我只是燒玻璃,怎么就爆炸了!
縱使心中有萬千的不能理解,但是現(xiàn)在我更擔心的是身上的阿言,爆炸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把我壓在身下,為我擋去了所有的危險……
“蒼天啊,老朽這是造什么孽??!我的家,我一輩子的家當??!”
“爹,爹,還好我們出去了……”
“老大說的對……”
耳邊的聲音很小很小,或許是因為我耳朵現(xiàn)在還耳鳴的緣故,所以顯得外面的聲音都很小很??!
“來人……咳咳咳!”一張口喊人,滿嘴都是塵土!
也許是爆炸聲太大,亦或許是其余的。在我覺得快要昏迷前,宮胥帶著他的三個侍女來了。
我雖然沒有受多大的傷,但是由于那個沖擊,我不爭氣地昏迷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而我身邊守著我的人竟然是宮胥。
我一驚,趕忙掀開被子就要去看阿言,不知道阿言怎么樣了。
“丫頭,你下床干什么!”
“阿言,我要找阿言!”
宮胥微微蹙眉,嘆了口氣,“阿言傷勢很重,我已經(jīng)讓碧螺春送他去找神醫(yī)醫(yī)治了。”
神醫(yī)!魚太醫(yī)三個字一下子在我腦海中閃過,我大手拽著宮胥的衣裳,急匆匆地說,“我認識神醫(yī)子非魚,我?guī)銈內(nèi)フ宜?,找他救阿言?rdquo;
阿言不可以有事,不可以的!
拽著宮胥的手就是不放,“求你帶我去見阿言,我要陪著他,我們?nèi)フ疑襻t(yī)好不好,好不好……”
我從沒發(fā)現(xiàn)我這么能哭,淚水像是串了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
宮胥點了我的穴,將我放在床上躺著。似乎是壓制下心中的情緒,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皮開肉綻,背部沒有一塊好肉,危在旦夕,你讓我如何帶你去!”隨后又說,“為什么就用計弄走了云天河呢,要是你隨他一起去了歸云莊,他也不會成現(xiàn)在這樣。”
我看著站了起身的宮胥,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都是我,都是因為我,阿言才會辰這樣的……
宮胥在一旁的座上放下了一疊銀票,回頭看著我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那種友善,冷冷地說,“這是十萬銀票,夠你用了。那穴的時間半個時辰之后會自動解開。”
不要走,不要。宮胥,帶我去找阿言,我要陪在阿言身邊!
他走到門檻下,伸手拉開了門,轉(zhuǎn)身看了我一眼,“碗窯的事,據(jù)悉當今圣上已經(jīng)來了,他自會處理。那老漢家中一切損失,我也都賠償好了。”
門咯吱一聲就關(guān)了上,我不能動地躺在床上,心中卻是焦急萬分。
阿言,阿言到底怎么樣了。
南宮子墨來碗城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奈何我現(xiàn)在什么都干不了,整個人根本動不了。
也不知道阿言到底怎么樣了,傷得很重這是應(yīng)該的。宮胥今日的變臉又一次讓我明白了一件事,他之所以對我友善或許是因為阿言,而我害得阿言受傷,或許就弄到他的逆鱗了。
我在腦海中反反復(fù)復(fù)地想這件事,到底是為什么會爆炸,就那樣子爆炸了,沒有一點點防備……
宮胥離開了,留下了這些銀票。阿言被帶走了,而我連看都沒看到一眼!
宮胥說阿言整個后背沒有一塊是好的,我可以想象那爆炸的一瞬間沖擊力有多大,那火焰什么的在他的后背上掃過,衣裳和后背的皮膚定然……
越想越覺得疼,求各路神仙保佑我阿言,他是個好人。你們上天已經(jīng)奪了他說話的權(quán)力,不能再將他帶走了……
魚太醫(yī),找魚太醫(yī),他是神醫(yī)子非魚,一定有辦法的!
打定主意我醒了之后就要回皇宮,目的是魚太醫(yī)!
終于在我千等萬等之際,我覺得我可以動了。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我度秒如年,真是太煎熬了!
翻身下床,盡管身子有些虛,我洗了一口氣,走到桌前把一票裝在懷里,喝了一大口水,將我的包袱挎在肩上,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回皇宮找魚太醫(yī)救阿言……我心中一直就是這么個想法。
不管如何,先找到魚太醫(yī),然后求他。
剛剛一出客棧,我忽然想起宮胥說過南宮子墨來了碗城!
他是皇帝,這魚太醫(yī)又是他的好兄弟。為了不時之需,這魚太醫(yī)想必會跟著一同前來的吧!
也就是我現(xiàn)在可以找南宮子墨,先看看魚太醫(yī)來了碗城沒有。
我和南宮子墨之間的那些是是非非都可以先放在一邊,這阿言的身子最重要!哪怕這次見到南宮子墨,他要將我殺了刮了,我都隨意,但是要把魚太醫(yī)借給我。
去府衙,沒錯!
先去府衙找一圈!
我快步向府衙走去,今日府衙門口的衙役一個個的站的筆直,很有精氣神兒!
難道南宮子墨真的在這府衙之中?一般這衙役們?nèi)绱说姆闯?,定然和這上級來了分不了干系。
南宮子墨,希望你在,更希望看見魚太醫(yī)!
看見魚太醫(yī)的話,阿言就有救了。
雙手合十先禱告,然后才走了上去。
“閑雜人等,這公堂是你一個婦道人家來得的地方么?”我被那些衙役給攔在了外面,完全進不去!
“府衙之中今日是否來了貴客?”我并不想貿(mào)然的表露身份,問了這么一句。
那些衙役看了我一眼,拿著長木就要驅(qū)逐我,“去去去,這府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回答我,是不是來了貴客!”不怒自威,原來我也有這么霸氣的時候!
“來…來了,京都來人了……”一個衙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我。
京都!果然來了!“讓開,看你們誰敢攔我!”
我要去找魚太醫(yī)?。?!
“嘿,好話聽不懂,非要爺棍棒伺候!”兇神惡煞地看著我,然后召集其他的衙役,“亂棍打出去!”
“我看你們誰敢!”小爺不是吃素的,要不是著急阿言的時,憑著我那爆炸的水準,一鍋端了這府衙!
“吵些什么!”
“皇嫂?”
兩道聲音一同傳來,里面的一聲皇嫂頓時把我嚇到,我看著從里面走了出來的南宮子軒,微微發(fā)愣。來的不是南宮子墨么?南宮子軒什么時候也來了?
“廢物,還不趕緊跪下!”想必這人就是前些日子還在忙著燒碗的縣太爺……
南宮子軒穿過那些人潮,朝我走了過來,聲音很是欣喜,“皇嫂,還真的是你,真找到了??勺屍叩芎谜野?!”
“七王爺……”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言語,或許就是這樣。從上次聽了那些話,我都快把自己還是皇后這個身份給忘了,也把皇宮里認識和發(fā)生的那些事給淡忘了。
現(xiàn)在忽然出現(xiàn)一個我一直當朋友的南宮子軒,我……我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對。
“魚太醫(yī)呢,我要找魚太醫(yī)!”辦正事,正事要緊,我一下子抓住南宮子軒的衣裳,問了他就知道南宮子軒的下落了,阿言就有救了。
“我問魚太醫(yī)呢,他人呢!”
“老魚陪皇兄去別的地方了……”南宮子軒嘟囔著,有些被我的急匆給嚇到了。咽了口口水看著我一拍腦門,“皇嫂,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不好意思直接問皇兄在哪兒,所以才問的魚太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