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沒有等來想要的,等來的卻是楚師姐悲愴的拒絕:“蘇婉,你聽著,你是道家英雄,今日慷慨就義,師姐一定將你的靈位供奉于青云觀祖廟,享世代香火,楚師姐現(xiàn)在不能救你,日后一定殺了這邪魔,以她的首級供奉于你靈前!”
我也擒淚點頭道:“楚師姐,蘇婉不怕死!你千萬不能放了這邪靈出去!”
陳寧皺了皺那雙黑眉,看著我,一臉兇斜之相,二目射出凌厲殺氣,“好!那我就成全你,先斬去你的手指!”
說罷,揚起手中青云劍,向我右手砍來!
“夠了!”一聲低沉執(zhí)拗、略有些無力卻不失強硬的嗓音從陳寧身后冷冷傳來,我抬頭一看,是陳書凡。
他斜眸望了我一眼,而后看向陳寧,后者在他那略帶威嚴的氣勢中,不得不將青云劍收回。
“哥,你不是說不愛她么?!怎么現(xiàn)在又心疼了?!”她面帶嗔怒,略有些不滿的質(zhì)問道。
陳書凡哼笑道:“妹子,你誤會了,反正這山中,人跡罕至,也是寂寞,如果咱們將這女子殺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留著她,咱們無聊的時候還可以解解悶,比如,讓她跳跳舞,唱唱歌,當個歌姬舞姬也不錯。”
陳寧扁了扁嘴,無奈的把青木劍背在身上,顯然,她對陳書凡這個決定還是心懷岔悶,但是不敢違背。
轉(zhuǎn)而冷笑著對楚師姐說道:“楚青青,你夠狠,眼看著寶貝徒弟引頸受戮,居然見死不救。”隨后又對我說道:“看見了嗎,小逼妞子,這就是你的好師姐,你的死她毫不在乎。”
楚師姐朗聲道:“我楚青青做事,無愧于心,舍棄小我,而成全大我,相信蘇婉一定理解我這么做。”
我也大喊道:“楚師姐,我理解你,你這么做的是對的,我不怪你!我只恨陳寧這個冷血惡魔!”
陳寧大怒,又想用那長長的鐵指甲扎我后背,被陳書凡喝止了,“妹子,殺了她也無益處,帶她回去,陪咱們兄妹解悶。”
就這樣,我又被陳寧拎回了山洞里面,她把我向那冰冷的地面一扔,而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而嘟囔著嘴對陳書凡說道:“哥,這小道姑你就拿著天天解悶吧,妹子不需要,妹子專心習練這青木劍譜。終有一天,要親手取那楚青青首級!”
說罷,這陳寧拿著青木劍走出了山洞,不知去了何處。
這陳書凡走到我身旁,用兩指抬著我的下巴,一雙墨色眸子掃視著我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小嬌妻真是漂亮,我陳書凡這輩子有小嬌妻相陪,縱使終老此山,也不枉此生。”
我把頭一扭,努著嘴說了句,“誰是你的小嬌妻。”
“你是!你蘇婉是我陳書凡的小嬌妻!”他忽然之間一聲狂野大喝,讓我不禁一怔。真不知道剛才那句話觸動了他哪根逆鱗,不過這聲震人耳膜的狂吼,倒讓我心里有一絲不知緣由的竊喜。
“那,那天不知道誰說的,我只是他在寂寞之時的玩物人偶罷了……”我低著頭略有些抱怨的說道。
他勾唇淺笑,“原來小嬌妻還在為那句話不能釋懷,沒錯,你是我的玩物,難道小嬌妻不是給夫君玩的嗎?”
我望著他的雙眸,不服的辯解道:“難道在你心目中,妻子就只是丈夫的玩物嗎?”
