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轉(zhuǎn)而去跟蹤那個到爛尾樓去取錢的小胖子,而剩下的那兩個手下則用那輛破舊的出租車押送著我,趕往了五里地外的破窯洞。
可是這破出租車剛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熄火了,怎么打也打不著。
兩個押送我的人氣的一頓叫罵。
此時,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棄了出租車,押著我去那破窯洞,因為這條道路雖然偏僻,但是偶爾還有幾個行人經(jīng)過,萬一我見到人大聲呼喊的話,那么他們就麻煩了。
所以他們一個人在車里看著我,一個人下去檢修。
此時我心亂如麻,其實我也知道,就算安瀾把錢給這幫劫匪,他們也未必會真的放了我,多半是先艸后殺。
我現(xiàn)在也就期望著,安瀾能夠巧妙的將我救出去。
心里虔誠的向上天禱告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讓我平安離開。”
此時,在郊區(qū)爛尾樓那里發(fā)生了滑稽的一幕,也是我后來聽安瀾敘述腦補的畫面。
那小胖子騎著摩托車,一邊走一邊罵街,罵他們的老大,“我艸,你就是一個牛逼,一個大牛逼!一個大傻牛逼!純的!”
不多時之后,他來到爛尾樓里,到第二個門口,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個鼓鼓的大麻袋,在麻袋上沾著一個字條,白紙黑字,上面歪歪斜斜的寫著幾個字,“現(xiàn)金不足,現(xiàn)用一袋金條相抵押,只多不少。”
小胖子疑惑的打開麻袋一看,竟然真是黃燦燦的金條!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趕緊抱著幾塊金條,藏在了爛尾樓的一角。
這麻袋金條,足足得有五百多斤,小胖子根本搬不動。
他轉(zhuǎn)而給那個刀疤臉打電話,按號碼的時候,還不服氣的喃喃道:“給牛逼撥個電話。”撥通了以后,“喂,老大,這樓里有一麻袋金條,麻袋上還有一張字條,說是現(xiàn)金不足,用金條相抵,這麻袋得有五百多斤,我根本搬不動。”
那刀疤臉回道:“周圍沒人吧?”
小胖子回道:“大哥,我都看了,連個雞巴毛都沒有,沒人盯梢,看來他們不敢報警,怕咱們撕票。”
那刀疤臉回道:“那金條是真的嗎?”
小胖子回道:“絕對是真的!”
刀疤臉道:“別急,你先拿十根金條,騎著摩托扔到爛尾樓左邊兩公里外河邊,而后扔到河里!”
小胖子不明所以,拿了十根金條,騎著摩托車開往河邊,河邊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小胖子再次給刀疤臉打電話確認,“老大,你確定把這黃燦燦的金條扔水里?這可是錢??!”
刀疤臉道:“快扔!”
小胖子看著十根沉沉的金條,心疼的要命,這媽的就得有十萬!扔水里,老大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不是牛逼,是傻逼!我才不扔呢!轉(zhuǎn)而,偷偷的放在了河邊的草坪上,轉(zhuǎn)而撥通了電話,“老大,我扔河里了!”
這刀疤臉之所以讓小胖子這么做,就是想看看有沒有跟蹤,他先是盯著爛尾樓那里,而后又跟著小胖子來到河邊,確定沒人跟蹤。一般警察,都會跟蹤拿了贖金的人,看來這次真的沒報警!
正在小胖子打電話的時候,這刀疤臉出現(xiàn)了,他朝小胖子冷冷一笑,“把金條扔水里了?”
小胖子嚇的一顫,有些僵笑道:“老大,真的扔水里了。”
刀疤臉直接用腳在草里一劃,把那幾根金條撥了出來,“這是什么?是你拉的黃金屎??!”
小胖子嚇的渾身哆嗦,額頭涔涔冒汗,慌忙無措的解釋道:“老大,老大,我就是覺得十根金條就得十萬,太可惜了,所以、所以沒扔。”
這刀疤臉冷笑道:“是嘛,可是你在那爛尾樓里,往暗處藏了百八十根,是想獨吞嗎!”
這下把小胖子嚇的魂不附體了,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被人看到了!
這刀疤臉突然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兇光畢露道:“媽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知道你就靠不住,這次就是想試一試,你對我忠不忠心,看來還真是不是不知道,意識嚇一跳,早晚得被你出賣!老子現(xiàn)在就做了你!一了百了!”
小胖子驚慌失措的向后退著,擺手道:“老大你別沖動,老大你別沖動!我知道錯了!”
這刀疤臉一刀就捅了下去,出手很快,小胖子避無可避,被逼的一下子掉入了滾滾河流之中,不多時便沉沒了,在遠處看到這一幕安瀾,嘴角一陣悸動,不過此時不能暴露,還要跟蹤這個刀疤臉找到我,如果打草驚蛇,那么可能功虧一簣。
刀疤臉把刀子揣在身上,而后將地上的金條撿了起來,回到爛尾樓那里,把半麻袋金條往自己的摩托車上一搬,而后小心翼翼的趕往那個破窯洞。
安瀾在后面不露形跡的悄悄跟蹤著。
其實安瀾不是拿不出一百萬現(xiàn)金,他做為這個公子哥的保鏢,專門預防著有人綁架呢,現(xiàn)金之類的早就有所準備。之所以拿金條,就是想拖延一下時間,畢竟,時間越長,想到的施救方法就越多,至于報警不報警,則要根據(jù)情況而定。
這個時候,那押著我的兩個匪徒把車修好了,繼續(xù)向破窯洞開去,到了窯洞這里,停住了車子。
這個破窯洞,曾經(jīng)是燒磚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棄,周圍荒無人煙。
這兩個人押著我走下了出租車,推搡著我朝窯洞里面走去,正在這個當口,我忽而看到在不遠處,有三個模糊的身影經(jīng)過,兩高一矮,一眼就瞧了出來,他們不是人!應該是三個鬼!
或者說,“三個鬼”的叫法也不恰當,從形態(tài)上來看,應該是兩個“鬼差”押著一個鬼魂。
兩個鬼差,一個黑面,一個白面,而且各戴著一個帽子,有些與傳說中的黑白無常有些相似,不過也有不小的差別。
據(jù)說白無常面白如粉,穿白衣服,戴白色的高帽,高帽之上,寫著四個字:“一見生財”。手持白色哭喪棒,全身都是白色,間或吐出來血紅色的長舌頭。黑無常也與之相似,造型相當詭異恐怖。
而這兩個鬼差,長相和普通人類似,不恐怖,而且所戴的帽子不高,帽子上也沒字。再一看,他們押著的那個鬼魂正是那個去爛尾樓取錢的小胖子!
我心里一驚,難不成這小胖子已經(jīng)死了!當時,在不知道事情原委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安瀾在某種情況下殺了這小胖子呢,不過不管怎么樣,我先呼救吧,看看這兩個鬼差大哥能不能救救我!
我大聲呼喊著:“二位鬼差大哥!救命??!”
這兩個鬼差皆詫異的向我這邊望了一眼,眼中滿是吃驚,應該是對我能看到他們感覺到不可思議,連那個小胖子也是一臉不解。
“二位鬼差大哥,救命啊,求求你們了!”我再次呼喊道。
這兩個押送我的劫匪面面相覷,轉(zhuǎn)而對我說道:“我說小妞子,你是不是瘋了,這里哪有什么鬼差?”
這兩個人押著我走進窯洞,里面地上有很多毛草,看來是偶爾有些流浪漢入住。
這兩個人把我向毛草上一推,轉(zhuǎn)而道:“小妞子,給我老實點,敢?;ㄕ?,老子廢了你!”
我看了看這個窯洞,上面有個露天的孔洞,有四五米高,地面上就一個矮小的出口,還被這兩人堵著,要想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過了一會,這兩個押送我的人淫笑著又走了進來,“小妞子,要不然,我們倆先和你爽一爽吧!”
我驚慌道:“你們老大知道了,會殺了你們的!”
他倆嘿嘿一笑,“我們老大也沒在這里,就算知道了,頂多會說我們兩句,也不會殺了我們,再說了,放你不放你還兩說呢。像你這么漂亮性感的小妞子,老子好好爽上幾小時,死了也值了!”
“你們別過來!”
此時,那兩個鬼差從窯洞外面飄了進來,四目專注的盯著我,似乎略有所思,我急忙求救,“二位鬼差大哥!救命!”
這兩個鬼差似乎只是看著我,好像并沒有立即上來施救的打算,而且兩人還在小聲議論著什么,對我指指點點的,忽而一個鬼差對我說道:“姑娘,你把胸前的衣服撩開,我們看看你左邊的鎖骨。”
誒,這是什么情況?看我的鎖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