他凝視著我沒有回答,只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似乎在“滋滋滋”的放電,電流簌簌的流過我身體里的每一處神經(jīng),讓我心情不自禁的蹦蹦亂跳,身子瞬間有些不由自主的悸動,臉紅的如天邊的云霞,不敢再正視他那雙帶有魔性般的眼睛。
他卻偏偏正著我頭讓我與他對視,我受不了這電流對我那種心底欲望的沖擊。
有一句話叫做碧湖因風蕩漾,也就是說湖水因為風吹才會起波紋,此時,他那目光就像是溫潤的春風,攪動的我的春心一陣蕩漾。
受不鳥!轉(zhuǎn)而我閉上了眼睛,可是他那更有挑逗的深吻卻隨之而至了,一下抵在我的櫻唇上,“不要”,我輕聲呢喃了一句,但是略帶喘息的拉長音是更像欲擒故縱般的調(diào)情。
此時,我忽而想起了一個冷笑話,據(jù)說是某個男人劫色,把那個女的撲倒之后,女的喊了兩聲“不要”“不要”,后來大概是太舒服了,第三句后面又加了一個停字,連起來就是“不要停”,“不要停”。
此時,那陳書凡的溫潤在我口中瘋狂的攪動允吸著,我卻由于想起這個笑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弄得他倒是一頭霧水,停下那煽情的挑逗,轉(zhuǎn)而問道:“小嬌妻,你笑什么呢?”
我被他問的一怔,眨了眨彩眸道:“你猜?猜對了有獎。”
“什么獎,想和夫君換幾個姿勢嗎!”
“才不是!”
陳書凡黑色眸子閃著略帶狼性的欲望之光,沒有過多的語言,接下來又是一陣翻云覆雨,山洞里面滿是那些激情四射的春光畫面。
欲罷不能的我在他洶涌的潮水的席卷之下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香汗淋漓,面若桃花的我慵懶的斜靠在他溫暖的臂彎里,享受著激情過后的余溫,他忽而說道:“小嬌妻,我?guī)闳ヒ粋€地方!”
說罷,他便拉著我的手跑出了山洞,一路連飛帶奔,最后來到了一塊巨石之上,這塊巨石,與明月齊平,是賞月的絕佳之地。也就是曾經(jīng)我和西門賞月之地。
銀月如燈,乳白的的光芒把起起伏伏的山川點綴的如同一條條銀蛇。
“美不美,小嬌妻。”他摟著我的肩膀輕聲說道。
睹物思人,我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西門龍的影子,眼底也閃過幾絲五味雜陳的情愫。
西門龍只是我生命中無關輕重的一個過客,但此情此景,想起他還是讓我沒來頭的一陣不爽。
陳書凡敏感而迅捷的在我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這些信息,轉(zhuǎn)而問道:“怎么了,小嬌妻,看你好像有心事?你來過這里么?”
“哦,沒,是第一次來,這里好美。”我不想對他說出那西門龍的事,只想讓那些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隨風飄散。
他忽而專注的盯著我的眼睛道:“不對,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曾經(jīng)一定來過這里。”
我微慌之下急忙編造了一個借口,“嗯,那個,我和青云觀的師姐妹們來過一次。不過只是走馬觀花,沒有好好的欣賞月景。”
“真的?”他疑影重重的問道。
“假的!”還沒等我回答,就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我們身后傳來,二人雙雙回頭,是一個灰衣女鬼——正是那日被西門龍符紙所傷的女鬼織兒。
她此時掉了一條胳膊,神情還有些憔悴,應該是那日被符紙所擊,還沒痊愈。
陳書凡盯著她道:“你是誰?。?rdquo;
這女鬼咯咯怪笑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這個女子說謊了就行。”
陳書凡劍眉微聳,盯著那女鬼道:“你說什么,我不太明白。”
這女鬼捂著嘴,咯咯一陣怪笑,“你身邊的這個小道姑啊,她在說謊,我記的不錯的話,前些日子她還和一個別的男人在這里賞月,對,那個男人就像現(xiàn)在的你一樣,摟著她的肩膀,而且他們不僅是賞月,而且還……”
“你夠了!”我吼了一聲。
“呦呦呦,小道姑生氣啦,都怪我這么多嘴,打攪了你們的雅興。”女鬼嬉笑著幸災樂禍。
陳書凡雙手扶著我的肩膀,用他那如寶石一般純粹的眸子凝視著我,仿佛在等待著給他一個解釋,我雙手捏著衣角,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明白。
陳書凡緩緩道:“那個男人是誰?”
“書凡,其實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的。”我低聲道,希望他能理解,但是,這種事又有幾人能夠心平氣和的理解呢。
“我現(xiàn)在不想聽,只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再次質(zhì)問著,“我說過,這輩子你只能是我陳書凡的小嬌妻,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從那帶著一絲戾氣的眸子可以察覺,他確實有些怒了。